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壞蛋！
當張美人在李修遠的不斷之下變得春潮涌動，兩人心底深處飽受煎熬之時，亦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刺激的沖動，這種發自于愛到欲，由欲到性的人類最原始本能一旦爆發，幾乎讓李修遠和張美人二人就這麼忘乎所以的一直沉醉下去。
「溫泉雖好，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知道泡了多久之後，余月瀅眉頭輕蹙，捧起一彎泉水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的說道。
「本宮也感覺到了，頭好像開始變得有些暈乎乎，呼吸也變得有些不順暢了。」皇後馬玉潔氣息有些急促的說道。
胸悶？頭暈？
余月瀅和皇後兩人的談話清晰的傳入李修遠耳中，李修遠渾身忽然一激靈，陡然想起不同的溫泉對人體有不同的療效，但因為泉水中包含了各種各樣的礦物質，一旦泡久了，就很容易導致人體皮膚月兌水，從而導致胸悶氣短頭暈的感覺，所以一般來說，為了個人的身體健康，泡溫泉時間最好是在半小時左右。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李修遠知道自己不能再貪圖如此刺激的享樂而置眾人的安全于不顧，在張美人身後輕輕說了一句，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潛入水下，向青兒玩耍的方向游去。
「陛下？」青兒見皇帝從自己身邊的水面浮起，不由詫異的喚了一聲。
「該上岸了。」李修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朝青兒溫和一笑，「謝謝你，青兒。」
「嗯嗯。」青兒毫不謙虛的接受了李修遠的謝意，嘴角卻是一抹快樂的笑容。
「走。」李修遠抱起青兒，一邊向岸邊淌去，一邊對眾人說道，「玉潔，月瀅，泡溫泉的時間到了，都上岸吧。」
「是，陛下。」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對皇帝有一種莫名盲目崇拜的皇後和余月瀅都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
「太皇太妃，還好嗎？上岸咯。」靳殷馨也從水中站起，玲瓏有致的嬌軀透過被水浸透了的褻衣暴露無遺，實不愧為艷絕江南的第一花魁。
「恩，沒事。」張美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再用泉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發燙的暈紅臉頰，待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後才開口答道。
「可是……現在沒有了更換的衣裳，如何是好？」余月瀅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褻衣，再看看岸上的外套，遲疑的向皇後問道。
「呵呵，本宮倒是沒有這個問題。」皇後看著面有難色的余月瀅三人，忍俊不禁的嬌笑道，臉上滿是孩童般得意的笑容，「當初本宮可是讓各位效仿本宮的，奈何……」皇後一邊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一邊故作為難的聳了聳香肩，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幸災樂禍之意溢于言表。
「咳咳……朕似乎也沒被什麼奇怪的問題困擾著。」李修遠熠熠發光的雙眼死盯著眼前四個的曼妙身材，強自克制著吞了口口水，雙手一攤，也幸災樂禍的說都。
「還有青兒也沒任何問題。」青兒不甘落後的舉手加入了幸災樂禍的退伍。
「陛下還真是狡猾的很。」皇後突然倒打一耙成了叛軍，滿含笑意的眼角表示她現在很期待皇帝和其余三人究竟會想出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陛下狡猾的又何止是這一點，只怕他在此之前一直都樂此不彼呢。」余月瀅斜眼忒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李修遠以及臉上紅暈尚未褪盡的張美人，意味深長一語雙關的說道，言語之中的酸意絲毫沒有任何掩飾。
「噗……「李修遠聞言，心髒差點從嗓子眼上蹦出來，偏偏余月瀅說的都是事實，他即便想反駁也找不到理由。更何況做賊心虛的張美人在听了余月瀅似乎另有深意的話語後，又見她一直用一種奇怪復雜的目光看自己，原本已漸漸退散的紅暈立即又爬上了臉頰，余月瀅話聲未落，她的一張小臉就早已低垂的幾乎快要踫觸到自己的胸口上，當下不敢再出聲。
原本就做賊心虛的她從和大家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對對周邊的人極為關注起來，只要她們的態度有任何一個變化，哪怕極為細小，也會極為敏感，好似她們態度一旦有什麼異樣，就肯定是發現了方才自己和皇帝之間偷偷模模的舉動。在這種心態之下，張美人實難如皇帝那班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瀟灑自如。
「難道月瀅妹妹知道一些什麼本宮不知道的事情嗎？」皇後並非傻蛋，反而還挺聰明，一看見皇帝、余月瀅和張美人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便立即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是當然。」余月瀅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答道。
此話一出，李修遠差點打了個趔趄，忙用眼色向余月瀅示意，讓她千萬不要把事情說出來。
再反觀張美人，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雙目帶著驚恐和不安之色緊緊的望著余月瀅的方向，整個人仿佛搖搖欲墜一般，只要風一吹就立即摔倒在地。
「陛下為了能獨自一人享受抓魚的樂趣，竟將我等都拋棄一旁，豈不是十分狡猾？」余月瀅看著張美人臉上越發不安的神色，腦中驀然想起了方才她和皇帝之間的談話，心中莫名感觸的嘆了口氣，收回注視張美人的目光，強作歡顏的笑道。
「如此倒是無妨。只要陛下開心，臣妾就已心滿意足。」皇後嫣然一笑，含情脈脈的轉頭望向皇帝，那雙眸中包含著的深情幾乎可以將喜馬拉雅山巔的冰雪融化。
「說的也是，只是有時也需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才是。」余月瀅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月瀅說的對，朕以後不會再這麼自私了。」李修遠狠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點頭答道。心里暗松一口氣之時，也為余月瀅的言行變化感到微微訝異，沒想到她並沒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打算對自己和張美人之間所做的事就那麼輕飄飄的熟視無睹。
余月瀅的每句話幾乎都意有所指，張美人腦袋瓜子再笨，也當該明白自己和皇帝之間的舉動並沒逃過余月瀅的雙眼。
對于此事，她沒有任何發言權，所以她選賊了最佳的應對方法——保持沉默。
「都先上岸吧，把衣裳上的水擰干，暫時就用宮裝勉強護著吧。」李修遠看著張美人的神色變化，心中情緒極為復雜，爾後微微一笑，走到張美人身邊，靜靜的和她的眼眸對視了幾秒鐘，柔聲道，「上岸吧，朕替大家把關，絕不放一只蒼蠅進來。」
「恩。」李修遠的話顯然起到了鼓勵的作用，張美人也展顏一笑，默默的點頭應道。
于是，在眾女環伺的目光下，李修遠三下五除二的迅速月兌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用力擰了擰，再大力來回甩了好幾回，直到已沒有水滴滴落時，立即又套了回去，然後快速將常服刷刷來下就穿了回去。
李修遠這一番舉動無疑是十分厚臉皮的，若是平常人看見了，定然會羞紅著臉大罵一聲「不知廉恥」。即便是皇後也沒想到皇帝會厚臉皮到這種程度，而且動作顯得十分干脆利落，一點都不含糊，從頭到尾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簡直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羞怯之余，不由大感驚訝。
其余三人的情況則要比皇後的反應要強烈一些，靳殷馨在看見皇帝即將月兌下短褲之時，已經害羞的掩住雙眼，不敢多看一眼。饒是余月瀅臉上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實則心中也在暗自唾棄著皇帝膽大妄為。張美人雖然沒出聲，一張櫻桃小嘴卻早已張的老大，整個人如化石般目瞪口呆。
「羞，羞，羞！」面對皇帝，女子們皆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年幼的青兒一邊用小手食指刮著自己的小臉蛋，一邊吐著舌頭大叫。
「啊！壞蛋啊！」眾人正處于一種怪異的氛圍中，陡然一聲尖叫劃破天空，宛若石破天驚般，將在場眾人全部從失神中驚醒。
「壞蛋？哪來的壞蛋？快給朕滾出來。」一聲壞蛋讓李修遠如夢初醒，迅速將余月瀅等人全部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一手將她們落在地上的衣裳撿起分別拋給她們，嘴里則不停怪叫著。
「撲哧！」被那聲「壞蛋」驚嚇住的眾人見一向穩重的皇帝突然擺出這麼一副滑稽的戰斗姿態，不由感覺好笑不已，以致四女不約而同的同時笑出聲來。
只不過笑歸笑，無論是皇後還是余月瀅，亦或是張美人或靳殷馨心中都感覺暖暖的，自己能遇到這樣一個願意不顧身份時刻保護自己的男人，實乃人生之大幸。
身為封建時代男尊女卑制度下的女人們，別無所求的她們一生所追求的不正就是希望能遇到一個願意呵護自己守護自己的男人麼？
「壞蛋很好笑？」李修遠沒想到這麼嚴肅的情況下，後面四個女人居然還會笑的出來，而且偏偏還個個都笑的這麼燦爛，不由大為驚愕。
「恩。」四女極有默契的點點頭，就連青兒也湊上熱鬧。
「胡鬧！」李修遠臉色驀然一板，大為不悅的呵斥道，「身為朕的女人，就必須要有做朕的女人的覺悟。無論是誰，朕不會去在意爾等的過往，但只要成了朕的女人，從今往後都必須潔身自好，自重自愛。而朕也絕不會讓爾等無論身心受到任何玷污，誰若敢冒犯分毫，朕就以十倍百倍還之。一個冒犯砍一個，十個冒犯砍十個，若是還不足以震懾宵小之徒，朕就誅他們九族，絕不心慈手軟。所以朕決不允許爾等將此事視同兒戲。爾等可明白？」李修遠寒著臉，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森然命令道。
「是。陛下。」眾人顯然都沒想到皇帝的反應會這麼大，都不由愕然。皇帝平日里連責怪她們一句都舍不得，唯恐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里摔了，不曾想皇帝今日不僅生平第一次責罵了她們，而且還發了如此大的雷霆之怒，眾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臉色陰沉森然的皇帝，心里除了大為驚愕之外，更多的竟是比喝了甘瓊玉漿還要甜蜜百倍的欣喜。
皇帝居然為了她們而對她們發了如此雷霆之怒！這一事實雖然是自己等人親眼所見，但皇後等人都依舊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說皇帝不這麼做就不愛她們，而是她們為自己能得如此男人所愛，感覺心滿意足矣！眾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嫣然一笑。即便是喜歡百合的靳殷馨也美眸中大放異彩。
「還笑？」李修遠大為不滿的橫了她們一眼。
「陛下，您可知那壞蛋是誰？」余月瀅忍俊不禁的笑道。
「你知道？」李修遠詫異的問道。
「恩。」余月瀅肯定的點點頭。
「是誰？」李修遠當即詢問道。他相信以余月瀅高深莫測的武功和那靈敏的听力，定能察覺到躲藏在周圍的宵小之徒，于是毫不懷疑的追問道。
「厄……莫非……莫非那壞蛋指的是朕？」李修遠正準備等著余月瀅告訴自己拿膽大包天的壞蛋是誰，驀然想到那個讓自己一萬分相信余月瀅的理由，神色忽然極為怪異的看著眾人，似是想要求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嘻嘻。」皇後看著皇帝尷尬的表情，感覺十分可愛，終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和皇帝相處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這般出糗尷尬的模樣，自是感覺新奇又可愛。
「剛才誰叫壞蛋來著？立刻給朕滾出來。」李修遠沒想到自己大發雷霆的鬧了個大烏龍，立即惱羞成怒的大吼道。
「是……是民女。」一個人影從山坡下露出來，怯怯的聲音表現出那個人影此時心中的害怕和恐懼。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地？」李修遠眯著雙眼望去，見那人影赫然是一個粗裳布衣打扮的女子，不由疑惑的問道，待見到她手中捧著一堆衣服時，才恍然大悟道，「是昌盛讓你送衣裳上來的？」看著那衣服，李修遠心中怒氣已消了一半，語氣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是……是的。」那女子一步一步挪向李修遠的方向，畏縮的回答道。
「恩，那就算了。把衣裳送過來吧。」李修遠郁悶的擺擺手，心中暗道這昌盛果然是一個心思靈巧之人，與當初的吳亮不相伯仲，看來也是一個值得重點培養的人才。
「謝謝。」余月瀅從那女子手中接過一大堆衣裳，難得態度溫和的對她笑了笑，似是想要消除她心中的害怕和恐懼。
「不客氣。那……那民女先退下了。」或許余月瀅的魅力已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尤其是她寒冰融化之時的笑容，更有著無可匹敵的殺商人，那女子心里的害怕竟果真消除了不少，說話也變得流暢起來。
「慢著！。」那女子正準備退下，李修遠忽然面無表情的叫道。
「什……什……麼事？」李修遠仿佛凶神惡煞一般，他一開口，那女子立即又變得害怕起來，小手緊抓著胸前衣領，擺出一副防範的姿勢，好似生怕李修遠會非禮她一般。
「厄……難道在你眼中，我真的就跟壞蛋沒什麼差別？」李修遠看著那女子的姿勢，不由一臉郁悶的問道。
「民女……民女先退下了。」李修遠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那女子立刻如同受了驚的小兔般，話音還未落下，人就已唰一聲逃的不見了蹤影。
「嘻嘻，陛下，您今日可真是好運當頭啊。」童心大起的皇後看著神情痴呆的皇帝，忍不住落井下石道。
「去，去，去，都給朕換衣服去。」李修遠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皇後，再掃了一眼余月瀅等人，忽然賊賊笑道，「朕也要重新換衣服了，嘿嘿。爾等如果聰明的話，就乖乖從了朕吧。哈哈。」
李修遠嘴里怪叫著，整個人如餓狼撲食般向眾人撲去。
「去，去，去，都給朕換衣服去。」李修遠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皇後，再掃了一眼余月瀅等人，忽然賊賊笑道，「朕也要重新換衣服了，嘿嘿。爾等如果聰明的話，就乖乖從了朕吧。哈哈。」
李修遠嘴里怪叫著，整個人如餓狼撲食般向眾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