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鷹 第六十三章 挺進中太平洋

作者 ︰ 的盧

從澳大利亞或新不列顛群島去夏威夷的航線上,在越過赤道時,你可隱隱約約地看見,在遠遠的水天相連的海平線上的吉爾伯特珊瑚礁群島.這個群島剛好處在太平洋的正中心.它象是一個青蔥翠綠的圓環,圓環的四周圍繞著白色的沙石,碧蘭的太平洋海水包圍了它.海風吹拂著島上高高的椰子樹,波浪拍打著島上的礁石濺起白色的浪花.從1788年起,在太平洋上航行的船支上叛逃的船員們,就將這些小島作為藏身之地.不少的異國探險者們,都曾千方百計地想登上這些島嶼來探幽尋密,其中最著名的是羅貝爾路易斯.史蒂文森.

吉爾伯特人也有著自己可以引以為驕傲的傳奇歷史,其中最有名的人物莫過于伊薩德.亨得利.此人曾在海上不間斷地航行了12年,在和太平洋上各島的土著人作生意中發了大財.他曾在澳大利亞的悉尼蓋了一所豪華的別墅並定居下來.但不久他就不滿意了,因為他更喜歡家鄉吉爾伯特群島,他回來了.1942年12月,日本人佔領了這些珊瑚礁島,當時有人勸他逃走,因為他的反日情緒非常大,但他拒絕了,他說:

‘這里是我的家鄉,我要在這里生活下去.日本人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的!‘

那時他己年近8旬,但他仍鼓勵,支持土著人與日本人作對.後來,他在塔瓦拉被日本人殺害了.

在吉爾伯特群島中塔瓦拉是最大的一個島,它的形狀象是一個三角形而且很是對稱.這個三角形的長邊約有35公里,另外兩條短邊各有25公里左右.在它的周圍是星落棋布的暗礁,漲潮時這些礁石會被海水淹沒,海水退去後才顯露出來.這些大大小小崢獰的礁石,在塔瓦拉島四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這遠比隆美爾在法國海岸線上布下的‘隆美爾竹筍‘要可怕得多.任何船支都無法靠近小島,只有在島的西面有一條通道與太平洋相接.在白種人尚未登上這個珊瑚礁島建起教堂,傳播文明之前,這些島上的土著人是靠魚和椰子過日子的,鮮魚,干魚,烤魚,煮魚.生椰子,熟椰子,椰子汁,椰子肉總之,上帝給了他們什麼他們就吃什麼.當牧師讓他們第一次嘗到威士忌時他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大,也更精彩.他們開始培養椰果,並開始有組織的進行漁業生產,為的是用這些東西去換取他們需要得到的東西.

但唯一使美國海軍感興趣的是那個位于塔瓦拉島西南角,一個長4公里,寬約800米左右的小島.當地的土著人把它叫住佛朗塞比蒂杜,名字又長又難念,但日本人也是這樣稱呼它的.美國人佔領了這里後,干脆把它稱為貝蒂奧.為了更換這個小島的名字,美國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1943年11月,在這個小島周圍的洋面上,集結了100余艘美軍戰艦,其中有以‘企業號‘為主的笫35特遣艦隊,以‘漢科克號‘,‘瓦斯普2號‘為主的笫19特遣艦隊,還有擔任外圍警戒的重巡洋艦艦隊,甚至有4艘戰列艦,和幾十艘運輸艦,數不清的登陸艇,沖鋒舟.這些艦艇上共載有507架飛機和12000余名海軍陸戰隊員.他們的任務是佔領塔瓦拉島,並摧毀島上的由4700個日本人和近100門大炮組成的防御體系,拉開進攻日本人在太平洋上的外圈防線的戰斗序幕.指揮這次進攻的不是哈爾西中將,他己奉命到努美阿去與麥克阿瑟一起圍攻拉包爾去了.而是被稱為‘活機器‘的斯普魯恩斯將軍.美**隊在攻佔塔瓦拉的同時,他們還干了另外一仵事,那就是在11月20日的上午,就在羅斯福和邱吉爾在開羅與蔣介石會唔的前兩天,美軍進攻了馬金島.在海軍的巡洋艦和驅逐艦隊的猛烈的炮火掩護下,海軍陸戰隊笫27師先頭部隊的3000余名士兵涉水攻上了這個珊瑚礁島.島上的日本守軍約800人左右,另外有一部份朝鮮勞工.美軍用了4天時間消滅了島上的守軍攻佔了這個小島.美軍陣亡66人.實際上尼米茲將軍的中太平洋戰役是在兩個地方即馬金島和塔瓦拉島同時打響的,只不過比起馬金島來,進攻塔瓦垃的戰斗顯得更為艱苦,時間也用得更多一些.

塔瓦拉珊瑚礁島上日軍工事堅固,島上守軍接近5000人.而且這些日本官兵大部份是訓練有素,並經歷過戰火考驗的,他們包括由管井武男海軍中佐指揮的1500名佐世保笫7海軍特別陸戰隊.還有笫3特別基地大隊的海軍陸戰隊1700余人,此外在貝蒂奧島上有一個戰斗機機場,有海軍笫11戰斗機聯隊24分隊的9架‘零式‘戰斗機,塔瓦拉島上的陸軍笫14空中特別攻擊隊的16架‘九六式‘陸基轟炸機.另外就是隸屬于陸軍笫51炮兵聯隊的1100名炮兵和97門大炮.島上日軍最高指揮官柴崎惠次海軍少將稱:‘美國人即使用100萬大軍,耗時100年,也休想攻下塔瓦拉島.‘他命令部下堅決反擊美**隊的入侵,要將全部美兵消滅在水邊.‘.柴崎惠次的狂妄固然有些過份,但塔瓦拉島上堅固的防御工事,說明它的確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11月10日,‘企業號‘特遣艦隊己快逼近塔瓦拉島了,在‘艦島‘笫3層的航空作戰指揮室內,黃林和考夫特,小本茨,麥克,蓋伊等一班航空隊的指揮官們,正埋頭于鋼桌上的一大堆照片中.這是偵察機在3000米的空中俯拍的塔瓦拉和貝蒂奧島的空中俯視黑白照片,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這個象等腰三角形的珊瑚礁島被密密地椰樹,棕櫚等綠色植物覆蓋了大部份,但仍可以看見一些彎彎曲曲的戰壕,水泥鋪成的飛機跑道以及從叢林中露出一角的建築物.‘企業號‘上航空隊的任務是‘消滅塔瓦拉島上的日軍轟炸機和貝蒂奧島上的日軍戰斗機.‘以確保艦隊的安全和保證海軍陸戰隊第2師在登陸時不會遭到日本人的空中力量的打擊.他們已經在照片堆中趴了近2個小時了,在反復仔細地研究了地形和日本人的空中力量後,黃林用鉛筆指著塔瓦拉和貝蒂奧島上的日軍機場對在場的軍官們說道:

‘先生們,情況我們都己熟習了,我想由我帶領15架戰斗機去消滅貝蒂奧上的日本‘零式‘機,本茨少校率領10架戰斗機掩護20架俯沖轟炸機去襲擊塔瓦拉島上的日軍轟炸機機場,剩下的戰斗機在戰斗打響後全部升空,在艦隊上空組織起一道空中屏障,要嚴防日本人突襲艦隊.我想我們應在18,19日兩天,在艦隊接近塔瓦拉島200海里時發起攻擊.先生們,你們看怎麼樣?‘

小本茨懷疑地問道:

‘科爾!日本人只有不過20多架破飛機,用得著我們傾巢出動去對付它們嗎?‘

考夫特笑著說:

‘嗯!少校,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們上校的一貫原則,殺雞用牛刀是有點大材小用,但這是勢在必得,一刀殺死不留後患.在日本人的眼中,我們的上校大人可是又凶狠又狡猾的啊!‘

進攻塔瓦拉的戰斗是從空中打擊開始的.11月18日凌晨,第35特遣艦隊航行在距塔瓦拉180海里的西南面的海面上.下弦月的月光照耀著這支龐大的艦隊,艦隊在海面上散得很開,但卻隊形嚴整.當地時間早上6點,天空己漸漸發白了,‘企業號‘調過了頭,全速迎風疾駛,14萬匹馬力的柴油機轟鳴著,艦首深深地沖開海水,長長的白色尾跡在海面上拖得很遠.6點10分戰斗警報響起來了,廣播中傳來命令:

‘出擊的飛行員請登機,地勤人員請離開,飛機發動!‘

進攻貝蒂奧島的15架戰斗機的飛行員們在黃林的帶領下沖出了待令室跑向了飛機.15架f6f‘潑婦式‘己經發動起來了.‘潑婦式‘戰斗機與美國海軍其它的艦載戰斗機一樣,發動機上是沒有啟動器的,在航空母艦上是由機械師轉動機頭前的螺旋槳來啟動的,或者是由電瓶車來啟動.艦載戰斗機只在發動機上裝有一個電點火裝置,但它的壽命有限,是防備戰斗機的發動機在空中突然熄火而再次啟動用的,平時是不會使用它的.如果在艦載機的發動機上裝上啟動器,那也未免太笨重了點.黃林跳進了座艙,他的座機編號仍是9號.美國人的確是比較精明的,空中指揮官或隊長的座機編號絕不會在5以前,美國人認為,編號為1或2這樣的飛機,會被敵人發現這是空中指揮官的座機,容易遭到敵人的圍攻.因而他們規定,飛行指揮官的飛機編號必須在5以後,甚至越大越好.比如20多,30多都行,反正不準是最前面的.黃林仍沿用了他的9號機.他撿查完儀表,一切正常.機頭前航空母艦的鋼鐵跑道靜靜地反射著銀白色的光芒,螺旋槳劃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園盤.塔台發出了信號,廣播中響起了考夫特的聲音:

‘飛機起飛,祝飛行員們好運!‘

站在艦頭左側的指揮員揮動著手中明亮的螢光棒,飛機一架接一架地滑動起來.黃林是第3個起飛的.‘潑婦式‘在滑行完160米後,隨著指揮員手中的螢光棒向上一指,黃林輕輕地向後拉桿,f6f抬起了機頭,輕快地躍上了己經開始發白的天空中.在他的身後,一架一架的戰斗機飛離了甲板,待15架飛機起飛完畢後,這群飛機在7000米的高空編好隊,直向180海里外的貝蒂奧島飛去.在這個機群後面,本茨少校率領的10架戰斗機和20架‘俯沖者‘式俯沖轟炸機也開始升空了.

天空己經變得很明亮了,太陽卻並未從海平線上升起來,它藏在厚厚的雲層後面.這是一個陰天,但沒有下雨也沒有刮大風,海面仍然很平靜.‘潑婦式‘機群在飛行了40分鐘後,在距貝蒂奧島約80海里時與日機相遇了.這是2架擔任巡邏任務的‘零式‘機,日本飛行員在發現了美國機群後,一面用電台發出警報一面勇敢的沖了過來.4架‘潑婦式‘月兌離了編隊迎了上去,這6架飛機立刻在空中攪成一團.黃林率領機群堅定不移的繼續向貝蒂奧島方向前進.約在7點5分左右,黃林用感識捕捉到了在與他們同樣的高度上,7架日軍的‘零式‘戰斗機以二,二,三的編隊飛了過來.黃林用機內通話器下達了命令:

‘各機注意!各機注意!發現灰鼠一群,發現灰鼠一群,數量7,高度大,11點方向,機隊進攻!‘

f6f‘潑婦式‘機群拐了一個大彎,在他們的正前方7個黑點迅速變大了,美國戰斗機迎了上去,這樣在貝蒂奧島上空第二次遭遇戰又開始了.雙方剛一接火,黃林就發現這批日本‘零式‘機飛行員勇敢是勇敢,從他們雖在數量上居于劣勢,仍敢主動發起進攻就說明武士道精神己深入骨髓了.但顯然缺乏經驗.從他們那亂糟糟地一涌而上,各尋對手,單打獨斗,而且在距離不到時就迫不及待的射出一串串只會打空的機炮彈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群技術欠缺但又凶狠好斗的小矮人.他們唯一依仗的是亡命精神和他們自以為是卻並不存在的‘零式‘機性能上的優勢.而空中的美機則兩架一組,每兩組又相互掩護,打得中規中矩的.數量不多的‘零式‘機或被追得四處亂竄,或被分割包圍.長空中不時劃過一道道明亮的曳光彈,空中不時的爆出一個大火球,或伴隨著發動機的哀鳴,海面上升起一根又亮又高的水柱.黃林咬住了一架‘零式‘機,這個日本飛行員拼命地想逃掉.這架‘零式‘機一面爬高一面作著避彈滾翻.黃林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好笑,‘這樣就能逃掉麼?‘.黃林的‘暝想‘功力越來越深厚,對方飛行員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提前準確地感受到.這不!這個日本飛行員馬上就要蹬左舵,擺桿,拐向左邊了,黃林毫不費力地截了一個半徑,等也不等地按下了‘潑婦式‘的全部機槍射擊按紐,密密地彈丸射了過去.黃林一點也不擔心會打空,日本人自已會撞上來的.果然,前面的那架‘零式‘機剛一左彎,一長串機槍子彈正等著它.雙方的交匯點是那樣的準確,100余發12.7毫米的子彈從‘零式‘機的座艙後面一點全部打了進去,沒有一顆落空.‘零式‘機的機身上一串串火光閃動,這位日本飛行員被當場擊斃了.飛機失去了控制,一低頭就栽落下去.這不過是發生在美,日雙方戰機接觸後不到2分鐘的事.黃林看也懶得看栽下去的日機,除了會濺起一根水柱外,也沒有其它什麼壯觀的景象.他將飛機在7500米的空中翻了一個筋斗,頭下尾上象一支利箭一樣飛射下來,這次黃林的目標是企圖偷襲一組美機後面的那架‘潑婦式‘的一架‘零式‘機.這兩架美國戰斗機己經將一架‘零式‘機打冒了煙,但還在緊追著那架冒煙的日本飛機不斷地射擊,完全是一付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架勢.這架‘零式‘機快速地逼近了擔任掩護的那架美國戰機,瞄準鏡中己出現了‘潑婦式‘艦載機的機身,日本飛行員滿心高興的正要按下機炮射擊鈕.猛然間機身一陣劇烈地抖動,‘啪!啪!啦!啦!‘的破裂聲傳來,緊接著發動機起火了,火苗順著機身燃進了座艙,日本飛行員立刻被大火包圍了,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朦朧中機艙外閃過了一架機身上編號是‘9‘的‘潑婦式‘.這架日本戰斗機帶著滿身火焰,拖著又長又黑的濃煙向太平洋中墜落下去.黃林改平了飛機,空中戰斗己經結束了.這場發生在兩處的空戰歷時不過15分鐘,9架日本‘零式‘機被全部擊落,美機1架墜海,1架負傷.塔瓦拉島上的制空權落入了美國人的手中.

本茨少校帶領10架戰斗機掩護著20架‘俯沖者‘式俯沖轟炸機飛臨塔瓦拉機場時,他們遇到的唯一麻煩是高射炮火,日本人為數不多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拚命開火,機場上的‘九六‘式中型轟炸機也開始向跑道滑行.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益的.在f6f‘潑婦式‘的兩輪俯沖攻擊後,這些高射炮和機槍沉默了,20架‘俯沖者‘式一哄而上,500磅的高爆炸彈將這個機場連同機場上的20余架‘九六式‘轟炸機炸成了一片火海,油庫也被擊中燃起了漫天大火.高高地通訊天線塔在爆炸聲中頹然倒下.轟炸機和戰斗機還掃射了他們發現的一個日軍炮兵陣地和一些建築物,只有一架俯沖轟炸機受輕傷,機隊完成了任務返航了.總之發生在11月18日的這場空戰拿黃林的話來說是:‘乏陳可述,毫無精彩可言.‘但對艦隊指揮官斯普魯恩斯將軍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艦隊沒有了來自空中的威脅,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炮擊塔瓦拉島了.如果日本人不願出動航空母艦,那在這場戰斗中一架日本飛機也不會有了.如果日本人要出動航空母艦,嘿!嘿!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比起一邊倒的空中戰斗,搶灘登陸的可觀性要強了很多,但這種‘可觀性‘僅僅是對旁觀者而言.但對登陸的陸戰隊士兵和軍官們來說,那就根本不是游戲了,是既艱苦又玩命的不好干的活.

在運輸艦上,陸戰隊員們渡過了漫長的時光.他們每天用1個小時擦槍,然後就分成小組研究那些由空中的飛機拍下來的塔瓦拉島和貝蒂奧島的照片,用各種記號將沙灘上高低不平的地方標出來.幾乎每一個士兵都明白登陸後應該干些什麼!空閑的時侯就聊天,吹牛,互相吹捧著勇氣.一個士兵說:‘我本來是去加入童子軍的,是他們弄錯了,我才來到這里的!‘.另一名士兵說:‘我要打死一個日本鬼子並要向他的臉上吐口水!‘.他旁邊的一個戰友說:‘再撬開他的嘴讓他咽下去!‘.隨著艦隊接近赤道,運輸艦上的炎熱程度令人難受,連電影機都被熱出了故障.士兵們滿身淌著汗,一邊抱怨著放映員一邊等待著.盡菅如此,每部片子從頭到尾他們都要看完.他們還寫了許多的家信,當然這些信仵是要經過撿查的,而且要在塔瓦拉戰役結束以後的很長時間,這些信仵才能到達收信人的手中,說不定寫信的人己經早己不在了.士兵們也不放棄宗教活動.每艘戰艦上都有一名耶穌教神甫和一個天主教的隨軍牧師.艦上的廣播也不時發出通知:‘某時在第某船艙舉行耶穌教儀式.‘或‘現在天主教彌撤在第8船艙進行.‘等等.接著就是大批的天主教徒舉行懺悔和領聖體的儀式.說也好笑,‘聖體‘就是包在一層白亮的錫泊紙內的一顆小小的‘魚兒糖‘.

士兵們還需要了解有關吉爾伯特群島的風土人情,他們得知,島上的吉爾伯特人性格溫和平靜,有一些人還會講英語.但不可以用手去模他們的頭,這與他們的宗教信仰有關.不要多看土著人的妻子和女兒,盡菅這些土著人婦女距‘美麗‘這個詞還有很遠的距離,但也不能因好奇去惹出事端來.如果不是對方先說話,千萬不能去假客氣稱贊這些婦女們,土著的吉爾伯特人對這點是十分嫉妒和苛求的.在登陸後,任何士兵都不得飲用島上任何一滴未經化驗過的水,每個人只能帶兩支水壺,要盡量少喝水,因為戰斗要打多久誰也不知道,節約用水會使他們支持得久一些.天知道要過多少時間運輸艦才能卸水卸貨.這些士兵還被告之,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未經批準去動卸在沙灘上的物資,否則憲兵會先警告然後開槍射擊,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下,那是一點也不愉快的.

在戰斗打響的前一天即11月19日,陸戰隊第2師的軍官和士兵們最後一次撿查了他們的槍支,彈藥和所有的武器.每個士兵都帶上了裝備,一天的食品,兩壺水,一仵黃褐色的上面印有綠色雜亂條紋的偽裝披風.由于接近赤道,艦上熱得難受,下午7時左右,每條船上的軍官和士兵們都參加了天主教最後一次彌撤議式,儀式在太平洋火紅的夕陽下舉行,所有人渾身是汗,緊緊地擠在一起脆著,連船上的鋼壁都滲出了水珠.

按計劃,第一批登陸部隊將于11月20日凌晨3時出發.因此早餐規定在午夜1時,甚至還可以提前半小時.軍艦上的廚師們通宵沒有睡覺,他們得準備好吃的東西.士兵們好象並不太擔心,不少人認為可以輕松登陸,因為他們己經知道了一個好消息,塔瓦拉島上的日本人的飛機一架也沒有了,都在前一天被‘企業號‘上的航空隊消滅光了,不必擔心來自頭上的襲擊,只需專心地對付對面的日本人就行,麻煩少了,士氣當然就高漲起來.運輸艦將會把這些登陸部隊送到塔瓦拉島西邊,連接小島和太平洋的通道口,然後陸戰隊士兵將換乘登陸艇,這些機械化登陸艇將緊跟在掃雷艇後面進入通道,並盡量接近沙灘,然後沖灘,向海島發起進攻.而在這之前,海軍的巡洋艦,驅逐艦,甚至戰列艦將炮擊小島,並從南面,北面和東面將塔瓦拉島和貝蒂奧島包圍起來.航空母艦也將派出戰斗機和轟炸機為登陸的陸戰隊員們提供空中火力支援.時間表己經確定,一切都象鐘表內的齒輪一樣,運轉得十分準確,美國人在太平洋上的進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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