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雲完全忽視陸辰逸的跳腳,三年多來天天如此,也早就習慣了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叮咚。」一到頂樓,賀曉雲率先出去了。
「大嫂。」一到頂層,周御煬早已等在樓上了,笑話,來的是他大嫂,他怎麼可能忽視,雖然她只是會長秘書,職位比他這個副會長低,可是人家是會長跟前的紅人,會長都要哄著她的,他又不想找死,萬一惹到這位祖宗了,那他就等著變人妖吧。
「嗯,少爺等會兒就過來。」她跟著周御煬一起走到了周御煬的辦公室,「周御煬,我警告你,我一定會告訴少爺你把大嫂給拐到你的辦公室,而且還關著門。」陸辰逸自己惹不了錢舒兒生氣。
于是乎,自己華麗麗的生氣了,再接下來可憐的周御煬就這麼被陸辰逸給當了出氣筒。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欺負不了老大,欺負不了大嫂,欺負不了大嫂跟前的紅人,那麼就欺負這個副會長。
他活該倒霉,活該被他遷怒。
周御煬早已習慣了陸辰逸這人是怎麼樣,就算告訴老大也沒用,就他那德行。
「又不是沒讓你進來。」錢舒兒一臉看不慣陸辰逸那像個小流氓一樣的形象,白了記眼,一臉高傲的說道。
「御煬,那邊情況如何了?」賀曉雲坐在沙發上,喝著周御煬為她泡的咖啡,周御煬泡的咖啡確實很好喝,難怪她老公一直喜歡喝。
如果他不干這行了,開個咖啡店也沒問題嘛。
「安排了人打入了鎮龍幫內部了,但是沒那麼快進展到里面。外面也已經開始在打散他們分散的勢力,漸漸的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周御煬侃侃而談,雙腳依舊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隨便叉開。
即使如此也並沒有顯得很難看,反而有一股隨意的豪爽之氣,或許是他的豪爽讓沈少夜更加信任他。
周御煬有著豪爽的性格,但是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從他愛老婆和愛孩子上能夠看得出。
賀曉雲也因為嫁給了沈少夜,平日里和周御煬的妻子和孩子也有過接觸,有時候經常會一起出去玩。
許久…
「蕭水和媛媛最近怎麼沒有來我們家玩?」說完正事的賀曉雲邊喝著咖啡,邊聊著天,等待著自己老公來接。
「最近媛媛生病了。小感冒而已。」周御煬拿著自己煮的咖啡喝著,這是當初他爺爺傳授給他的煮咖啡方法,火候,咖啡豆和水的比例等等都是有講究的,必須全部掌握好才能夠磨出不一樣的咖啡,他家蕭水和媛媛也都很喜歡他煮的咖啡,味濃而獨特,還帶著一股女乃香味,有一種讓人留戀的味道。
「怎麼會?讓杰西看一下,他的醫術比醫院里的那些庸醫好。」她拿出手機和自己的老公發了消息,嘴上說著。臉上也卸下了那清冷的面容。
「賀小秘,拜托,J市大部分都是你老公的醫院好不好,你怎麼能說自家醫院的醫生是庸醫。」錢舒兒手里拿著一本心理學的說,她要考心理學,把人心看看透,以後看人時更容易一點,省的又出現個像後面那個整天嘰嘰喳喳的比鳥還煩人。
「這不是和自家人說嘛,我又不會到外面和別人去說,況且杰西收費比較貴。御煬你覺得呢?待會兒我們去接蕭水和媛媛去我們家吧,我媽也在,現在都是她在燒飯了。」果然是不安好心,杰西給看病果然還要給醫藥費,還要比醫院貴!
見錢眼開的大嫂!
當然這話周御煬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怎麼說大嫂也是天龍會會長夫人,況且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天龍會上一代會長的寶貝千金,這里許多都是元老,他要敢欺負大嫂,那他說不準再也見不到他的老婆和女兒了,他沒那麼傻。
「大嫂說的自然是,怎麼可能不是呢。問題是媛媛病好了,也沒什麼大礙,就小孩子咳兩下,已經好了,真的好了,大嫂不用擔心。」周御煬汗滴滴的說道。
「這怎麼行,小孩子咳嗽怎麼可能沒大礙呢,厲害點就是肺癌了,不行,一定要叫杰西看看。」她斬釘打鐵的說道。
這錢她賺定了,最主要的就是孩子的身體嘛,身體好了就好了。錢乃身外之物。
「喂,杰西你在江學路分局保護菲菲啊?待會兒帶菲菲回山莊。不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賀曉雲顯然是個行動派,說道立即就拿出手機已經撥出了杰西的號碼。
她百分之百肯定,杰西肯定一直追著江絮菲,三年前兩人一見面就是死對頭,見了不罵對方一下,簡直是罪過。
結果杰西竟然喜歡上了她的菲菲,可是菲菲依然嫌棄他是娘娘腔,其實杰西沒有動作像娘娘腔,只不過是比江絮菲白一點,皮膚比江絮菲女敕滑一點,臉比江絮菲長得更精致一點,五官比江絮菲帥那麼多,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導致了他追江絮菲追了三年都還沒追到,那可真叫可悲。
陸辰逸似乎也喜歡著舒兒,只不過舒兒那人神經大條,根本就沒發現,或許他們兩個都神經大條的沒有發現。
杰西喜歡江絮菲,其實他們兩個火爆脾氣也算般配,怎麼就那麼好的互相看對眼。
「大嫂,你也太行動派了吧?」周御煬絕對相信遇到大嫂,他的錢包就準備被掏空吧,好在不用給女兒買女乃粉和尿布了,不然還真的被大嫂給坑光。
當初他曾擔心過她會不會和當初的小仙女一樣會把老大給拋棄了,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會,三年雖然並不長,可是從他們相處的模式,相處的點點滴滴可以看出大嫂並不是一個會背叛大哥的人。
她對她認定的事情非常執著,對于她說的放棄的也不會回過頭去糾纏不清,雖然有些摳門,剛開始的時候並不見她這樣,難道是老大太慣大嫂了?
‘少爺,我要吃莉蓮蛋撻的蛋撻,給我買過來別忘了。——沈夫人。’賀曉雲眉眼挑一挑,發完短信的手機往旁邊放一放,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著喝完了的咖啡,把咖啡杯遞給周御煬,再次拿起了手機,「你那是諱疾忌醫,我可不是你,想讓媛媛變成蔡恆公。」她隨意的雙腳交疊著,等待著自己的老公買自己喜歡吃的蛋撻。
「大嫂你竟然認識蔡桓公啊?我以為你只認識葛朗台呢。」周御煬接過自己大嫂的杯子幫她在泡杯咖啡,他這里其他東西不多,唯有咖啡最最多。絕對不用怕不夠喝。
「葛朗台那守財奴啊?你把你自己比喻成他啊?果然有幾分像。」她手指摩挲著自己的手看似是在認真的研究周御煬與葛朗台的相像之處,「我相信你絕對臨死之前也會想要拿個金子抱抱。」
「舒兒,你覺得像嗎?」
「我覺得你更像。我的錢都被你給拿去了。」錢舒兒一腳踹向了嗦煩人的陸辰逸,硬是從陸辰逸身上搶下了一個隻果,開始啃了起來。「這是我的隻果。」陸辰逸說著到她手里去搶。
「我都咬過了。」
「錢舒兒你確定覺得我像嗎?」從桌子上直接操起一把糖扔向錢舒兒的頭。「大嫂,她的頭不能扔,她還是未成年。」
陸辰逸半路攔住了大部分的糖,最終結果自然是砸到了陸辰逸的身上,可那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去你媽的未成年,本姑娘已經成年了。」錢舒兒直接一腳踹向了陸辰逸的,還在那肛門口,疼得他呲牙咧齒,一只手捂住,「草,本少爺幫你擋著,你就是這麼對待本少爺的。」
一只手顫抖的指著那一臉高傲的錢舒兒,一手捂著自己的。
‘少爺,你會治痔瘡嗎?這里有個人得了痔瘡。——沈夫人’她向著自家少爺匯報著。沒想到過一會會兒就看見自家少爺拿著莉蓮蛋撻到了。
「少爺我的蛋撻。」賀曉雲立即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跑到了沈少夜的身旁拿過了他買的蛋撻。
「誰得了痔瘡?」他掃視了一圈。看著陸辰逸捂著自己,那張邪魅慵懶的臉上出現了驚訝,「逸,你真得了痔瘡?」
「噗哧。哈哈哈哈哈哈…」除了賀曉雲悠閑地吃著自家少爺買給自己的蛋撻外,另外兩個人頓時笑了出來。
痔瘡!看逸的樣子還真是挺像的。
陸辰逸听到老大的問話,頓時臉爆紅,他哪有得什麼痔瘡,是被那個該死的女人踹的,剛好不好踹到他…他…肛門處。
眼神狠狠的盯著那悠閑吃著蛋撻的賀曉雲,他跟她沒玩。
「少爺,他瞪我,影響我食欲了。」賀曉雲早就感受到了一道想要殺了她的視線,不用看,百分之百確定是陸辰逸。
讓他剛才擋著!
沈少夜眸光一凌。揪起他,把他往門外一扔。「 」「 」關上了門,落上了鎖,省得再有人進來煩他們。
「少爺,你不知道你沒錢嗎?買這麼多干嘛?我都吃不完。」賀曉雲吃了兩個,感覺吃不下了,不想吃了,她知道她吃多了就會膩,她怕自己膩了以後就不想吃。所以她就停下了。
「賀小秘,你吃不下,我幫你解決,否則會搜掉的。」錢舒兒眼疾手快的搶過了一個。周御煬放下了咖啡,立即手快的拿走了一個,迅速的它塞進嘴里,模糊的說道,「我也不介意幫你解決掉一個。」
「還有這些都是給我家少爺吃的。」
她搶過了剩下的四個,不讓他們吃。她家少爺還沒吃。
沈少夜眉角處上揚了起來,連帶著嘴角處也微微勾起,听著她說‘我家少爺’四個字讓他原本飛揚的神色似乎更上一層樓了,確實是她家的少爺。
如果她說她家老公,他會更加高興,說不準高興的直接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了。
「少爺,來吃。」她拿著蛋撻喂到沈少夜的嘴邊,好像在教一個小孩子一般說著。
沈少夜卻很享受她喂他的模樣,那認真的模樣,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的微微笑著,嘴角邊的兩個小小的梨渦時隱時現的,憑添一分迷人。
22歲的無疑是更加美了,比起19歲時,多了一抹自信,多了一抹甜美,多了一分高傲,多了一份脾氣,許多東西都在漸漸的改變,可是卻更加的迷人。
這個女孩永遠都是自己的,她是自己的妻子,修長而骨節分明的白皙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額前,幫她掠著擋住的劉海,輕輕的勾到而後,溫馨的畫面,「 嚓。」定格在瞬間。
「羨慕死了,真漂亮。我什麼時候也能找到一個像沈少一樣的老公呢。賀小秘我羨慕死你了,快點也給我一個沈少吧。」錢舒兒看著那定格的畫面,真的很甜蜜,女人嘴角微微勾著,嘴角邊有著兩個梨渦,男人放肆邪魅的容貌,嘴角和眼角都透露著他幸福的生活,看著他們兩個真是甜蜜死了。
當初賀曉雲嫁給沈少時,她相信曉雲並沒有愛上沈少了,只不過是被感動了,也或許想要一個平凡幸福的生活。
如今看著如此他們如此幸福,她覺得貌似婚姻剛開始沒有愛情也似乎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關系。
而有愛情到最終也未必會走向幸福生活的終點。
這個世上最不缺乏的也就是意外。
如方筱優與楚勤的愛情,當初兩人一起長大成為了青梅竹馬的戀人,如今一個已娶妻,另一個還想著法子想要讓楚勤和妻子離婚。
10月底,天氣已經很冷了,有些人為了生活而奔波著,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騎著車,與寒風對抗著。樹已褪去了那一層層女敕綠的葉子,而變成了枯黃色,月兌離樹枝,隨著自己的軌道終結著自己的生命。
而在翠尚苑一棟位于13樓的三室兩廳的屋子內,主臥室內,米色的窗簾被緊緊拉住,遮擋住了外面的景色,一盞米黃色的燈點亮了屋子里一種溫暖中帶著斯文的味道,床shang睡著一個全身**的女人,身上帶著某種痕跡,讓人一看就能清楚,曾經發生過如何戰況。
睡著的她似乎夢著令她高興的事情,而一旁的椅子上坐在一個帶著斯文金框眼鏡的男人,正安靜的看著手中的財經報,身上的衣服穿的斯文而一絲不苟著。
沒有任何高興或是不悅的神色,有的唯有那安靜的斯文。就和他這個人一樣,若不是知道他是活著的話,別人一定會把他想成雕像,就那樣矗立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