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著數千年文明積墊的泱泱中華的大片國土,卻任由剛剛月兌離了刀耕火種、茹毛飲血的蠻荒夷狄恣意的予取予奪,仿佛就像進了他們自己家的倉庫一樣的想來就來、想拿就拿;這是多麼令有良知的炎黃子孫感到淒楚、悲哀的事呀!這不,剛剛被石勒部劫掠個夠本後席卷而去的幽州,又將迎來被鮮卑部族的奴役和統治。我要啊手打小說網正如後世的史學家所言︰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史,同樣也是五千年的屈辱、血淚史!
實事求是的講,目前的青州經過上上、下下兩年來的努力實力較初期提升得不可道計!所轄區域均在安定、平穩的狀態下良性的發展著。不斷涌進的流民潮除了開始造成了有些手忙腳亂的安置、撫恤困難以外,經過以祖逖為首的州府的不懈努力已經逐漸的納入了青州的總體管理框架中來了,現在反而變成了青州總體實力提升的一個必不可少的增長點。當然,由于人口的急速的增長,使青州的糧秣狀況一直處于自給不足的狀態;因而也就使本是臨時擔負糧秣采購職責的都督府右長史張嵩根本的無法卸任,已經不得不變成了專職的糧秣采購大使;而且目前還沒有一絲可以卸任的征兆,每日里忙得精疲力盡的大有從此一直干下去勢頭。因而,對于整個青州集團來說,除了要謹慎的關注著中原總體的戰局狀況和自身的戰略外,物資儲備方面唯一要列為重中之重的就是糧秣問題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講,卻又令我的心中極其的感到欣慰。那就是,在原歷史的這個時期,由于不斷的戰亂和遭受夷族慘絕人寰的屠戮整個中原(不包括江東)漢人的人口總和也就僅剩下了五百萬;而現在僅青州集團的控制範圍內的漢人人口就已經近千萬。可以說,由于我的出現,最低限度為大漢民族多保存下了一倍以上的芸芸生靈;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的歷史功績已經是以往的歷史上無人可以比擬的了(由于沒有發生人口降到最低點的歷史,所以也根本無法對比體現出來多保存下來的人口數量。《》)!這也是令我在自己的內心里頗為感到欣慰的一件事,也使自己深切的感受到了個人為這個民族所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只能是自己在心里偷著得意,根本無法宣諸于口的既成事實。)!人口本就是立業之本,在這個亂世紛紜的時代,人口的多寡自然也就體現了實力的強大與否。
就軍力的情況來講,青州現在可以機動調動的步、騎軍已經各有近十萬,加上散居于各個重要邊郡的常駐軍力,青州集團現在總體的常備軍已達近三十萬。另外,還有在向冰統一管理下的半農半軍的屯田大軍二十幾萬。這二十幾萬的屯田軍不僅是機動軍力戰損的補充來源,而且在出現緊急情況時也可一馬上裝備起來直接變成常備軍。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現在的青州集團已經完全具有了同蠻夷勢力相抗衡的實力基礎。蠻夷既然已經錯過了趁著青州這個新生兒的羸弱階段進行攻擊、進而消滅的機會,那麼從此之後無恥、卑下的蠻荒夷狄就等著青州集團去向他們討還血債、對他們實施無情的鐵血打擊吧!
全軍經過數日的行軍趕到了樂陵。大軍同先期到達的孫緯所部回合後,大營扎在樂陵城外。我同王猛、以及隨孫緯的前軍先期到達的裴憲、荀綽在劉胤、劉遐的出城迎候下進入了樂陵城。入府衙落座、奉茶後,由王猛首先向劉胤、劉遐交代了此次青州軍北上後樂陵軍如何配合的相關事宜。首先是樂陵要和平原的崔嶷相互配合做好對西線的防守,在保證北上大軍的側翼安全和糧道暢通的同時,還要相互協助的把守好整個青州的第一道防線,要謹防在大軍北上之後石勒部采取逆襲的戰術對渤海和幽州的戰場進行支援。
全軍的糧秣供給則首先由青州運抵樂陵存儲後,再由樂陵轉運來供給大軍所需。當然,由于出了樂陵境內就已經進入了青州與石勒部的戰略緩沖區域和石勒部的控制區域,糧秣自然也需由重兵來押運;這項重任也就落在了劉遐夫妻身上。北上大軍的糧秣供給暫時將由劉遐夫妻率領著樂陵軍負責押運到前線,以後大軍再行深入時再視具體的情況而定。這里還要帶一筆的是︰邵續自從把樂陵的所有事物交卸給劉胤和劉遐攜家眷等遷往青州以後,由于為政多年有些閑不住,在我的推薦下現在已經出任了負責軍屯、民屯事宜的向冰的高級顧問,整天的忙忙碌碌的協助向冰屬理著安民事宜;同樣在盡心竭力的發揮著晚年的余熱。
為了對下一步兵進幽州的敵情有一個更多得了解,接著王猛又拿出了派往幽州的探子最近呈報來的幽州的敵情、結合劉胤、劉遐等就近探听的到的幽州的情報作以了綜合的匯總,預估出了幽州未來可能要發生的可能變化。最後眾人把結論基本上歸納到了一點上,那就是青州此後不僅要面對來自于冀州石勒部的威脅,如果重奪幽州成功,此後亦將同大漠的鮮卑部族發生全面的對抗。由于大漠的鮮卑部族眾多,而且各不同屬;眾人也建議采取劉琨當年的辦法︰實行以夷制夷的方針。但由于現在只是初步的預測,確定出具體的方案為時尚早,現在也只能是淺嘗則止而已。
為了以後行文的方便,還是先提前交代一下鮮卑部族段氏因覬覦幽州而遭受到的無妄之災、毫無任何征兆的陡起的內訌吧!以免以後來不及表述而令人產生雲里霧里的感覺。
權利、財富、美女是促使人的**膨脹、令人利令智昏的根源;而權利在古代則又是獲取財富和美女的先決條件。有了無上的權利就等于擁有了一切,失去了無上的權利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對于本就人性淡薄、崇尚弱肉強食的蠻荒夷狄來說,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更為的血腥和滅絕人性,就恍若殘忍的獸類相殘一樣的別無二致。
鮮卑拓跋氏因部酋之爭而父子、弟兄相殘的使老部酋猗盧尸骨無存,卻便宜了在王位繼承上處于略施的普根。而鮮卑段氏則又因現在還沒覬覦到手的幽州而無端產生了內訌,也令老部酋段疾陸眷步猗盧的後塵。也許是上天在有意的照顧這個多災多難的漢民族吧?鮮卑段氏即將無端而起的內訌,卻為我重奪幽州減輕了很大的壓力,也降低了很多的難度。
事情的始末還得由段疾陸眷的從弟(同宗弟弟)末說起。自渚陽之戰後,已經同石虎結為了兄弟、拜了石勒為義父的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末自以為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就更加的囂張跋扈起來,也同拓跋氏的普根一樣對部酋之位產生了覬覦之心。不過,末卻沒有普根那麼多詭詐的心思;一向粗魯不名的末听說段疾陸眷已經兵不血刃的可以竊據幽州,並安排了自己的親弟弟匹磾、文鴦前往接任而沒有派他這個一方豪霸石勒的干兒子前去,也就氣往上撞的從屬地趕到了部族總壇,一見面就同段疾陸眷大吵大鬧起來。
近來本就對末咋看咋不順眼的段疾陸眷當即就勃然大怒的呼喝侍衛把末拿下斬首,而本就抱著‘魚死網破’之心而來的的末這時卻突然拔出了長刀,一刀下去就把還在暴怒的吼叫著的、措手不及的段疾陸眷送去同先走一步的猗盧做伴兒去了。而此時的匹磾和文鴦還在‘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興高采烈的趕往薊城的路上,卻不知道身為部酋的哥哥段疾陸眷已經‘駕鶴西游’了,而從弟末也趁勢竊據了部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