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希兒早已經習慣了如此的慕思榮,他就是那樣安靜,那樣斯文,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吸引著她的眼球,她從來都不敢在慕思榮面前吵鬧,她就是不想打擾他的安靜,他安靜的釋放著屬于他自己的那斯文的吸引人的氣息。
想著他那時的狂野與如今的斯文完全不一樣,感受著兩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他,她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那是和楚勤在一起完全沒有的感受。
他的家里她不會見到煩人的婆婆,也不會有任何人會來打擾他們,她跟著他已經有兩個月了。從他們十月份認識到現在已經十二月份了。
錢希兒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錯,自己的丈夫背著自己還不是養了那個叫方筱優的女人,她想派人弄掉她,可是卻沒有如願,可見她背後肯定還有勢力,否則她早就把她給弄掉了。
現在他又整天忙著找賀曉雲,還听說什麼生意問題,最近忙的都見不到楚勤,不過正因為如此,她就更有時間出來找慕思榮了,如果楚勤有時間在家或許她就沒那麼自由的隨便出來,晚上不回家了。
現在楚母根本就沒有威脅,三言兩語不對兩個人就打起來了,況且她爸媽也開始住在楚家,美其名曰照顧孫女,其實是為了幫自己的女兒。
這其中居心誰又不知道呢。
「思榮,為什麼一直不見你家里人呢?我們在一起也兩個多月了,我都不知道你什麼工作呢,能不能告訴我?」錢希兒自認為自己很有魅力的披了一件有誘惑性的睡袍,那若影若現的身材,經過三年多歲月的沉淪,她的身材也漸漸變得豐滿,讓男人看著有那麼一種欲火膨脹的感覺。
慕思榮的目光卻未曾放在她那若隱若現的身軀上,依舊盯著報紙上,似乎報紙上的內容比眼前的人對他更有吸引力。
錢希兒心里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只有夜間的慕思榮才會化作一頭豺狼虎豹一般對她進行啃噬,白天,他就是一直安靜的像一只波斯貓一般那樣斯文卻又那樣高貴的讓人高不可攀。
「無業,好了,我也該走了。」說著,優雅的把報紙往一邊的茶幾上放,放下了那交疊的腳,目光從未在她的身上掃過。
那是不屑,那是不稀罕看她的身材,即使身材好如模特,他也從來不會多看一眼,只因為那些並不是他心里的那個「她」。
想到心里的那個她,她嘴角就微微勾起一抹斯文卻又吸引人的笑容,那一閃而逝的笑容,被錢希兒捉模到了。那模樣好似全身心的被他給吸引住了,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才悠悠解開自己那幾近透明的睡袍,站在鏡子前面,轉動著身子,那凹凸有致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一個一個密布在她那具充滿誘惑的酮體上。她很滿意的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著,直到自己滿意才拿著自己的包包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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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你個死娘娘腔別跟著我不行嗎?你是不是嫌自己太閑了還是什麼?真他媽的礙眼。」江絮菲一臉煩躁的看著整天在她面前晃悠個不停的杰西。
三年了,晃了三年了,他不累,她還累呢。「你個男人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杰西就是死活不肯走,一臉拽樣的窩在這里。
看的江絮菲一臉窩火,即使踹他,他也不肯走。總不可能讓她走把?好歹她也是這邊刑事組組長,她才不會因為這個無良的人離開她最愛的刑事組。
「你個死娘娘腔,死娘娘腔,他媽的,要不是看在曉雲的份上,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江絮菲咬牙切齒的說著,「啪」雙腳交疊在桌子上,看著杰西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四賴在她這里。
葉局長也真是的,不把這個混黑的毒販給抓起來,還任他隨意進入警局,真當他們警局是什麼隨便進入的公共場所。
媽的,一包火!
真想抽死他,把那張笑嘻嘻的臉抽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真他媽窩火,就因為他是天龍會的首席醫師,他媽的就那見鬼的醫師,不把人的病看好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去看病,那純屬腦子有病。
死局長,遲早有一天她要把局長給踢下去,那麼冠冕堂皇的歡迎杰西天天來。也不過是救過幾個人而已,用得著像狗一樣討好他嘛,她坐上局長的那一天第一個要踹的就是葉局長,休想當市局,有她在沒門,活該他放著只變態狗到她的辦公室。
「老大,電話接到案子了。」唐成匆忙的推開了自家老大辦公室的門,看到兩個怒視中的人,還是膽大的把要說的話給說了。
他自然不會忘記眼中帶著眸中曖昧,三年了,這個天龍會首席醫師可是天天來警局,堂而皇之的走到他們老大的辦公室,是個人都會想歪的。
當然有一個人沒有想歪,那就是他們家神經大條的老大,似乎根本就沒往那一層面去想,就他們這些小羅羅看出來了,不過小羅羅看出來了,老大看不出來也沒用,當初有一個小弟非常英勇,非常有勇氣的告訴著老大,杰西肯定喜歡老大,結果被老大給暴打了一頓,順便把他給發配到交通組去了。
真無奈,誰願意去交通組,整天在那邊站著「噓噓噓」的吹著哨子。
自此從來沒有人敢有什麼異議,誰也不會傻到去異議杰西,那可是天龍會的人,雖然警局的人想抓他們,特別是緝毒組的,看著杰西像是盯著一塊放在櫥窗里的肥肉,看得到吃不到的那種心情。
「走」江絮菲霸氣的把腳從桌上挪到地上,看到那個還坐著的杰西,火氣就忽然‘噌’的上來了,真他媽的礙眼,那賤人皮膚,那麼白,那麼女敕,那麼惡心,真想把他的皮給扒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肯定是整容的,不然肯定是干不法勾當把活人美女的皮扒下來貼在自己身上的,其實說不準長得一副長滿膿瘡,臉上都是痘痘,黑痣的人。一想到這里,她忽然打了個冷顫,太丑了。
難怪要這麼做。看著他還是看著她,她還要穿厚的衣服出去,想換一件厚一點的,可是那尊大佛似乎還沒有走的意思,她立即咆哮出聲,「我滾出去,老子要穿衣服。」
撕撕撕,把那張賤臉撕掉,看著討人厭。
「就你那干煸四季豆的身材,誰稀罕。」他打量著她的身材,從頭打量到腳,一臉不屑地說到,「我**的,老子的身材你有毛資格評論。」
「沒看到我前凸後翹?」她忽然撅起臀部,挺一挺胸,一臉驕傲的揚起那高傲的腦袋。杰西再次打量了一下,沒發現。「草。」桌上隨便抓起了一本書,直直的往杰希的身上砸,他可不會傻的真不躲,等著她砸過來,笑話,連老大的子彈他都能勉強從十顆中躲掉六七顆,這個女人砸過來的書他躲不過?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杰西這下識相的立馬開了門出去了,她發火了,其實確實是事實,那干煸四季豆的身材本來就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他貌似還是想看。
他覺得這三年他腦袋絕對是處于不正常狀態,他一向喜歡溫柔賢淑的女人,怎麼這三年多時間里面竟然會和這個女人一直糾纏在一起,看不到她,心里還極其不爽。真他媽自找罪受。
他對于自己的想法也無奈了,怎麼會這樣。
江絮菲換了一襲厚的警服,那筆挺的警服,拘謹的警帽,一臉嚴肅的表情,讓她顯得無比干練,非常適合刑事組組長的形象。
「走。」要辦案子的江絮菲絕對是嚴肅的,對于處理案子,她的態度一直是嚴謹的。那嚴肅的眼神根本就不看杰西,知道他百分之一百會跟著一起去,她就算攔也攔不住,最後還惹來局長的一頓批評。
一起上了警車,江絮菲立即坐在後排,腳舒服的搭在前面的椅背上,人靠著椅背,卻絲毫不顯得邋遢,反而覺得很有味道,特別是那一襲警服,沒有絲毫的褶皺,清爽的模樣。「阿成,這案子是怎麼回事?」
「接到西街一家發廊里的一個女人死了,根據報案的人說,那女人還沒有穿衣服。」唐成開著車子把接到報案電話里述說的事情給自己老大講了一遍。「死的很蹊蹺,門窗屋頂一切都好好的,沒有任何損壞。」
「嗯,我知道了,過去看看。法醫組去了嗎?」她腦袋里思考著唐成說的話,門窗都沒有被破壞,那作案凶手到底是怎麼進入理發店的。
「沒有,不是杰西在嗎?他們不願意來。」
「我草,你跟過來干嘛?又想搞破壞還是想干嘛?」一提到杰西,她就猶如一只暴怒中的老虎被踩到了尾巴。
法醫組的那個死女人本來就看她不爽,每回被杰西給搶了活,自然更加就不爽了,對于刑事組的人去找,根本就不會理會。
那死八婆,要不是別人告訴她,她還不知道緝毒組李安僑喜歡她,但是他喜歡她,她又不喜歡他,干嘛什麼都遷怒到她那里。死八婆自己喜歡李安僑自己去追啊,來給她穿小腳,他娘的,惱火!
關她鳥事啊,什麼倒霉的事情都找上她!
不行,今天要去找曉雲,去吃她老公煮的飯菜,不然難以消氣,還要狠狠地把杰西告狀告到沈少那里去!把他直接扔到撒哈拉撒漠去或者直接拉去泰國,永遠在那里做人妖別回來了。
車子駛到西街236號,文姬發廊時,已經有警察過來攔了警戒線在這件發廊周圍,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你好,我是J市公安局江學路分局刑事組隊長江絮菲。」她拿出自己的警察證件,攔住維持次序的警察放了他們一行人進來。
謝彪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檢驗工具,那是杰西的檢驗工具,三年來,杰西一直跟著他們一起驗尸,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準備好了東西放在車里面。可憐的謝彪每回都是提東西的人。
「怎麼回事?」江絮菲走到了死了女孩的那間屋子內,眉頭皺著,看著地上躺著渾身**的女孩子。
身上慘目忍睹,那青青紫紫的痕跡,終有些不忍心,「杰西快去驗,驗完了讓她安息。」
一到命案現場,杰西也開始認真了起來,他並不是學法醫出生的,他主學是腦神經外科,那是他第一專業,其他外科內科,他也醫術精湛,只是與腦神經外科相比較而言,其他的就稍稍弱一點,雖如此也是在世上少有人能夠超越過他的醫術,除了他唯一的哥哥杰諾外。
法醫他也學過,也並不賴,況且這三年內他三天兩頭跟著江絮菲,就算法醫的活他並不專業,也在這三年內已經變得相當專業,可以稱得上專家級人物了。
江絮菲每回都非常的恨,這個男人對于醫學的造就,同樣武學上怎麼也不弱于她,甚至還高出她許多,讓她非常惱怒。
接過謝彪手里的工具箱,從里面拿出一副透明手套,一絲不苟的套在了手上,從頭開始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江絮菲則是在周圍尋找著線索,一旁一個女孩子哭得很傷心,不斷的抽咽著,不敢看地上那思想慘狀的同事,江絮菲穿著一襲筆挺的警服走到了她的身旁,「是你報的案嗎?可以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江絮菲聲音變得柔弱的看著這個也不過17歲的女孩,她害怕的縮在了角落里發抖,可見她真的很害怕。
听到江絮菲的聲音立即點了點頭,有些抽抽搭搭的開始說話,「我…我今天…今天是上…早班,所以…昨…天老板娘…就…把鑰匙…給…給了我。苗…苗她昨天晚班…到凌晨…才下班…所以…所以就睡在…這里了…苗苗剛…剛來J市幾個月…找…找不到附近…便宜…宜的房子…然後就…住的地方…比這里…遠…老板娘…可憐…可憐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去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所以允許她晚上可以睡在這里,其實按照規矩這里是不可以睡的,苗苗今年剛滿16歲,所以老板娘對她也好,允許她上晚班睡這里。
當我早上打開門準備找苗苗的時候,就看到了苗…苗…嗚嗚嗚嗚嗚嗚…。」女孩子剛開始說話有些不順暢,後來就慢慢的變得通暢的說了出來。
江絮菲也認真的听著她的所說的話。跟在她後面的秦尋記錄著那女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