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終焉 第十七幕 燃燒起來的罪孽

作者 ︰ 風中獠

情,對貴族來說是很平淡的善後處理,惡心的稅收官沒有等來家主的褒獎,而是得到了快速到只見電光一閃的冰冷劍光,跪倒在地板上的肥豬豬頭滾滾落地,為親愛佷兒處理掉可能敗壞名譽的源頭,寶刀未老的老貴族,愛德華家族的現任族長,才緩緩取出條絲巾抹擦一絲血也沒有的佩劍。

「親愛的佷兒,就讓我這個老家伙,來幫你把所有污點擔當下來。」多吉爾•愛德華用種極為溫情的眼光注視著布蘭特消失的地方,他仿佛看到了這個僅僅只是個私生子出生的優秀佷子,手中握住王國華美莊嚴的燕尾旗高高一舉,無數強大高貴的騎士們紛紛聚集于他的身邊,成就前人無法想象的功勛,這也是安德華家族復興的希望之光。

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原住民的智商普遍高了那麼一點,所以,像許多穿越文中那種嫉恨男主,排擠男主,甚至到腦殘到讓整個家族自取滅亡的家主是不可能存在的,多吉爾•愛德華同樣也不例外,腦殘者的稱號不適合我穿越到的這個空間,從發現布蘭特的天賦開始,他就已經著手全力培養這個接班人,哪怕對方是一個低賤的私生子。

貴族從來都是善于看人,善于投資,比如我所在世界那個私生子出生的英國國王,偉大的征服者威廉,就是因為背後助力的推動,從一個私生子成為了高貴的王者,所以,我很不明白,那些眾多的主流人設劇情,怨天、怨地、怨父母,老子不希望兒子成材,老媽盼著兒子早死,于是乎,男主悲劇地中二了,被逼得213的從開篇殺到進宮。

這種人設沒有新意,罵天怨地的主角,為什麼都要是給親人逼出來的,這怎麼也無法用邏輯性思維解讀,反而是從心理學上可以看出,男主很符合那種長期因為學習生活不如意而陷入憤青狀態的精神患者,恨不得殺光用恨鐵不成鋼眼光打量他的父母和親戚,這樣推理的話,怨天、怨地神馬的也可以被理解,連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屬都可以冷血到全部屠光,從開篇開始就學阿瞞負天下人也就不奇怪了。

幸好沒有穿越到主流人設的那種世界,不然就是有主角光環在身,我也沒有這麼厚的老臉去做男主看上去很犀利的怨天怨地行為,這麼腦殘的東西不適合我這種偽善的斯文人,讓我這種很月復黑的功利主義者,滿地打滾地賣萌,時不時吐槽幾句賊老天等等213的經典台詞,沒等我說完,自己大概已經轉身向後,低頭張嘴,嘔吐不止了。

「作為家族復興的希望,布蘭特,我很期待你的表現,縱使在心里面我很不高興自己的女人多出一個競爭對手,但我更不希望愛德華家族失去一個優異的繼承人。」將佩劍收攏入鞘,老貴族示意隱藏在暗室里面的僕人把地上的尸體處理掉,親情、愛情、財富、權力,小家族里面所有能夠給予的東西,都已經賦予了布蘭特這個天之驕子。

對于瑪麗亞和我的存在,這名很注重家族的老貴族早已了如指掌,不過,明智的他沒有像許多智商高達250的穿越文中的那些強勢家主一樣,來個棒打鴛鴦或者畫蛇添足的舉動,有時候,最理想的做法就是默默地在一旁圍觀,順其自然、無為而治,要是引起當事人很中二的不滿那就不妙了,雖然布蘭特沒有染上男主特有的好品德。

以正常人類的情感來說,得到了一切的布蘭特已經和這個日暮西山的家族緊緊綁在一起,是絕對不會背叛,反而會事事以家族利益為重的,因為這些東西日後都將是布蘭特的私人財產,當然這要排除有主角光環的男主,以對方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個性,恨不得穿越第二天就寫到全家滅門的劇情,然後才好借此機遇巴結上某絕世高手。

沒有如此天性炎涼,本性刻薄的人設,是當不成男主的,因為男主那個不是天煞孤星,犀利中二,不然怎麼能用王霸之氣吸引來絕世高手哭著喊著跪下收徒弟,不然怎麼能激起各種圍觀黨對腦殘兒童的親切關愛,不然怎麼能凸顯腦殘光環的強大,讓那些悲催的女主無視男主的惡劣品行一個個倒貼上門,不然怎麼能讓我有機會對此吐槽。

呼呼呼,就在我一口氣吐槽完畢,開始喘息休整的時候,回溯到以前的故事已經完畢,時間重新開始了流逝,恢復了正常的流速,我此刻已經順利地完成了英靈瓦爾基里的再一次召喚,啟程返回小山鎮,而作為主角的布蘭特也再一次接到姐姐大人瑪麗亞拒絕他愛意的書信,雖然不至于由愛生恨,但是,並不意味著能夠無限制地妥協。

「領主大人,隊伍已經集結完畢。」听到半跪在面前的一名重裝騎士的回報,披上半身騎士輕鎧的布蘭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書信直接丟進旁邊的火盆里面,而在封地的城堡校場上,燃起著一排排耀眼的火炬,火炬之下的是金屬冰冷的反光,整整一千六百名全副武裝的輕步兵私軍,和二十三人的下位騎士親衛隊已經靜靜地等待開拔。

「吾劍所向,帶給諸位無盡榮耀!」翻身上馬的布蘭特揮劍一指,數千雙露出熾熱精光的眼楮,已經暴露出對他們主人的狂熱追捧,其中參雜有敬佩羨慕,甚至于為其而死的忠貞,這就是這個劍與魔法世界的軍隊,堅韌的意志,強大的信念,即使男主掏出某某神器很威猛地華麗登場,最終也必須要踏過所有人的尸體,才能傷害到主將。

「目標小鎮大約有四千二百人,達到預定位置後,先是以一名騎士加上二十名輕步兵的配置,掃蕩封鎖小鎮四周,徹底地斷絕他們與外面的聯系,余下再收攏全部兵力合圍進剿,大家手腳利落一點,除開七成的財物上交,余下一切隨你們的意思處理,但不要太過火了。」

例行鼓舞了一番士氣,布蘭特用很是自信的燦爛語調向眾人布置任務,顯現出種先知先覺大局在握的強勢,就仿佛擁有傳說中反穿回去那類主角才能開啟的先知光環,但簡單的總結起來,那就是只要完成任務,做一些很不和諧的事情也是能夠被容忍的,比如那些帶有萬惡馬賽克數碼加密的躲貓貓游戲,和別人老婆一起進行有氧運動等。

以上這種為了避免和諧的修辭性說法,大概又會引來圍觀黨的一陣好笑,不就是幾個違禁的單詞,弄得這麼復雜做什麼,但我認為光是這幾個詞語,它們本身就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從古代到如今,乃至未來,戰爭中受苦的永遠只是在大人物眼中,僅僅作為數據參考的草根們,遠的不說,想想南京大屠殺就應該明白,和諧世界的可貴。

弱者沒有人權,沒有力量就是罪過,比起歷史上那些軍隊的殘忍暴行,動不動就屠城滅門的男主,立刻顯得是那麼的純潔可愛,畢竟主角再怎麼腦殘,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做很和諧的有愛運動,這比抗戰中負責專業掃蕩的皇軍差遠了,如果想挑戰一下主角的人品下限,不妨先看看那些真實版本的戰爭回憶錄,再開始塑造男主的形象。

軍隊浩浩蕩蕩地隱沒在城堡外,數日之後,山鎮外某處空曠林地上,睜著死不瞑目眼楮的頭顱堆滿了空地,其中甚至有好幾個婦女和小孩的腦袋,這是試圖趁著嚴冬未至掙上最後一筆的獵人,和外出采集野菜的鎮民的結局,在專業人士的掃蕩下,小說中那種躲在灌木叢就能逃過一劫的劇情,這種滿是戲劇色彩的東西怎麼有可能真存在。

「接下來,太陽再次升起之時,這個小鎮將永遠地成為泯滅的歷史。」看著夜幕逐漸地降臨,布蘭特吩咐副官逐一記錄下士兵們的功績,然後仿佛處理一堆可燃性廢料一般的輕松自得,奧術的力量匯集在他的手掌間,堆滿空地的頭顱猛地燃燒起來,不管殘留在尸骸上的表情是憤怒,或者是痛苦,在熊熊的魔法火焰中盡數都化為了灰燼。

就在用尸骸化為的篝火中,火光照耀在貴族私兵的猙獰臉上,他們的眼楮露出嗜血精光,他們的牙齒閃爍殘酷蒼白,他們的武器饑渴鮮活血肉,就像一群準備肆意享用人類祭品的惡鬼,利刃出鞘的一千六百名輕步兵,向著不遠處的小山鎮緩緩行去,而在這時候,距離小鎮數百公里的地方,一道穿梭在樹冠上的身影也在慢悠悠地返回。

滴答、滴答,如果透過的是能量視覺的話,可以清晰地看到我輕盈的腳步,每一次的落下都會濺出一片翠綠色的漣漪,表面上看過去很是慢悠悠,但是,卻有著仙俠小說中那種縮地成寸的韻味,雙腳僅是點在距離樹冠五六厘米遠的虛空處,就已經擁有足夠的動能飛躍到下一顆巨樹的頂端,以這樣的速度趕在早餐到達小鎮是沒有問題的。

這便是本源力量帶來的神奇效果,雖然已經透過傳承記憶知曉本源力量的重要性,但是,我依舊是小看了它,擁有本源力量和沒有本源力量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差距,遠不是施展技能要多付出數倍消耗這麼簡單,比如此刻,通過靈魂契約從英靈瓦爾基里身上截取到的森林之子本源力量,就讓我產生種月兌胎換骨轉變成為自然精靈的錯覺。

「擁有力量的感覺真是不錯,但是也容易讓人陷入沉迷,看來還是給加快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本源力量來約束自我,不然在這樣下去我也不能保證有朝一日不會步上那些迷信爺們只要拳頭大,神馬都是浮雲的男主後塵。」力量在帶來享受的同時,也在我的心中提起了警鐘,因為我發現從英靈身上截取到的力量,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寄主。

我始終認為只有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東西才稱得上是力量,這可能是由于心態老齡化帶來的後遺癥,失去了年輕人才有的熱血激情,凡事都帶有嚴重的疑心病,所以,看著穿越文中男主突然得到力量,哼哼哈哈地邊唱雙截棍,邊213地斗氣魔法漫天亂飛,不知道為何我就有種想吐槽的感覺,要是在現實世界給這樣的主角獲得力量,豈不是會時不時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暴走,間接地葬送掉很多潛在性的男主?

「唔,奇怪的感覺,很有意思的笑點,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是火光,在小山鎮的方向。」我前一刻還在沒心沒肺的想著,世界上如果少了幾個宅男,會不會在其他平行世界多了幾個偉大的救世豬賣萌,可當自己已經進化到超越常人數倍的視力,突然發現山鎮方向隱隱透出沖天火光之時,我的臉上很不淡定的失去了以往麻木的從容。

「呀!啊!」就在我臉色大變的加速前進時候,小山鎮已經化為了修羅屠場,四周可以看到的是一片片滿是萬惡數碼加密的很不和諧場景,衣服的撕裂聲和貴族私兵們野獸一般的笑聲,以及一具具的慘烈死去的尸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鎮民的,但也有極為稀少的貴族士兵不小心膝蓋上中了一箭而陣亡,這大概就是一貫以來西方背景世界和東方古代文化的根本性差異,迂腐儒家造就的是不知道反抗的順民綿羊,而耶穌上帝締造的則是群狂熱暴力的武裝羔羊。

鎮上激烈的反抗一直在繼續,但修道院里面卻早已塵埃落地,如同白馬王子一樣的布蘭特,騎著高頭白馬穿行在有如煉獄一般的街道上,甚至還順手抖出幾道劍氣,秒殺了幾個試圖撲向他的賤民,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布蘭特來到偏殿的殘破大門前,先是整理了一下他的儀容,才伸手向被忠誠親衛隊守護著的大門,門里面傳來的是陣陣蘿莉特有的淒慘哭泣,以及怪蜀黎們大聲粗暴地叱喝聲,很不和諧。

接著,只听見吱啦一聲,門在布拉特的手中推開,里面是一群衣冠不整被捆綁在地上的蘿莉,和長矛利劍肅立警戒的貴族私兵,至于很不和諧的邪惡事情,很遺憾地沒有發生,我雖然一直致力于將事情寫得比較貼近事實,但是,冒天下之大不為以滿足低俗圍觀黨的蜀黎屬性,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或者說還沒有劇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ps:關于大家的意見回應,今天我想吐槽的是,重復一下本書的設定,書里面的世界參考歐洲中世紀的背景,不過卻依舊有點yy的元素在里面,畢竟本書只是玄幻流,而不是嚴謹的歷史小說,現在的時期正處于第五紀輪回中,昔日的輝煌帝國已經完全崩潰,人類處于諸侯勢力割據的分裂時期。

在軍隊框架構建方面,在培養士兵方面已經具備完整的培養體系,有點類似古羅馬公民募兵制度以及自我的yy設定,兵員不是從忠誠度n低的賤民奴隸中直接招募,傾向于專業化職業化的培養,每一個士兵的培養都是從小開始,挑選有潛質的小孩,進行忠誠和軍事培養,有嚴格的力量體系與升級體系。

在社會方面,則屬于精英管理構建的階級性制度,簡單的來說,分為三個層次,貴族家族=國王,最上層;下層貴族和從小被培養被洗腦的士兵走狗=管理鎮壓者,中層;余下的賤民奴隸=炮灰和剝削對象,底層!,而在各大勢力中則是以貴族家族為權力的最基本構成單位,每一個貴族家族就是所在土地上的國王,對領地擁有不可置疑的絕對統治權!

以上,說明完畢,另外這幾章節的內容可能有點狗血,不過這也只是為了後面的鋪墊,我的觀點不是英雄主動的創造了歷史,某種程度上說,應該是無數偶然的必然事件創造了所謂的英雄,血腥,殺戮與仇恨,可能在某些人的眼中,這些應該是小白男主的特權,而值得可笑的是,這些小白元素卻確實存在並且拖動了歷史,陳勝吳廣如果不是被強秦的法典所逼,大概就不會拉開動搖滅亡秦朝的農民起義,這就不會有後來的漢朝出現;成吉思汗如果生在墮落的貴族豪門,那麼蒙古的鐵騎大概就不會踏碎歐洲老外的天國之夢……時勢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時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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