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媽媽,我不要走……」
「乖,听話,等到了草野城,媽媽給你買糖吃啊。」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媽媽……媽媽怎麼會騙你呢?」
一對母子對話,而說到最後,那原本安慰孩子的母親一念想到當下境況,卻也是哽咽起來。
「老師,你說……這場戰爭,咱們還能贏嗎?」站立在山頭上的指定位置,名看著眼前這條小路上他們所保護的蜿蜒人流,眼中有一絲迷茫,口中問道。
他自然知道木葉是不會輸的,但那是整個大戰,而不是這片局勢難明的霧忍戰場。
消息已經傳來,川島水城在今早告破,而他們則執行著上頭安排的任務,保護著早就開始轉移的人群到下一個據點︰草野城。
水城一破,東西間再無阻礙,霧忍的大軍可以一擁而入,直入火之國月復地。情況之危急,可窺一斑。
赤井友轉頭看向自己身邊這個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學生,心中一片欣慰︰這個孩子三年來的成長的確是太驚人了,自己帶著他一步一步走來,親眼見證他的逐漸強大,卻也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在實力之外,名因眼前景象,觸景而發感慨,這種沒有因忍者不斷的廝殺而泯滅的可貴情感則是更為他看重的。
赤井友都贊嘆的名的成長,究竟是如何?三年下來,迎來青春期這一身體素質飛速成長階段的名本身能力就成長迅速,大大小小無數的廝殺死斗也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潛能,在諸般種種的生死磨礪下,他自身的忍者能力已經堪堪進入上忍的大門!
中忍上忍,一道分水嶺,隔斷多少人!進入這一個等級,名已經是忍者中當之無愧的百里挑一的強者。
這還不算完,在戰場拼搏,他還獲得了不少成就,諸如「累計殺敵百人」、「軍團作戰」甚至還有「手刃三名上忍」等等的成就。雖然說系統好像是越來越坑爹了︰比如有個成就是「偷襲︰從背後殺死一百個敵人」,它就獎了個暗部面具給名!後來又來個「偷襲大師︰從背後殺死三百名敵人」,它就把暗部套裝給補齊……
不過,雖然系統這三年來都沒有再給名什麼珍貴特殊的能力,不少時候還是如以上那樣是一些沒啥用的動漫小玩意兒,但也有很多次都獎勵了對于一個忍者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忍術卷軸。
系統給名獎勵的卷軸和常人的可不一樣,經過一番比較思考後,名發現只要是契合他雷屬性查克拉的忍術,他雙手一接到卷軸就可以瞬間學會!而其他屬性的,則還是要自己去研究苦練。
于是,三年下來,獲獎不少的名總共學會了偽暗、雷分身甚至還有千鳥這三個雷遁忍術外加自己修煉的豪火球之術!
看上去似乎數量還是不夠多,但其實已經非常厲害甚至可說是變態了。在這兒,一天到晚都是戰斗,能留給人修煉的時間真的極少極少。名能夠新增這幾個高端級別的忍術,就是他自己都已經異常滿足。
現在在雷遁上他也算是不錯了,甚至還運氣極好地學會了千鳥這個可能性無限的忍術。至于其他四種遁術,名也不是只得了豪火球之術這一個卷軸,只是他考慮到自己最擅長的雷遁是被風遁克制,還是掌握一個火遁忍術比較保險,便選擇了各個方面都比較綜合的豪火球之術學習,剩下還有不少卷軸,他都放棄了——屬性不符又耗時耗力,的確是沒有必要再去修煉。
其實雖然名幸運地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千鳥,但他同時又是有些糾結的,因為他還有那一個忍術啊——螺旋丸。
方才已經說過,營地生活給他們留下的修煉時間真的極少,名後來是花了兩年才把螺旋丸給完全掌握,而除了赤井友只用了一年外,佐為和拓都跟名差不多。這時名才知道為什麼前世里自來也說水門用了三年才練成螺旋丸了——人家哪是練成那麼簡單?!人家從獨創模索到實踐修煉都是一個人全程包攬,而且他也是在戰爭期間將其完成,比起這份才情,什麼鳴人靠著無數影分身在自來也的詳細指導下七天練成根本就是渣啊。
每當想起鳴人還為此事沾沾自喜的時候,名就不由撇嘴,不過撇完嘴,好不容易掌握螺旋丸的他又對著手中的千鳥卷軸糾結起來——兩個忍術同質化了嘛,功能重疊可不是好事啊。
不過名也沒郁悶太久,他最後還是想明白了︰自己只要過了這一個階段就好了,以後千鳥專往形態變化方向發展,用于戰斗方式的增強多樣,而螺旋丸則和鳴人一樣向性質變化方向發展,最後兩種變化結合創出屬于自己的雷遁超s級忍術!
如果說以上是名身上那些可以衡量的、或是明確可見的「硬實力」,那麼在戰場日夜廝殺的他所磨礪出的反應、判斷等「軟實力」也是遠超常人。總之,這一身忍者實力加上名的武裝色、見聞色、鋼皮各種技能,即便對上赤井友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難事。實在是萬不得已了,開啟還剩兩次機會的直死之魔眼,要打敗赤井友這個級別的人也並非不可能。
三年成長,已然至斯!
面對名的問題,赤井友卻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也無法把握當下的走勢︰他希望木葉能勝利,但現在木葉明顯處于劣勢。而是勝是敗,不到最後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呵呵,名君對這個很在意嗎?」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響起。那聲音初時听上去有些陰冷,但細一感受卻又有一種獨特的磁性,仿佛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就如邪惡的誘惑,引誘著內心虛弱的靈魂朝之靠近,就連這時的名都莫名對其產生一種親切感。
但只是一瞬間,名就瞬間清醒甚至可說是驚醒過來。他轉身一看,果然……
「大蛇丸大人。」名眼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不冷不熱地打了一聲招呼。
接著,赤井友、佐為還有拓也相繼打了招呼。
黑色的長發,金色的眼眸,還有雙目周圍眼影般的紫色,來者一身木葉的綠色馬甲,走過四人,站到最前頭往下方正在趕路的人流看去,道︰「有時候,換一個角度來看,現在這樣也不錯,不是嗎?終日的廝殺,卻是這個時候最放松。」
他站在小山包的山頭,長發隨著山風的輕拂而飄動,眼神有些迷蒙,表情似乎也是很享受此刻的樣子,但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真正在想什麼。
這個在名的前世有著偌大名聲、毀譽半摻的狠人此時就如一個全身心投入自然、享受這片刻的普通游人一樣,讓名心中對他的印象有些模糊。
名也沒有出聲,他听到前半句還嚇了一跳,不過後來倒還沒听到這瘋子說什麼「看動的東西會有趣,靜止的就覺得無聊」這種話來。不過想來也是,還不說大蛇丸這個時候是否已經動起別的心思,就是真有了,此時的他也不可能輕易就在名他們面前說出那種話。
他和有些崇拜大蛇丸的人不一樣,要說的話,他也很佩服大蛇丸的某些方面,但是真正面對這種人,他的忌憚和防備居多,是以兩年來雖然大蛇丸對自己這個新近崛起的獠牙顯示出了感興趣的樣子,但自己總是盡量回避。
「究竟是不是放松呢?」赤井友聞言,笑了一笑,道「我們在這兒倒是輕松,水城那邊的壓力可就更大了吧。」
說到這里,赤井友突然頓了頓,想起了什麼,對大蛇丸道︰「對了,大蛇丸,你不是應該在那邊帶領阻敵的嗎?怎麼……」
赤井友知道水城已經破了,他所說的「水城那邊」意思是在那片地域阻礙敵人、給他們制造麻煩以避免霧忍趕上這邊群眾的事情。而像剛才這種對大蛇丸的問話,也就他還能說說,因為內容難免有些針對,即便是名來講也不夠格。而赤井友,他的實力真正單打獨斗起來和大蛇丸差不了多少,所不如的不過是戰場上的殺傷和未來的潛力。
從大蛇丸的各方面來看,誰都知道他個是必定進入影級的角色。
果然,對赤井友的問話,大蛇丸絲毫不以為忤。他沙啞的聲音呵呵一笑,道︰「一點小麻煩罷了,不礙事。真正棘手的另一件事。」
「哦?」赤井友聞言,既是好奇又是有些擔心,而且听到大蛇丸口中說出的棘手之事,他還是擔心居多「你得到什麼消息了?」
大蛇丸還是望著山腳下沿路行走的人群,口中則答道︰「水城一破,霧忍進攻的最大障礙已經清除,有聞到腥味的魚來了。」
說著他突然一笑,那聲音像是兩張砂紙在摩擦,卻又富有其獨特的磁性︰「呵呵,還是危險的鯊魚——事情變得有趣了。」
赤井友聞言沉吟片刻,面色有點凝重地道︰「是雲忍嗎?」
「沒錯。」
听到大蛇丸肯定的答案,四人面色都微微一變,只是他們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了,沒有失態。
忽然,赤井友又笑了,他對大蛇丸道︰「好了,你肯定還隱藏了什麼沒說吧,不然還如此鎮定?成心吊胃口呢?」
「呵呵……」大蛇丸終于回過身來,看向赤井友,笑道「還是瞞不過你木葉陰匕。沒錯,另一個消息就是沙忍在七天前投降,而朔茂前輩已經帶領沙忍方面的木葉忍者向這邊趕來。雲忍的爪子伸得太遠,想在這個時候打劫,還得問問那人手中的刀允不允許!」
說完這句,他面色一沉,伸出舌頭,臉上雖是笑容但殺意凜然︰「還有……我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