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好是中飯時間,張母去廚房將飯菜做好之後,一家人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後,兩父子再次坐在了沙發上,張少陵思慮了一下,然後對著張寶林道︰「爸,鹿 在10月的時候被綁回國了,這件事您知道嗎?」
「嗯!」張寶林點了點頭,微微嘆了口氣,「老鹿的性格太獨斷,太自我了,不過我倒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派人到韓國去抓人!」
張少陵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爸,我晚上過去一趟鹿叔家吧!」
「也好!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老鹿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事在人為!」張少陵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都要試一試,可能是前世太過孤僻,所以重生之後,他極為重視兄弟和朋友之間的感情,鹿 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站在舞台上,作為兄弟的自己一定要盡全力去幫助他,更何況,自己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最需要感謝的就是他,作為回報,自己也必須要幫這個忙。
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少陵一直都呆在家里面,和母親說說家常,和父親談談春晚節目的細節,吃完了晚飯之後,張少陵也要出發去鹿 家了。
「媽,把老爸那件軍大衣給我拿出來穿穿吧!外面好冷!」臨出門,張少陵突然對著張母道,12月的北京本來已經夠寒冷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還飄起了大雪,那氣溫,簡直可以用冰寒刺骨來形容了,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氣溫下降的更加厲害,不穿多點衣服的話,張少陵覺得自己會被凍死,可憐的他帶回來的衣服就只有兩件不是很厚的羽絨服!
披上張母遞過來的軍大衣,張少陵走出了家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外面確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都被覆蓋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小區公園中,幾個小家伙紛紛跑到雪地里,沐浴在雪花中,或追逐嬉戲,或打雪仗,或堆雪人。兩瓣小臉蛋凍得像兩只紅隻果,兩只小手凍得如兩只熟透的螃蟹,他們卻毫不在意,其樂陶陶,其景融融,今天,就好像是孩子們盛大的節日。呵呵,雪花如詩,童心如詩,張少陵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笑著踏在了白色的積雪上。
鹿 家也在西直門北大街,離這里不遠,徒步走過去就可以,出了小區,張少陵西周看了看,可能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所以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只有一些被白雪覆蓋的汽車在道路上來來回回,偶爾見到幾對情侶,在沿路嘻嘻哈哈的打著雪仗,凍的通紅的臉上帶著幸福和快樂的笑容。
張少陵伸出右手,微微抬起頭,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掌,一片落在額頭上,瞬間便融化了,變成了一兩滴小水珠,手上的水珠靜靜的躺著手心,額頭的水珠則漸漸的沿著他俊美的臉龐滑落下來,經過眼角,就如一滴淚珠,輕輕的滴落在白色的積雪上。
停下了腳步,張少陵靜靜的站在了雪中,凝視著遠處美不勝收的雪景,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天空和大地在遠處連成了一線,這種大自然的神奇景觀,總是讓人感覺詞窮,再多的詞匯都無法表達眼前所見、心中所想。
「唰唰!」張少陵從隨身的大衣中掏出了歌詞本,簽字筆的筆頭在厚厚的紙張上面不斷摩挲著,他的眼神仍然向著遠處眺望著,雪花仍然在飄落,不一會,他就變成了一個白色的雪人,和這個白色的世界融為了一體。
天空飄起了雪花,
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
如此美麗潔白,
如此可愛無暇,
它們輕輕的親吻著我的臉頰,
體溫如愛,將它們融化,
掛在樹梢的雪是那樣的晶瑩,
還有些調皮的羽毛凌亂地舞著,
整個世界仿佛都靜了下來,
捧起那雪白的雪,
像捧起整個冬天,像捧起她的小臉,
放在自己的心里,永遠都留在心里。
拔開自己的凌亂的心扉,
放進一片純淨和雪白,
收獲一份快樂和寧靜。
一連串的旋律和文字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從腦海里迸發出來,靈感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劃過你的腦海,張少陵可以感覺到,這首歌曲完全發揮了自己目前的最高水平,可以和自己之前創作的《一天一天》相媲美,想了想,張少陵抹開了歌詞本上的積雪,然後在已經有些微微濕潤的紙張上重重的寫上了《如雪的你》四個字,這一首歌,用這個歌名再合適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mkmf上moon們對著自己大喊「the-best」的場景這個時候又不斷在張少陵腦海里面回想起來,靈感猶如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張少陵咬了咬筆頭,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旋律,繼續在歌詞本上「唰唰」書寫者,雪越飄越大,沉浸在創作世界中的張少陵,大衣上的雪也越積越厚,遠遠看去,就和孩子們堆積的雪人一模一樣。
三分鐘之後,張少陵停了下來,然後在歌詞本的一角再次寫上了一個兩個英語單詞,「the-best」,輕輕的哼唱了一遍,張少陵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一首歌曲的旋律要比《如雪的你》更加具有中毒性,比《一天一天》還要小勝半籌,不過《如雪你的》是偏向于抒情敘事曲,而《the-best》則算是典型的舞曲,說起來,這還是張少陵第一次創作舞曲。
「哥們!有什麼事想不開,下這麼大雪還站在外面?」一道男人聲音傳了過來,張少陵回過神來,將歌詞本收進了軍大衣的內兜里面,然後側頭看了一眼,瞳孔漸漸放大,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一哥?」
「陵少!」那個叫一哥的男人也是一臉驚訝,他穿著一件厚厚的灰色羽絨服,脖子上系著黑色圍巾,身高175cm左右,相貌雖不如張少陵俊美,但是略黑的臉頰,透著一股男人的灑月兌之氣。
張少陵抖了一上的積雪,然後笑道︰「還真是巧,居然在這里踫到你了!」
「哈哈,確實是巧合的很!」一哥高興的大笑起來,「話說咱們實驗中學‘二少一哥’已經很久沒踫面了。」
听到「二少一哥」這個詞,張少陵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意,這個「二少一哥」,就是說的鹿少,陵少和一哥,鹿少當然說的是鹿 ,陵少則是張少陵,一哥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陳一,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不,張少陵和鹿 去韓國之前,他們組織的業務舞團jump,就是叫給了這個陳一來管理。
說起這個「二少一哥」,這還是學校的好事者給的,因為當時他們三個都是學校有名的帥哥,舞蹈也跳得好,所以一些好事者給了他們三個取了這個外號,不過他們三個的背景也是一個因素,鹿 家里經商,張少陵是藝術世家出生,而陳一則是高官子弟,可以算是政治、經濟、文化都聚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