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瞧右瞅,這漆黑一團地小東西,也是由純粹的能量組成,只是這能量很古怪,既不同于墨匕,也不同于冥獸。∣我∣搜小|說網似乎是集合了墨匕與冥獸的所有優點。
念至此,吳輝心中一動,如同指揮冥獸一般,試著讓黑色飛虎用爪子,抓一把自己的手掌,想看看它的爪子,到底鋒利到了何種程度。
結果,黑色飛虎很有靈性地彎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吳輝,就是不肯下手。當吳輝再次傳來命令時,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小爪子,刮了吳輝掌心一下。
吳輝幾乎都沒有感覺到疼痛,掌心上就出現了五道細小地傷口,緩緩地滲出一絲鮮紅,自己那經過「金剛解體大法」打造的肉身,如同紙糊。
「師兄,你沒事吧?」
也就在這時,客房外,響起急促地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刀鬼的問候。
「我沒事。怎麼了?」吳輝順口答應一聲。
「師兄,方才一聲虎嘯,好像害苦了阿黃……」門外刀鬼苦笑道。
「怎麼會?」吳輝有些訝異,方才那聲虎嘯,自己听著只是覺得很威猛,甚至還有點親切,很嚇人倒是真的,但好像沒有一點殺傷力。
「我也不知道,听他們說,好像慶河鎮來了一頭結了獸晶的玄珍秘虎。」刀鬼道。
「玄珍秘虎?」吳輝瞅了一眼掌心中,像是犯了大錯,一臉委屈地小東西,心中有些啼笑皆非。
搖搖頭,吳輝站起身,鼓動冥元,掌心中的五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開了門。()
「師兄你……對不起,是我打擾到師兄了。」刀鬼想不到吳輝會突然開門,臉上有些尷尬。
「沒事,你是怎麼搞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吳輝順手將掌中的小東西,放到肩頭,看著臉色蒼白,像是大病了一場的刀鬼,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那陣虎嘯聲響起時,我腦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暴躥,很疼。不過,現在好多了。」刀鬼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吳輝肩膀上的黑色飛虎。這證明黑色飛虎,還是像冥獸一樣,除了吳輝,其他人無法用肉眼看到。
「唔……先去看看阿黃。」吳輝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收回刀鬼腦部潛伏的冥獸。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潛伏,刀鬼與黃劍已經完全得到了吳輝的信任,兩人並不是豪門孫家使的苦肉計。
黃劍閉關的客房,就在吳輝客房的旁邊。
飛虎出世咆哮,大音希聲,萬籟俱靜,黃劍那時正在房中全力行功,吸收玄晶恢復修為,潛伏腦部的冥獸暴動響應,弄得措手不及的黃劍,運叉了玄元,走火入魔。
此刻,黃劍臉面漲得通紅,脖暴青筋,渾身戰栗,瞧著有些恐怖,但問題並不大,吳輝放出冥元,很快就幫他將體內錯亂的玄元,導回周天運行。
從黃劍肩膀上收回手時,吳輝暗中也將潛伏于他腦部的冥獸,收回黑瓶中。
「師兄,給你添麻煩了。」同刀鬼一樣,睜開眼楮的黃劍,同樣沒有察覺到趴在吳輝肩膀上,近在咫尺的「罪魁禍首」。
「呵呵,自己兄弟,別見外了,唔……你們小心……」吳輝話說到一半,驀地臉色大變,急急拋下一句話,猛地沖身而起,「轟」地一聲,撞破屋頂,消失在兩人視線內。
刀鬼與黃劍一時間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覷。
「小賤種,你跑得了嗎?」一個清朗的嗓音,從吳輝留下的破洞中傳下來。
「孫三族老!」
「孫友邦!」
刀鬼與黃劍不約而同地駭然驚呼,臉上瞬間失去血色。
「兩個吃里扒外的廢物,你們自絕吧,省得老夫多費一番手腳……」清朗的嗓音,隱隱地飄回來,像是在瞬間去遠了。
此時,距離那聲虎嘯過去還沒有多久,街上還是一片混亂,吳輝身影如電,從這座屋頂,縱躍到那座房頂,就連回頭打量孫友邦一眼的空閑都沒有,向後甩手射出一柄錦囊中的寶器。
「轟」然大響,寶器自爆。
吳輝不求殺敵,只求能阻擋孫友邦片刻,心中如潮涌,不斷地思謀怎樣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跑出鎮外?不行!鎮外荒原,四無遮攔,視線無礙,就算自己用上精神力,也跑不過一個玄將,只會死得更快。
向空中逃躥?那會成為孫友邦的靶子。
這麼算下來,唯有去南坡府,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任南坡不太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在他府內吧?死在他府內,他月兌不了干系。
心中有了決定,吳輝望空直躥南坡府。
兩人一追一逃,一前一後,急電般掠過慶河鎮上空,視眾人為無物。再加上,吳輝又放出把寶器自爆,引得人人抬頭仰望,但許多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什麼人!好快的速度……」
「哇呀呀,老婆!快出來看玄修中的高人……」
「不得了,這不是普通的玄修,絕對是為人師長級的玄師大人……」
「……」
兩人的速度何等迅捷,很快,在前的吳輝就撲入了南坡府。
讓吳輝心中發沉的是,自己這麼撲入南坡府,南坡府內居然靜悄悄地,不要說被府內的護衛攔截,就是在府內行走的僕人,都沒有一個,整個南坡府跟宵禁了似的。
出現這種情形,就是最蠢的人也明白,對于孫友邦宰殺自己的事,任南坡默許了。
「混血小賤種,怎麼不跑了?」
吳輝在南坡府最高處的涼亭頂上停住身影,轉過身來,眯起虎目靜靜地看著孫友邦。
孫友邦一身雪白長衫,身影頎長,白發白須,這麼背著手浮在空中,飄飄然如仙神臨世,但惡毒地言語,殺機畢露的雙目,卻破壞了整個仙風道骨的形象。
「需要跑嗎?孫光耀母子太寂寞了,我好人做到底,正好送閣老去給他們作伴。」吳輝聳聳肩,渾不在意道。
話音方落,以整個涼亭為中心,驀地凝聚起七彩地靈霧,那靈霧就如同膠水似的,直欲將吳輝定在原地。
吳輝心中暗嘆,縱然是切身體會,還是弄不明白,玄將外放的精神力,怎麼就能在瞬間凝聚起這樣濃郁地靈氣?嘴上卻毫不示弱,嗤笑道︰「閣老就這麼點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