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超腦回明朝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霧重重,真假難辨

作者 ︰ 朱丹御筆

第一百二十三章迷霧重重,真假難辨

皇帝突然駕臨粉怡苑,整個粉怡苑頓時如炸開了鍋般沸沸揚揚起來,平日里手腳勤快的秀女們也變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

往常皇帝十年都難得一次來粉怡苑,這個月卻連續來了兩次,一干秀女們都感覺受寵若驚。為了能夠給皇帝留個好印象,甚至是希望最好直接被皇帝看中臨幸,成為皇帝的後宮之一,秀女們均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全力使盡手段,把自己洗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偌大的粉怡苑,一時之間變得鶯聲燕語,艷光四射,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眼花繚亂心旌搖曳。

饒是李修遠,當看到粉怡苑長廊兩邊上整整齊齊跪著的個個姿色不凡的秀女們時,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當皇帝就是爽,不用自己開口,無數的美女就早已等著自動投懷送抱,這等美事要是放在以前,李修遠可是想都不敢想。

李修遠是一個男人,又正值青春熱血,恰是對女人**最盛之時,若非如今自己尚未正式登上大寶,帝位不穩,北邊還有一個住在北平里的燕王朱棣對自己虎視眈眈,李修遠還真想隨心所欲的好好做一個昏庸無道的昏君。可惜現在還不是他享受的時候,要不然要是落到當年真正朱允炆那樣的下場,那李修遠可就要杯具死了。

「奴家靳氏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著一身宮裝的靳殷馨在接到皇帝要見自己的旨意時,也大吃了一驚,模不透皇帝為什麼會突然來粉怡苑。

再加上那一日自己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皇帝看破,讓她忐忑不安了好些日子,如今再度相見,難免覺得萬分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她終究是一個混跡紅粉多年的花魁,心理素質要比常人強上許多,只是片刻時間她便已收斂心神,跪在粉怡苑大門外恭候著。

「平身。」李修遠掃視了一眼在場齊齊跪在地上的秀女們,雖然只有數十位,但卻個個年輕貌美,正值芳齡,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歲,只可惜她們的人生卻只圍繞著皇帝一個人而存在,直至在宮中渡過沒有任何意義的余生。

「謝陛下隆恩。」沒有預料中的尷尬氣氛出現,靳殷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忙磕頭謝恩道,然後雙手交叉在身前恭敬的站在一旁,兩只美眸卻偷偷的用眼角余光觀察著皇帝的表情變化。

「在這住的可還習慣?」李修遠用眼神瞧了昌盛一眼,昌盛立即會意的揮手示意一眾秀女們退下,然後李修遠才故作隨意的向靳殷馨開口問道。

「回陛下,奴家只是無根的浮萍罷了,只要有個安身之所就已心滿意足。粉怡苑的眾姐妹們都對奴家很友善,奴家很喜歡住在這里。」靳殷馨微微道了一福,恭聲回答道。

「嗯。那就好,朕還一直擔心你住不習慣,畢竟宮里規矩比較多。」李修遠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凝視靳殷馨的雙眼足有三十秒才繼續說道,「宮里住久了,終究會感到一點寂寞和冷清。所以朕今日來找你,就是特意帶你出宮去散散心,免得在這宮里呆久了悶得慌。怎樣,有興趣嗎?」李修遠臉帶微笑著說著,兩只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身前的美人靳殷馨。

「出宮?」靳殷馨聞言,神情微微一愣,不解的目光望著皇帝,口中下意識的反問道,只是目光一接觸皇帝的眼神時,卻稍稍閃躲了一下。

「是啊,出宮。朕在宮里呆久了,也會偶爾出宮散散心的,順便也看看朕的子民是否安居樂業。」李修遠點點頭,肯定的回答道,「怎麼樣,你到宮里已半月有余,不想出去看看這高大的紅牆之外如今是什麼樣嗎?就當是陪朕走走吧。回想起來,當初在「四海酒樓」與你二度相遇,當真是一種緣分啊。」

「陛下隆恩,奴家受寵若驚,又怎敢推辭。」靳殷馨似是才回過神,連忙一臉受寵若驚之色的磕頭謝恩道。

「既是如此,那就去準備一下,然後就出宮吧。如今雖說已入冬,天氣倒是還挺暖和,再加上滿天繁星的夜色,想來此行定然是一個比較愉快的出行。」李修遠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的說道。

雖然看起來,靳殷馨的行為和動作都表現的相當不錯,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但眼尖的李修遠還是發現了靳殷馨在自己提到「四海酒樓」四個字時,心神明顯收緊了一些,長長的黑亮睫毛也隱隱顫動了一下。若是不仔細觀察,還真難以發現。看來這靳殷馨身上當真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陛下。」這回靳殷馨倒是沒有半點遲疑,躬身領了旨意,立刻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來她的確隱瞞了一些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余月瀅望著匆匆離去的靳殷馨的背影,輕啟朱唇,緩緩道。

「不急,遲早都會知道的。」李修遠眉頭飛揚,低低輕笑一聲,眼中露出幾分玩味之色。

靳殷馨回房不過盞茶功夫就出來了,此時的她已換了一套比較樸素的女裝。衣裝雖然顯得有些普通,卻依舊難掩她那迷倒眾生的花容月貌和獨特的氣質,反而還別具另一番風味,饒是李修遠見了也不禁有些心動。

「常言道,人靠衣裝馬靠鞍,放在你身上顯然卻是不大適合的。佳人終究是佳人,區區一套衣裝也難掩你的動人之姿。」李修遠情不自禁的贊嘆道。

「奴家蒲柳之姿,怎能受得起陛下如此贊譽。要說佳人,奴家倒是以為余侍衛更適合一些。」靳殷馨目光灼灼的盯著余月瀅看了三秒鐘,卻不小心接觸到皇帝投向自己的目光,頓時又想起了那一日皇帝對自己說過的話,心中猛然一顫,慌忙低垂下腦袋不敢再言語。

「呵呵,在朕眼里,你們都是佳人。時間已不早了,走吧。朕還想到「四海酒樓」好好開懷暢飲一番呢。」李修遠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便走,余月瀅和昌盛隨後跟上。

靳殷馨听到皇帝反復提到「四海酒樓」四個字,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已明白皇帝之所以三番兩次提起「四海酒樓」絕非偶然,隱約中似乎知道了皇帝來找自己的目的,嬌軀不由一顫,一邊默默的跟在身後,一邊神色復雜的注視著皇帝的背影,幾度想開口說話,但每每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怎麼了?好像有心事?」李修遠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問道,竟似一直將靳殷馨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啊……回陛下,奴家沒有心事,只是心里有點疑惑。」思緒飄飛的靳殷馨沒想到皇帝會突然停下來,不由嚇了一跳,慌忙強自鎮定的回答道。

「哦?說來听听。」李修遠故作詫異的反問道,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

「那奴家就斗膽冒犯了。陛下上次不是在「四海酒樓」遭遇了一些令人感覺不愉快的事情嗎?今日為何還要到「四海酒樓」去?陛下經常微服出宮嗎?」靳殷馨躊躇半晌,終于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哦。這個啊,其實很簡單,朕一直听說你在進宮之前,基本每天都會風雨無阻的霧「四海酒樓」小憩片刻,所以朕認為這四海酒樓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很想真正見識一下,開開眼。畢竟以你的眼光,想必差不到哪去。」李修遠微微一笑,神情極為自然的解釋道,爾後又似是無意的詢問道,「能否跟朕說說,這四海酒樓都哪里比較特別嗎?」

「回陛下,此乃奴家之榮幸。」听了皇帝口中所謂的理由後,靳殷馨整個人竟似是突然松了口氣般,無論言行舉止立刻恢復成往日應付自如的狀態,甚至臉上還帶上了一抹微笑。

「嗯?」李修遠沒想到靳殷馨眨眼間會判若兩人,眉頭下意識的微微一皺,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深深凝視了一眼,好似想要看透靳殷馨內心真正的想法,究竟是故作鎮定還是說自己把目標弄錯了。

「不知陛下想要知道一些呢?」靳殷馨不愧是歷經風月紅塵多年的頂尖花魁,心智遠非他人可以相比,不知不覺間竟開始慢慢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

「白蓮教。」李修遠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受到了影響,心中暗暗有些吃驚,連忙收斂心神,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問道。

「白蓮教?那是什麼,奴家從未听說過。」在靳殷馨听到白蓮教三個字時,李修遠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她的表情變化,可是她的表現卻完全出乎李修遠的預料,眼神里充滿了迷惑,眉頭也微微一皺,露出一臉迷茫之色,竟似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所謂白蓮教到底是什麼東東,每一個表情變化都顯得那麼自然,渾然不似作假。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還是她經過這麼多年的人生經歷的錘煉,她的演技已到了爐火純青難以辨明真偽的境界?那麼她之前顯露出的慌亂之色也只是她演技中的故意表現出來的一部分?一無所獲的李修遠被靳殷馨的表現弄的有些混肴不清,眉頭緊鎖著,腦中開始推斷各種假設。

但不管怎樣,李修遠確定靳殷馨必然有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也認定了靳殷馨當真不是一個可以小覷輕視的人。不過李修遠今天的目的本來就只是打草驚蛇而已,不管靳殷馨是否是白蓮教中人,他的目的也已經基本達成。

「沒什麼,那只是一些無聊人士弄出的邪教罷了。且朕已查出四海酒樓的掌櫃與白蓮教有些瓜葛,但不知道你和他是否有交情,所以特意來問問,如果沒有的話,那朕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派人將他抓起來了。」李修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半真半假的說道,借以試探一下靳殷馨。

「啊!不會吧,奴家與四海酒樓掌櫃雖然算不上深交,卻也算是略有交情,性格溫和,向來行事中規中規,奉公守法,怎會與白蓮教扯上關系。」靳殷馨一臉驚訝之色的說道。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這個世界本就到處充滿了謊言,真真假假難以辨別,你不了解他的真面目也沒什麼奇怪的。好在朕如今已查明了他的底細,只要把他抓起來,再嚴刑拷問一番自然就能知道真相了。」李修遠意味深長的的望了一眼靳殷馨,故作如釋重負的模樣的輕松說道。

「陛下所言甚是,是奴家眼拙,看走眼了。」靳殷馨神情有些懊惱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立刻派人把那四海酒樓的掌櫃先抓起來吧。」余月瀅掃了一眼身側的靳殷馨,又與李修遠交換了一下眼色,開口說道。

「不急,不急。據可靠情報,他今晚還要接見從北平來的重要客人,等他接見完了我們再抓他也不遲。順便見見那北平來的客人到底是誰。」李修遠好像壓根忘記了靳殷馨只是一個平頭百姓的身份般,與余月瀅開始旁若無人的商量起來。

就在李修遠提到北平的重要客人之時,李修遠敏銳的發現靳殷馨的神情微微變了變,雖然不是很明顯,而且眨眼即逝,但對于李修遠而言卻是完全已足夠。看來自己所料不差,靳殷馨的確與白蓮教和四海酒樓掌故皆有牽扯。

但同時李修遠亦不得不為靳殷馨的表現感到心驚不已,直到此刻,自己幾乎將手中的底牌全部都攤了出來,靳殷馨才勉強露出了一點點破綻,城府之深,心理素質之堅定,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打草驚蛇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目的,現在李修遠要做的就是確認靳殷馨的身份,以及她和白蓮教的牽扯究竟有多深,潛入皇宮又有什麼目的。

余月瀅的武功遠在靳殷馨之上,五官感覺更是要靈敏不止一籌,因此在李修遠發現靳殷馨的異狀時,余月瀅也同時發現了她的神情變化,為了最大限度保證皇帝的安全,余月瀅略微往後退了半步,既不遠離皇帝,又恰好能將靳殷馨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只要靳殷馨稍有異動,就立刻毫不猶豫的將她制服拿下。

「陛下。」三人極有默契的走了一段路後,恰好到了皇城城門下,待守衛城門的侍衛行禮之後,靳殷馨忽然開口輕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李修遠此時心情大好,無論是靳殷馨還是四海酒樓,皆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只不過還沒到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縱然知道了靳殷馨與白蓮教真的有關聯,他也依舊對她有問必答。

「其實四海酒樓是奴家所開。」靳殷馨貝齒輕咬著朱唇,猶豫了好半晌,才終于語出驚人道。

「你開的?」李修遠陡聞此言,頓時大吃一驚,因為他派出調查靳殷馨和酒樓掌櫃的人並沒有查出四海酒樓除了明面上的掌櫃之外還有一個幕後掌櫃,這個消息當真是讓李修遠大大吃了一驚。難怪當初自己第一次進入四海酒樓時就發現四海酒樓的布局獨具一格,將酒樓分為三層更是對客人虛榮心的自我滿足和追求揣摩的深刻理解到了一定程度,敢情這一啟動都是因為四海酒樓有靳殷馨這個聰慧至斯的幕後老板存在。

「那現在四海酒樓的掌櫃是誰?你與白蓮教也有關聯?」李修遠臉色猛然一變,緊盯著靳殷馨的雙眼質問道。

「那是奴家昔日的管家,呂武。三年前自帶奴家逃亡後,便是他一直照顧奴家的生活,這幾年也是他代奴家管理四海酒樓。呂叔叔對奴家恩重如山,縱是萬死也難以報答萬一,還望陛下能網開一面饒了呂叔叔一命。陛下,奴家欺君之罪,罪大惡極,還望陛下恕罪。」靳殷馨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聲音哽咽著低聲哭泣道。

「欺君之罪朕自會追究,現在朕要問的是你與白蓮教究竟是何關系,為何又要與北平方面的人踫頭。難道你不知道此乃叛逆之罪,朕立馬就可以讓你們靳家永絕香火。」李修遠厲聲怒斥道,言語之中隱隱夾雜著幾分怒火。

「陛下,奴家自于半月前就已深居宮中粉怡苑,宮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家怎會知曉。」靳殷馨搖著頭回答道。

「呃……」李修遠聞言,頓時啞口無語,怔怔的望著梨花帶雨的靳殷馨。若從這一點上來判斷,靳殷馨倒是和這些事毫無關聯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是說與燕王朱棣相互勾結的只是呂武,而非靳殷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李修遠卻依舊對靳殷馨保持著幾分警惕之心,總覺得她仍對自己有所隱瞞。

事情發展到現在,雖然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在李修遠的掌控之中,但李修遠卻感覺這一切都因為靳殷馨的緣故而變得迷霧重重真假難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相信靳殷馨的話,還是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先去四海酒樓吧。」余月瀅附耳在李修遠耳際輕聲提醒道。

「嗯。」李修遠沉吟片刻,望了靳殷馨一眼,沉聲道,「欺君之罪朕暫時給你記下了,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朕再定奪。先去四海酒樓吧。」

「謝陛下隆恩。」靳殷馨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此時謝恩,只怕還為時過早了些。」李修遠冷笑一聲,輕甩衣擺,當先領著眾人離去。靳殷馨見狀,也慌忙從地上爬起,急急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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