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 第十七章 奸佞不易

作者 ︰ 闞虓

更新時間︰2011-05-20

在中原大地戰火彌漫、無論是誰勝誰敗都會把華夏神州攪得更加的支離破碎的時候,我同石勒聯手謀取青州的計劃,也進入了倒計時階段(其實是石勒要殺王彌、我要重取青州,各取所需而已。)。在王猛的通盤謀劃下,冉閔率領的五百橫刀軍已經化裝成百姓分批出發,準備相繼潛入臨淄隱藏起來,待偷襲開始即搶先打開城門,放鐵騎入城。冉閔同時還擔負著率化妝進城的橫刀軍,搶先一步包圍臨淄府衙和重要人物的住宅,抓獲或殺掉王彌軍臨淄的首腦、使臨淄的王彌軍群龍無首的重要使命。

冉閔臨走時我也特別的交代︰要盡可能的抓到曹嶷和張嵩這兩個王彌的左膀右臂,曹嶷和張嵩不僅能力不凡,招降後可以引為我的臂助。同時,通過二人,我也可以方便招降到其余的王彌余部,對能夠順利的解決青州全境大有益處。在此天下紛亂之時,就要像並州的劉琨一樣,能盡量的拉攏到一個外援就拉攏到一個外援,要懷柔和剿殺相結合。決不能像當年的苟晞一樣,不分良莠的以殺為主,才造成了樹敵過多、無人相助的尷尬境地。我的一些話讓站在旁邊的王贊听得不住的默默點頭,其實王贊也對當年苟晞過于嚴酷的做法頗有微詞。只是由于苟晞天性跋扈,難以听進屬下的良言而已。

再過幾日,我就將和王猛、王贊、溫畿率領著五千鐵騎秘密的潛進臨淄附近,靜等著發動偷襲的時刻到來。而東萊的所有事宜,我均委托給了明預和傅宣管理。雖然王贊等一再的勸我留守在東萊,但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的爆發,我又怎能不堅持參與進去呢?

默默算了一下,我來到這個時代也就剛剛半年。事態之所以發展得如此快速,主要還是石勒那里已經迫不及待了。石勒接到匆忙返回去的靳康的稟報,擔心因自己殺了劉暾,而王彌又沒及時的接到曹嶷和張嵩的援軍,引起王彌的警覺。在刁萇和靳康等的建議下,石勒假傳後漢主劉聰的聖旨,給王彌送信言說︰後漢主劉聰的天使已在其大營中。劉聰分別委任石勒和王彌分別兼任並州和幽州刺史,諭令石勒和王彌分別進兵並州和幽州。敦促王彌前來其大營接旨,並商議進兵事宜。

貪欲心極強的王彌,接到石勒的傳信後,以為又一次可以大肆劫掠的機會來臨了,就毫不猶豫的就率軍動身前往去會合石勒。王彌動身的消息,也被坐探分別傳送給了東萊的我和蒙城附近的石勒。因而,王彌剛一動身起程,所有的謀取青州的計劃也就全面的啟動了。

正在東萊收拾行囊準備近日同王贊等率軍潛往臨淄的我,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能這樣快速到達的人物︰後漢中護軍靳準的另一個弟弟靳明。靳明不僅帶來了成箱的金銀來購買海鹽,還把未來蠻夷的一對兒絕代雙驕靳月光和靳月華也帶來了。

有些奇怪靳明來得如此快速的我,心中也感嘆大漢民族這時真是衰落到了極點!紛亂的局勢,使大部分的漢民商賈,行商過程中都具有著極大的危險性。就是走水路前往江東販鹽的商賈,也得有十分之一在途中被海盜等劫掠;有時還會弄得人財兩空。其實,商賈們被劫掠後被盜匪們探得虛實,也是我後起豪強名聲傳得如此之快的另一個原因。

可是,車中裝載著成箱的金銀和兩名蠻夷絕世嬌女的靳明的商隊,卻可以毫發無損、暢通無阻的來到東萊。當然,出河東後靳明的商隊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經河內入冀州直達青州,另一條是經豫、兗、徐三洲境內到達青州。其實,兩條路的距離遠近均差不多。但這兩條漢人商賈畏如絕途的路徑,靳明卻可以暢通無阻。勿怪靳康說我坐在東萊收錢就可以了!

想想也就明白了,途經冀州這條路,由于石勒、王彌、劉曜等的多次肆虐幾成真空狀態,流民、盜賊遍地皆是,漢人行商經此,不可避免的要有近半會遭受被劫掠的厄運。但鮮衣怒馬、盔明甲亮的靳明的胡人商隊,流民和盜匪必然以為是胡人的軍旅,避之尚唯恐不及,何敢再動窺視之心?同樣的道理,途經豫、兗、徐三洲境內,大部分都是石勒和王彌的勢力範圍。對極擅阿諛奉承、吹拍拉攏之術,深得後漢主劉聰信任的中護軍靳康的商隊;王彌和石勒及其手下保護還唯恐不及,又怎能生出覬覦之心?就因為如此,才使我生出了豺狼當道、魑魅橫行的感嘆!也產生了要狠狠敲詐靳明一筆的想法。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以貪婪吝嗇聞名的靳準,這次卻大方得出奇。讓我大生了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同靳康長得大同小異的靳明,秉承靳準的指意,不僅把兩個蠻夷的天之驕女白白的送給了我,還預付了下一批海鹽的一半貨款。讓我懷疑靳準是不是發了 癥,或是把二女給調了包?但听完靳明的解說,加上我的猜測,一切就有些恍然了。

原來靳康不僅把同我商洽的購置海鹽的談判結果去信稟告了靳準,還把我欲同石勒聯手攫取青州的計劃也順便告訴了靳準。奸猾亦不失狡詐的靳準,不僅感到海鹽生意是一個取之不盡的金山,還估計我這個人也是個將有巨大潛能的人。至于石勒與王彌之間的爭斗,對于利欲燻心的靳準來說,本就不在他的關注之內。何況,越斗得熱鬧,對于他這種以搞風搞雨為樂的人來說,還越願意看到呢!另外,現在的靳康,已經把全部的目光投注在了三個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大女兒身上,正在籌謀把那一個謹獻給後漢主劉聰;對還是小蘿卜頭兒的兩個孿生的小女兒根本也就未多加關注。

故而,看完靳康書信的靳準,甚至連跟兩個小女兒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派人找來了三弟靳明,交代靳明要多帶金銀前往東萊去購買第一批的海鹽,並要把兩個孿生的小女兒送給那位‘少主’為姬妾。靳準還一再的叮囑靳明︰那位‘少主’如此的年輕,就有這等沉穩的謀劃和不凡的能力,以後必會成為一位強大的人物;將會成為我等在朝外的一個絕大的後援。交代靳明要表現得極盡謙恭和大度,最好與那位‘少主’達成長期合作意向。

听完靳明極盡阿諛奉承之能是的述說,我一時震驚得半晌無言。慨嘆無論是成名的好人和壞人,絕對都有著能與其名望相匹配的能力和眼光。無論是好名還是惡名,都非輕易所能取得的呀!當然了,我原本就期望利用靳準來盡快的攪亂後漢的朝廷,現在靳準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不慨然笑納不等于傻子了?關于以後能否給靳準以強大的支持,就先姑且答應他。至于以後會怎麼做?那只有天知道了!

把人移交給我之後,其余的事就不是靳明所關心的了。靳明被明預領走去安排運鹽的事宜後,兩個以後夷族的天之驕女被一位三十幾歲、容貌周正的漢裝婦人一手牽著一個的領了進來,我又一次被震驚得無言了!這個靳準是不是美貌的女兒太多了,產生了視覺疲勞吧?這等精美藝術品一樣的絕美女兒,他就能毫不猶豫的送人?何況還是一模一樣的一對!

二女均是一身相同的鵝黃色錦緞衣裙,十二歲的稚齡,卻有著近六尺五寸(近一米六)頎長的身高,縴細的腰肢襯托得嬌小、渾圓的臀部微微翹起,象牙一樣白皙、細膩的肌膚宛若潔玉,鴨蛋型圓潤的小臉上一雙大大的幽藍色的眼眸宛若一泓深潭,直挺的瓊鼻恰如名匠的精心雕琢,殷紅的櫻唇豐腴如豆兒,粉女敕的兩腮還有著笑靨在時隱時現,栗色的秀發柔順濃密,。被中年婦人緊牽著小手的靳氏二女就如一雙白玉雕成的、青春勃發的、無一絲一毫瑕疵的青春少女精美藝術品一樣的眩人眼目、倍生憐惜的令人流連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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