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伊此時己到了生死關頭,他緊張的盯著一步一步搜索過來,向他慢慢接近的日本士兵.科爾特連發手槍悄悄地伸了出去,這種手槍能致人死命的距離是50米左右.這個日本鬼子兵己快進入射程了,蓋伊扣緊了板機,他在射擊前下意識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猛然,他從眼角中發現一個土黃色的身影正凌空向他猛撲過來.蓋伊的反應還算機敏,他打了一個急滾,黃色的身影正正地撲在了他仰面朝天的身上.他的手槍正抵在壓在他身上的日本士兵的胸脯上,蓋伊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板機,一聲沉悶的槍響後,撲在他身上的日本兵身體一震,兩手無力下垂,頭和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不動了,子彈正中他的心髒.蓋伊用力推開了這具日本人的尸體,他剛想跳起來,但腿上卻傳來一陣專心的疼痛.前面的那個小鬼子也沖到了,他狠狠地一槍托向蓋伊砸了下來,蓋伊奮身一滾,避開了這一擊,他還未來得及作出下一個動作.這個日本兵己扔下手中的步槍撲在了他的身上.蓋伊此時正面向下,這個日本兵死死的按住了他,一支腿的膝蓋頂壓在他的背上,一支手卡按住他的脖子,另一支手抓住了蓋伊的右手用力向後反扭過去.蓋伊的左手被壓在自己的身子下面,手槍被打飛了,右手被擒住.這在搏擊術中叫‘死制‘,蓋伊根本無法反抗了.這個日本兵惡狠狠地用英語罵道:
‘你這該死的美國佬,你竟然打死了村田.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我會叫你生不如死,你會後悔讓你爹媽把你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是嗎?你不後悔嗎?‘
日本兵的耳旁突然傳出來一個英語的問話聲,這個日本兵大駭,他松開了蓋伊的右手,急伸手抓他的三八步槍.但晚了一點,一支穿著飛行靴的腳出現在步槍旁.‘ !‘的一聲,步槍被踢出老遠.他的左頸部又挨了一劈掌,頸動脈被劈斷了,緊接著他的背衣領被抓住了,另一支大手則抓住了他腰上的皮帶,他象一顆出膛的炮彈一樣,騰雲駕霧地平飛了出去.‘踫‘的一聲,他未戴鋼盔的頭凶猛地撞在了一顆大樹樹干上,紅紅白白流了出來.這個日本兵滾了一圈昏死過去,不再動了.
蓋伊這時也翻過身來,他看見黃林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並彎下腰準備扶他起來.蓋伊不禁大喜:
‘科爾!他媽的!你怎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啊!這該死的小鬼子弄得我的傷口好痛,科爾小心!‘
蓋伊突然大叫起來.
彎下腰去扶蓋伊的黃林,從蓋伊驚恐的眼中發現了危險.他不假思索地向前一撲,將正支撐起上身的蓋伊撲倒在地.與此同時,一把刺刀帶著一股勁風掠過了他的後背,黃林甚至隔著衣服都感到了刺刀的凶猛力道.如果他直著身軀,肯定會被刺個‘透心涼‘的.黃林想也未想,本能的一腳向後飛踹.這一招在中國武術中叫‘虎尾腳‘,是專門對付從身後偷襲的敵人的.黃林的這一腳不僅力道奇大,而且十分缺德,這一腳正踹在一刀刺空,身體前傾的這個日本兵的上,不僅踢碎了日本兵的睪丸,而且下月復內的內腑一團糟.這種疼痛是無法忍受的,小鬼子厲叫了一聲,步槍扔掉了,他申吟著雙手抱月復卷成一團,痛苦地在地下翻滾掙命.黃林毫不客氣地抓起他,左右開弓賞了這個日本兵幾個耳光,然後將他的手,腳的關節全部拉月兌了臼,他恨恨地說:
‘小鬼子,偷襲是你們的專長,他娘的!這就是偷襲者的下場,是死,是活,這就看你的福份了.呸!‘
他將象是一個破口袋一樣的日本兵向地上一扔,就轉身去扶蓋伊,他笑著對蓋伊說:
‘很好!很好!很高興你還活著,算你命大,要是我來晚一點,躺在這里的該是你了!‘
蓋伊怒氣沖沖地說︰
「笑什麼笑?還不快幫我弄一下傷口,該死的小鬼子,又將傷口給我弄裂了,好疼!你就只會看笑話嗎?‘
‘好!好!算我錯,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不過,這里不是地方.天知道還有多少日本人在暗中盯著我們.走!我扶你去那小廟,那里不怕背後偷襲,要安全一點.‘
黃林扶著蓋伊走過了空地,踏上了長滿青草的台階,進入到小廟內.小廟巳沒有了廟門,一進門就是一個約有50平方米的正殿.整個小廟的房屋只此一間,絕無分號.所謂的殿堂內灰塵足有半寸厚,牆角和塑象上都密布蛛網.屋頂坍了一個大洞,太陽光從屋頂的大洞中射進來,使整個殿堂變得很是明亮.在正對門的方向,有一個高0.5米,長約5米,寬1米的神台,上面並排著塑著3個僧人模樣的神象.每個神象前還有一個木制的神牌,但由于風吹雨打太陽曬,神牌已經變色了,上面積滿了灰塵,不走近拂去灰塵,你還真不容易看清牌上的字跡.總之,整個一個破敗象,黃林估計,起碼3年前就沒人來光顧過了.
黃林將蓋伊扶到東邊的牆角坐下,他開始撿查蓋伊的傷口.還好,只是在小腿肚上被日本人的高射機槍子彈擦過,叨去了一塊肌肉,沒有傷筋動骨,不算大傷.但蓋伊在與日本兵搏斗時將傷口上的紗帶弄掉了,而且傷口上沾滿了泥土,這得趕快清理掉,否則傷口感染了會發炎的.黃林打開隨身攜帶的急救包,他取出一張毛巾卷成筒狀遞給蓋伊說道:
‘兄弟,將毛巾咬在口中,我要用匕首剔去傷口上的泥土,會很痛的,你可能會受不了,咬住毛巾會好過一些.‘
蓋伊點了點頭,將毛巾含在口中.黃林解開他腿上骯髒不堪的破紗布,傷口露了出來,黃林用匕首尖小心地,輕輕地剔去沾在傷口上的泥土.這頂工作費時頗久.直到黃林認為滿意了,這才將消炎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用干淨的紗帶將傷口緊緊的扎了起來.他瞧了一眼,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因為傷口疼而滿面汗珠的魚雷攻擊機的少校中隊長,笑哈哈地說道:
‘好了,少校先生!真虧你還忍得住,沒有大喊大叫招來一群日本人,連我都有點佩服你了.你知道嗎?在中國古代有一個名人叫關羽,關雲長.是中國三國時代蜀國的一員大將.在一次作戰時,他被對方的一支毒箭射傷了右臂,你猜怎麼樣?那時沒有麻醉藥,和你現在差不多.一個名醫叫華陀,用刀子割開他的臂肉,用刀尖刮去骨頭上的毒素.華陀一面給關羽刮骨療傷,關羽一面與人喝酒下棋,眉頭都未皺一下.這份忍耐力和鎮靜,在中國幾千年來傳為美談,幾乎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這位關羽就是後來在中國被稱為‘關聖帝君‘的人,‘孝,德,忠,信,禮,義,智,勇‘等他全佔齊了.中國人普遍崇拜他,在中國各地都有‘關聖帝君廟‘,都塑有他的象,而且一年四季香火不斷,長盛不衰.我看你今天的表現,雖說比不上關羽,相差亦不遠矣!
‘那你是不是打算也給我塑一尊象,把我也供起來.象它們一樣?‘
蓋伊擦去了滿臉汗珠,苦笑著指了指神台上的三尊塑象.
黃林這才有些看了看神台,這一看他不禁吃了一驚,也有點喜出望外.他看到了一個木制牌位上好象有一個中國字.沒錯,的確是一個中國字,好象是個‘摩‘字.黃林快步走了過去,他拂去了三個神牌上的浮塵,上面的文字顯現出來了,是‘慧可達摩‘.真是中國人修的廟宇!他仔細地端詳著這三尊塑象,啊!是傳說中的‘般若達摩,菩提達摩,慧可達摩‘.蓋伊見黃林盯著塑象發呆,他問道:
‘科爾!這是什麼神靈?是中國人的上帝嗎?我看不象,上帝不會有三個!‘
‘啊!這是中國人塑的象,這是‘達摩三祖‘,達摩是梵文的音譯,又稱多羅.傳說印度佛門的第27祖叫般若多羅,般若多羅傳道于菩提多羅.這個多羅東來傳教,但他運氣太差,屢屢踫壁.他不得意,就一葦渡江,跑到中國河南嵩山的少林寺中,對著一面岩石發呆,這一呆就是9年,也不知誰管他的吃喝,他拉不拉屎尿.但從那以後,他這個多羅就成了達摩.這家伙竟然成了中國禪宗的第一祖,和尚們稱他為達摩祖師.這與印度的小乘教毫無共同之處,也沒有任何關系.菩提達摩再傳慧可達摩,並傳下兩部經,即楞伽經和楞嚴經,這是禪宗弟子們必修的功課.這三尊塑象就是被稱為‘轉世三祖‘的般若達摩,菩提達摩,慧可達摩.據說這些達摩們法力無邊,武藝高強,能降妖除魔,保一方平安.異國它鄉的中國人希望能得到他們的保護,因而塑了他們的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塑的.但肯定這些中國人是對他們抱有希望和精神寄托的.好了!說多了你也不懂,走吧!飛機還在海面上等著我們哩!‘
黃林扶起了蓋伊,兩人步出了破敗的小廟門,剛下到第三級台階,黃林站住不動了.蓋伊剛想發問,黃林向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式.他扶著蓋伊在台階上坐下,他拔出蓋伊的自動手槍,撿查了一下,將一顆子彈頂上了膛塞進蓋伊手中.他輕聲的對蓋伊說道:
‘別耽心,一點小麻煩,我會保護你的.坐好,別亂動,我去應付他們.‘
黃林看了一眼插在飛行靴筒上的匕首,又將手槍挪到順手的地方,他大踏步走到空地中央,他用英語大聲說道:
‘出來吧!小日本,我知道你們來了!何必鬼鬼祟祟躲在樹林中呢!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們該不是怕了我們吧!‘
‘啪!‘,‘啪!‘,對面的森林中傳來鼓掌聲,一名日本軍官和6名士兵出現了.日本軍官侉著一把戰刀,6名士兵每人都握住一支上著刺刀的三八步槍.
‘有勇氣!膽氣夠!真看不出來美國佬也有這麼勇敢的時候!好!很好!‘
這名軍官發話道,他用的也是英語.
‘我想你不是魚雷機上的飛行員.我們撿查過,魚雷機上只能坐兩人,一個人己經死了,剩下的一個負了傷,逃進了森林中,應該是他吧!‘
日本軍官指了指坐在台階上的蓋伊,又繼續說道:
‘至于你,我想你應該是從海上來的吧!一個人就敢上島來救人,嘿!嘿!有種!我想你是從南面過來的,你不可能不遇上我們的另外兩組搜索的士兵,對吧!你把他們怎麼了?‘
日本軍官沉下臉來問道:
‘沒怎麼樣!現在我站在這里,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我想,你派他們來搜捕我們,可他們偷懶,我看見他們躺在森林中的某個地方在睡大頭覺,你是管教不嚴那!‘
黃林懶洋洋地回答道:
‘你殺了他們?我不信!你一個人能殺掉6個訓練有素的大日本帝國的皇軍?‘
日本軍官懷疑的說道:
‘狗屁!什麼皇軍?一個個稀松平常,勝之不武.我鄭重聲明,我只干掉了5個.不是你說的6個.要是讓我的上級知道了,以為我在冒功領賞,以後還會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黃林捶胸頓腳的說道:
‘那還有一個呢?現在他在什麼地方?‘
‘你去猜吧!也許他認為他的同伴都死翹翹了,他獨自一人活下去沒什麼意思,自殺了!或者是沒臉見你這個長官,尋了短見.你可以去問你的部下啊!‘
‘你混蛋!死人能回答問題嗎?‘日本軍官憤怒的反駁道:
‘那很難說,你們小日本驕傲自負,愚蠢無知,保不定還真能讓死人開口說話,這可說不準啊!
黃林滿臉鄙視的說道:
‘該死的美國佬,一定是你偷襲了他們,否則不會一槍未發就被你殺光了.‘
‘放你娘的狗屁!‘黃林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偷襲難道真成了你們日本人的專利?別人就不能用?宰掉幾個土雞瓦狗,用得著我去偷襲他們.你是個日本軍官,說話可得負責任.你不是三姑六婆,可以胡說八道.別信口雌黃,壞了老子的名頭!‘
‘好!好!他們栽在了你手中,說明他們訓練時偷了懶,學藝不精,命該如此.那就不怪你了.那麼,你現在不會是想用兩支小手槍來對抗我們6支步槍,一支手槍吧!這行嗎?‘
日本軍官陰笑著問:
‘嗯!不錯,力量是懸殊了一點,但也得試一試吧!你總不會讓我一槍不發就舉手投降吧!要是傳出去多沒面子啊!‘
黃林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樣子,他隨意的說道:
‘這樣吧!你們投降,我保證不虐待你們,皇軍也會大大的優待俘虜的!怎麼樣?‘
‘作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們殺死了你的6名部下,你會優待我們?你的保證半文不值,騙人也沒水平!該死的日本賊王八,你是想和我斗嘴皮子斗到天黑嗎?要干什麼?你劃下道來,老子奉陪.完事了,老子還要拍拍走人,沒功天陪你在這兒瞎扯蛋.要不你們投降,我帶你們去戰俘營里,咱們再好好聊.怎麼樣?‘
黃林問道:
‘不錯!不錯!美國佬,象你這樣的軍人值得我尊重,我們這樣,不用槍,用刺刀和冷兵器,一對一公平決斗.你們贏了,我放你們走.你們要輸了嘿!嘿!說不得就留下來當俘虜.你覺得怎麼樣?‘
日本軍官得意的說道:7比2,在森村正的眼中,黃林和蓋伊兩人己成為待宰的雞了.
‘哼!哼!這不是屁話嗎!‘黃林不屑地說道:
‘我們贏了,我們要走你還攔得住嗎?你和你的部下早躺在這里了!我們輸了,自然會被你們打個半死,象快斷氣的狗一樣被你們拖走.這是比青天白自更明了的事.你他娘的連人話也不會說,盡是放屁.好!我同意你的提議,開始吧!誰先上?是你嗎?快點!早打早完事,別婆婆媽媽的不象一個軍人,別讓我更瞧不起你們這些所謂的什麼狗屁皇軍!‘
日本軍官的臉變白了,他‘嗖‘的一聲拔出指揮刀,他用刀指著右側的一名日軍士兵說道:
‘龜田,去!活捉他!可以打傷,但別打死,明白嗎?我要活的!‘
‘哈依!‘這名士兵回答道:他提起了三八步槍,擺出了一個前進突刺的勢.‘呀!‘他大叫一聲,碎步滑進,刺刀帶起一股嘯風,直刺黃林的胸脯.黃林雙手下垂,匕首隱于掌後,身子動也不動.他看出了這個日本兵用的是虛招,這是試探性進攻,要看一看對方的反應,不用理睬.果然,刺刀尖在刺到距黃林胸脯還有1英尺左右,刺刀就縮了回去.這個日本兵身材不高,約1.6米左右,身體十分壯實,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凶狠好斗之徒.這個叫龜田的日本兵又轉到黃林的右側方,‘呀!‘,又是一刺刀刺了過來.黃林輕快地轉身,以正面對著他,照樣不為所動.他看清了,這個鬼子兵色厲內茬,有點虛火!是啊!一個人赤手空拳能干掉6個帶槍的同伴,龜田心中的確有點不踏實.這一刺刀照樣是虛招,刺刀又撤了回去.黃林輕蔑的說道:
‘小鬼子!你就這麼點本事嗎?我站著沒動,你怕什麼?來呀!‘
森村正的臉上也掛不住了,他大聲罵道:
‘八嘎!你的膽怯了!‘
龜田沉不住氣了,他怒吼了一聲,猛力地向黃林小月復狠狠地突刺過去.
‘這還象點樣!‘黃林說道:他迅速地打了一個轉,身子突然向左一斜,讓龜田的刺刀夾著勁風擦腰而過.他一把抓住三八步槍的槍口,借力向右猛帶,左手的短匕首順著槍身滑砍下去,力道極為凶猛.龜田正想收回突刺的步槍,他要不放手,前握槍的左手肯定會被砍斷.他機靈的放開槍身,一個向後的虎跳避開了黃林的這一擊.避是避開了,可武器卻易了主.一個日本軍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只一招,武器就被奪走,這比讓黃林殺了他還難堪.龜田大吼一聲,不要命地撲了過來,想奪回他的步槍.黃林全身下蹲,奪來的三八步槍槍托靠地,刺刀尖成45度角向上斜指.就好象中國古代戰爭中的長矛手對付敵方的騎兵沖擊一樣.龜田撲了上來,黃林大吼道:
‘還給你!‘
他握槍的手向上一送,身軀一矮向左邊斜竄出去,龜田正正地撲在了自己的三八步槍的刺刀尖上,‘嗤!‘的一聲輕響,刺刀透月復而過.龜田痛叫了一聲,仰面朝天倒了下去,步槍插在他的小月復上,尤自抖動不止,這個日本兵算是完蛋了.
所有觀戰的人都驚呆了,這怎麼可能!前後不到3分鐘,日本士兵會被自己的刺刀釘死在地上,這這這也太那個了點!森村正發怒了,他將刀一揮,兩名日本士兵搶了出來.兩把刺刀一齊刺向了黃林.黃林猛地一跳,跳到了只有出氣沒有入氣的龜田尸體旁大罵道:
‘日本人就是這麼不要臉嗎?公平決斗?兩個人對付一個人能叫公平嗎?‘
森村正獰笑著說:
‘美國佬,你認命吧!這己經夠公平的了!‘
兩個日軍士兵挺著刺刀撲向了黃林,但三人中隔著一具躺在地下的尸體,日本兵又是一前一後的沖到,稍有點不太同步.黃林左手猛揮,短匕首格開了最先刺向他小月復的日軍士兵的刺刀,他身體一側,揉身搶了進去.站在場外的人只看見三個人影攪成了一團.兩分鐘不到,黃林一個箭步沖出了戰團,他站在蓋伊前面一點,嘿!嘿!的不住冷笑,笑聲使人毛骨悚然.在他的右手掌中,一星匕首的寒光在閃動.場中的一名日本兵,脖子上出現一根紅線,紅線在不斷地擴大,這名日本兵扔掉了步槍,雙手抱住了咽喉,滿臉痛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喉管被割斷了.另一名日本士兵呆呆地站在場中,不相信地盯著自己的左脅,他的左脅的衣服被劃破了,腰間的軍用皮帶被劃斷了,三根肋骨也被割開,內腑正爭先恐後的向外擠.他大叫一聲滾倒在地,眼見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