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對大皇子產生憎恨的堪墨,一味的抗拒大皇子。而大皇子似乎也明白,他自己犯下了怎樣的錯誤。就在大皇子的央求下,堪墨該如何應對?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另一邊,在經過漫長的十五天的人肉搜索,語笑然終于有了眉目。但是,結果令語笑然倍感無奈。一切隱藏已久的因果終究是要被掀開了嗎?他語笑然現如今的身份,與石宸國上任國主無任何血緣關系的身體,是什麼讓他得以統治整個石宸國?悌
這是一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游戲,誰在幕後主使著這一切,怕是只有語笑然一人知曉。
但此時此刻,再龐大的地位與權利也不及堪墨絲毫,所以,那人要拿回去的天下,他語笑然拱手相讓,只求將堪墨還他。悌
金碧輝煌的大廳漆黑一片,象征著權威的龍椅在黑暗中閃耀出莫名的誘惑。多少人為了它互相殘殺,可是結果呢?可笑的被語陌情嫌棄般的扔給了語笑然,而從此讓語笑然的命格變得凌亂與不堪!
此時,語笑然臥坐在龍椅後,凌亂的發遮住了前額。布滿憂傷的眼渙散著,沒有了焦距,更不知望向何方。諛
第二天一道聖旨便由語笑然之手頒發,竟然是退讓書。
清晨,堪墨剛醒,便听到了外面悉悉疏疏的腳步聲與物品挪動聲。諛
起床穿好衣服,步到門前推開門,意外的望見一些侍衛和丫鬟們正在收拾東西往停在大門外的馬車上搬去。
難道這地方又被語笑然尋到了?堪墨一臉的疑惑。
索性不去管他們,那大皇子愛到哪里就到哪里!
「墨舞啊!你醒啦?」人群中指揮眾人的妓院老鴇望見了堪墨,扯開一道微笑走向堪墨問道。
「恩,外面太吵,睡不著!」堪墨同樣抱以微笑的回道。自從見到了那妓院老鴇的脆弱後,堪墨就對她莫名的失去了敵意。
「對了,身體可好些了?」一直掛念想前兩天的事,于是問道。
「那點傷算什麼,大皇子往常懲罰人可是比這還要嚴厲的多呢!」那妓院老鴇听到這話後臉色微變,說話的同時表情也變得嘲諷,看起來對大皇子鞭打她的一事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輕松。
而在堪墨听來,那老鴇無所謂的話和受的傷,似乎讓她明了一些事。也讓她覺得她自己就像是一個災星,誰若離她稍近,必然會受傷害。
「以後還是離我遠點吧!」徑直朝那老鴇走去,用著只有兩人可听見的音量緩緩的說道,然後擦肩而過。
沒有回頭,但是堪墨可以感覺的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望著她,久久未散。也許,那妓院老鴇是個好人吧!
其實她不想連累任何人,不管對她是真是假,她都不願。
很快東西便收拾好了,這時那大皇子一副面容煥發的模樣悠哉走了出來。挺拔的身軀披了一件明晃晃的袍子,用那根長鞭做腰帶束起,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腰帶是腰帶。但是只有堪墨和那妓院老鴇知道,這腰帶有多麼的惡毒。
「哈哈,堪墨啊,你醒啦!」同樣的,站在人群中的堪墨被大皇子一眼望見。
只是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在喚堪墨為墨舞的時候,那大皇子還一如既往的喚她實名堪墨。當初曾听聞,這墨舞一名還是大皇子「賜予」她堪墨呢!
「恩!」堪墨微微點了一下頭便就算是听到了回應。
「咳咳,堪墨你過來!」大皇子輕咳兩聲掩飾著眼中的情緒,伸手朝堪墨擺了擺。
「大皇子有事直說便是!」直直的望向那大皇子,方才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惱怒,堪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過來!」聲音提高,顯然大皇子對堪墨的態度極度不滿。
可是堪墨也不是沒見過場面的,對于大皇子近乎惱怒臉色絲毫沒有變色,盡管她現在只是一個俘虜。
這時,誰也沒看清大皇子的動作,就只見堪墨的身子重重的被拋落在其中的一個馬車內。而大皇子則壓在堪墨身上,眼中閃耀著不明的光芒。
一旁的妓院老鴇見此,眉目微皺,下一刻,身形也迅速的移到馬車旁。兩人的動作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特別是當事人堪墨,可見兩人並非尋常人。
「大皇子,不可忘了和那人的約定!」到了馬車旁,那妓院老鴇撇了馬車內的兩人後,反而淡定的提醒道。
但是從始至終都處在胡亂中的堪墨,此時也條件反射般的開始掙扎。奈何,那大皇子的雙手緊緊的將堪墨禁錮在身下,不讓她動絲毫。
沒有理會那妓院老鴇,大皇子向堪墨躺下的臉湊近,在她的驚愕下,唇停在了堪墨耳邊道。「有時想想,我真想舍了江山社稷,將你永遠留在身邊。但是……」頓了頓又苦笑道。「老家伙生前似乎特別想要我繼承皇位呢,盡管我對皇位從不稀罕!」
直到現在,堪墨才看清了一些事。大皇子那雙深邃的眼眶中,竟然藏了一絲無奈和對命運的妥協。曾經堪墨一度以為,被利益燻陶的人是不該對他存有任何的憐惜。但是這一刻,堪墨卻心軟了。也許,大皇子也有同她一樣的身不由己啊!
所以放棄了掙扎,感受著大皇子手心的顫抖和壓抑的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大皇子才放開堪墨,起身離開了。
身體被摔的
生痛,起身揉了揉後背。
「沒事吧!」
抬起頭一眼望見那妓院老鴇關切的眼神。
「不礙事!」微微的笑了笑。
「其實……」那妓院老鴇張開嘴試圖說些什麼,可是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對那妓院老鴇的為說完的感到疑惑。
「哎……大皇子也是身不由己啊!」苦笑的說完這句話後,那妓院老鴇也轉身里去了。
馬車很快便開始上路了,堪墨被單獨放到一個馬車內的。駕車的人,堪墨不認識。那妓院老鴇和大皇子也不知在哪個馬車內。隱隱約約的,堪墨感覺事情不妙。
自從被大皇子的人掠去後,幾乎大半時間都在馬車上度過。首先還會覺得暈車之類的,最後就已經麻木了。
黑夜很快便降臨了,石宸國的天似乎比明日國的天要黑的快。沿途每隔一處便有一家驛站或者是旅館,但是大皇子等人並未有停下的意思。可能是這次大皇子把所有的親信以及兵馬都帶上了,所以就沒有什麼顧忌了。累了大伙便沿途扎寨,馬車里的自然是堪墨和大皇子才有的待遇。
這時那妓院老鴇才出現,手里拿了點干糧讓堪墨吃點充饑。
「來晚了,可餓著你了?」那妓院老鴇坐在堪墨身邊溫柔的望著堪墨吃著。
「不是很餓,不過媽媽整天都在哪里?」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堪墨有點依賴那妓院老鴇了。可能是在所有人都不管她的時候,只有那妓院老鴇照顧她,還是那妓院老鴇溫柔的舉動總讓堪墨溫馨。
「和大皇子商議點事。」無意的答到,似乎不願多說。
「哦!」堪墨抬起頭低低應道。從小便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少管閑事,少說話。
「吃完了就早點睡吧,回都城的話還需四五天的路程,這段時間就先委屈你了。」伸手拍了拍堪墨的肩膀囑咐道後,便起身離去。
回都城嗎?堪墨疑惑,那豈不是暴露了身份了嗎?大皇子的行徑真讓人費解啊!明明一直都在躲避語笑然,這會兒倒是送上門去了。
難道宮內發生了什麼事?堪墨突然著急起來了。
一整夜堪墨都沒有睡著,腦中盡是語笑然的種種,直到天空泛白時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堪墨醒來時天已大亮,馬車也在徐徐的奔走著,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四肢微張。
「醒了嗎?」身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尚處在朦朧中的堪墨猛地驚醒,扭過頭措愕的望著不知何時進來馬車的大皇子,打著哈欠的嘴也驀然緊閉。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拉起毯子將自己裹起,雖然是合衣睡得,但是和大皇子獨處的時候還是會提起心來。
這些大皇子都看在眼里,本來泛著微笑溫和的面孔也不自然的尷尬起來。
「來時,我看你睡得熟便不忍叫醒你。想著你早飯未吃,便送來與你。」大皇子這番話說的實情實意,手上也確實拿了一些餐點之類的。
「那……媽媽呢?」在堪墨的印象中,這些事向來都是那妓院老鴇在做。
「我吩咐她做些事,最近不會與我們一起趕路!」好心的回答道。但是听在堪墨耳里確實極度的不舒服,大皇子好像故意把那妓院老鴇支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