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斗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回去之後陳東也來不及睡覺,又是照料了李俊,又是審問了這些古武分子,雖然他們不開口,但是陳東卻有的是法子讓他們說話,並不著急于一時,還有將這一夜的戰報都收拾起來,自當好好地研究下他們的資料,看能否順藤模瓜地找出那些還在縣城中隱藏著的古武分子了。、quanben、
然後陳東才回到紫禁城之中,面朝著那舒服地冒著香氣的床一頭栽倒,一臉享受地睡了過去。
直到醒來,時值正午,陳東才知道自己看來是真睡過頭了,這一整晚的戰斗,雖然自己親自出手的機會並不多,卻是腦力和體力同時承受著壓力,有一種幾近瘋狂的感覺在戰斗著,現在醒來,陽光已經有些熱烈,陳東面對著有些空蕩蕩的房屋,心中竟然有種失落。
這是他安逸了一會兒所出現的體驗,他現在發現自己有種奇怪的感受,一旦停下來就會有一種空虛感出現,這是一種讓人頭疼的感受,足以讓人發瘋。
「難道這是n多成功人士都會出現的職業病,以前看書就常常看到那些富豪們空虛著只好去墮落,難道這感覺是在提醒俺去墮落?真是誤人子弟啊。」隨意地想了一通,心漸漸溫暖起來,陳東走向城外。
那四個女的總算都還安全,古武這一趟進來探情報,有個重要任務的就是找出陳東身邊比較靠譜的人,將來手中也好多個籌碼,陳東也並不怕他們知道了這個情況,反正這事遲早是要面對,讓他們知曉了,也好早做準備,不然連他們知不知道這個情況都不深了解,人家背後來上一箭,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陳東此時沒有將他們呆在身邊,開著車,那空虛的心也早到了爪哇國之外,大街上老百姓們的腳步悠閑淡定,整個國家現在也沒多大的苦事戰亂出現,雖然還是個半殖民地國家,西方*的利益還長期霸佔著,可這時候卻也是個發展的大好機會。
但願這一切都不會僅僅是一場夢!
這年頭能開得起的車還不算多,陳東的這兩老爺車同樣在街區大道上引起陣陣目光的注視,不過他此時的心智卻讓他能承受得起上千道目光的同時注視,只是走著自己的路子。
京城自古繁華,煙花巷柳不盡,陳東今兒個剛想到墮落這詞兒,這一路過來卻已經見了大小不少窯子,還有各種來自西方的類似于夜總會等等潮流東西,窯子和這些什麼都什麼城的夜總會性質的東西相比就顯得寒磣了許多,不過這一路下來,讓陳東頗為不快的便是無論是夜總會的東西還是傳統的窯子,吸食鴉片的現象都很嚴重。
他知道近代中國不能富強起來除了祖上積貧積弱的原因,這鴉片在整個民族間盛行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理由,甚至由于吸食鴉片人數眾多,吸食之後整個人整天輕飄飄病懨懨的而被人冠之以東亞病夫的稱號!
以前陳東並沒有去管這些,那時候國家的政、權也不在他手里,他只是想著進行造反大業,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他要守住這個國家!
守業更比創業難,陳東也算明白了這個道理,打跑袁世凱才多久,可又是領土問題,又是經濟問題,又是發展問題都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
不過並不因為如此陳東就消極了,做個太平的皇帝享受奢華敗壞國家如乾隆他還是干不出來,取得了政權的勝利卻像以往的好些個農民軍都受不住也不是他想要,居然都這樣了,那他告訴自己,就放開手干吧。
陳東將車停在京城數一數二的豪華夜都前頭,這里也停著好些老爺車,更有不少達官貴人富商巨賈。
他想這些人該是文明點,也就是找個地兒喝杯小酒,消遣消遣一番,哪里想里頭可是熱鬧得很。
舞池這種東西在這時代就已經出來,深入進去,里頭男男女*雅地跳著流暢的舞步,陳東找了個位置,顯得有一些老成地接過點菜女郎的菜單,並不點菜,只是叫了瓶西洋紅酒淡定地坐著,那舞台上穿著很少,跳著熱烈舞蹈的女郎們還在擺著腰肢。
陳東在民國做起事來很高調,但是做人卻很低調,尤其是報紙要宣揚他的事跡,他卻是怎麼都不肯,有得打擊的就像打擊非法言論一樣,沒得打擊的也是亂寫一通,要得到丫的這人照片比登天還難。所以這當口,這里頭雖然高官不少,沒見過陳東的見了他卻是不知道他是何人。
正待陳東興趣索然地,有個女郎卻走了過來,倒是表現得很熱烈,「先生能喝杯酒嗎?」
陳東一見這家伙穿著帶著孔的絲襪,便知道這人是干什麼了,有孔的絲襪是從歐洲流傳過來的,一般都是代表了女性、工作者,孔越大表示了這人越開放,所提供的服務也是越齊全。
在二十一世紀這風俗依舊沒有變,只是在東方很多女的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好看啊誘惑呀,穿起長筒絲襪來很積極,還互相比拼,其結果一直讓陳東在心里暗笑,同時也更加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性、工作者,但是民國時期可不這樣了,穿上這東西,大家都懂的。
這女的長得還算不錯,更有幾絲狠辣的角色味道,穿得也算大氣,看人更是很有一套,她可算得上是這邊的主管了,看到了陳東,卻覺得它不一樣,到外面看著也是個開車的主兒,便是想好好地做一筆。
「沒問題的,老板娘好厲害的手腕,這家店的生意還算不錯吧。」陳東倒是很樂意和他聊聊,雖然徹查鴉片的事他是交代下去不久了,但卻只見風不見雨,成效相當低,明明發話大可不必擔心*,卻還是收成很爛,他也想找個機會親自來辦這樁事,他知道自虎門銷煙以來,中國可沒再出現怎麼大的硝煙歷史,並非是鴉片消失絕了,而是沒敢大規模的查辦。
事實上自虎門銷煙開始,外國的鴉片就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向國門輸送進來了,政府想管也管不住,像陳東知道的不少名人,也都是靠著鴉片這東西發財的。
所以,陳東的意願是,自己腳跟也差不多站穩了,也定會來場轟轟烈烈的硝煙運動。
「先生看起來頗有富貴之象,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啊?」這人嫵媚地沖著陳東笑,語氣相當的溫柔,對于躁動的男人非常有挑逗能力。
陳東表現得很沉靜,今天就要當一回柳下惠了,雖然這女的看起來很有女人味,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天自己這一趟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消遣,並不想發生什麼事,更不會將經歷耗費在女人身上,不然大可以帶著小敏她們出來了。
所以陳東對著女的並不感冒。
「額,這個,我並不是什麼公子哥啊爺的,我是大粗人,從上海過來這邊的學生,過來這邊找女友。」陳東想來如果從這人身上沒法看到些關于鴉片的線索,自己也當沒有必要談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只當是自己的第一次微服私訪。
「找學生妹子啊,我們這邊也有,」
「真不是開玩笑,問下,這邊有沒有粉?」陳東非常專業地說了句,這人卻是听不懂,見她一臉茫然,陳東才反應過來,這才又道︰「就是鴉片煙。」
這人其實剛剛是想提供全套服務的,只要陳東答應她,她倒是能帶著她去同時「享受」鴉片,只是陳東不知道這其中的規矩,便只好直截了當了。
這老板也算識貨,她看著陳東就像看著一個公子哥,就是好賺錢的料子,而且他是那樣年輕,打死她都不會相信此人是民國總統!
頓了一下,畢竟現在是打嚴時期,這主管婆娘也不敢那麼張揚,雖然後台強硬,可總歸還要收斂些。
「行,跟我到樓上。」她臉上勾人的媚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認真嚴肅,她明白黃的雖然也賺錢,但是總比毒的要來得小,這掃毒期間賣鴉片也可算暴利了。
他們穿過人群,到了一隱蔽的樓梯口,「我們這邊很安全,做得也大,人也多,也就上去好生享受,下面小廝會帶爺上去。」這婆娘說著就不懂了,她要繼續去發現那些有錢的公子哥。
陳東跟著上了樓,這樓梯建造得有些寒磣了,可是到了上邊,他才發現自己來對地方了。
二樓是個煙霧繚繞的地兒,數不清的躺椅啊床的灶的擺著,空間很大,所有的房間都被改制掉,這些吸食大煙的都很滿足地吞雲吐霧著,有些炕上還叫著女女陪伴,將黃和毒演繹得非常逼真。
像陳東這般不吸食大煙的到了這里,被那些煙霧拖著,便有種難以忍受之感,嗆得他是呼吸困難,眼淚也大有被催淚彈襲擊到得感觸。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是大有乾坤,光是這二樓吸食的就有數百人吧,而且這應該還只是一層而已吧。」陳東朝另一邊的樓梯口看去,那些下來的人更加的講究穿著了,身份也更加明顯。
走過這些醉生猛死的人,陳東感覺挺悲哀,自己這是在嚴打期啊,這還能如此逍遙,只有一個解釋了,內部真的出現了問題。
「這里真是過嗆人的,我不想這里,帶我去包間里吧,應該有包廂吧。」
這人面對陳*然的請求,也有些不解,包間是有,可那都是給會員的,你才來一次就成會員了啊?
「這是錢,需要多少好商量的,只當小費了,先拿著。」陳東表現得很豪爽。
于是,他又從二樓到了三樓,這邊的煙鬼都有房間,里頭不時走出來的妖艷女郎也表明了這里頭是有失大煙又是嫖的。
顧不得感慨世風日下,陳東還想繼續深入,于是問他們還有第三層嗎,這房子規格不符合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