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飛馳,速度很快,快的白蘇都已經听到警車在後面鳴笛追趕了。只是鄭煦央似乎追求的就是這樣的刺激,車子在道路上急速行駛,完全沒有一點障礙,甚至連後面的警車都丟的好遠。
頭一次坐這麼快的車子,白蘇整個人頭昏腦脹,覺得眼前似乎真的有星星在轉圈。直到車子速度漸漸的放慢,白蘇再也忍不住地推開車門跑到路邊去吐了一通。即使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但是至少不用在車子里面受罪。
「……咳咳……」該死的鄭煦央,就是一個神經病。白蘇幾乎很少去罵人,現在她真的是忍耐不住地想要痛罵該死的鄭煦央。有這樣開車的嗎?如果說他真的那麼痛恨她,大可以到地獄里去找她算賬,何必要這樣折磨她。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再繼續下去,估計小命就會真的沒了。
「真是沒用。」涼涼的一句話,完全沒有半點同情心,甚至還有幾分鄙視。
白蘇眼淚都在眼圈里打轉了,她抬頭正要反駁,卻發現面前是一方手帕。帕子整整齊齊的,顯然還是新的。男人帶手帕,真的很少了。她想要咒罵的話咽了下去,至少他還知道體貼一下她。鄭心中央。
接過手帕,白蘇聞到帕子上有一股桂花的香味。不會過于濃郁,但至少是含著點香氣的。
「好了沒有?」鄭煦央眉頭挑起,顯然還是有點不耐煩。
這份好心還沒有在心中化開,頓時變成了一根長刺。白蘇眼楮低垂,收斂住幾分郁悶和痛恨。她覺得鄭煦央是十足的混蛋,把她沒事叫出來折磨成這樣,現在竟然還要嫌棄她麻煩。
「我有點不舒服,想要先去回去休息。」既然人家都不待見自己,自己自然也不會喜歡他幾分。白蘇覺得自己玩去沒有必要沒事找事做,她寧願回去睡覺,也不想在這里受折磨。
「哼!」鄭煦央高高的個頭,烏黑的發絲,炯亮的眼楮,唯獨那鼻孔冷哼了一下。
白蘇頓時愣住了,這個就是所謂的用鼻子看人吧!她想自己是沒有看錯的,因為這樣的目光她真的是見過太多了。不過如今也被人用鼻孔鄙視,她忍不住心中有點痛恨這個該死的人。跟她沒有任何關系,自己就因為暈車,所以要遭受他鼻孔嘲弄。
「果然是這句話,你就這麼想要躲開我嗎?」鄭煦央危險的氣息縈繞在白蘇的身邊,他如同是一直威武的獅子,正在直視著無路可逃的小兔子。
「沒有,我只是難受。」白蘇努力叫自己看起來是超級不舒服的樣子,她依依弱弱地差點就要貼著路邊的小樹干了。
鄭煦央沒有理會,只是冷眼瞟了一下。
「好了就上車,不要叫我再多說第二遍。」心情不好,脾氣自然也跟著成正比上漲。鄭煦央完全不理會後面的人是什麼樣的表情,他只是自己率先進了車。
白蘇三思了一下,她垮著臉,還是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只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自己以後的路子著想,這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尤其是容忍一個沒心沒肺沒肝的人。
不情不願地上了車,白蘇還沒有坐穩,車子就猛地發動了。白蘇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一頭撞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這一下如同是小錘子敲擊在地板上,很是響亮。震的車窗都顫抖了幾下。
一邊的鄭煦央唇角微微上揚,眼楮里明顯有幾分笑意。有白蘇這樣的人在,他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一點。即使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太漂亮,也真的有點壞心眼,不過此刻卻真的有幾分能夠娛樂他。所以,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回去。
捂著自己的腦袋,白蘇覺得自己的頭一定是撞出了一個大包。她猛地回頭,憤恨地看了一眼一邊的人。鄭煦央雖然還有點紳士的沒有大聲笑出來,不過他那略帶弧度的唇角,滿含笑意的眼楮完全暴露了他此刻的笑意。
遇見這樣的人,是有理也說不清。白蘇很少生氣,不過此刻她真的有點悶了。系好安全帶,她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看鄭煦央。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義務去娛樂別人,尤其是某個男人惡意的想要她出丑的情況下。
鄭煦央的唇線上揚了幾度,他知道白蘇一定是不高興了。不過這樣也夠了,因為還有別的事情。白蘇走了一天,早就有點倦意。不知不覺,她就在車子上面睡著了。
鄭煦央回頭見她睡的很是香甜,忍不住地感嘆,她還真是能睡。稍微將車內的空調關小,然後又從車坐後面拿了一件衣服丟在白蘇的身上。
車子緩緩地停在酒吧街上,鄭煦央伸手要叫醒整睡熟的白蘇,不過他的手剛剛踫觸到白蘇的手,就被她緊緊的拉住。
「X……冷……」略顯慘白的唇飄出幾個簡單的音符,而那只手緊緊地抓住鄭煦央的手。當她冰冷的手踫觸到鄭煦央的大手的時候,就頓時不想放開了。她緊緊地抓住那只大手,只是想要獲取更多的溫暖。真的有點冷,很冷,很冷,如同人在朝著深潭內墜落。
鄭煦央的大手被那種很是縴細的手緊緊的攥住,她的手力氣很大,幾乎是拖著他的手不放。這種熟悉的感覺令他眼眸更加的深幽起來,為何她的手也是如此的冰冷,難道說女人的手都會如此的冰冷嗎?至少他抱過的幾個女人不是這樣,她們的手都是極為的溫暖的,熱乎乎的充斥著濃濃的活力。
劍眉微微的上揚,鄭煦央心中有一股化不去的郁結。此刻,這雙手過于令他不舒服。他大手一揮,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正在熟睡中的人顯然被驚醒了,白蘇只是微微地掀開了一下眼楮,隨即立刻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楮。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是在熟睡中。
鄭煦央冷笑,這個女人倒是會裝。現在不醒過來也好,免得見了她,他心里就是一陣煩悶。
車門一關,鄭煦央自己下了車。
各色酒吧的霓虹燈都顯得十分的撩人,而且門前都站著帥哥美女。這些男男女女,無一不是極為大膽地挑0逗著來來往往的男女們。見到鄭煦央走過,更是有人直接迎了上去,似乎都不想放過眼前的一條大魚。zVXC。
鄭煦央冷冷地,只是用眼楮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有些人是隨便勾勾手指就可以,有些人就算是衣服扒光了也還會被人踩一腳,這樣的人最好別沾染比較好。
看了看,似乎有一家比較有品位的酒吧。鄭煦央走了進去,而車窗內的人這個時候才敢睜開眼楮偷偷看了兩眼。
裝睡對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免得見面了反倒是尷尬。好在鄭煦央沒有說是她故意勾0引他的,畢竟她真的有點冷,睡的迷迷糊糊的,那里知道自己的手用力的拉住他的手。白蘇看看身上的西裝,心中至少略微的有點不是太討厭鄭煦央。至少他不是一個太過分的男人,她一向都喜歡紳士的男人。
車子里有點悶,白蘇打開了車門想要透透氣。就在車門開啟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察到眼前有一個男人走過。那個男人有點眼熟,身邊還摟著一個胸大如木瓜,腰細如水蛇一樣的女人。
「他怎麼會在這里?」白蘇忍不住有點奇怪,過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蘭何歡。那個與她訂婚十年的男人,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他。以蘭何歡的為人,至少應該去高級場所,而不是來這樣的酒吧。她知道蘭何歡極為的愛面子,所以他也會避免自己到比較低俗的場所去。
不知不覺,白蘇悄然無聲息地跟了過去。她的身上還穿著鄭煦央的西裝,不過是想要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看錯人了。半年沒有見過,不知為何,見到的第一個熟悉的人竟然是他。只是見到他,卻會令她覺得有一種看見陌生人的感覺。
恍如隔世,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蘭何歡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著。加上人來人往,他完全無心于身後的女人。現在他看見的只是燈紅酒綠的霓虹燈,還有身前的新歡。一手攬著美女的細腰,一邊在女人的身邊說著**的話語,惹的女人咯咯笑個不停。
蘭何歡現在是無心回家,已經在外面留戀一兩個月了。懷中的美女是他在酒吧晃悠的時候認識的,尤其是細腰豐0胸令他十分的喜歡。
「蘭少,人家有點口渴了!」女人嬌滴滴地往蘭何歡的懷里靠去,身體好像是沒有骨頭的樣子。眼前的人是誰她心里明白的很,只要是靠上這樣的男人,至少下輩子不用愁吃愁喝了。就是這樣的想法,令她心中一直都黏著蘭何歡不放,甚至為了纏住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就是為了套牢這個男人。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幾日成果顯著。進一家名牌的店子,出手都是好幾萬,什麼首飾都任由她挑選。就連自己的小房間也頓時變成了小別墅,這樣的生活可謂是有滋有味,總比靠著一個只會斗狠的家伙好。
「口渴了簡單的很,我馬上就可以滋潤你。」蘭何歡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他直接猛地將女人拉到自己的懷中,然後來了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兩人站在人群中吻的是不亦樂乎,蘭何歡以前是在乎自己的臉面,不過現在他倒是想要放縱一下自己。也許就是這樣的想要放縱,令他頓時就不再那麼的拘束,反倒是覺得更加的刺激了很多。
跟這樣煙花女人在一起最好的地方就是他們絕對的夠大膽,而且也覺得夠狂熱。跟富貴人家的小姐交往,很多時候都完全是拘謹的,那里如現在這樣的自由。想要吻就吻,想要做什麼人家可是熱情的很。家里的那個女人,就算是有些時候很大膽,但是也沒有大膽到在大街上可以跟他來個十分鐘熱吻的地步。
直到現在,蘭何歡還是想要知道葉安涼到底是不是愛過自己。如果說葉安尋是一團火,那麼葉安涼就是一團浮在水面上的冰。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只是現在兩相對比,他才知道姐妹間相差真的太多。至少葉安涼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而葉安尋則完全相反。
依偎在蘭何歡懷中的女人顯然有點不滿,她明明已經是很努力了,只是眼前的男人似乎完全有點心不在焉。那雙不安的小手一路下滑,然後停到了蘭何歡的夸下,手指在上面打轉,然後一重一輕地來回的揉著。只是一下,她立刻滿意的一笑。蘭何歡顯然是有了反應,而且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夠大膽的。」將女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那處極為僵硬的地方。透著那淺薄的衣裙,兩人的身體來回的摩挲,可以說是當街就要表演了。
蘭何歡氣喘吁吁,女人也是滿臉嫣紅。兩人再也忍不住了,蘭何歡拖著女人直接鑽進了一邊的空隙中。兩棟樓之間,總是有一些幽暗的地方供人偷情。他們兩人幾乎是不用任何言語,女人直接月兌了小褲褲,將身體貼在蘭何歡的身上。
這樣的刺激,就是一場艷遇,如同是煙火在空中綻放,完全不需要一點點的顧忌。蘭何歡早已忍耐不住,現在他只想要釋0放這些過于多的力量。女人的身體被用力地推靠在牆壁上,他的褲袋也早已在女人的手指下拉開。
「上來……」抱住女人的身體,蘭何歡暗啞著聲音叫道。他的聲音是壓抑的,顯然是那種渴望的刺激要釋0放出來的期待。
女人媚笑,然後很是自然地用手臂纏住蘭何歡的脖子,然後她的長tui也極為速度地纏著蘭何歡的要。兩人擺好了架勢,自然是相處融洽。這一場激烈的爭斗,女人的長發披散在蘭何歡的背上,而男人猛力的沖0擊,一次次將他懷中的女人拋向空中。沒有任何可以顧忌的,只要快樂就好。兩人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就算是有人發現里面有人在做那樣的事情,大家也不會進來看熱鬧。
男人的低低吼叫聲,女人嬌媚的申銀聲,這些聲音此起彼伏,令小小的巷子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小勾欄院。兩人沒有顧忌的,糾纏的身體如同是凶猛的鼓聲,一點點的飄散在空中。只是蘭何歡不知道,就在巷子的外面正站著一個人。
白蘇站在外面,里面的一切她都听的一清二楚。蘭何歡,她冷笑,那個男人就是她有婚約十年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真的不曾覺得他那里好過,但是也至少沒有見過他太齷齪的一面。只是今天,這樣的場面似乎令她覺得有點惡心想要吐的感覺。這樣的地方跟隨隨便便的女人可以在這樣的地方亂搞,還真是有點令她覺得好笑。
葉安尋愛他,愛到痛恨自己,她最後是如願以償了。不過得到的是什麼呢?母親是不是會不高興,因為這段不好的婚姻應該由她來承擔,不過現在勢必要葉安尋不幸福了。
正站在一邊想事情,白蘇抬頭,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一日內看見兩個自己的家人。對面的女人挺著大月復便便,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她的臉上是猙獰的,甚至是憤怒的。那雙眼楮幾乎是想要吃人的,即使是懷孕,還穿的比較漂亮,腳上竟然還穿著高跟鞋。波浪卷的發絲有點凌亂,此刻腳步也是有點急促的。
眼前的人只是冷眼看了一下白蘇,然後就直接走入了巷子。白蘇想要叫住,只是唇邊微微地發出了一點不是太大的聲音,「尋尋……」
這兩個字卡在了白蘇的喉嚨間,卻沒有發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叫住那個沖過去的女人,那個女人正是她的妹妹葉安尋。那個代替自己嫁給了蘭何歡的家人,也是她僅有的幾個家人之一。
葉安尋從來都沒有這麼憤怒過,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悲慘過。她的生活一路上都是順暢的,甚至是風平浪靜的,至少她要什麼就能夠得到什麼。爸爸雖然不是太愛自己,而且母親也有病,但是至少他們都是愛自己的。可是自從遇見了蘭何歡,她就徹底的瘋了。
想要嫁給她,她可以卑鄙的去勾0引自己的未來姐夫。一直以來她都想要蘭何歡開口,想要姐姐不要嫁給蘭何歡,但是她沒有那個能力。只是機會卻總是眷顧她,在她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自從嫁給了蘭何歡,她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美好。
面前的一幕,即使沒有看見那人的面容,從那熟悉的聲音上她都可以听出來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就在牆上狠狠的奮力沖0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妻子,挺著大肚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手一點點的攥緊,扣進了自己掌上的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