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領主 騎士的挽歌(下)練筆之作湊字數的

作者 ︰ saili

一色的黑色重裝盔甲使得眼前的這支騎兵中隊猶如黑色的洪流一樣,那些持著長槍的特蘭輕裝步兵們眼中都出現了恐懼的神色,騎兵的沖擊對于步兵來說,那震撼天地的馬蹄聲加諸于心上的壓力並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而是呈幾何倍數的增加,在弩箭手陣列旁邊的軍官看著越來越近的條頓人的重裝騎兵,在自己的心中飛快的換算著射擊的諸元,他低沉的聲音在肅殺的戰場上就好像是遠古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巨龍的龍吟聲一樣的響亮,對這些士兵來說,他們所害怕的不是對面氣勢洶洶向他們襲來的條頓人的重裝騎兵帶給他們的壓迫感,而是沒有人命令自己的慌亂,「第一列,射擊」隨著他干脆利落的聲音,一直像繃緊了的弓弦一樣的第一列弩箭手們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中弩箭機上的扳機,接著是第二列和第三列的弩箭手將自己手中那帶著殺戮氣息的弩箭射了出去,像蝗蟲一樣的弩箭瞬間就和條頓人的重裝騎兵接觸,而弩箭手們沒有時間來欣賞自己的戰績,他們快速的沿著兩個槍兵方陣之間的空隙退了下去,這麼點距離,在高速前進的騎兵來說,那只是幾息間的事情,如果不快點退下去的話,就要面對前面條頓人騎兵的騎士槍和身後戰友的長槍了,不管是面對什麼,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去和在天空中盤旋著,準備收割生命的死神見面,這可不是他們所願意的。

從弩箭機里射出的弩箭像一片黑雲一樣瞬息間就將前進中的條頓重裝騎兵覆蓋,在槍兵方陣重重保護下的特蘭將軍騎在馬上,饒有興趣的準備看著條頓騎兵被弩箭從馬上射落的慘狀,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些銳利的弩箭射在條頓重裝騎兵的黑色盔甲上,就好像是玩具一樣,幾乎沒有造成任何有效的殺傷,除了有幾支弩箭極其僥幸的穿透了那些條頓騎兵頭盔上的護目罩射傷了幾個倒霉的條頓騎兵,讓他們慘叫著從馬上跌落外,就沒有任何的條頓騎兵落馬了,他們身上黑色的重裝盔甲那有護胸伸出的鋒利稜角,形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大部分的弩箭射到盔甲上就立刻滑開,找不到受力點的弩箭很本就穿透不了條頓人的重裝盔甲,那個特蘭人的指揮官低罵了一聲,大聲的對著那些還在吃驚著的槍兵們道「將你們手中的長槍放低,不要隊長和那些騎兵,對準他們的馬」他聲嘶力竭的喊聲在戰場上立刻就被條頓人越來越響亮的馬蹄聲掩遮了過去。

按照標準的槍兵教程,持著長達4點5米的長槍的槍兵應該是騎兵的絕對克星,騎士槍的標準長度是3點5米,也就是說,持著長槍的槍兵在兵器的長度上有絕對優勢,對這種優勢一但到了戰場上就可以看出在書本上得來的東西多少還是不能和實戰相比的,考慮到騎兵的高速沖擊力,這種騎士槍和長槍的長度上的差距幾乎為零,所有的槍兵都知道當你將長槍刺穿了敵人的騎兵時,那奔騰著的戰馬還是會依照慣性,將騎士槍帶入你的身體中,在槍兵對抗騎兵的教程里面,無一例外的,都告訴那些槍兵們,舉起你們手中的長槍,盡力的對準馬上面的騎士的胸口,用盡全力將他們刺下馬去,那樣你們就安全了,在听見了身後軍官那在他們看來莫名其妙的命令時,幾乎沒有人照著那個軍官的話做,去刺那些戰馬,那不是發了瘋嗎?

特蘭人的軍官看著不把自己的命令當回事的士兵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些沒有經歷過和條頓人戰爭的新兵們,還有樣學樣按照那些槍兵的標準教程來布防,天呀!他們不知道這些黑色盔甲的重裝騎兵不同于一般的條頓重裝騎兵,那些是‘拜佔庭’啊!相傳在遠古的時候,有一個王國名叫‘拜佔庭’他們依靠這樣一群有著無比堅實盔甲的重裝騎兵,幾乎征服了整個大陸啊!在那個時代,甚至是有著一種名為火槍的發射鉛丸的恐怖兵器,現在我們的盔甲,在那種名為火槍的兵器面前,就和紙做的沒有什麼兩樣,而‘拜佔庭’的重裝騎兵,據說每一件盔甲在穿到士兵們身上前,都要經過火槍的射擊,證明鉛丸無法射穿盔甲,才能做為合格的盔甲穿到士兵的身上去,所以那些重裝盔甲上往往都有著白色的被鉛丸射擊後留下的痕跡,那些白色的痕跡,就是那些‘拜佔庭’重裝騎兵的驕傲,他們持著弓弩,持著長槍,以無比的防御力,遠程殺傷力和令人恐懼的沖擊力席卷了整個大陸呢!雖然說條頓人的‘拜佔庭’重裝騎兵身上所穿著的重裝盔甲遠不能和遠古時候的那個‘拜佔庭’王國的騎兵相比,不過敢用‘拜佔庭’這樣驕傲的名字來為自己的重裝騎兵命名,可見條頓人對這支騎兵的期許了,而‘拜佔庭’騎兵也無愧這個有著無比輝煌的名字,他們的出現,是大陸上所有國家騎兵和步兵的惡夢,要不是制造這樣的盔甲需要太多的金錢,連條頓人也只能少量的裝備,恐怕整個大陸都已經沉淪在‘拜佔庭’騎兵的鐵蹄中了呢!雖然不知道算不算缺點,不過,對付這支號稱無堅不摧的重裝騎兵的方法,就是他們的坐騎並沒有和他們一樣有著足夠的保護,只是用簡單的錐圍子將馬匹包裹了起來,不過這也是必然的的吧!如果再過馬匹穿上重裝盔甲,先不說那所要耗費的金錢,光是那重量就可以就馬匹壓死吧!一般在對付這支重裝騎兵的時候,老練的槍兵都會將長槍放低,對準他們的坐騎,可是自己手下的這些新兵,卻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了呢!

還沒等那些特蘭的槍兵們反應過來,黑色的鋼鐵洪流已經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席卷而來,特蘭槍兵們手中的長槍再也不能給他們任何有效的安慰了,鋒利的槍尖在和那些猶如惡魔一樣的‘拜佔庭’騎兵身上黑色的重裝盔甲接觸的一瞬間,就被折斷,沒等他們從巨大的詫異中回過神來,條頓人手中的騎士槍就將他們的身體洞穿,5列的槍兵方陣在一瞬間就被沖垮,好像是被山洪滌蕩過一樣,位于第一線的數個槍兵方陣里,將好像是平靜的湖面里扔下了石塊一樣,激起了大片的浪花,不同的是,這些浪花卷起的,不是晶瑩的湖水,而是特蘭槍兵的鮮血,沒有片刻的遲滯,條頓騎兵過處,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首,有從條頓騎兵的殺戮中僥幸逃月兌的特蘭槍兵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槍,曾幾何時,這長槍在自己的手中是如此的鋒銳,自己甚至有信心用它將所有的條頓騎兵挑落下馬來,可是現在,那些目光呆滯的特蘭槍兵們看著自己手的長槍,卻開始懷疑,這把槍,究竟是不是用木頭做的,為什麼刺不穿那該死的條頓人的盔甲呢!一個特蘭槍兵沒有理會還是在戰場上,就那樣扔掉了手中的長槍,一下坐到了地上,痛苦了起來,那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不過數息,就成了這一地的尸首。

條頓的‘拜佔庭’重裝騎兵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沖向了下一列槍兵方陣的防線,在那些重裝騎兵身後的班也不由感嘆這些重裝騎兵的變態,在剛才的沖擊中,就班所見,幾乎沒有一個重裝騎兵落馬的,而他們身上的黑色盔甲,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拜佔庭’吧!班在心里想,在看見了那盔甲幾近于刀槍不入的變態防御力後,班甚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自己這次如果能活下來的話,一定要去做重裝騎兵,穿上這樣的盔甲,一定很帥吧!不過他可不知道那‘拜佔庭’盔甲的重量一般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呢!仗著兵力上的優勢,特蘭人的指揮官迅速的布下了十多道槍兵防線,雖然說‘拜佔庭’重裝騎兵有著極強的沖擊力,不過再怎麼說,一個中隊的騎兵,想沖破這十余道槍兵,那也是不可能的吧!

在後方的特蘭槍兵們在軍官的命令下,雖然明知道放低手中長槍的高度,不對準那些條頓騎兵的胸口而是對準他們坐騎的脖子和標準的槍兵教程已經槍兵的戰場操典有悖,不過在看見了前面那一列嚴格按照槍兵教程和執行了槍兵的戰場操典的同僚在條頓人的重裝騎兵的沖擊下那潰不成軍的樣子,也只有希望這樣完全是亂來的方法能阻擋住條頓人的重裝騎兵了,數息後,條頓人的騎兵先于特蘭人的槍兵接觸到了死神的熱吻,被刺穿了脖子的戰馬猛的立起,將自己背上的重裝騎兵給掀翻,穿著重裝盔甲的條頓騎兵立刻就跌落到了地上,因為重裝盔甲的重量,他們想在地上翻個身都十分的困難,就更不要說是爬起來了,即使是爬起來了,喪失了騎兵巨大沖擊力的條頓重裝騎兵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優勢了吧!更何況他們跟本就沒有爬起來的時間,從後面沖上來的戰馬狠狠的踩到了他們的身上,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那引以為自豪的盔甲明顯的被戰馬踩得陷了下去,大團的血霧從他們的護顎上的透氣孔里噴了出來。

這還是班第一次看見號稱無堅不摧的‘拜佔庭’重裝騎兵出現傷亡,看來也沒有絕對的無敵啊!班在心里輕聲的說道,現在還沒有等到他們上場的時候,等重裝騎兵們將特蘭人的槍兵方陣徹底的洞穿了後,就是班和那些輕裝騎兵顯露身手的時候了呢!那些將條頓重裝騎兵刺落馬去的特蘭槍兵還來不及為自己取得的戰果開心,從後面沖上來的條頓重裝騎兵們就用自己的騎士槍將那些特蘭的槍兵挑在了騎士槍上,然後用力的甩動騎士槍,將那些用沾滿了鮮血的手緊緊了騎士槍,想為自己的戰友創造機會的特蘭槍兵的尸體甩了出去,雖然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不過重裝騎兵對輕裝槍兵的巨大優勢還是完美的體現出來了,不過片刻後,第二列槍兵防線也開始崩潰。

班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銀劍,來自于中京國的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華麗的光芒,其余的輕裝騎兵們也都將自己的馬刀給拔了出來,準備收割特蘭人的生命,前面的重裝騎兵們已經將特蘭人有建制的抵抗都擊碎了,他們所要做的,不過是用自己手中的兵器,為在蒼茫中注視著大地上紜紜眾生的死神送上他最愛的祭禮而已,一縷縷的鮮血濺起,高舉過肩的標準騎兵斬殺動作若是在平日里,在自己的騎兵首長紅展現的話,那該是何等的賞心悅目啊!可現在,在這些該死的條頓人的輕裝騎兵身上出現這樣標準的騎兵斬殺動作,對著那些只知道站在地上等待著死神降臨的特蘭人來說,就和死神的召喚沒有什麼區別,馬刀每一次的揮下,就會有一名特蘭的槍兵回到了大神的懷抱之中,雖然只有50許人,但是在前面的拜佔廷重裝騎兵的沖擊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的特蘭人,幾乎是連舉起手中的長槍的力量也沒有了,只能感覺疲倦的等待著死神的來到,等待著條頓人的馬刀掠過自己的脖子時那冰涼的快感,甚至期盼著條頓人的馬刀快點落下,好讓自己不必在不知道未來的等待中耗盡自己的心力,班手中的銀劍比起自己同伴手中呈著斜線落下的馬刀來,每一次的揮舞都像是有飄逸的精靈在他的劍鋒上舞蹈著一樣,充滿了神秘的美感,但是那殺人的效率卻一點也比他們低,或許是不喜歡那人頭落地的血腥感,班的銀劍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樣,穿透那些特蘭槍兵身上那單薄的輕質皮甲,飽飲著特蘭人的鮮血.

當拜佔廷有如疾風一樣掠過特蘭人後面的防線時,就連自問即使是對上了拜佔廷也不至于被突破得這樣順利的特蘭指揮官也不禁詫異起來,的確,拜佔廷重裝騎兵的戰力凌駕于槍兵的數倍之上,但是一般而言,布下的十余道槍兵防線不管怎麼說,攔截一個中隊的拜佔廷重裝騎兵應該還是可以做得到的,不過他似乎少算了一樣,那就是,如果這對拜佔廷重裝騎兵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進行沖擊,來殺敵的話,加上拜佔廷重裝騎兵本身那幾乎就幾乎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的沖擊力和攻擊力來說,那樣所產生的反應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了,十余道槍兵防線轉眼間就本突破了大半,看著那些被拜佔廷重裝騎兵摧殘得慘不忍睹的特蘭槍兵,就連見多了血腥戰場的特蘭指揮官眼中都出現了不忍的神色,不過看著條頓人的攻擊勢頭已經漸漸的減緩,他又覺得自己已經是勝利在望了,而跟在那隊拜佔廷重裝騎兵身後的那一曲輕裝騎兵,他壓根就沒有去考慮,在他看來,只要將條頓人的拜佔廷重裝騎兵消滅掉了,那麼,那區區的50多人的輕裝騎兵也就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

即使是穿著可以用刀槍不入來形容的全身重裝盔甲,不過在向著最後一列的特蘭槍兵的防線沖擊時,那些英勇的條頓騎兵也已經減員至700余名,甚至連被嚴密保護在後陣中的輕裝騎兵也減員到了30余人,班手中的銀劍已經不知道奪去了多少特蘭槍兵的生命了,在那些死余他銀劍下的亡靈里面,有茫然的舉著長槍,卻不知道抵抗的懦夫,也有勇敢的扔掉手中的長槍,舉著短劍沖上來的勇士,但不管是懦夫還是勇士,他們都已經被班用手中的銀劍送入了亡魂的谷地,送入了永遠的安眠里面,在也不用醒來,不用醒來面對著永不停歇的戰爭了,或許對于他們來說,那里才是淨土吧!

即使是剩下來的拜佔廷們,也已經是人人身上帶著傷了,或者就已經是精疲力盡了,想想批著那麼重的盔甲,不知疲倦的沖擊著一道又一道特蘭人槍兵的防線,就算是超人也經不起這麼長時間的連續作戰啊!在條頓人運用手中的王牌,拜佔廷重裝騎兵的時候,都是用大量的輕裝騎兵和一般的重裝騎兵去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在戰役的最後關頭在將拜佔廷重裝騎兵投入進去,以求一舉擊潰敵人,一般來說,拜佔廷重裝騎兵在條頓人的序列里面,是最後的戰役預備隊,是決死隊,是勝負手,甚至是用來力挽狂瀾的最後奇兵,在拜佔廷重裝騎兵出現在條頓人的軍隊序列里面後,就從來沒有過一開始就將拜佔廷放出去的例子,一是因為拜佔廷重裝騎兵的昂貴,裝備一個拜佔廷重裝騎兵的錢,足可以裝備一點五到兩個一般的重裝騎兵,拜佔廷重裝騎兵不是一個性價比很合理的兵種,最重要的是,拜佔廷重裝騎兵並不能適應連續的,長時間的作戰,比一般的重裝盔甲還要重上許多的盔甲,雖然有馬匹分擔了許多的重量,但是落到騎士身上的,依舊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負重,拜佔廷重裝騎兵作戰時間的極限是兩個小時,而現在,在班前面的騎兵們,都已經戰斗了三個小時以上了,疲倦是遠比眼前的特蘭槍兵更可怕的敵人,不過條頓騎兵良好的素質還是在這最後的一次沖擊中近乎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經過多次的沖擊已經顯得凌亂的陣形,在最後的那短短的一段路上,他們又組成了一個小小的鋒矢陣,處于鋒矢最前面的,就是他們的中隊長巴洛特,那最後的一列槍兵陣在巴洛特眼中看來已經不能稱之為阻礙了,雖然特蘭人的指揮沒有想到條頓人能這麼快的將自己布下的槍兵陣擊穿,正慌慌張張的在那一列單薄的槍兵陣後繼續布置兵力,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騎兵的攻擊力就在于速度,還沒等那後面的槍兵將陣形列好,自己就可以將敵人的陣形完全的擊穿吧!巴洛特中隊長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不知道,這竟然是他最後的一個念頭,片刻後,一枝有特蘭軍陣中以優雅姿態飛射而來的箭矢,完全的洞穿了巴洛特中隊長身上那厚實的全身重裝盔甲,那鋒利的箭頭甚至將巴洛特中隊長的盔甲射了一個對穿,中箭的巴洛特中隊長渾身一震,一手緊緊的握住了韁繩,另一只持著騎士槍的手無力的松開,手中的騎士槍墜到了地上,他似乎想抓住自己墜落地上的騎士槍,徒勞的伸了伸手,然後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穿透了自己盔甲的箭矢,和那傷口涌出的鮮血,握住韁繩的手終于松開,整個人就那樣落到了馬下,他身後的兩位騎士的戰馬前蹄狠狠的踢上落下了馬的巴洛特中隊長的後背,將他失去了生命的身體踹到了前面,兩匹馬撞到了巴洛特中隊長那失去了主人的馬上,在高速沖擊的隊列中,引起了一點小小的混亂.

班親眼看著巴洛特中隊長中箭,然後落馬,他猛的抬起了頭,遠遠的,看見在特蘭的軍中,一個穿著華麗的白金盔甲的金發青年正用一種貴族似的優雅將自己手中一把白色的長及人身的長弓遞給一邊的僕從兵,在他的身邊,還圍著幾個輕裝騎兵,看起來,像極了教科書上寫的古代標準貴族騎士的行頭,一個重裝騎兵配上三到四名進行偵察的輕裝騎兵和五到六名僕從兵,沒等班多想,他們已經一頭扎進了特蘭人的槍兵陣形里,因為只要闖過了這最後一道防線,在段時間里,特蘭人是來不及對自己的行動做出反應的,所以那些輕裝騎兵們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掛在馬側的弩箭機取了出來,一手控馬,一手扣著扳機,將弩箭機死死的頂在言間,借由那個力量來保證弩箭射出去的準確性,數息後,五十枝弩箭漫無聲息的射了出去,第一列的槍兵還沒有接觸到條頓拜佔廷重裝騎兵手中已經染滿了自己同胞鮮血的騎士槍殺戮,就迎來了條頓輕裝騎兵手中弩箭的洗禮,弩箭巨大的力量將只穿著輕質皮甲的特蘭槍兵們帶得向後飛了起來,扎到後一列槍兵揚起的長槍上,有忍受不了的特蘭槍甚至扔下了手中的長槍,蹲到地上,捂著嘴涂了起來,整個槍兵的防線立刻就凌亂起來了.

這樣已經處于慌亂中的防線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號稱是無堅不摧的條頓拜佔廷重裝騎兵的攻擊呢!將騎士扎入了特蘭槍兵的身體後,那些條頓的拜佔廷重裝騎兵們就勢松開了手,還沒等那些正奇怪這些條頓的拜佔廷重裝騎兵怎麼將自己的騎士槍給扔掉了特蘭槍兵反應過來,條頓的重裝騎兵們就反手拔出了掛在馬鞍左側的重劍,斬向了那些還沒回過神來的特蘭槍兵們!那單薄的輕質皮甲在條頓人的重劍面前,防御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扔掉了已經將弩箭射出的弩箭機的條頓輕裝騎兵們也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加入到殺戮的行列中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失去的斗志的特蘭槍兵組成的槍兵線就被條頓人輕松的突破了,在班輕松的用手的銀劍將一名特蘭槍兵送回到死神的懷抱里後,他微微的抬起了頭,卻看見那個將巴洛特中隊長射落馬下的金發青年在搖著頭,似乎是不滿意特蘭人這樣的無能一樣,從隨侍在一邊的僕從兵的手中重新接過那把長及人身的弓箭,然後有優雅的用拇指和食指接過另一名僕從兵遞上的羽箭,將羽箭輕巧的搭在了弓弦上,手中的弓箭以一種極具美感的姿勢轉了一個小小的半圓,指向了自己,想也沒想,班就抓起了馬鞍邊的金屬圓盾,舉來起來,下一刻,尖利的金屬摩擦聲傳來,班甚至親眼看見了那枝鋒利的箭頭是這樣一點點,以極快的速度鑽出了金屬圓盾的上緣,接著那枝余勢不減的長箭拼命的想鑽入自己的身體里,和自己身上那銀質錐圍子的摩擦聲再度傳來,在那一刻,班已經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只能希望自己身上的這件錐圍子能將那該死的長箭擋下來,不過班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好向是落空了,雖然拼命的將自己手中的金屬圓盾向外推,希望能起一點作用,不過自己的肩膀上還是傳來了錐心刺骨的疼痛,那枝長箭在短短的一瞬間就穿透了班手中的金屬圓盾和他身上的錐圍子,將他的肩膀射穿,班甚至能看見自己的紅色血液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在眼前飄散開來的,接著是一陣暈眩,疲倦的感覺也不可抑制的傳來.

在這樣紛亂的戰場上,一刻的分神都會導致死神的降臨,更何況是像班這樣幾近暈眩呢!就在他覺得疲倦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長槍狠狠的扎到了他的退上,雖然班幾乎是憑著自己的直覺縮了一下腿那把長槍只是擦著他的腿滑了過去,不過依然在他的腿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但這火辣辣的疼痛讓班一下從昏昏欲睡的疲倦里回過了神,他手中的銀劍輕巧的鑽入了那個特蘭士兵的皮甲里,那個特蘭的槍兵打著旋跌到了地上,班將右手中的銀劍交到了左手,右手捏住了那根還在自己肩膀上的羽箭的箭尾,微一用力,將羽箭折斷,扔到地上,那短短的一瞬間,班的身上就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咬著牙將銀劍交回了右手,左手將馬鞍邊的騎士槍拔了出來,緊緊的夾在了腋下,手掌握住了槍桿,身體微微的轉動,帶動著槍尖,騎士槍在空氣里留下了一道青色的殘影,劃過了一個特蘭槍兵的脖子,收割了他的生命,而班手中的銀劍也沒有閑著,這個時候,每多殺一個特蘭的槍兵,就意味著自己離活下去又近了一步,他的銀劍每一次的閃耀,都會有一個不甘心的特蘭士兵倒下,自己的血和特蘭人的血混到身上,也分不出來,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特蘭人的。

忽然間壓力一輕,他們在拜佔廷重裝騎兵的保護下,已經沖出了特蘭槍兵的阻擊線,前面就是廣闊的大草原,班有些興奮的看著前面那些在斬殺特蘭槍兵的拜佔廷重裝騎兵一眼,就馬上就自己那松懈的想法壓了下去,在他們側面的,竟然就是在他們沖擊時射出了三輪弩箭的特蘭弓弩手,而那些特蘭的弓弩手因為是早已經在這里列陣,所以已經是擺出了一個由三道散兵線組成的標準弓弩手進行攻擊的陣形,在剛才的弓弩手射擊時,因為有拜佔廷重裝騎兵嚴密的陣形保護,所以輕裝騎兵們並沒有遭受到太大的損失,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那些特蘭弓弩手手中的弩箭機對于拜佔廷重裝騎兵來說沒有什麼殺傷力不過如果是用來射殺這些輕裝騎兵的話,那絕對是他們的惡夢,但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因為第一列的弓弩手們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弩箭機,準備射擊了,而這短短的時間里,無論如何,拜佔廷們是絕對組成不了一個保護陣形的,只有少數的拜佔廷策馬趕到了輕裝騎兵們的前面,準備充當人盾,不過算上他們身上的盔甲,說他們是塔盾也沒什麼不妥的。

「目標,條頓人輕裝騎兵,射擊」伴隨著特蘭弓弩手中隊指揮官的一聲令下,一道由弩箭組成的激流出現在了血腥的戰場上,短短的一瞬間,就落到了條頓人的身上,班幸運的躲在了一個拜佔廷重裝騎兵的身後,他甚至可以听到密集的弩箭落到拜佔廷那重裝全身盔甲上的那叮叮鐺鐺的聲音,看看自己的周圍,一個又一個每有保護的輕裝騎兵被密集的弩箭射到了地上,弩箭那巨大的穿透力輕松的穿透了輕裝騎兵們身上那單薄的錐圍子從他們的身體里飛出,帶出了一絲絲紅色的血線,就是連披著拜佔廷的重裝騎兵們也有好多落馬的,雖然特蘭人的弩箭無法穿透他們身上的全身甲,不過他們的戰馬上披的也不過只是簡單的錐圍而已,當弩箭沒入戰馬身體時,那巨大的疼痛立刻就讓戰馬雙蹄一軟,跌到了地上,戰馬上的騎兵也跟著落到了地上,拜佔廷重裝全身盔甲的劣勢這個時候就表露無遺了,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他們跟本就站不起來,更不要說繼續作戰了,而後面的戰馬則將打著馬蹄鐵的馬蹄踏到了他們的身上,片刻後他們就安詳的回到了死神的懷抱里。

當三輪弩箭射出後,就輪到了特蘭的槍兵們來迎接死神的降臨了,那個弩箭中隊的中隊長反手拔出了自己的榮譽佩劍,看了看正由兩翼包抄過來的兩個重裝騎兵中隊,對著自己的部下大聲道「堅持住,只要我們的重裝騎兵能上來,這些該死的條頓人就會被我們的鐵蹄碾碎」他的話讓那些已經開始退縮的特蘭弩箭手們鼓起了一絲絲的勇氣,弩箭手們紛紛扔掉了手里的弩箭機,拔出了自己腰畔的短劍,緊張的看著呈松散陣形向著自己掠來的,那黑色的盔甲在陽光下,就好像是一片黑色的不祥之雲,在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一樣,指望這單薄的三道可以用松散來形容的手持短劍的弩箭手去阻止那些披著全身重甲,幾乎可以用刀槍不入來形容的拜佔廷重裝騎兵,那和送死也沒有什麼分別吧!雖然那些持著短劍的特蘭士兵臉上都流露出毅然的神色,不過兩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那里,憑這些穿著皮甲,手持短劍的弩箭手們,是絕對擋不住條頓人拜佔廷重裝騎兵的一次沖擊的,這樣的用武固然讓人心生敬意,不過這樣的氣血之勇是無法阻止持著騎士槍的條頓騎兵的前進步伐的。

就如同一柄大錘重重的打在了一面單薄的承重牆上一樣,這面由三道散兵線組成的承重牆在一瞬間就被條頓人的重裝騎兵們擊穿了,然後整個防線立刻就四分五裂,崩潰開來,看來死神格外的青睞特蘭的士兵呢!班騎在馬上不懷好意的想,不過他應該也算是苦中作樂吧!他左手中緊握著的騎士槍每一次和特蘭人的兵器踫撞,肩膀上的傷口都會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不過相比較下,他右手中的銀劍就可以稱得上是一把有著嗜血狂魔一樣惡名的兵器了,無數的特蘭士兵在他那銀劍的鋒芒下飲恨,班借著腰部的力量猛一發力,騎士槍向著一名特蘭弩箭手的脖子劃去,那個特蘭的弩箭手也算是反應快速,竟然舉起了手中的短劍,格擋住了班的騎士槍,不過這僅僅是那短短的一瞬間,雖然阿爸內的肩膀上又傳來了那種幾乎要將他靈魂撕裂的疼痛,留在肩膀里的箭簇可能是卡在骨頭里了,每一次發力,都會有一陣絞痛傳來,不過即使是這樣,班騎士槍上傳來的壓倒性的力量還是將那名特蘭士兵的短劍格開了,不過因為發力的緣故,班的騎士槍沒有劃過他的脖子,而是斜向上的由他的嘴角滑過了他的右眼,那名特蘭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扔掉了手中的短劍,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里流下,班在心里嘆了口氣,放過了那名特蘭士兵,向前沖去。

特蘭人由弩箭手組成的防線在數息間就被條頓人的重裝騎兵們沖散黑色的鐵流瞬間就將特蘭人的弩箭手們淹沒,眼前的壓力一輕,片刻後班他們就隨著重裝騎兵們沖出了特蘭人的包圍圈,將那從兩翼掩來的特蘭重裝騎兵甩到了身後,一名拜佔廷重裝騎兵中隊的小隊長回過頭看了看後面那特蘭人騎兵卷起的灰塵,隊長和眼前剩下的十來名輕裝騎兵道「各位,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一路順風」他的聲音透過頭盔傳來,听起來就好像是在笑一樣,那些老兵知道這些拜佔廷們是準備從新殺回到要塞里去,不過,對上特蘭人的重裝騎兵,以他們目前剩下的戰力,那,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那應該是找死吧!班隊長和他大聲的道「你們還要回去嗎?」那個小隊長點了點頭,對著班道「我們的任務是送你們出特蘭人的包圍圈,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沒有接到過可以自行逃生的命令,所以,我們要回去敘職」班將銀劍和騎士槍插回到馬鞍上,對著那些拜佔廷道「一定要活著啊!」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拜佔廷重裝騎兵只所以要執意的沖回去,不過是為了要拖住特蘭人的追兵,為他們贏得時間而已,「活著!」那名小隊長啞然一笑,搖了搖頭低聲的,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聲音道「軍人的最好歸宿,不就是眼前的戰場嗎?」然後持起了騎士槍,向著越來越近的特蘭人重裝騎兵們沖去,雖然已經嚴重減員,不過拜佔廷重裝騎兵們的沖擊中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卻足以讓他們的對手心寒。

班轉過頭,他知道那些拜佔廷們活下的機會應該用渺茫來形容,自己的希望應該是會落空的,他用力的踩了下馬蹬,馬刺就馬兒的月復部劃出了一道血痕,吃疼不過的戰馬立刻就撒開了腿,拼命的跑了起來,後面的喊殺聲漸漸的遠去,已經透支了大量體力,加上失血,班的疲倦感在相對安全的環境里鋪天蓋地的傳來,他一下軟倒在馬背上,昏了過去,任自己的戰馬帶著自己向前狂奔,他不知道此刻在自己的身後,正上演著被後世的史學家稱之為足可入選斯美拉大陸戰爭史上最悲壯一幕的一場戰斗,五百四十三名疲倦以極,甚至是身上帶傷的條頓拜佔廷重裝騎兵,面對著養精蓄銳的四個特蘭重裝騎兵中隊的攻勢,發起了反沖擊,戰斗的結果沒有任何是關注,這場小小的戰斗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它的結局,五百四十三對一萬的戰斗結果如何,任何人都不會去考慮,悲壯的沖擊在一個沖鋒之後結束,五百四十三名條頓拜佔廷重裝騎兵全部戰死,而特蘭人剛投入到戰場的四個重裝騎兵中隊戰死了一千四百三十二人,有一個最先接敵的中隊甚至被條頓人打殘了,有一位隨軍的特蘭軍官也是一個業余的詩人,或者可以說是一個狂熱的詩歌愛好者,他是這樣形容條頓拜佔廷重裝騎兵最後時刻的反沖擊的「那些條頓人好像是被天上的大神祝福過一般,猶如摧城的黑雲一樣,壓上了我軍重裝騎兵的陣形,片刻後,一個照面之間,我看見那鐵甲的海洋里掀起了滔天的波浪,紅色的鮮血似乎將整個天空映成了那樣的顏色,將好像死神那恐怖的笑容一樣,讓人覺得畏懼」

那個射傷了班的年輕貴族軍官正舉著一支圓桶一樣的東西貼著自己的右眼,一名特蘭的將軍策馬走到那名青年的身邊,看了看那名青年,小聲的,很恭敬的道「大人,我軍已經將條頓人的拜佔廷重裝騎兵中隊全部消滅了」他輕輕的抬起頭來,似乎在等待著那名神色冷峻的青年的贊賞一樣,那名青年听到那名將軍的話,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到了馬鞍上的一個精致的小掛袋里,冷笑著道「不過是一支條頓人的中隊將將我軍的陣形擊穿,你還真的是很有本事啊!」听到那名青年的話,特蘭將軍的來年上出現了一閃即逝的怒容,小心的移開了話題,好奇的問道「大人,你剛才拿著的,應該是從中京國傳來的名為千里眼的東西吧!」那名青年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特蘭將軍,點了點頭,「我對那些逃走了的條頓騎兵很感興趣呢!我要去追擊他們!」他低聲的道,那個特蘭將軍笑著道「那我給你準備一個輕騎兵中隊吧!」他已經開始把眼前這個神秘的青年看成了某一個大貴族的子嗣,來到軍中撈軍功的,追擊幾個逃跑的條頓騎兵,那個特蘭的將軍嘴角出現了一絲冷笑,那名青年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有我的輕裝騎兵和我的僕從兵就可以了」說完了那句話後,他就策著馬離開了,他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種奇異的笑容,自言自語似的道「可以擋下我的箭,我以我蘭若。塞拉德斯特。馮。拉特里修斯。聖。格倫斯的名字起誓,一定會將你抓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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