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你不知道什麼是聖杯戰爭嗎?」
「怎麼可能,我畢竟是出生在間桐家的人啊!」雁夜突然定住了,他轉過頭來試探地說,「你該不會說自己是SERVANT吧?不,不,不,不可能。性格這麼惡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某個英雄呢,就算說是魔鬼也會有人相信啊。」
「喂,在魔鬼面前說出這些心里話好嗎?」
「啊,反正魔鬼都會讀心術,橫豎都是一死……等等!」雁夜突然停住了,他認真地看了一眼凜,說話也帶上了一點顫音,「嗚~哎喂,你不會……真的是……魔鬼吧?」
「砰!」某個曾經一度被人們稱為雁夜的物體瞬間月兌離了地形引力,身體向後的扭曲程度只有世界一流的體操隊員才能夠辦到。而某位將來會被人們稱為惡魔的紅色人形生物則高舉拳頭擺出了一個廬山升龍霸的姿勢。
「咳咳!」雁夜嘴角抿著血痕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充滿了一種「打不死的小強,越打越強」的氣勢。
「喂,你沒事吧?」凜一臉關心地走了過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雁夜感覺自己出現了幻听,好像惡魔開始關心被她折磨的人了。就像是听到有人關心自己面前的作為豬排飯原料的豬死的時候有沒有痛苦一樣別扭。但是,如果這是幻听的話,那麼面前那個一臉關心的臉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那一下直接把我打到平行世界去了,而這個世界的凜是一個關心他人的好女孩?
「不要過來!」雁夜覺得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本能地舉起雙手擋在臉前,防止凜突然又變回惡魔。
幾秒鐘後,擋在眼前的雙手沒有任何實感。「剛才那一下撞你要不要緊啊?」奇怪的溫柔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
不對,在自己耳背後?
眼也轉過頭去,只看見凜一臉認真地檢查著剛才他飛出去時候磕到得電視機。
「啊,果然啊!惡魔就是惡魔啊!惡魔會關心人這種想法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必須訂正,好好地訂正啊!」
「雁夜……」凜的陰冷的聲音傳來,雖然背對著雁夜,但是從雙肩的顫抖頻率上雁夜也可以看出凜現在想要擇人而噬的心情。
「那個……什麼事……」
「什麼事!」凜轉過頭來,一臉嚴正警告地樣子,「你說你飛得那麼遠干什麼!你不知道這台電視機可是我花了多少錢買過來的!遠阪府沒有電視機,我還指望著以後能夠在你這里看電視呢。你知道你剛才的那一撞有可能造成多麼不可估計的深重的影響深遠的後果嗎?」
「剛才不是你把我……」
「抗議無效!雁夜你要賠償我!」凜強勢打斷雁夜的話,「等到葵的孩子誕生之後你就給我去澳大利亞,給我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找來當做賠償!」凜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早就已經寫好了的紙條。
「喂!為什麼你會準備著這種東西!你是早有預謀的吧!」雁夜大聲抗議。
「抗議無效,無效!賠償啊,隨便破壞人民群眾的電視機是多麼可恥的行為你知道嗎!這會讓人們失去多少歡樂你知道嗎!失去歡樂會讓多少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你知道嗎!你這簡直就是間接謀殺你知道嗎!」凜一套一套的話說的雁夜腦袋都大了,仔細找的話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黑煙作為邏輯電路超負荷運轉的標志呢。
「沒那麼嚴重吧……」很顯然,可憐的雁夜君上鉤了。
「沒那麼嚴重!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羞恥和反悔之心的話,就給我好好地賠償啊,只有那樣你才能夠贖罪啊!」
「啊,這樣啊。好像是很不對的樣子啊,那麼要怎麼贖罪呢!」
「你的罪過太大了,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贖完的。但是主是寬容的,所以先把這上面的東西拿來,主就會暫時寬恕你的。阿門。」
「是,我知道了!」雁夜很顯然已經完全被繞進去了。
「好了,那麼就這樣。你知道怎麼做就好了,那麼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凜看到作戰成功立刻迅速撤退。
「我果然是罪孽深重啊,要好好贖罪才行。」雁夜看著眼前的紙條默默說道。
一分鐘過後,
「等等!」雁夜終于從漫長的網絡延遲中被解救了出來。「喂!凜,你給我回來!明明是你把我打到電視機上面的啊!要贖罪也你自己來贖啊!你這個惡魔!」當然,他的這些怒吼是永遠無法被對方所听見就是了。
「哈哈,這樣子的話所有的材料就都可以到手了。」凜蹦蹦跳跳地走在商店街上,不熟悉她的路人都把她誤認成了還未成年的懷春少女,可能還有這貴族血統,因為她就算是蹦著走路也會隱約間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不過,雁夜君一個人去捕捉箱型水母真的沒問題嗎?啊啊,肯定沒問題的。他那種非常類似于主角的體質,就算是叫他去找火龍都可以找得到吧。」
听到這里,有一些感覺敏銳的路人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了。
凜忽然停住了,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保險起見,還是給他買一個棺材吧!不對,棺材太貴了,就買個骨灰盒就好了。雁夜啊,你放心去吧,後事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嘶。」所有听見剛才的話的路人全部向遠離凜的方向邁了一步,以防不小心進入某位危險的少女的射程範圍。
「我果然是個天才呢。」凜毫無自覺地說著奇怪的話,往遠阪家的方向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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