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怕死?告訴老夫你修煉金剛解體大法的憑仗,老夫給你一個痛快。[蟲不知小說網]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孫友邦淡然道。
「我還是覺得閣老死了,對我最好。」吳輝言罷,胸口氣海內的五頭冥獸,加上剛收回黑瓶內的黑色飛虎齊出,以最快地速度撲向孫友邦。
「咦……什麼東西……」
讓吳輝又驚又喜的是,無形有質,調戲玄師就跟調戲小媳婦似的冥獸,玄將修為的孫友邦,只是在手掌上,裹上一層青光丹勁,輕輕松松地就將它們定住,托在手掌中。
喜得是,吳輝知道自己賭對了,第一次踫到這種肉眼難視的冥獸,孫友邦很好奇,渾然未覺黑色飛虎,與其它五頭冥獸有些不同。
早已蓄勢待發的精神力,凝聚成箭矢,從吳輝眉心飆射而出,直刺孫友邦腦袋。
「小賤種,你果然覺醒了精神力……好膽!」孫友邦目光一凝,吳輝飆射出的精神力箭矢,就被硬生生地定住,距離孫友邦鼻尖不過寸許,不過,孫友邦嘴角剛浮現出冷笑,瞬間就凝固了。
吳輝跟瘋了似的,腰間的錦囊里,猛地射出五件寶器,並且方一出現就齊齊自爆。
強光迸射,「轟」然大響,氣浪翻滾,吳輝就如同斷線風箏般,打著筋斗被炸飛,鮮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從七竅中狂涌而出。
土石飛濺,地動山搖,一朵灰色的蘑菇雲升起,整個南坡府摧枯拉朽般,眨眼間被推平,並且蓋上厚厚一層泥石土塊。[蟲不知小說網]
好半晌,塵灰漸漸散去,空中露出一個瘦長精壯的身影,正是原先在府中看熱鬧的任南坡。
此刻的任南坡,臉上黑得能滴水出來。
五件寶器一齊自爆,不但將自己的南坡府夷為平地,甚至南坡府附近的民舍,也都受到了波及,變成殘垣斷壁,慘叫聲不斷地從那些倒塌的民舍中的傳出。
更讓任南坡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府里,里里外外三百多口人,爆炸過後,能活下來的,怕是不會超出五十人,這樣的爆炸,玄師以下修為的,能保住尸體的完整,就算走了大運。
在這一刻,任南坡活煮孫友邦的心都有了,這老匹夫是故意的!玄將修為,只要他願意,渡邊境的吳輝,根本沒有自爆寶器的機會!
任南坡顯然低估了吳輝。
「任帥……」首席幕僚司徒允,此時也沒有了平時風清雲淡地隱士派頭,蓬頭垢面,像個老乞丐,搖遙晃晃地從廢墟中升起,來到任南坡身旁。
「傳令慶河營進鎮子,維持秩序。」任南坡拋下一句話,從空中落到爆炸中心形成的大坑,外放精神力一掃,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劇震,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事。
接著跟火燒眉毛似的,精神力一卷,移開一方士石。
移開的土石下,露出孫友邦的身影,確地是說,是孫友邦的尸體!
孫友邦外表上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傷痕,穿在身上的長衫,甚至都是完好無損,只是臉面七竅中,涌出大量地紅白液體,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
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孫友邦跨步來到孫友幫尸體前,不顧形象地蹲子,探手搭上孫友邦的腦袋,駭然發現,孫友邦的腦袋里,像是被什麼東西攪成了一團漿糊。
「咳…咳呸……」
任南坡身後不遠處的泥土覆蓋中,吳輝就像是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僵尸,臉青鼻腫,衣衫襤褸,巍巍顫顫地站起身,費力地睜開眼楮,四下打量一眼,吃力地挪動腳步,走向任南破,嘴里咳出大量的血液。
「任公?不用這麼……這麼看著我……我…我想說……其…其實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苦命的受害者……」強撐著來到任南坡身邊,吳輝毫不客氣地鼓起余力,將孫友邦的尸體,收進腰間錦囊。
五件寶器自爆,並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五件寶器上的玄陣互相疊加作用,產生了莫明地化學反應,威力幾十倍的增強,不但讓黑色飛虎成功地破開孫友邦的護體丹勁,也炸得吳輝自己距離死亡不遠了。
體內雙屬性玄元暴亂,沖碎多處經脈,內髒破裂,內部大出血,極需冥元療傷。黑瓶號稱能融解萬物化為冥元,孫友邦的尸體,應該能讓自己補充些冥元。
「吳家子……」
首席幕僚司徒允,傳完任南坡的命令,跨步向兩人這邊走來,恰好看到吳輝將孫友邦的尸體,收進空間錦囊,臉上當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吳家子居然有能力正面宰殺玄將?
「我……我傷得很重……但我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吳輝昂著腦袋,看著任南坡,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司徒,帶他到慶河營,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任南坡目射奇光,仔細打量吳輝半晌,淡聲道。
「是,任帥!」司徒允也看出來了,吳輝此刻五髒碎裂,造成內部大出血,如此嚴重的傷勢,整個慶河鎮,也唯有慶河營中的玄醫——獨眼老狼,才有一絲把握。
不過,吳輝經脈多處碎裂,從經脈中涌出的玄元,如同刀子般,不斷地切割著他的身體,怕是還沒有送到慶河營救治,在路上就有可能斃命。
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蹲子,司徒允攔腰抱起不斷嘔血的吳輝,升空而起,飛出廢墟,放到救援而來的一輛馬車上。
看著遠去的馬車,再看看衣衫上來自吳輝的血跡,司徒允一時間心中五味雜呈,此子真是太可怕了,事先誰能想到他能宰殺孫友邦?若是這一次此子能活下來,必將又是一個撼動「十三玄將」在玄修界地位的妖孽。
司徒允心中無限感慨,渾然未覺,方才吳輝離去時,偷偷地將一頭冥獸潛伏于他體內。
慶河營。
是任南坡手中最大的底牌,營中成員,全是當初跟隨任南坡叛出「達瓦王國」的百戰精兵。
這麼多年過去了,任南坡不休血本地投入,到了現在,除了後勤人員,慶河營中的戰士,全是玄師,有千余人。
這是一支可以跟離宗守山營媲美地玄戰部隊。
被搬上馬車後,吳輝心分二用,一邊導出冥元療傷,一邊詐暈,留意著馬車的行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