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大家一說到傻妹妹相親的事,七爺就頭疼七爺心想在我去世前,一定要給妹妹找個好人家。不在乎對方貧富,只要他對妹妹好就行
在說了妹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至今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那不是成了剩女了?俗話說在婚姻問題上《是有剩兒沒剩女兒》。唉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誰都要走這一步棋子的。七爺搖著頭不在想了```他都著不了這急了。
其實,傻妹妹她早有了心上人,雖然是暗中來往,不顯山不露水,在府里,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段戀情,關于戀情她一字不提。「我現在就把秘密告訴你————我已結了婚並有兩個女兒,因為我太愛你,所以才一直隱瞞著。」傻妹妹听了,她往後退了幾步,張著大嘴不知是怎麼回答他?她認為自己稀里糊涂的怎麼會愛上了他?
她背靠著一棵杏樹,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認為他在騙她?他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她甩開了他的大手。
擦著淚水,看著小木樓這邊荒野的桃花園,她不知道這個心上人,他的家是住在哪里?他從來沒有讓她去他家里玩。她只知道,他讓她每天給他買五個燒餅,然後在送到這桃花園來。
傻妹妹後悔,不該認識眼前這個叫︰土冒的男人。他說「為了愛我,我把妻子、孩子、家庭、為了你我拋棄了所有。」傻妹妹覺得他們像過這男女通奸,男女私奔的可怕生活。
「你那麼愛我?為什麼不讓我到你家看看?難道說這里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傻妹妹挑起眉毛說。
「葉子姑娘啊?我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會嚇你一跳?咱們約定好了,每天在晚飯前,你把燒餅給我送來就可以了。下雨打雷,下雪你別來,那樣對你和我都不好,很多秘密,都是以後我跟你說的事情。」那個土冒說完就沒影了`````傻妹妹四處尋找也沒看見土冒的身影。
「喂你們听說了嗎?最近城里的那個燒餅鋪鬧鬼啦每天晚上都能收到一張死人的黃紙錢?剛開始那家老板不知道,等到了晚上結帳時,老板娘才發現這堆錢里,有燒死人用的紙錢。把老板氣的每天都撕完了,燒成紙灰,這家生意從開張一直紅火,老板認為是不是同行誰在跟他斗氣?同行是冤家麻,你生意好,人家就會生氣。「虛」七爺來了```你們不要說出去啊。」小翠兒不讓大家說出去,七爺過來了呼啦一下子全走開了````
七爺看了一眼廚房的人,沒有說話,他走到了姨表妹的相房前,「表妹、表妹在屋里嗎?」。沒人答應````
「小翠兒你看見姨表妹了嗎?」。七爺問,「哦,她在大太太屋里,給大太太洗澡呢。」小翠說完剛要走
七爺覺得奇怪?「你站住,給大太太洗棗兒?她自己不會洗棗啊?怎麼那麼懶啊?」
「七爺您听擰啦,不是洗棗兒,是洗澡。」「哦、哦哦,明白了。」七爺笑了「瞧我這耳朵?我今天沒帶著耳朵來啊,你要是看見了姨表妹你讓她去我屋里來一趟啊。」
七爺背著手邁著四方步,一邊觀賞著,院里的各種小花兒和各種果樹,一邊輕唱「蘇武老頭賣豆付,賣了不夠本兒,回家打媳婦```媳婦說不願我,願你給地多````」
「七爺您找我啊?」七爺回頭一看是表妹「哦對,我找你。今天下午兩點,在府門口你和帳房先生和二帳房一塊跟我進城。那兒有一家布店要咱們廠里的幾匹花布貨。你們跟我過去看看那家的門臉兒大不大。要是小門臉兒,我還不放心呢,他沒那麼多本錢。好了就這樣啊。」
馬車夫在寶府門前,他早就等急了。他剛要去茅房方便,七爺和帳房還有姨表妹他們走出了寶府的大門。
門衛女乃媽子阮媽說「老爺,那個馬車夫,他說他這幾天正鬧肚子,現在想去茅房解手,您能不能等他一下啊?他不敢跟您說,怕您說他事兒多。」說完軟媽吐了一下舌頭```
「那怎麼不能說啊?吃喝拉撒睡是人的生理需要。去吧去吧我們多等會兒沒事的啊。我們幾個先上馬車,在車里等著。嘿小馬駒你別叫啊?他去茅房找蹲老師了,你的主人一會兒就回來啊。」
不一會兒只見那個馬車夫一溜小跑過來了。他仰起馬鞭「駕」又啪啪在空中抽了兩鞭。「七爺,您們都坐好啊,上路啦。」
兩匹小馬駒呱嗒呱嗒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路上的風景讓姨表妹看個夠,她一會兒問七爺這個,一會兒又問帳房那個,她的小嘴說個不停`````問個不停。
七爺心想孔子不是有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女人麻,頭發長見識短。
七爺坐在馬車里問帳房先生,前邊怎麼那麼多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下來咱們過去看看```
「你們大伙兒都瞧瞧?這是錢嗎?是錢嗎?這明明是活人給死人用的錢?這是誰呀?那麼缺德啊?怎麼送到我這個小燒餅鋪來了?你沒錢買我可以送你幾個,也不能這樣惡心我啊?我這里的燒餅最少是十二層的打磨廠的純芝麻醬。這是誰啊?你這不是在害我們全家嗎?」。燒餅鋪老板娘,手里拿著一張十元的死人紙錢兒,站在鋪子門口,一邊罵一邊哭,一邊舉著黃紙錢兒,讓過路人看。
七爺他們看明白了。七爺回過頭跟帳房先生小聲了幾句,只見帳房先生從兜里掏出十塊大洋,把老板娘的紙票子換了回來。
那個老板娘捧著銀元,激動地給七爺他們磕了幾個響頭。磕的磚地咚咚的山響。
七爺說「別急,要想抓壞人沒關系,這個買燒餅的人不是每天要等著你們的鋪子快關門才來嗎?這沒關系的你把找給他的錢拴根繩子,那不是就能找到了惡主嗎?」。
燒餅鋪的老板和老板娘一听,是個好辦法今晚就這麼辦。「那繩子拉多遠,咱們就找多遠。」老板娘看著老板的臉說。
「表妹你知道嗎?最近這兩個月里,傻妹妹老往小木樓那邊的空地跑?我媳婦看見傻妹妹晚上和一個男人偷偷地在約會。信不信由你吧」帳房一臉的無奈。
「你別胡扯啦不可能七爺把傻妹妹管的那麼嚴,她去那兒找誰啊?在說了也沒听說傻妹有對象。就說咱們不知道那七爺也不知道?我不信你說的話。」姨表妹斜著眼楮看著帳房```
「那你今天注意傻妹妹的行動吧。她是不是在背著七爺搞對象?」
「別看傻妹妹都四十歲了,可她的智商只有十歲。她懂個屁啊,今天晚上,我咱倆一塊兒盯著她,你不要打草驚蛇啊。」
「麻嬸我的衣裳呢?今晚我要去表哥家,換件干淨的衣裳。」傻妹妹把衣櫃翻的亂七八糟的。「哦,你看你,這花衣裳就在櫃上放著,瞎找什麼啊?」麻嬸不高興地把衣裳扔給了傻妹妹,傻妹妹呵呵一笑。
「我說老婆子呀,還等什麼呀?你手里拿著拴繩兒的紙錢,心里堵的慌。你就上門板,關門吧。都快關門了誰會買燒餅啊?買也就是鬼買。」
「砰砰砰」「開門啊,我要買幾個燒餅。」傻妹妹站在門外看著天上的星星````「老婆子,買燒餅的來啦,她來啦,」老板沖老板娘使了個眼色```
「來啦、請進」只見傻妹妹,從兜里掏出一張大洋遞給了老板娘,老板娘笑著又遞了她五個燒餅和一張帶繩子的紙錢。
傻妹妹連看都沒看就跑出了燒餅鋪子。她急忙地往小木樓那邊跑,又怕哥哥看見,她躲來躲去,終于來到了小木樓桃園荒地。她小聲地喊「土冒,土冒。」
不一會兒從地里鑽出一股白煙兒,「哈哈地大笑」搖身一變,傻妹妹眼前站著一個美男子,名叫︰土冒,這個隱身人。
「給你五個燒餅。以後你能不能讓我早一點兒買燒餅啊?每天都是快關門我才買的。這是找你的錢。」傻妹妹把燒餅和錢都給了眼前的美男子。
誰知傻妹妹剛要接過美男子的錢,他就一下子沒影了```傻妹妹生氣地罵著```帳房和姨表妹在遠處偷偷地看著````他們互相「虛」了一下。
第二天,燒餅鋪的老板和老板娘,拿著死人的紙錢和一張畫像,在各家各村里尋找,都搖頭說不認識畫中的人。他們又順著繩子一點一點地往下走,走過了一條胡同又過了一條河。
「哎?這不是寶府嗎?咱們拿著畫像,讓這里的人看看有人認識嗎?」。老板娘說。
「還是穩妥一點兒好,這家是大戶人家,得罪了咱惹不起啊。還是順著繩子找找吧。」老板娘點了點頭。
他們走過了一個山坡又走過了小木樓,幾只烏鴉在荒地上哇哇地叫的淒涼。
「哎?老頭子你過來看啊?這有一個大洞?你看咱們的繩子怎麼會在這洞里?」老板跑過去一看,可不是嗎?這是怎麼搞的?
「這樣吧,咱們到這個府里借把鐵鍬,看看這里是什麼?順便讓這府里的人看看這張畫像。這府里有沒有這個人?」老板娘對老板說。
這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寶府的大門口,他們不知道要找誰?不知道要問誰?「你們找誰呀?」麻嬸問燒餅鋪的老板
只見老板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畫像,在麻嬸眼前一晃,「哎喲媽呀?這不是傻妹妹嗎?這是我們府里的大小姐啊?是誰畫的啊?咋跑到你這來了?」
老板娘一五一十地全說了,麻嬸一驚?她帶著這二人找了七爺。七爺听了,又叫了十個勇士,兩輛馬車一塊到小木樓看個究竟是咋回事?
到了小木樓那個桃花園里,那四只小馬駒就是不走過去。它們嗷嗷地叫,怎麼拉它都不走。
七爺「不走過去就不過去吧,小馬眼楮淨,它們膽子小。那十個勇士你們就地開始挖,看看有什麼?害的人家燒餅鋪都沒法開張。」
十幾個勇士有的挖土有的搬磚,姨表妹和麻嬸膽小,不敢看。麻嬸跑到一邊嘴里念著「上帝保佑、阿門。」然後左手在胸前上下左右劃著。一個勇士站在一邊十指合一心里念著「阿彌陀佛」
這時,他們挖出了一個大深坑,從坑里一股白煙兒冒了出來````又挖到了一個小罐兒和一個棺材,那罐里都是醋。棺材的木頭已經腐爛,
幾個勇士撬開後,大家都驚呆了?一股股刺鼻的惡心味兒撲來```讓人想吐````這棺材里面有一具死尸和兩個帶綠毛的小家伙,旁邊放著十幾個燒餅。七爺一下子全明白了````他讓帳房先生把傻妹妹叫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等傻妹妹過來一看。她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有一個勇士說「傻妹妹是踫上了冤魂兒,你們看這墓碑文上寫著︰這是四百年前的冤死女鬼,她懷著身孕上了吊,所以她想成仙就變成了美男。」
七爺說「傻妹你都看到了吧?你們幾個勇士把骨頭挖出來就地燒了。」只見那幾個勇士架起火苗把骨頭一扔,那骨頭冒著火苗說話了````
「可別燒我呀```我是冤啊```」又見一股綠煙兒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