「我爹不就是說了一句︰你娘長得白女敕嘛。你娘也不是好人,跟那個老瘸頭眉來眼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娘是寡婦、你姐是老姑娘鐵男、算上你,你們家一門三姑……算了,看在你們家這麼慘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王曉很是大方。
「你再說一次試試!」井蘭小臉蛋迅速漲紅,秀目圓瞪。
吵鬧中,一個時辰到!
蒼門弟子也痛快,第一時間就兌現了賭資。畢竟輸得也不多,就兩塊標準玄晶,關鍵是王曉那六塊標準玄晶的賭資,若是輸了,就得給600枚。
不過,蒼門弟子並不擔心自己會輸,吳輝能挺一個時辰,並不表明他能挺兩個時辰以上,氣旋二層的修為,就算是沒有涂抹七星膏,也無法支撐兩個時辰。
蒼門弟子信心十足!
可惜,現實總是與預料中的有些出入。時間流逝,兩個時辰眼看著就要到了,在池中露出個死人頭的吳輝,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蒼門弟子開始緊張了,離宗弟子則開始激動了,死死地盯著池中的吳輝,激動地開始倒計時。
「超過兩個時辰!給錢!」
「給錢!」
「給錢!」
一聲歡呼,倒計時結束,幾個蒼門弟子,頓時被一伙摩拳擦掌的離宗弟子圍住,離宗弟子心知肚明,對于月例同自己等人一樣的蒼門弟子來說,身上肯定拿不出600枚標準玄晶。
「先…先欠著…我保證一年之內還清,再加上利息。」蒼門弟子額冒冷汗。
回答他的是一伙離宗弟子如雨般的拳腳,一通飽揍過後,還不算完,渾身剝個精光,吆喝著拋起來甩入雷池。
看著臉青鼻腫,在池中掙扎的幾個蒼門弟子,一伙離宗弟子是痛快了,王曉卻是欲哭無淚,明明可以得到600玄晶,結果只是趁亂抓回來了兩枚,算起來還賠了四枚。
蒼門弟子輸的並不服氣,灰溜溜地回去後,很快就領著一大群同門回來找場子。
賭局又開,作莊的依然是蒼門弟子,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蒼門弟子湊足了賭本,也沒有開出1賠100這樣帶著侮辱性的賠率,最高的賠率是1賠8,賭吳輝能否撐到午夜。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蒼門弟子又輸了,越輸也越不服氣,賭局再開,事情也開始越鬧越大,兩宗門弟子算是卯上了。
等到吳輝在池中堅持到第五天時,終于引出了一條大鱷,蒼門青年才俊八大金剛之一的林宜。
所謂的八大金剛,就是蒼門中公認的「嫡傳弟子」最有力的爭奪者,相當于離宗三英。
離宗年紀36歲以下,修為臻至玄師巔峰,達到競爭蟾宮要求的,大有人在,其中最有力的競爭者是三個人,這三人就是離宗三英。
這些年,離宗的「十六蟾宮」都是這三個人輪流在坐,現在的十六爺李德就是離宗三英之一。
八大金剛與離宗三英一樣,個個財大氣粗,賭局也隨即進入高潮,賭資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塊標準玄晶。
不過,輸得依然是蒼門弟子,吳輝好端端地在雷池中,很安逸。
到了吳輝進入雷池的第九天,此時的吳輝隨著賭局的展開,已經名動「蒼離地區」。在蒼門與離宗所在的區域內,除了這陣子在閉關與外出的,都知道離宗今年出了個怪物,修煉金剛解體大法,入雷池九天,都沒有被解體的怪物。
七星膏涂抹全身,最難熬的是最前面的七天。七天過後,藥效開始逐漸減弱,直至消失。吳輝能撐九天,說明吳輝金剛解體大法已經入門。
蒼門那個創造金剛解體大法的祖師,曾經就以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就算修為被廢,只要金剛解體大法修至大乘,光靠非人的金剛肉身,就可以與玄將抗衡,這就意味著,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吳輝必定能成為玄將級別的存在。
吳輝這樣金子般的閃光,驚呆眾人的同時,也引起了離宗高層與十一豪門的重視。
凡界貢選第二名,現在已經是晨峰弟子的馮闖,上了玄界後,第二次跨進了「馮家大院」的門。
在客廳等待族老接見的馮闖,心里有些糾結。這一次被叫回來的目的,馮闖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打听吳輝的事,這在晨峰那邊已經有過一次經歷,受到晨峰副掌峰接見,問得都是關于吳輝的事。
怕麻煩的馮闖,暗罵吳輝害人不淺的同時,也感嘆吳輝的妖孽。這家伙上了玄界後,就在寶庫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後入雷池攪動風雲,這才幾個月時間?與他一同貢選的自己等人,還在為氣旋一層苦苦掙扎,這家伙倒好,名動蒼離區域。
一個非豪門出身,在玄界毫無根基,如同無根浮萍的家伙,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將有豪門根基的自己等人遠遠地甩在身後,甚至到了需要對其仰望的地步,還真是他老娘的,讓人不可思議!
同馮闖一樣,周茹、趙河、孫光耀等從凡界上來的貢選弟子,幾乎都在這幾天被各自家族招回大院問話。
雷池。
已經是吳輝進入雷池的第十二天,這一天下午,因為吳輝的原因,已經變得人滿為患的雷池岸邊,迎來了一位傳說中的人物,蒼門最著名的二世祖——嫡傳弟子厲飛。
與傳說中一樣,厲飛一米八多的個頭,肌膚細膩,櫻桃小嘴,眉毛縴細,人艷如花,身旁跟著同樣貌美如花的一對侍女——冰雪雙姝。
「厲某人做莊,從現在開始計時,賭吳輝那蠻子撐不到半個時辰,賠率…就1賠2吧。」厲飛只是站在岸邊,瞟了池中的吳輝一眼,就開始財大氣粗地給眾人送錢。
「怎麼?怕厲某人沒錢耍?玄晶,法器,厲某人來者不拒。」見眾人被自己雷得有些愣住了,厲飛眉梢一挑,傲然道。
離宗眾人回過神來,一窩蜂地涌向這幾天搭起來的,專門收受賭資的簡陋棚子,其中,還不乏已經輸急眼的蒼門弟子,也跟著離宗眾人偷偷模模地翻出賭本,壓上一把。
「公子?」
半個時辰臨近,收受財資的棚子內玄晶堆成一個小丘,發出誘人的光芒,各種法器也收到了近百件,冰雪雙姝中的厲雪有些沉不住氣了。
「呵呵,你們倆去挑挑,看到有什麼喜歡的法器,就拿著玩兒。其它的,給那些給咱們蒼門丟人現眼的蠢貨分了吧。」厲飛一臉的風清雲淡。
「十!」
「九!」
「八!」
「七!」
「……」
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來,雷池中的吳輝還是好端端地,不要說再堅持這麼幾息時間,就是在雷池中再呆上幾天都沒有一點問題,一伙賭徒激動地開始倒計時,結果,數到了「七」時,吳輝突然動了,快速地向岸邊游來。
「該死的!搞什麼?」
「吳家子,你個王八蛋!枉老子這麼崇拜你……」
「姓吳的,你要是敢上來,老子跟人沒完!你再游!再游…老兄,別啊,看在同門的份上,就算老子求你了。」
「…」
群情激涌,吳輝這麼一下,幾乎將所有離宗弟子都得罪了,吳輝也不想激起公憤,但卻沒有一點辦法,不得不這樣做。
這十來天的賭局,擁有精神力的吳輝「看」得一清二楚,事兒鬧大了!暗底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紅通通地盯著自己身上那件莫須有的寶器,自己想過這一關,還非得他娘娘腔厲飛幫忙不可。
有求于人,吳輝哪敢將厲飛得罪了。
「爺,給你毯子…」渾身光溜溜,一毛不存的吳輝來到岸邊後,王曉趕忙遞上毯子。
「怎麼?輸慘了?」眾目睽睽之下,吳輝將毯子扎在腰間,對不絕于耳的謾罵聲听而不聞,向神情有些糾結的王曉打趣道。
「是啊,這些天我已經贏了六十三塊,結果,剛才一下子就輸完了。」王曉很沮喪,幾十塊玄晶,自己老爹和老娘,好幾年都賺不來。
「呵呵,去棚子那邊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就說蒼門那個娘娘腔讓你拿的……井蘭也去,不拿白不拿。」吳輝呵笑道。
「蠻子,你這算不算是不問自取?咦,一陣子不見,你胸肌越來越發達了嘛。」
厲飛雙目放光地盯著赤果著上身的吳輝。一般人入了雷池後,爬上來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但吳輝不同,吳輝一身光潔,身上看不出一絲傷痕,居然是完好無損,厲飛心中暗自吃驚不已。
「熟歸熟,但很嚴肅地再次申明一次,我對男人沒有興趣,特別是長得像一朵花兒一樣的男人。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石鼓酒樓’見,我請吃雷貘宴。」吳輝道。
「行,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就陪你耍耍。」厲飛點頭應承。
***
石鼓酒樓。
三樓的一個雅間內,吳輝與厲飛對案而坐,冰雪雙姝與王曉、井蘭在一旁侍候著。時至今日,驕傲地冰雪雙姝,再也不敢將吳輝當成是凡界的土著來看待,擔負起侍女的責任,很是規矩。
一頭幾十斤的烤雷貘下肚,吳輝頂著 亮的光腦袋,抓起餐巾,擦了把油膩的雙手,斜睨一眼,品著小酒,好整以暇的厲飛,一本正經地贊道︰「老兄,不得了,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你再說一次听听?」厲飛俏臉一沉。
「算我什麼都沒有說。」吳輝舉手投降,一臉無辜道︰「你老兄身上香水味越來越濃,我還以為這樣夸你,你會樂得屁顛的。」
「本公子很忙的。」厲飛起身作勢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