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是殺手 第五章 半夜歌聲

作者 ︰ 滄梧

夏鈴很是無語,又很不耐煩的瞟了眼陳曉雯,轉眼像是被陳曉雯打敗,坐回原位,低聲說︰「沒什麼,只是憋的慌。剛才是我火氣太旺了,你不要在意。」

兩名waiter走來,其中一名打掃碎渣,一名禮貌的行禮,問︰「小姐,是我們的coffe不合您的胃口,還是有其它不順心的事?如果是我們coffe的問題,還請小姐提出來,我們會馬上想辦法…」

夏鈴並未把waiter放在眼里,說︰「打破了多少東西,我賠。」

Waiter微笑著,看似懂了夏鈴,鞠躬道︰「賠償問題,我們是做不了主的。兩位小姐不建議,還請稍等片刻,我們會盡快上報經理,解決此事。小姐需要換座嗎?」。

「不需要了。」夏鈴冷冷的說。

Waiter離去後,陳曉雯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心里不痛快吧?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能發這麼大火啊趁我現在有時間,你得趕緊說,不然我走了,沒有人听你說了。」

沉默了會,夏鈴突然問︰「你有愛過一個人嗎?」。

陳曉雯努力思索,好像除了高中暗戀過一個男生,直到現在都沒考慮感情方面的事,回答道︰「沒有,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現在的我沒有經歷去想,如果可以,我倒是喜歡用‘喜歡’一次形容兩個人的關系。」

「老處女。」夏鈴笑了。

陳曉雯心里舒坦了不少,笑道︰「我才二十一歲,怎麼老了麼」

夏鈴說︰「對于這個城市,你的年紀確實算老了…不過,曉雯,你一個人過不會感覺寂寞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不找個伴,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啊。」

陳曉雯無所謂的笑道︰「習慣了一種生活,就不想改變了。現在也挺好的,想在哪里吃,就到哪里吃,不想吃,也不用燒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突然多出一個人,或許沒這麼自由了。」

「自由?」夏鈴念著,對于這個詞不是很理解,問︰「在你眼里,自由勝過一切?你都沒有嘗試過兩個人的生活,又怎會知道其中的快樂?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介紹什麼啊」陳曉雯笑著說︰「現在正值青春年華,不多給自己一點自由,真到結婚的時候,身心都不得清閑了。你看你,也就二十一歲,真耐不住寂寞,也不該不停的找男朋友,找了那麼多,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心里還不清楚嗎」

夏鈴暗色涌現,望向窗外,說︰「就是清楚,所以才痛苦。你不會了解的…」

「你不說,我怎麼會了解。」

「打擾了。」waiter拿著一張清單站在桌前,遞給夏鈴說︰「我們是按市場價給小姐算的,剛才坐在東邊的先生已經買了單,小姐只用付三個約克郡的玫瑰…」

夏鈴掃了眼,付完錢後,拉著陳曉雯走出店子,說︰「咱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吃飯,去餃子店吃水餃吧,怎麼樣?」

陳曉雯也無事做,答應了夏鈴的請求,十分鐘後,兩個人又坐在了餃子店。

想到剛才的事情,陳曉雯還是不死心,以前夏鈴有什麼事會唧唧歪歪講個不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少女的身上多了深沉的氣息…

「你知道嗎,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會期待著明天的與眾不同,但很少有時候,它會改變一毫,唯一改變的是,我們的生命走向最旺盛的時期,在不被察覺的時候,走向衰竭…」

「那你的生命是怎樣的。」夏鈴略帶天真的問。

陳曉雯苦笑,說︰「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變。所有的都在向前邁進,走向輝煌,再走向死亡。而我,卻感覺不到生命流逝的分毫。我知道,每個人的世界都不一樣,但是我希望你能體驗到最深處的快樂。」

「什麼才是最深處的快樂?」夏鈴很感興趣。

陳曉雯說︰「形容不出來,每天我都會笑,但是你知道麼,這些笑只是在做皮肉運動,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也許在不經意的時候,你會體驗得到。」

「別這麼傷感,就像你很老了一樣。」夏鈴不在繼續,開始津津有味的吃水餃。

燈火漸亮,寂寞的人們耐不住夜的寂寥,在昏昧的光亮中尋找著白天渴望的心跳,當平凡的生活快要把人麻木的時候,各種妄想以及罪惡的根源蠢蠢欲動,唯有安靜的佛像,不知疲憊的被人供奉。

陳曉雯與夏鈴道別後,一個人又回到了有限的空間,在有限的空間里,思緒永遠也不會受限制。在黑暗中打開電腦,看看新聞,听听音樂,洗洗澡,這般波瀾不驚的生活令她感到很滿足。

今夜,照樣寫了日記,再看上一部電影,很早就睡了。

半夜,陳曉雯被歌聲搖醒,從迷迷糊糊的意識轉為清晰,才想起,半個多月前鄰居很喜歡听黑色星期五,這一天好像換了首歌…

她英文不太好,只听得到︰

Ican…

Iwaslost…

sofaraway…

ringthebellsoffreedom…

hereandnow…

低沉的嘶吼,像是困獸絕望又渴望自由的感召,陳曉雯不知不覺融入到了音樂的旋律,在旋律中任思維翱翔,每一次沙啞的釋放,像是傾注了無限的力量,真我隱在霧中,每次想要觸模,不過片會又飄到很遠。

每個人,都會有發自內心的聲音,這些聲音被稱為天籟。陳曉雯默默記下英文,無聲打開電腦,開始搜索,不到兩分鐘,信息全部出來了。

歌名為bellsoffreedom.是BonJovi樂隊2005年發行的專輯。

Ihavewalkedallalone(獨自一人漫步)

OnthesestreetsIcallhome(行走在這些我稱為家的街區)

StreetsofhopeStreetsoffear(希望和恐懼並存)

Throughthesidewalkcrackstimedisappears(時間穿過人行道上的裂縫悄悄流逝)

Iwaslost,onmyknees(我已輸掉,跪地投降)

Ontheeveofdefeat(在那失敗的前夜)

AsIchokedbackthetears(當我拼命忍住淚水)

There‘sasilentscreamnoonecouldheart(那沒人能听到的無聲吶喊)

Sofarawayfromeverythingyouknowistrue(離那些你所知的一切真實如此遙遠)

Somethinginsidethatmakesyoudowhatyougottodo(那深埋內心的躍動,帶你走向你的使命)

RingthebellsRingthemloud(敲響那鐘聲大聲敲響它們)

Letthemringhereandnow(讓它們即刻奏響)

JustreachoutandringtheBellsofFreedom(就敲響那自由之鐘讓自由之聲飄揚)

Whenyourworld‘scrashingdown(當你的世界正在墜落)

Likeyou‘relosteveryround(就像你輸掉了所有比賽)

Standyourground(堅守你的信念)

AndringtheBellsofFreedom(敲響那自由之鐘)

UpthestepsofthechurchThroughthefieldsandthedirt(穿過那塵土之地踏上教堂的台階)

InthedarkIhaveseen(在黑暗中我已看到)

Thatthesunstillshinesfortheonewhobelieves(太陽依然照耀那些堅信的人們)

Sofaraway(如此遙遠)

Sofullofdoubtandneedingproof(滿是疑惑不解)

Justcloseyoureyesandhearthesoundsinsideofyou(那就閉上眼楮听你內心的呼喊)

RingthebellsRingthemloud(敲響那鐘聲大聲敲響它們)

Letthemringhereandnow(讓他們立即鳴響)

JustreachoutandringtheBellsofFreedom(就敲響那自由之鐘讓它的聲音得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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