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惡魔凜 第三章 servant、姐姐、老師

作者 ︰ Nov11th

冬木市的高檔豪宅。清晨六點五十分,

凜穿著一套白色的長裙站在走廊上,她現在的身份是遠阪間的養女。她扣了一下時臣的房間的門,對著里面喊︰「時臣,起床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起來。」房間里面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凜滿意地點點頭,離開了時臣的房間門口。

七點整,遠阪間、遠阪時臣和遠阪凜坐在遠阪家的餐廳里面用著早餐,場面十分的溫馨。今天是6月17日,也就是時臣六歲生日之後的第一天。六年的時間過去了,遠阪間越發顯老了,他的黑發已經開始從發根處發白了,失去妻子的痛苦對于這個男人來說是致命的一擊。而能夠維系他生存**的就只有還在不斷長大的時臣了。

「姐。」時臣有一些不理解地看著凜。當然,稱呼凜為「姐姐」也是凜強烈要求的。現在的時臣還太小了,並不適合直接叫名字。但是讓時臣叫她「阿姨」啊什麼的听起來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吃早飯,只喝一些茶或咖啡呢?」

「咳。」正在喝茶的凜被這個問題嗆到了一下。她放下茶杯,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後支支吾吾地回答︰「那個啊……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其實凜在柯南世界的時候還是吃早餐的。這個習慣是蓋亞在利益訓練時強行培養出來的。怎麼培養的?如果你在吃看起來很正常的早餐的時候吃到各種詭異的味道而且還不到中午就驅散不掉的時候,你也會再也會對于早餐產生心理陰影的。

「我的全部知識儲備與理智都告訴我,我眼前的這片面包應該是有一點淡淡的甜味的,但是……」凜感覺自己已經想不起以前吃早餐的情景了。她剛剛想回憶一下,卻反而想起了那種酸到可以從牙齦開始顫抖一整個上午的味道。凜感覺自己馬上不得不逃離飯桌了,桌上的那些東西光是看就覺得難以忍受。

時臣雖然不知道凜究竟想起了什麼,但是他感覺到了凜的那種恐懼,立刻轉移話題︰「那個,姐。你今天怎麼穿白色的衣服呢?」

「這個啊,時臣你不會忘記了吧?」凜不滿地看著時臣,「今天可是要去看望你媽媽的啊。怎麼能夠穿紅色去探望死者呢?那是對于死者的不尊重。」

「啊,對了。今天要去看媽媽。那麼父親大人會和我們一起去嗎?」時臣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遠阪間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他的腦袋低了下去,似乎是在懷念亡妻。

凜看到這里,立刻拉起了時臣的手臂,悄悄地離開了餐廳。

走出了遠阪府,鎖好了門。凜轉過身對著時臣嚴肅地說︰「剛才時臣說錯話了哦。不可以再在父親面前提起母親。」

「我知道了,但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既然那麼喜歡媽媽為什麼不來看看她呢?’是這話沒錯吧。」凜說,「看到之後呢?更加的傷心,然後把時臣你一個人丟下嗎?」

「我,我知道了。」時臣雖然看起來不太理解,但是還是答應了。小小年紀的他看起來特別的早熟。

「給,這花就由你獻給母親了。」凜拿出了一束白色的菊花遞給了時臣,「走吧。」

「恩,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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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名門和冬木市的管理者的遠阪家家主的妻子的墓地就在一個公共墓地,周圍就是很多普通的外國來的移民者的墓地。買有任何的高貴的雕塑或者是什麼特殊的標記,墓地就這麼擺在這里。墓碑上只刻著姓名,甚至都沒有生卒的年月。魔術師的墓地並不是那麼的安全的,所以這樣子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護死者的安寧。

離開墓地的時候,時臣拉著凜的手說︰「魔術師就一定要這樣子嗎?與世隔絕地活著?」

「……」凜沉默了。她並沒有什麼資格去評論這件事情。半路出家,還一下子就取得了普通魔術師一輩子無法達到的成就的她,並無法很好地理解魔術師為了魔道做出的犧牲。而這六年間,凜親眼見證了一個魔術家族的發展,見證了他為了魔道徹底與普通人做出的決裂。

「不是的。」凜如此回答道,「魔術師並不一定要像父親那樣與世隔離開來。是魔術必須與世隔離,而不是魔術師。」凜並沒有轉過頭去,一直看著遠方。

「恩?」時臣不解地抬頭看著凜。

「吶,時臣。如果你生來就沒有魔術回路,並且不是長在遠阪家之中,那麼你還是時臣嗎?」凜發問道。

「應該……還是吧……不過,肯定不是這樣的我。」

「對的。作為魔術師的你必須與世隔離,但是作為時臣的你則完全沒有必要躲避他人。只要能夠分清楚作為魔術師的自己和作為時臣的自己,那麼魔術師也可以在現代社會里面生存的。」

「作為魔術師的自己……和作為……時臣……的自己。」時臣在旁邊似懂非懂地復述著,咀嚼著。

凜按了一下時臣的腦袋,臉上重新又恢復了陽光︰「別擔心啦,時臣的話一定可以弄懂的。」

「別按我的頭。」時臣不喜歡自己被當成小孩的感覺。

「啊,對不起啦,小時臣。」

「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那個,時臣,你從今天開始就要繼承魔術刻印了吧?」凜收起了開玩笑的姿態。

「是,是啊。」時臣有點接受不了凜多變的性格,思維一下子就被拉開了,「父親大人說早一點繼承的話可以讓我的身體早一天與刻印相適應。」

「果然是這樣嗎。比起已經心死了的遠阪間當然是將要參加聖杯戰爭的兒子時臣更加重要。他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父親大人他……」

「別這樣難過嗎時臣。」凜再一次露出了微笑,「父親大人他也是為了你和遠阪家考慮,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時臣啊,作為老師之一的我,可不會對你放水的。」

「請您,務必,嚴格教導我。」時臣在日後不時的會回想自己當時怎麼會那麼輕松地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最後只能歸結為「年少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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