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旗揚九州 第五十一章︰欲念

作者 ︰ 某人80後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子啊,軟語輕喃,柔情似水的時候,怎麼就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可袁瑛感到他手里的熱力是震顫的,又何必計較他說些什麼,此情此境,說什麼本不是重要的吧,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會為她做些什麼……她一回臉,只見皇甫堅壽曬得黑黑的臉膛上的嘴唇似乎都燒了起來,汗涔涔的臉上那一雙眼珠兒也黑得像要燒起來,這一份男子的魅惑讓袁瑛的心中也一時纏綿,一時沉淪了。緩緩地閉上了眼,天邊的落陽正以一片溫情燒灼著這片林,要讓它們記住並等待它明天的到來。

皇甫堅壽身上的肌肉輕輕地顫著,覺得自己手里的袁瑛的手正如水般化去,而他的手卻似燒紅的烙鐵,只想醮入水中,「哧啦啦」得一燙一淬。似水做成的袁瑛也似乎就等著他一吸入唇,解一解那久矣的焦渴,慰藉彼此的深情。他的手輕輕地順著袁瑛的臂模了上去,戎衣之下,是一個如此溫軟的身體。輕輕地溯到了袁瑛的頸側,那一抹女乃滑映入眼中;緩緩解開衣紐,是觸手可及的細膩,只讓他覺得自己身子某處堅硬無比。

動情的可不是皇甫堅壽一人,自小知禮數的袁瑛此時此刻也渾然忘記了那些壓在自己身上的種種束縛,激烈的反抱住皇甫堅壽,卻听得他一聲痛哼。

袁瑛一驚,關切道︰「身上有傷?」

是那背部的刀傷,雖然已經結疤,可還沒有好完全,剛才動情之下居然忘記還有傷,一激動,就扯裂了。

這一痛真痛得非同小可,象一把刀子猛地戳了過來。就是皇甫堅壽這麼善于忍痛之人,不由也一時猶如刀絞。他咬緊牙才沒有哼出聲來,額上汗珠卻已滾滾而下。見袁瑛正看著自己,他勉強笑了笑,言道︰「是小傷,不礙事……」

他只能這樣安慰袁瑛,畢竟不想讓她擔心,可這傷口一疼以後,也消了雙方的**,直覺得剛才還那麼鮮活的樹木,此時在他眼中好像也開始荒涼了下來。

兩人默默地各想著各的心事,有一時,袁瑛才道︰「走吧。」

皇甫堅壽點了點頭,不由疼恨起那死人達爾巴,若不是為了殺他而中了這一刀,說不定今日就能與袁瑛坦誠相見,可惜伊人如水,卻不得相惜。看了眼袁瑛系在樁上的風箏線,皇甫堅壽問道︰「這風箏怎麼辦呢?」此時晚風已大了些,沒有袁瑛操控,那風箏也自在的在天上飛著。

袁瑛忽一指劃斷了那風箏的線,那風箏一月兌束縛,忽喇喇地飛走了。皇甫堅壽「呀」地一聲,只覺可惜。卻听袁瑛笑道︰「讓它們去吧。人世總有糾纏,它們兩只雁兒,拘無束些才倒好。哪怕最後總不免要一頭掉下,但畢竟飛過了。」

皇甫堅壽一時也不知道這是袁瑛的自喻,還是另有他意,只覺得這會的她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埋藏著許多的秘密,可卻沒有人分享,才會覺得世道是那麼的束縛,那麼的不盡人意。與袁瑛騎在馬上緩行,走了一刻,覺得太陽吊在西邊那麼金黃黃地照著,兩人騎著馬的影子拖在地上,有時偶踫在一起,有時又分開嗎,那一點溫暖就那麼慢慢地浸了開來。皇甫堅壽心中暖暖的,只情願這條路永遠走不完才好,若是日後能夠與她常常這般的這樣的韁慢行,實在是說不出的恬靜。

袁瑛卻開始有意落後半步,自居延一別,她已好久沒看到皇甫堅壽了。經過石板井一戰之後的皇甫堅壽,似乎更有男兒氣概,那是沙場廝殺之後獨有的氣息。看著他馬上直挺挺硬朗的身影,袁瑛的眼中神彩變幻。只見他因為熱而挽起了袖子,兩條黑瘦瘦的胳膊在外,肱頭凸起,肌肉精健,上面的汗毛都顯得金黃黃的。袁瑛一呆,只覺得僅僅是這汗瑩瑩的胳膊就那麼映入自己眼里,卻夾著一點男子的腥氣,在這悶熱的晚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袁瑛看了兩眼,被它吸住了,呼吸也忽緊了起來。她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感覺怎麼像……偷情!腦海中驀然出現這兩個字,讓她的臉上升起一抹潮紅,鼻息也重了。

走在前面的皇甫堅壽似乎能夠發覺到她此時的不堪,一回頭,全不知自己就是起因地問道︰「瑛,怎麼了?」

袁瑛臉上騰地一紅,在他沒看清自己臉以前,已策馬飛奔起來。皇甫堅壽還在為她的舉動怔著,卻听袁瑛口里簡短道︰「快跑,看我的驄兒快還是你的斑騅快。」

皇甫堅壽笑著也是迎上。

其後二人雙雙回歸城中,與居延軍民全城同慶,好不開心。

居延王與居延王妃也雙雙出席,此刻最能安撫鼓舞民心的還是他們。皇甫堅壽有時候在想,這百姓到底是善良的,也許他們厭惡將自己的勞動成果給予朝廷,給予他們的王,可一旦到了危難時刻,雖然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可實際上也是在保護那個朝廷,那個王,這一點不單單是居延臣民,大漢的百姓更是如此。

一番歌舞升平,暢快淋灕之後,皇甫堅壽有些累了,便就先行一步離去。

雖然已經足足進行狂歡數個時辰,可街道上的人還是極多。不論是老人,婦人,小孩還是青年,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的一致,那麼的動人,那麼的神采奕奕。

看著這一切,皇甫堅壽覺得很安慰,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安慰,以往的他始終被死者的噩夢所纏繞,是那麼的無助于自責,可看到這些生人對生活,對生命的喝彩,他的確好受了許多。陳康如以往一般,與手下十幾人好像行軍打仗一樣駐扎在城外。這一點,皇甫堅壽是欣慰,畢竟陳康這樣一個年紀,沒有貪玩,沒有任性,反而做的極好極認真,讓他也是不免刮目相看,似乎流淌在這小子身體里的胡人的血是始終沒有消失——他是一個天生的勇士。

可夜深了,皇甫堅壽躺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又想到了袁瑛。他以前雖也常常想起袁瑛,但總覺得彼此間山遙海遠的,可現在塞外同袍,生死與同之後,與袁瑛之間幾月不見,卻更覺彼此同心。只是這心中溫柔綺念一起,漫漫長夜卻顯得如此的令人不耐。所以,他只能漫無目的的看著房間內的一切,然後憑借著腦海中的那一身英姿,將她想起,將她想起。不可否認,原來他只是心愛這個女孩,覺得她好神秘,好迷幻,但漸漸了解後,對她又不由多生了一份憐惜出來。縱然她的面表是多麼的冰寒,她的內心多麼的剛毅,原來也是一個被世俗,被禮法束縛而在塵世間掙扎著的苦命女子。

早于幾月前,他就從袁瑛派來的使者口里听到,當日居延陷圍時,袁瑛怎樣的怒顏斥諸男,城頭獨力戰,當時听得他心里就熱血一涌,這是怎樣一個英姿颯爽的奇女子啊。如今,那愛意底下,又平添了一分別樣的敬重。

館外雖然人聲吵雜,可皇甫堅壽分明就听得有人慢慢走來,然後有了開門的聲音——那是……袁瑛吧。

感謝同路峰起雲,膝蓋中箭,蘇蘇,葡萄,寒冬三月,小夜,爽爽,入夢,江湖醉魚,冰huo闌珊,小貝,雪兒好多好多的朋友,昨夜為我留守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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