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人便趁夜深人靜的時候離開了堪府,沒有驚動任何人。
身穿中性收腰長袍的嗜,滿臉糾結的扯著雖好看但極不舒服的衣袖,俊朗的臉上滿是厭惡。而身旁的莢絲則穿件明日國女子特有的月白色長衫,配上一把字扇,顯得出奇的風流倜儻。
兩人一同坐在雇來的馬車上,本來按道理嗜應該坐在馬車里而莢絲坐在車外駕車的。但明日國的習俗是男子不得拋頭露面。又因莢絲眼楮看不見而不想悶在車里,兩人干脆一起駕車吧。畢竟馬車無人駕駛會出問題的。到最後嗜的面上不得不多了一個面紗以便掩飾身份,惡寒!
「有妖氣!」嗜微眯著雙眼定定的看著某處緩緩道。
「額,你說什麼,妖氣,這怎麼可能有妖怪,我看你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夏莢絲仔細的想了想,嗜本來就是一個另類,而且整個大陸又將面臨那樣的事,有妖怪也不足為奇了。
「呵、帶你去湊熱鬧去!」嗜將馬車安頓好後,一把拉住夏莢絲垂在腰上的手。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夏莢絲只能牢牢的反抓住嗜的手,隱隱約約她感到他們走近一處熱鬧的地方。
「錦瑟年華誰與度
莫問情歸處
只影向斜陽
劍吼西風
欲把春留駐
天涯芳草無歸路
回首花無數
解語自**
弱袂索春
塵緣不相誤」一陣陣由男子發出的詩聲,遠遠的低沉婉轉,仿若鐘聲沁人心脾。
「好!」
「好!不虧是陌上痕公子啊!」
「對啊!這詩妙啊!」詩剛落,眾人便七嘴八舌的恭維著。
「如此荒婬之詩,何妙只有啊!」夏莢絲冷冷的對著眾人諷刺道。這幫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听到此話,那吟詩的男子原本滿臉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不見。眾人見狀紛紛轉過頭來,她們到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識抬舉。
夏莢絲似覺,原本嘈雜的一干人等,因為自己一句話驀然變得安靜起來。正覺奇怪,就听見那些人絡繹不絕的責罵聲劈頭蓋臉的涌了上來。
起初女子冰冷著臉,讓眾人有一片刻的失神,那種撲面而來的威嚴讓人震撼。但是眾人仗著人多到也不把那女子放在眼里。個個對著女子吐出不堪入耳的言語,有的甚至指手畫腳起來。
吟詩的男子勾起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好整以遐的望著一身白衣的夏莢絲。他倒要看看這女子有什麼能耐。
「住手!」嗜對著眾人吼道。這幫女子真是讓人倒胃口。
「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娘是你吼的嗎?」
「哼,一個男子大吼小叫的成何體統!」
「你看,他覆著面怕是長得奇丑無比不敢見人吧!」
「哈哈…哈哈…」
眾人又將矛頭指向嗜,以現在她們的囂張氣氛來看。就算是女帝來了,也奈何不了她們。
「刷!」嗜一個閃身。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嗜用著手指緊緊的扣住剛才對著夏莢絲指手畫腳罵的最為厲害的那個壯碩女子。
「啊…放…放手,你知道老娘是誰嗎?你找死!」壯碩女子想不到一個男子竟有如此的力氣,自己的雙腳都月兌離地面了。
「 嚓!」前一秒還煞氣逼人的壯碩女子,後一秒頸勃便被人扭斷向下搭拉去了。
「啪…」嗜張開雙手,壯碩女子滑倒在地。
「殺人啦!」
「快跑啊!」
頓時眾人驚恐的四處逃散,由此可見,竟都是一幫烏合之眾。
叫陌上痕的吟詩男子對著變故沒有一絲懼怕,反而眼中露出的笑意讓夏莢絲覺得奇怪。
而嗜同樣含笑望著陌上痕,好像彼此再用眼神交流一般。
此時,人群散了的地方傲然呈現出一副蕭條的畫面。陌上痕還是保持著扶琴的姿勢,不遠處的夏莢絲白衣甚雪,眉目含霜,眼神冰冷的掃向他處。嗜則上前一步將夏莢絲緊緊的護在身後。
「兩位若再不走,必有官兵前來捉人。」陌上痕紅唇輕起,含笑不變,談談的語言像是自言自語似的。
「于我,這些凡夫俗子我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你一個千年蛇妖不在山林稱霸倒跑到這里來所謂何事?」語落,嗜皺起眉頭,扭身將自己的外衣褪下披在夏莢絲身上,剛才手指與她無意間的接觸,只覺她的身體冰冷的嚇人。
毫不在意有外人旁觀,夏莢絲順從的靠在嗜的身上,她,有些累了。
「哈哈…我若再不出山,只有等死的份了。」要不是感應到這個大陸正出現一股帶有毀滅性的力量,而且力量龐大到可以吞噬掉所以生物,他才不願出山來查看呢!不過,他也發現了不少的秘密。
「哦…」嗜略略抬高聲音。覺察到夏莢絲的疲憊,嗜也不在耽擱。
「在下現有要事在身,以後在細談吧!」說完兩人便上了馬車駕車離去。
「原來大家都是同路人啊!為了逃亡…」望著離去馬車,陌上痕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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