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徹底月兌離景行然的人馬,玄楓錦給我安排了舒適的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將我往國都帶去。
途中,便傳出有疑似當朝皇後的女子在景嵐國和辰凌國邊境的一處農莊被火焚燒而死的消息。
我心一急,當即便甩手給了同坐一輛馬車的男人一個耳刮子︰「你干嘛要放出這樣的消息?若是我父皇和母後知曉了,便是一場兩國的浩劫!」
身旁的男人俊臉上一臉安逸,顧左右而言他︰「你剛剛小產,江植給你的藥固然可以固本培源,但以防落下病根,我還得帶你回王府服下幾味藥。至于進宮的事,可以先緩緩……」
「玄楓錦,你是不是瘋了啊!若我被認定死了,我父皇絕對會發兵景嵐國,屆時必定生靈涂炭!」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夠如此雲淡風清地談論其它,我一時氣惱,又想要對他動手。
這一次,他出手如電,截住了我的手臂。漆黑的眸滿是幽深,玄楓錦終于出言安撫︰「放心,皇上絕對會告訴世人那個女子並非你。你父皇,也便沒有理由出兵……」
「流言蜚語,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若他為了你出宮了呢?親自查看,宣告天下,這樣的親歷親為,能否阻止?」
望向他眼中似戲謔的光芒,我淡然一哂︰「也是啊……為了兩國的和平,他必定得親自出宮一趟……」
苦笑,為了他的國,他的家,他才會出宮證實我的死亡與否。
卻,並非是為了我這個人……
「真正的霧悠現在在哪?」揪緊的心,又疼了。竟不知是那舊病復發,還是純粹的傷痛。
意味深長地一笑,玄楓錦沒有絲毫顧忌地覆上我的臉,指尖微動,我感到隱隱的疼。
「你管她去了哪兒?只要你記得,若你戴著這張面皮一年,從今以後,這面皮子便真正與你融為一體了,不是很好?皇上對這張面皮的主人可是愧疚和愛憐得很。」頓了一下,他復又說道,「有些事我不能說透,但你要相信,我只是在將一切導回正途……」
頂著別人的容貌去獲得聖寵,我陰凌紫什麼時候竟不濟到如此地步?輕嘲,我再也懶得多去理會,轉過頭掀起車簾一角,似賭氣般望向車外。
馬蹄噠噠,在這大雪被陽光消弭的午後,濃塵滾滾,由遠及近。
五六騎,輕車簡從。為首之人一襲銀色,俊顏緊繃,流暢的線條,滿是肅穆。
我一下子便愣在原地︰「景行然……」輕微的呼喚,竟有些難以置信。
那人似乎也听到了這聲幾不可聞的呼喚,深邃的眸子望向我的方向,一時之間竟與我四目相對。那般的審視,帶著一份說不出的試探。
擦身而過的瞬間,他急急勒住馬,繞到我們車前,馬鞭直指馬車夫︰「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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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兩更,但由于每一個章節都會審核,所以顯示的時間估計便會是第二天了……更新速度甩起來,親愛的們也給力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