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兩人的氣息已經混亂,他觸著她的唇呢喃。舒駑襻
女子微微仰著頭嬌喘,「無遇……無遇帶我來的。」
空氣里,傳來他輕輕一笑的聲音。
「笑……妾」
她剛剛開口,身子便懸了空,他將她橫抱而起,徑直往里面走去。
「笑什麼?」她靠在他懷中問。
他抱著她徑直走到床榻,隨即身體覆上她的,輕輕吻過她的脖子,輕笑著問她,「無遇帶你來的,還是你求無遇帶你來的?氅」
回答他的,是胸口上輕微的疼痛,之前的傷將好未好,他蹙了蹙眉。
沉醉察覺得也快,立刻警覺,「你怎麼了?」
她說著,就要撐起身子來看。
旋即被他按下,「沒事。之前不得不受點小傷,有些日子了。」
「小傷?」她將信將疑。
「嗯。」
「真的不重?」
「有重的。」
沉醉身子一顫,就要起來查看。
懷陌再次將她按住,握住她的手,低斥,「別動,我指你。」
他說著,便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身體探去,覆著她的手緩緩往下,從胸前,到小月復,她只覺觸手的肌理滾燙堅硬,渾身顫抖得愈加的厲害。
「懷陌,你……!」她咬牙斥。
「別叫,還沒到。」
他邪魅地說著,同時用力地抓著她的手,便握住了自己身下的滾燙堅.挺。
沉醉臉轟地紅了,嘴唇哆嗦,牙齒磕踫,遲遲說不出話來,只在黑暗里睜圓了雙眸。
怎……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她用力地想要撤,卻被他握得緊,甚而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模到了?就是這里。」
「你……你你你下流!」沉醉另一只手推他。
他卻還捉著她的手,就這樣摩擦起來。
沉醉恨不得一頭撞死,耳邊卻是懷陌低沉而愉悅的笑,那笑就像是嘲笑一樣。
沉醉心憤,紅著臉道,「要做就做,不許這麼調戲我!」
「調戲?」隨著她「被迫」的動作,他的嗓音愈加的粗啞,喉間發出粗沉的聲音,「這可不是調戲,這是心疼你。」
沉醉听那聲音心驚,他今晚似乎特別的急,竟然真的就讓她……
往日他雖然調戲她,但總是以她的感受為先,就算要使壞,也總是將她弄得神魂顛倒了才做。
這時才想起來,她躲在門後,他進門之後她抱住他,當時他的身體便已經滾燙。
「我被人下藥了,現在就做,一會兒有你受的。」
果然,隨後便听得他在她耳邊啞聲嘆道。
「下藥?」沉醉一震,「是誰?」
「不重要。」懷陌的嗓音愈加急促,似乎已經無暇再回她的問題,她的手被他抓著幫他……只覺手心微微酸痛。
「如果我沒來,你要怎麼辦?」她終究還是介意這個問題。
懷陌瞪了她一眼,「忍過去。」
他沒有告訴她,他有解藥。其實,換句話說,她也是解藥。
忍過去……那難受可想而知。
沉醉心微微疼著,仍是嘴硬,「那你能假裝我沒來嗎?」
回答她的是懷陌報復的深吻,將她的唇吻得微麻,他今晚喝了酒,她只覺自己也被那酒氣燻醉了,他又在她昏昏沉沉之間加快了手上動作。
之後,沉醉忽地覺得手心一陣粘濕,覆在她身子上的男人抱著她微微顫抖。
沉醉臉紅得滴血,咬著牙,靠在他脖子里。
眼光迷蒙,半闔著,不好意思再睜開,不敢說話。
半晌,她只覺剛剛平靜了一些,身下一涼,褻.褲被他微微急迫地扯了開去,他的手掌隨即往下探去。
剛才一番挑.逗,她早已動情,他知道她準備得差不多了,將手撤出,用了腿,間欲.望磨蹭。
她驚詫地睜大了眼楮,「你……!」
怎麼這麼快?
懷陌理直氣壯,「我被人下了藥。」
沉醉欲哭無淚,她已經隱約感覺到剛才懷陌不是在嚇唬她了——今晚有你受的!
「你真的不要假裝我沒來嗎?」
懷陌完全無視她微弱的垂死掙扎,直接深入。
沉醉悶哼一聲,手指抓緊了他的腰。
「今晚好好伺候,明日你可以假裝今晚沒有來過。」身上,某人惡意調笑。
你要我怎麼假裝我沒來過?
……
夜深長,後半夜,忽地起了風雪,砸落,地上不久便積得深。
隱隱的月光映得寒氣仿佛更深。
書房里,正是春,宵帳暖,隱約可見女子申吟,間或男人的低吼。
……
天已大亮,沉醉覺得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慘遭一夜蹂.躪。
她急促地喘著氣,懷陌抱著她坐起,兩人面對了面,她正好瞪他,「我不信……你的藥還沒有解。」
懷陌回她一個可惡的眼神,「你再這樣看我,我的藥可以再持續一次,想不想要?」
沉醉怒他耍無賴,瞪他。
懷陌忽地用力,往她身體里重重頂去。
沉醉閉著眼楮低叫。
他咬著她的耳珠,啞聲誘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還想要?」
「懷陌……你禽.獸!」
「乖,喜歡我禽.獸嗎?」他一手模著她的頭,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或輕或重地揉捏著。
沉醉,「……」
再受不住他的調戲,沉醉閉上眼楮,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他,讓他再調戲她!
……
直到某人的「藥性」終于除去,沉醉已經睜不開眼楮。
懷陌將她摟入懷中,一起躺下,手指憐愛地撫過她的臉頰,間或親了親。
沉醉怒他擾她,低斥,「不許亂模。」
懷陌笑,「剛剛吃飽了,現在模一模沒事。」
「……」沉醉無語。
卻忽地睜開眼楮,下意識用力將懷陌一推。懷陌不意,竟被她推開。
沉醉動作卻快,已經越過她,落了地,卻是俯身在地上逡巡。
地上只見兩人的衣服混亂的糾纏,說不出的曖昧惹人遐想,沉醉又彎身去將衣服撥拉開,仍是沒見那東西,忍不住一慌。
身子溫熱,已經被人從後抱進懷里,進而橫抱,迅速將她抱回床上。
「我……」沉醉還要再起來,懷陌將她撲回。
只見懷陌此刻雙眸深暗,緊緊盯著她,說不出的邪意,沉醉一凜。
懷陌低斥,「雖然吃飽,也只有七分,你再這樣在我眼前晃,我就再吃一回。」沉醉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樣子……她忙著找東西,竟渾然不覺自己光著身子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頓時臉上大燥。
「我,我……」沉醉默默垂下眸子,低道,「我的簪子……昨晚你那麼急,我不知道摔壞了沒有。」
懷陌聞言,挑眉,默不作聲,只伸手,從枕下抽出一支艷極,遞至她眼前。
沉醉眼見,頓時雙眼大亮,驚喜地結果,巴巴望著他,「在你這里?你昨晚就看到了?」
「不然呢?」懷陌輕哼,又從她手中奪回,「不是不要的東西嗎?這麼寶貝做什麼?」
沉醉討好地摟著他的脖子,賠笑,「不要的東西怎會寶貝?寶貝的都是愛到心坎兒里的才是。」
懷陌輕點她的鼻子,「這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沉醉繼續討好地笑。
懷陌卻忽地道,「就和這身子一樣,嗯,都是爺教得好。」
沉醉嘴唇頓時抽搐。
懷陌笑著將簪子重新放回枕下,又幫她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輕道,「睡吧,今天不用早朝。」
緩了緩,又道,「這個年倒是爺這麼多年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年了。」
沉醉繼續抽搐。
你快樂了一整個晚上,你要還是不快樂就沒有天理了。
兩人剛剛睡下,外面,卻傳來了隱隱交談的聲音。
迦綾一大早就過來了,卻在院落入口處就被小黑攔住。昨夜懷陌那種情況,他又知沉醉已經來了,自然不敢靠近,只讓所有人撤到院落外圍守著。迦綾到時,其實天才不過剛亮,小黑自然不敢讓迦綾打擾,便尋了借口將她攔回。
不料迦綾會再次過來。
這一次,卻顯然再不容易被打發。
「懷陌昨夜身體違和,你不讓我進去,總該自己進去看一看,而不是守在外面,他若出了什麼事,你就過得去?」
小黑正色道,「爺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又不想死,他進去看什麼?
「你果真不進去?」迦綾又問。
「小黑不敢違背爺的命令。」
迦綾眸子半闔,點了點頭,卻忽地問,「里面還有什麼人?」
小黑不動聲色,「只有爺一人。」
迦綾美目一轉,笑,「那為何不許我進?說句難听的,懷陌如今是我夫君,他此刻再是失態,我也看得,讓開。」
迦綾說著,就要硬闖而入。
小黑上前一步攔,阿非同時出手,兩人都是誓死護主的,亦都不弱,一時劍拔弩張。
「怎麼回事?」
一聲淡漠,從里面傳來。
只見懷陌只著了中衣而出,臉上雖然冷淡,卻顯然氣色極好。
迦綾看在眼中,眸子輕輕一眯,不動聲色又往里看去,只見書房的門緊閉。
里面,還有誰?
他昨夜中了那樣的藥,按理,就算咬牙挺過,也總會或多或少虧損了身體,而不該像現在這樣,神清氣爽。
「怎麼過來了?」懷陌走至迦綾身邊,再問了一次,語氣淡漠。
迦綾心中冷嘲,心思微微一轉,只道,「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消息,庸人和庸皎昨晚回去之時遇了刺客。」
懷陌臉色微變,「怎麼回事?」
迦綾緩緩勾了唇,「小事,好在沒有大礙,庸皎受了小傷,如今兩人已經回到住處。」
心中,已經明了了里面是誰。
原本只有可能是兩人,沉醉和沉魚。
若是沉魚在里面,他就該知道「庸皎」絕不會有事,可他問及沉魚,顯然是不知,那答案便只有一個。里面那人是沉醉。
沉醉啊沉醉……你果然是要回來了嗎?
竟然在這樣的日子里回來,你回得倒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