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晴狐狸精要和七爺成婚配,這不是開天大的玩笑嗎?七爺搖著頭,心想,先把老父親和傻妹妹找到在說。在把狐狸精穩住嘍,看她能有什麼妖魔?這事不過得跟媳婦山花商量好了,萬一她不同意,事兒沒辦成?她在跟你鬧?這不是讓村里人看我的笑話嗎。
這時,姨表妹正從七爺門前過,「哎,老妹,哥找你有點兒事兒,不過不管怎麼說,你都得把事兒給我辦圓滿嘍,不能走漏風聲。行不?」
姨表妹睜大的眼楮說「啥事啊?哥,這麼保密?我能辦就辦不能辦,我也沒辦法。」七爺回頭看了站在院子的親戚們一眼,一下子把表妹拉進了西屋。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後全跟表妹說了。表妹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妹子,你能幫哥辦成嗎?說話啊?」「差不多吧。」「去吧去吧忙你的事去吧。到時給我個準話啊。」七爺向表妹笑著
七爺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動。想著,這二百來口人吃飯問題?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吃啥?在一想不行這幾天必須大吃宴席。
可明天就是七月七,鬼穿衣服、送寒衣、牛郎織女銀河去。老爺子棺木還沒找到,讓人說︰活著不孝死了白孝。
不行,得讓帳房先生,把那個鬼子官帽梅瓶賣出個好價錢。在請幾個村里有名的吹鼓手,對死去的老爺子也是公平吧。七爺越想越覺得妙他端著滾燙的茶碗,吹去了飄在茶葉上的沫子,又咂了一口,恩,還是龍井茶香啊```
「七爺、七爺不好啦?不好啦?」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後院。這是麻臉兒琴子在嚷。
帳房先生一臉的不高興,一腳踢開北屋的門說「嚷什麼嚷什麼?大清早的?沒看七爺在休息?有事嗎?快說。」
只見麻臉兒琴子和小翠捂著胸口喘著氣說「昨天````昨天,前院夜里12點鐘南屋磨房咯吱咯吱響?好像有人在推磨?呼然那燈一亮一滅的,不知是怎麼回事?」
「就這事啊?是不是耗子偷吃糧食啊?回去吧,回頭兒我跟七爺說,怎麼還不信我白帳房?信不過我?告訴你吧我來這兒跑堂時,你們還穿呢,我在這都十多年了,五千多天了。」帳房先生瞪著小眼兒說
七爺正躺太師椅上,半睜著眼楮,心想前院從沒發生過什麼啊?是不是這人都跑後院來了,前院只有太太和孩子還有幾位管家還有十幾的女俑人。
「什麼事啊?這麼大驚小怪的?」七爺閉著眼楮問。「哦,是這樣七爺,麻臉琴說前院南屋深夜磨房有人推磨?我看她可能是做夢,夢游看走眼了,听差了聲了。」
「哦?今晚你派五個壯勞力,蹲守南屋磨房三天,賞十兩碎銀子。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一會兒派五十名勇士,我已經跟那個軍校說好了,讓這些人在後院挖地一米尋找傻妹妹和棺木。記住,每把鐵杴都綁上紅繩子,就是紅頭繩就行了。怎麼?那個梅帽瓷器賣了嗎?那個價格我同意了。馬上叫姨表妹帶上二賬房三帳房,賣去吧。」
「七爺外面有五十多個勇士兵,我沒讓他們進來。」小二兒說
七爺听了說「哦,請他們進來,讓他們進來。這事兒我知道。」七爺嘆了一口氣,又看了這些百來號人的親戚。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世上無人問。」他感到有些無奈,二百來口子白吃白喝快一星期了,喪事還沒辦完,喜事就要進門?真是百喜白喜。
姨表妹受哥哥的委托,專找嫂子聊一聊喜事家常事。表妹約四十歲,個頭不高,粗眉大眼,不過體格很健壯,是那種農家婦女的典型。
她站在門外,清了清嗓子「嫂子在家嗎?」。「誰呀?真討厭大清早的就來串門?人家還沒梳頭洗臉呢。」大太太山花叨嘮著`````「還有誰啊?能這麼大膽兒?敢上嫂子的屋來?我表妹。」
「哦,老妹啊?快進來吧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山花雖然嘴上說著進來,可她心里還是不滿意。「是楊柳春風吹來了桃花運。」表妹一進屋一坐在炕上,她掃視了屋子一眼。
看見了炕沿箱子前,放著一張一對男女光著摟摟抱抱的畫像。畫中的女人很像山花嫂子。豐滿的肌膚白淨,手上戴滿了金介指。單風眼兒,招風耳,櫻桃小嘴一點點。她一眼就明白了沒有在問。
她听說過自打小老婆末兒走後。六年了,七爺幾乎就沒踫過她。表妹看到嫂子臉上的無奈。
心想,我要是個男人我就不讓她守空房。女人麻,就喜歡晚上朦朧的月亮。可七爺給不了她什麼。只有吃、穿、戴、用、能滿足她,她只能到外面去偷腥味兒去解解饞。
「什麼?他要找個小老婆?還是個妖怪?你問七爺,他心里還有沒有我啊?我往哪兒擺啊?名分什麼名分?唉喲氣死我啦````我不活啦````翠兒給我找個繩子,我要上吊這屋里。刀子也行啊,我的媽喲`````我不活嘍````嗚嗚」表妹一看不好,大太太大鬧,她後悔,不應該開門見山就把話都說了。可是哥哥讓她這麼做的?
「七爺挖出來了,挖出來棺材啦。」二帳房樓茂嚷著。七爺和十個保鏢蹬蹬就往廁所,誰知這個廁所拐彎兒還有個地下室。七爺一點兒都不知道還有三層地下室?傻妹妹沒死,棺材完好。
地下室里,其中有一間屋子裝滿了瓷器和十箱子的金條。七爺告訴二帳房不能走露風聲,要低調,要穩重。
七爺心里樂,心里感謝老父親和傻妹妹。他讓十個保鏢,把棺材抬上後院中間,請來幾十個和尚,下午四點前讓父親棺木入土為安。
七爺看見傻妹妹這幾天,並沒瘦到哪兒去。七爺摟著妹妹問「誰給你吃啊?」「是女乃女乃,每天給我餑餑吃。」七爺有些不相信,他沒有工夫在關心妹妹。先把正事辦了在說了。
兩個小時後,那些吹吹打打進了院子。七爺讓帳房先生每人發一兩碎銀子,他捧著瓦盆兒,在後院街門口兒。「啪啦」一摔瓦盆兒碎了。一邊灑著紙錢兒,一邊打著幡兒,後面的人擠人排成了一個長長的隊`````大太太不理七爺,她生氣七爺要娶小。她坐在地上從白天哭到夜里。她指桑罵槐,沒完沒了,不依不饒、哭夠了,喊夠了,到自己的屋里呼嚕、呼嚕、打起大大的響雷呼嚕````
深夜了,有的親戚回家了,有的還沒走,要住上十天半個月。夜里小二要去廁所,呼然,他發現南屋磨方突然燈亮了,又听磨房咯吱咯吱有磨東西的聲音。他添濕了窗戶紙,悄悄的趴在窗戶一看,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條大狐狸尾巴露在外面,臉是女人的臉,手是狐狸的手。他一下子跑進屋一嚷,「誰?」這時幾個勇士拿著劍,跟著跑進了南屋。一看沒人啊````小二急著嚷「有、有、我剛看見的有人、是狐仙。」
這時,門吱溜````自己開了````蹦進了一個花籃兒和一個的干骷髏「啪」的一下變出了一個女子,身上閃著刺人的光,她說她是這里的主人。她是從人頭里出生的狐狸,經過日經月華,她在河邊練丹,才變成了狐大仙,說完就一下子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