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旗揚九州 第十三章︰你我,依舊相知

作者 ︰ 某人80後

這人啊,總是這樣。有時候明明知道前面是個陷阱,卻總是忍不住往里面跳,為的大概就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陷阱。皇甫堅壽之前雖然對著女子已經有了提防,對那鬼神之說也是半信半疑,但她那麼一發問,自己還是忍不住去應了一聲,似乎這女子的聲音里藏著濃濃的蠱惑,令他情不自禁的順著她的意思走。

那女子還是那種慢條條的語氣,也不暗喜,也不著急,就那麼慢條條的說道︰「客人這一生中怕有兩大劫數,恐難逃逸,只有遇到福澤方可化險為夷,但這等福澤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死?」

「不錯。」

皇甫堅壽聞言,不知怎麼的心里就極不舒服,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神秘的讓他——驚疑,因而沉聲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本也不在乎這些。不過,還是多謝你的吉言,這些就當卦金了。」

女人絲毫沒把這些東西看在眼里,反而是從旁取出一條錦囊。只見上面龍鳳呈祥,金銀絲線環繞,十分的精致富麗。女人將其遞與皇甫堅壽,再道︰「客人,我給人算命從不要錢,只需要他幫我做一件事,不知道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皇甫堅壽眉頭一皺,感覺自己怎麼就想一步一步走進這個女人的陷阱一樣。不過他不願欠她什麼,所以還是忍著性子道︰「你先說說,看是不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如果客人日後有機會遇到一個叫做趙愛兒的女子,請將這錦囊交給她,若是她問起這個錦囊從何處來,你只需回答‘靈飛六甲’四字,可以嗎?」

「沒其他要求了?」皇甫堅壽問道。

「就這樣了」,女人見皇甫堅壽已經點頭答應,又從懷中取出一物,道︰「客人此行恐有血光之災,這塊玉墜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也有少許護佑之力,算是作為客人答應我請求的酬勞。」

皇甫堅壽可不願無端端收取別人的好處,正要推辭,就听她說︰「至少還可以佑護一下你身邊的人……」

句句詭異,字字驚悚,驚疑之下,皇甫堅壽不免想要好好的問問這個女人的來歷,知道她的身份。可她卻已經轉過身去,將那玉墜放在了案上,冷聲道︰「我倦了,客人,你好走……」

對方一個女流之輩,此時已經下了逐客令,皇甫堅壽也不好再待下去,想了一想,最後還是接過那玉墜,往回路走了。等他悶悶地回到客棧時,袁瑛也已經早到了。

房間里那張粗陋的木桌上,正放著幾個油浸浸的紙包。見他回了,袁瑛有些笑嘻嘻地看著他,把那幾個紙包撕開,里面盛的卻是水煮牛肉,月兌骨羊蹄等幾樣塞外吃食,這肉香很快就溢滿了四周,讓皇甫堅壽不由食欲大開。

袁瑛居然還備的有酒,都盛在囊中的。二人坐下,袁瑛為其滿上一杯。只听她輕嘆道︰「堅壽,你知道嗎,自從你三年前不告而別後,我也就愛上了你們男人愛喝的酒,常常想著,你是不是也喜歡,這樣我們之間至少還有一樣東西是有關聯的,不會斷的那麼干干淨淨的了。」

皇甫堅壽听得她說的甚為幽怨,想來當初自己負氣而走,她受的傷害也是不淺吧——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女子。現在想想,當初二人之間到底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又怎麼能夠全部怪罪在她的身上呢?她的父親,她的家世,還有她的抱負……這一切,對她而言,難道就是可以輕易放棄的?

「瑛……」

那是對她的愛稱,那是他們以往的紀念,這會叫起,不由就要想到那個青蔥時日。

「你已經好久沒這樣叫過我了……」,她臉上微微一笑,先于他滿飲了一杯。

皇甫堅壽抬眼看向袁瑛那欲語還笑的臉,只覺這個女子原來飲一杯酒也有這麼多的感嘆呀。他心里明白,只覺袁瑛已告訴了自己很多。胡人的酒很烈,辣過後卻在肺腑里溫溫潤潤地纏綿起來。那暖哄哄的醺意真好,好到讓你明白,哪怕醉了之後,頭是要疼的,也甘心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酒囊傾出半袋之時,醉意恰好。

皇甫堅壽默默地吃著東西,他知道,袁瑛要開始講起正事了。

果然,袁瑛再喝過一杯,穩了穩心神,言道︰「那三十余騎果然是羌胡派來的使者,听旁邊的百姓說,他們是來召令居延王投效北宮伯玉帳下的,欲要脅他們的王與咱們朝廷反目。」

居延城一向富庶,早先曾臣服于漢家朝廷。十幾年前,朝廷還曾以宮女冒充宗室之女與現今的居延王聯姻,此後彼此一向交好。但羌胡近來聲勢復盛前,朝廷因為內外皆有所困,故而久已無暇顧及這塞外孤城。那北宮伯玉勢起後,欲要聯合各方勢力對付漢庭,對這居延的威脅也日漸加重。他們這次派使者來,就是為了逼迫居延王與之聯手。本來居延城一向還受到張掖守軍的庇護,但到去年時,駐守張掖的朝廷之兵自保已經不足,早無力也無心對居延加以庇護,所以羌胡更得以趁機而入。

袁瑛靜靜地盯了皇甫堅壽一眼,知道他在用心地听,便更細心地說下去︰「可是漢家這些年來,先有黨錮之災,又有宦官亂政,如今無論是士人學子還是宦官閹黨,都只顧著抨擊對方,已經無心進行外邊的事物了,對這塞外姻好的護持也漸漸松怠下來。朝中當政之人,沒有誰還記掛什麼天下,以為天下之爭只局限于洛陽之中,甚或只局限于宮中,只局限于那張皇位跟坐在上面的那個人。」袁瑛的眼中露出絲倦怠,其實她說的不是自己的想法,這些都是她順著皇甫堅壽的思路而編制出來的。

對于朝政,皇甫堅壽向來覺得是骯髒的,是丑陋的,尤其上面還坐著一個不怎麼樣的皇帝的時候,更是如此。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在世道最為重要的卻還是那個皇帝,因為他是天下之主。天下多少人的期望放在他的身上,雖然他永遠不知道。

「若我漢家不能重振雄風,這居延恐不能久抗羌胡,時日一久,只怕……」,袁瑛輕輕嘆了口氣︰「也許,我們來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時機。」

皇甫堅壽一直靜靜地听著,也默默地在想,可細細琢磨一番後,直覺得這些疲弱的話,不該出自袁瑛之口,當下已然明了,不免看著她露出笑意。袁瑛自覺被他看穿,心中既羞又怒,惱道︰「你笑什麼?」可不一會兒,她面上也浮起一絲微笑,兩人心里忽同時浮起了一絲「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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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兒在搞合同的事情,更新晚了,見諒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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