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靜靜地飄落。白雪掛滿了樹枝,漫天飛雪中,瑞雪把紛紛揚揚的飛絮,平均地撒向千年古城的每一個角落。整個寶府里,大街小巷都鋪上了厚厚軟軟的白絨毯。
七爺直挺挺地,躺在後院北屋的炕上,雖說嘴上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外面又這麼冷,又刮著涼風,可是七爺的身體和腳心確是溫的是熱的?還能听到河水嘩嘩流水的聲音。
麻嬸坐在七爺身邊,她抹著淚想,七爺他活著時候,每夜枕著河邊的叮咚睡的,死後更是枕著河水。誰也不相信,七爺身子骨這麼硬朗,摔了一個跟頭,確要了他的命?這讓麻嬸和帳房先生不敢過早地埋葬七爺。因為他的胳膊還柔軟呢。
傻妹妹跪在七爺面前,哭了整整一宿。眼楮哭的跟個桃子似的,她不相信這個事實?她哭的死去活來,誰也勸不動。她哭的聲音沙啞,一聲接一聲的淒涼,「哥哥呀你怎麼那麼狠心呀?就拋棄你的妹妹啦````哥哥呀我的親爹娘啊````剩下我可怎麼活呀````」傻妹妹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姨表妹和小翠還有幾個女乃媽子,她們抹著淚兒,使勁拽她都不行。她哭的讓人心酸、讓人心碎。
「得了老妹子,我說你少哭兩聲吧啊,可別把嗓子哭壞嘍?你別哭啊,你哭我們心里也不好受啊七爺駕鶴西去了,咱們還得活著呀。」麻嬸一邊抹淚一邊拍打著傻妹妹的肩。
呼听外面打更的老頭喊。「客人來,中醫常大夫到西醫假醫生到屋里請。」帳房先生和麻嬸敢緊跑出去,迎接兩位大夫。麻嬸邊走邊捋著頭發,帳房和麻嬸看見了兩位老大夫,身邊都有兩位小姑娘人攙著走進前院。帳房和麻嬸撲 一下跪在兩位老人面前。「您來啦七爺他```」帳房說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孩子,快起來。這是怎麼話說的?別著急我去看看七爺。」帳房騰的站起來,攙著兩位老人一步一步邁進了七爺的北屋。
只見中醫常走到七爺炕邊前,他模著七爺的手腕。又扒開了眼楮看了看,模了模腳心和手心,沒有說話。一會兒那個西醫假大夫,用听診器,听听七爺的前胸又敲敲後背,又模著手心和腳心。只見小翠和姨表妹沒有表情地端上了烏龍棗花茶。
中醫看了一眼小翠,心想,這個小女子眉清目秀,她在我醫院里當個助手不錯。他又看了帳房一眼說「別著急啊我看七爺他還活著,他的人中修長、門庭保滿,他的眼珠很亮,別看他沒了呼吸,那是血液流的慢,那是假死。是昏迷狀況。我個人覺得七爺還活著,我給他開兩付洗的藥。用一斤土鱉蟲和白酒蒸了,然後往他身上擦三天,每天早晚各一次。」中醫常咋了一口茶又看了一眼西醫。
西醫也咋了一口茶水說「小胖丫頭別哭啦你哥他沒事的他是年齡大了摔一下,在加上流血過多,他現在是昏迷。我準備一會兒給他打強心針。不過這一針可貴?要十兩銀子。還要每天給他大棗水喝,小棗不行,沒有大棗好,一個星期七爺就沒事了。能坐起來吃點兒面條了。」
傻妹妹一听七爺哥哥能活過來,她擦著眼淚甩著鼻涕說「真的沒事啊?向誰保證啊?只要能救哥哥的命花多錢都行就是把我賣到````那是什麼醫院來的?瘋子院?幼兒園?不是這個詞。哎呀我想不起來了,那是什麼院?就是就是一男一女,把他們關在一間小黑屋里,他用嘴給她擦嘴,哦,對叫︰親嘴院。什麼摔跤院,還是睡覺院?來的?反正也行」她說的什麼呀?她自己都沒明白,到把人說的更糊涂了。但是兩個大夫心里明白,為了救哥哥傻妹子她不怕花銀子。
兩個大夫剛要出門,帳房從姨表妹那拿出了兩個小金元寶,送給了大夫。可這兩位大夫說什麼也不要中醫大夫說「都是把兄弟,都是好朋友。誰沒有個困難啊?這錢我們是不能收的」麻嬸向帳房使了眼色,那意思是說,不收就算了。等七爺真的活過來在說了。
麻嬸讓傻妹妹和帳房送出去了大夫。阮媽站在門口,望著走遠的兩位大夫。她轉過身,眼珠轉的飛快,豎著眉毛擰著臉對帳房說「你知道嗎?帳房白,咱這七老爺子,他要是真的駕鶴西去,那我就虧大啦他以前跟我說過,給我一枚翡翠的金戒指、金項鏈、金耳環、兩個玉鐲子,還做十二套繡花衣裳,五雙繡花鞋。衣裳和鞋就算了吧。那定婚戒指我得要我還沒過門呢,七爺他就駕鶴西去了,人走茶不能涼。我說什麼也得要,這個定婚的戒指。」阮媽說完把手插在腰上,要跟帳房討個明白。帳房看了阮媽一眼說「您別著急,等七爺好了我問問他,有沒有這回事?放心吧是您的誰也拿不了走,不是您的您叫我大爺都沒用我就這麼一根筋。傻妹子咱們走回去。」
帳房和傻妹妹剛邁進院子,又听打更的老頭喊「來客啦請進。」
阮媽看了一眼院子,接著對客人說「別進他家,這家人渾不講理是個大衣櫃沒拉手,那叫︰扣門呸我讓你不給我金戒指別瞧我胖,我夜里我會登高爬牆,我偷去呸你帳房先生,小腳婆婆的。」阮媽生氣地站在門外。
這次來的客人,是小二兒,從老家請來的抓魂兒大仙婆。
那個大仙婆濃眉大眼的黑面肥胖女人,穿著一身紅衣裳,手里舉著棍子,光著腳,在院子里來回的跑。嘴里念著「天當房地當炕、不吃不喝睡土炕、狼來了狗來了、冤魂死鬼也來了。我讓你來,我讓你跑。」只見那個仙婆亂打亂嚷,跑的滿身是汗。她一坐在地上跟帳房說「剪個小黃紙人把它燒了埋了,等于七爺的鬼魂入土了。然後你家要掛十天的菜刀,就是不能讓鬼魂進來。」仙婆說完收下銀子樂著就走了````
一星期後,七爺睜開眼楮了,身體有體溫了,也能喝米湯了。麻嬸問他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啊?七爺「嘿嘿一樂說,他到天上玩去了,可是天王爺就是不喜歡七爺說「你來干什麼?誰讓你來的?你還沒買後門票呢?知道黃泉路上沒老少。可你先來掛號,來我這報道?你老妹妹她怎麼辦?誰知那個土地女乃女乃,她一腳把我踢出了鬼門關。
那里都是不穿衣裳的人在飛。她一踹我,把我的胳膊還咬了一口,我一害怕,從天上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哈,我回來更好」七爺樂著跟麻嬸說。
七爺問麻嬸老妹呢?麻嬸說上山挖人參去了。其實,傻妹妹跟帳房去山上去埋小紙人去了。呼然,天上飄來一個花籃兒,正落在七爺後院北屋前,麻嬸走出去一看是一籃子隻果。上面有個小紙條兒可是麻嬸不識字,于是她跑到二帳房屋里讓他看。
他說「這條寫著吃下這一籃子天上梅里隻耀果,會年輕,會飛到天上去,外星人,籃珠。」麻嬸拿著紙條心想外星人?什麼是外星人?是不是人頭鬧鐘就是外星人?不管是什麼外不外星吧,只要七爺活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