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旗已倒!魏寧在老子手中!降者不殺!」吳輝輕若無物地提著魏寧,運功大喝,聲若炸雷。()
喝聲過後,整個亂成一鍋粥的巨大戰場,一剎那的窒息,而後歡呼聲與驚呼聲,響徹整個夜空。
「魏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到了此刻,戰事已經結束,若是魏公子肯下令投降,許多人都不用白白犧牲。魏公子意下如何?」提著魏寧從空中落下,吳輝放開大手,提議道。
魏寧看看在吳輝生擒自己前,就被他敲暈在地的眾匪首,再看看,衣衫光潔如新,如同天神般立在自己身前的吳輝,拂手拍了拍身上的塵灰,沙啞著嗓音,淡然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是說帥旗的自爆嗎?其實,我只是喊上一聲就跑了,帥旗自爆威力再大,也傷不到我。」吳輝聳聳肩,啞然失笑,心中頗覺有趣,自己只是叫了一嗓子,結果,魏寧這家伙自己就把自己人給干倒了。
魏寧听的一怔,深邃的雙目中,滿是驚愕,狀如見鬼。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只是喊一嗓子試試,呵呵,我這個人天生膽子小,你們一伙玄師與親衛,圍著帥旗,硬干我會受傷的,我怕疼。」吳輝一本正經道。
「你……」魏寧又羞又惱,臉面猛地漲紅,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看來,幸好我剛才跑得快,這帥旗自爆威力很驚人啊,連你都震傷了內腑。不過,老兄,你也夠狠的,南坡先生賜下的帥旗,都敢爆了。」吳輝道。
一口瘀血噴出,魏寧臉色迅速轉白,精神頭卻好了許多,面無表情道︰「爆了,總好過落到你們手里。」
「有道理!」吳輝一愣,點頭贊同,「還是那句話,投降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公子,老子這一輩玩過最美的娘們,喝過最烈的酒,殺人如麻,早就夠本了。()公子,誓死不降!」
「是啊,公子,我等誓死不降!」
「吳家子!若是條漢子,就跟老子單挑……」
「……」
被爆炸後的氣浪,沖翻的一伙護旗悍匪,將吳輝,魏寧,和暈倒在地的八九個匪首,團團圍住,個個目眥欲裂,凶悍異常。
看著一張張視死如歸的臉龐,魏寧眼角微微抽搐,緩緩道︰「戰雄吳輝號稱蒼離之地玄將之下無敵,你等……降了吧!」
「公子!」
「公子你……」
「諸位,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的魏公子,會從我身上找回場子。諸位若是想看到有那麼一天,還是暫且罷手吧。」學政治出身的吳輝,一臉的真誠,話說得很有技巧。
眾人聞听一窒。
也就在這時,西城門方向,潮水般的涌出大隊人馬,為首的,正是手端一柄三丈銀槍,跨下一匹赤紅「玄驥」的副督帥鄧紅繡。
一騎當先,肩高三米出頭的赤紅玄驥,奔騰如赤電,大隊人馬很快就來到吳輝等人身前。
鄧紅繡銀槍一舉,大隊人馬,分散而開,將一伙護旗悍匪進行了反包圍。人人在馬上張弓,一支支造價不菲的特制穿甲箭,瞄準了護旗悍匪。
「大人,您沒事吧!」鄧紅繡同身邊的將士一樣,甲冑染血,塵灰覆面,大紅披風上,有焚燒的痕跡,一身煞氣。
可見在城內火起後,鄧紅繡等人已經經過一番烈慘的廝殺。
但一個個精神頭都好得出奇,雙目閃閃發光,滿臉興奮,看向吳輝的目光,更是敬畏與激動。
「我很好,鄧副帥辛苦了。這里交給我,鄧副帥與諸位去城北匪營接應一下關帥,能多收俘,就盡量多收俘虜。」吳輝道。
「未將領命!」
包括鄧紅繡在內,眾將士轟然應諾,沒有一句廢話,打馬便走。
「諸位!都覺得我是好人嗎?」鄧紅繡等人走後,一伙護旗悍匪兀自對自己怒目而視,吳輝脾氣再好,也是心底里冒火,虎目微眯,輕聲問道。
「吳家子,有種就干掉老子……呃……」
一人話還沒有說完,吳輝如山的身影,猛地消失在原地,墨匕挑起一條赤紅地弧光,眾匪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什麼動作,說話的悍匪,就被弧光掠過頸脖。
眾匪愣住了,但吳輝手下卻不停,身影如一團黑風,手中亮起一條條弧光,在匪群中起滅。
等到眾匪回過神來,發喊一聲,紅了眼楮,悍不畏死地沖向吳輝時,已經被吳輝梟首十余人,頭顱滾了一地。
雙方的差距太大了,眾匪上前拼命,與站著不動,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吳輝依舊保持著瞬殺的頻率,弧光閃滅間,必有一匪不是被梟首,就是被攔腰削成兩截,鮮血噴射,直殺得眾匪鬼哭狼嚎。
魏寧終于親眼目睹了什麼才是蒼離之地,玄將之下無抗手。
護旗隊,清一色的玄戰士,正副統領,還都是一盤玄師,但在吳輝手下,居然與普通的戰士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連組成軍陣沖鋒都辦不到。
吳輝的每一次擊殺,都如有神助,做為「陣眼」的悍匪,還沒有發揮作用,就已死亡。死亡後,馬上有悍匪頂上,做為新的陣眼,但立刻又會被宰殺,根本無法結成軍陣。
據魏寧所知,能做到這一點,除了擁有特殊的寶物,就只有擁有精神力,洞察秋毫的玄將能辦到。
魏寧嘴角抽搐,有些不忍地閉上眼楮。
時至今日,再次使出「破鋒八式」,用得雖是兩尺多長的墨匕,但吳輝不自覺地融入了一些基礎玄陣的變化,硬朗凶猛地破鋒八式,頓時有了一些玄妙的變化。
破鋒,攔腰,斜削,突刺,挑撩,背靠,剔牙,斬首。一如既往的凶殘,但這種凶殘中,卻多了以往沒有的詭異與迅捷。
「傻大個,我來了!給我留一個,留一個啊……」
空中傳來徐倩的怪叫聲,叫聲未完,墨匕閃起三道弧光,最後三人高舉戰刀,沖向吳輝的悍匪,連下劈的時間都沒有,如同紙糊般,刀斷頸脖間出現三道血痕,鮮血滲出,而後保持著前沖的勢子,身首異處。
「傻大個,你怎麼這樣?都叫你給人家留一個了,人家到現在還沒有進帳呢。」空中勁風壓下,騎的蛇首鷹的徐倩,在五十余個「空騎戰士」的保護下,從空中落下。
「大人!」五十余空騎戰士,個個都是玄騎,跨下飛禽騎寵五花八門,落地後,齊齊向吳輝捶胸軍禮。
吳輝收了墨匕融入手掌,順手回了一個軍禮,向徐倩輕笑道︰「我不是給你留了好多個嗎?」說著,向魏寧與昏迷在地的十來個匪首呶呶嘴。
「大匪頭魏寧?還有馬六?花豹子、老鬼、土狗……哇呀呀,不得了,全是匪團頭子,一網打盡了啊……傻大個,你真將他們交給我了,這可都是軍功啊!」徐倩大呼小叫,秀眸閃閃發光。
「都給你了……」吳輝有些無奈。
「那說話要算數啊,小的們,都給我綁了,哈哈,要是太爺爺知道,我一出馬就抓了所有匪頭,還不把他給嚇一跳……喂,傻大個,你干什麼去?」
「我去北面看看。」騰空而起的吳輝,頭也不回道。
過了這麼久,從南門出來的鄒大胡子部隊,已經漸漸向這邊殺來,但卻沒有看到關美茵突襲城北的隊伍,吳輝心里有些著急,這也是吳輝為什麼突然出手屠戮的原因。
在這里浪費時間與口舌招降,還不如趕向城北,多救幾個新培城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