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 第一百二十六章 氣派坐探

作者 ︰ 闞虓

一路上溫嶠對所有的事細致、縝密的安排幾乎達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也讓我真正領略到了東晉一代名臣的能力和風範。我要啊全文字從一定意義上講︰原歷史,王導的權謀之術保證了瑯琊王司馬睿初臨江東後站穩了腳跟,使士族林立、極其排外的江東在王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運籌之下不得不雌伏在瑯琊王司馬睿的婬威之下。而後期溫嶠的多謀善斷,則保證了稱帝以後的司馬睿的江山穩固、並得以延續;就是由于溫嶠的冷靜與多謀,才使江東數次的內亂被主持大局的溫嶠輕易的化解于無形,進一步也就維持住了漢人的半壁江山穩固。原歷史的一代名臣,在能力上當然是毋庸置疑的!

這家實際上是平陽坐探總部的食鹽經銷店鋪佔地面積很大。前面是一大排兼營著其他日常用品的門臉兒外櫃,後面是倉庫和人員寢居之處,正面大大的金子匾牌上書著‘苟記貨棧’四個大字。從正面坐車經過的我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心想︰是不是顯得太過招搖了?也不知道主事之人是如何解說這個‘苟’字的?整個貨棧佔有近 的土地面積,房舍很多、冠蓋雲集的,在里面臨時藏上幾百人也不會太引起外人的注意。為了盡可能的保證隱秘性,溫嶠之前已經安排在貨棧的四周分別租賃了六、七個住所,以供隨後入城的護衛們居住,以免所有人集中居住在一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我這一行二十幾人在接應的人引領下繞過貨棧的正面來到了側面的後門。貨棧雖然經營的是在現代來看是‘平常得太過平常’的日常消耗品,但在這個時代,卻是屬于獨一無二的獨家生意,也是平民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和消耗品。我要啊全文字所以,不僅規模很大,氣派也很大、聲譽也維持得很高。不僅貨棧的正面顯得氣魄非凡,就是側面的後門也高閣大戶的顯得門楣頗為顯耀。

後門的角門處早有僕人打扮的下人迎候在那里。當我這一行二十幾人來到臨近時,正門的雙扇大門已經及時的向兩側洞開,隨即就有僕人卸下了活動的門檻,車馬一刻未停的馬上就進入了庭院。

隨著四門的馬上合攏,伴隨著仿佛‘打啞謎’一樣的寒暄聲,溫嶠和我先後的掀簾鑽出了掛著車簾兒車廂。然而,從毛寶下馬、以及先鑽出車廂跳下馬車的溫嶠被等候在院內的人所迎候,彼此所說的均是一些毫無內容的敷衍、場面的客氣話,並沒有涉及到有可能暴露身份的實際內容。但當我緊跟著溫嶠的後面彎腰鑽出車廂、跳下馬車後還沒等我看清迎候的都是些什麼人,耳邊卻傳來了一聲聲音明顯提高了許多的、受到了震撼的驚詫問話︰「哎呀!少您怎麼來平陽了?」

看來剛到平陽就有人認出我來了!是不是我稍顯高大的身形和有些冷厲的外貌太過引人注意了?我腦海中念頭一閃間順著問話的聲音方向看過去︰一個身形瘦削、四十幾歲、身穿長衫站在前面,身份應該是主事的人。此時,他的臉上還帶著驚詫之色的微張著嘴,好像是欲言又有所忌諱。

我有些無奈的習慣性的搖了搖頭剛想說話,站在我身側的溫嶠已經搶先向說到︰「啊,你是貨棧的王掌櫃吧?」接著又轉首對那位‘王掌櫃’的說到︰「公子一路鞍馬勞頓。我等先入內洗漱、歇息後再同王掌櫃敘話如何?」溫嶠擺明了是看到院內的僕從、下人頗多,亂糟糟的忙碌著拉車、拽馬、搬抬行囊等;擔心話說多了走漏風聲。

「好、好!快請、快請!內堂已經備好了酒菜、飯食。快請貴客入內」王掌櫃神色恭謹的忙束手相讓,表情上仍有些驚異莫名。溫嶠忙悄悄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襟︰「公子快入內吧!不要辜負了王掌櫃的一片盛情!」我不由得啞然的一笑︰溫嶠的心態確實冷靜、反應也確實機敏!勿怪能把‘老丈人’蒙得團團轉的把jiao娘抬回家?我有些不合時宜的又想起了溫嶠少年時的趣兒事!在王掌櫃恭謹的禮讓下,我含笑領先信步走進了內堂。

「王掌櫃緣何能夠認出主公?」待下人們相繼都退出去以後,寬敞的內堂內只剩下我同溫嶠、毛寶、以及側座相陪的王掌櫃,溫嶠已經搶先問起了這個讓他一直不放心的問題。謙恭的欠身坐在那里的王掌櫃剛要站起回話,就被我搖手說到‘王掌櫃隨意些’的示意又落回了原坐︰「在下乃是王贊將軍的本家、名為王澤,以往一直出任王將軍的書吏,故而早就認識主公。當年王長史(王猛)安排前來平陽的人選時,因在下粗通文墨、且為人處事低調、謹慎,才被選中在下前來平陽。」已經心態恢復了一些平靜的王澤簡略、且條理清晰的說出了事情的始末。看來王猛選人也十分的恰當!這個王澤除了陡然見到我後有些震驚,隨即心態就穩定了下來。身處于虎穴狼窩之中,隨時都可能遇到難以預見的危險,需要的就是這種心智堅毅、冷靜的人。

還沒等我和溫嶠、毛寶三人中任何一個人說話,王澤就已經先行的說到︰「在下人微言輕,本不應多做贅言。但主公。」「呵、呵!王掌櫃想說之言安一路上耳朵已經听出繭子了!就不必再說了!安已經身在平陽,說之豈不已經晚矣!呵、呵!」我忙出言打斷了了王澤可能是又要說的、極其‘老套’的規勸。

然而,王澤仍然有些執拗的正容說到︰「主公且請安坐!听屬下一言。承如主公所言,主公已經身在平陽。但王澤要說的是︰主公乃我漢人再起的唯一希望。故而,如果王澤預感到有可能危及到主公不測發生,王澤即使是違逆主公的意願,王澤也會強行的、甚至會放棄王澤自身的性命的保護主公離開平陽。否則,王澤既無顏再見族兄王贊將軍,又愧對泉下有知的老主的亡靈。王澤在此說出此言,只是想先行請求主公予以諒解而已。」

感受到王澤的一片拳拳之心,我不由得深有感觸的連連的點頭︰「多謝王掌櫃的厚愛!就是看在還生存在蠻夷奴役之下、等待拯救的我億萬的漢人子民百姓,安也會好好自身的保重這具軀體。王掌櫃也已經不用再言矣!安此次前來,實是有必來的理由。安看王掌櫃在平陽混得頗為春風得意。呵、呵!安對此行成功的信心,因王掌櫃又增強了許多!王掌櫃還是先說說爾等在平陽的境況,而後再由。」

我說到這里,猛然想起王澤是由王猛最早派出的一批坐探;由于離開青州較早,王澤根本就不知道溫嶠和毛寶是何許人?所以,我就忙打住話頭介紹到︰「呵、呵!還真忘了一件事!來,安給王掌櫃介紹一下︰此位乃是我青州的重吏溫嶠、溫太真,那位是我青州的大將毛寶將軍。」隨著我的介紹,溫嶠和毛寶又重新站起來同王澤見禮、寒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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