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留下的未解之迷簡直太多了,有如亙河之沙.有的學者窮畢生精力,也未必能解開他潛心研究的課題的奧妙所在.切里斯島上的這口淡水井就是大自然創造的諸多秘密中的一個.如果是在中國大陸上,這種直徑約1米,深不過3米,用石條圍成的水井那是隨處可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但在太平洋的小島上出現這樣一口淡水井就有些奇怪了.不僅如此,這口井的井水中,在2米深左右是淡水,水質清冽,甘甜可口,但2米深的淡水下層,就是咸澀的海水.島上的居民曾經多次攪動井水,讓這兩種水混合起來,日本人也作過這樣的實驗,但沒用,攪動一當停下,井內的海水和淡水就自然的分開了,徑渭分明,決不混淆.沒人搞得懂這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大自然的這個奇跡提供了島上居民賴以生存的寶貴的水資源.這點無論是對土著的菲律賓人,移民的中國人,還是現在的新主人日本人都一樣.難怪島上唯一的小村莊的所有房屋都是建在這口井的周圍.
島上的生活當然是單調無趣的,除了每天監听天空中傳來的‘吱,吱‘的電報聲外,空下來的時間就只有和士兵們吹吹牛,聊聊天,下下棋,其它就無事可作了.森村正自恃,如呆在這里再一,兩年,他準定會發瘋的.不過最近這種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了,上級通知他們說,美國人己開始進攻菲律賓群島了,要他們提高警惕.這個荒島上消息當然是很閉塞的,他們不知道戰爭的近況如何,運輸船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消息.在無線電中,上級是封鎖了不利的戰況,日軍的失利是不會通知他們的.而他們只是負責監听和記錄無線電電碼,不會破譯.截獲的電波會被轉發到馬尼拉,那里才有帝國情報部門的破譯單位.但森村正出于本能的感到戰況對日軍不是很有利,情況不是很妙,這是一種軍人的本能,無法說清原因.最近,小島上空不時有美軍飛機飛過.特別是今天,大量的美軍飛機成群集隊的飛過切里斯島附近的上空,而且是大機群,來來往往象趕集一樣.森村正用望遠鏡觀察這些飛機,他發現這些飛機幾乎都是個頭很小的美軍艦載機.從這點上他判斷出,日,美兩軍發生了較大規模的海戰.說不定就在切里斯島附近海域就有美國人的航空母艦艦隊.森村正提高了警覺,他下令派出了巡邏隊.雖然以前也不定期的派出戰斗小隊巡邏全島,但這個島實在不太大,除了他們外,能飛會動的大概只有峭壁上的海鳥和森林中的蟲蟻了.最近加強了巡邏,巡邏隊每天都要出動,但並不辛苦,因為走遍全島最多也就半天左右.這種措施是為了防止美軍突然出現並登陸.但森村正知道,如果美軍真要佔領這個小島,憑他們10來個人,10余枝三八大蓋,只能是象征性的抵抗一下,除了戰死就沒有別的出路了.但必要的防範還是應該有的,這種巡邏還是有它的積極意義的.果然,今天,也就是中午時分,巡邏的三人小分隊回來報告說,他們發現了一架受傷的美軍飛機迫降在島北側的唯一的一塊沙灘上.美國飛行員一死一傷,當他們打算靠近美機,活捉這名負了傷的美軍飛行員時,卻遭到美機的俯沖攻擊,美國飛機用機槍掃射,掩護著受了傷的美國飛行員逃進了森林.森村正一听就來勁了,他凶狠好斗的本性被激活了.正閑著沒事干,能捉住一個美軍飛行員也算小功一仵,而且還可以消遣,打發這無聊的時光,何樂而不為之呢!他將全部士兵集合好,除留下1人值班外,他將12名士兵分成了4個組,每3人為一組.兩個組從北向南搜索,再拐向西南方向.他自己親率兩個組,從北向西搜索,然後再折向西南方向.最後的集合點就是距駐地3公里遠的東南方懸岩上,面臨大海,中國人修的那座己廢棄的小廟.他告訴士兵們不要隨意開槍,他強調要捉活的.如果一槍打死了,那就一點樂趣也沒有了.而且美國飛行員己負了傷,在這個小島上是插翅也難逃的,就算有武器,也不過是手槍諸如此類的東西.而這個島就只有這麼點大,雖說森林密布,但要搜出一個入侵者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活捉美國佬,好好地玩一玩他,哈!哈!森村正樂得快閉不上嘴了.于是中午2時左右,日軍偵訊隊的士兵們就荷槍實彈的出發了.
蓋伊少校拖著傷腿逃進了密林中,他在心中不斷地抱怨著上帝.上次小本茨被‘企業號‘上的高炮擊落,那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作了一個不吉利的夢,他夢見了一支黑色的八抓章魚,被自己人從天上打落下來,那肯定是理所當然的了.可昨夜自己並未作過什麼不吉利的夢啊!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呢?飛機被擊落,卡里曼奇中尉被打死,自己還負了傷.不得已被迫降到這個小島上,誰知這個烏龜不生蛋的破島上還有日本人.他媽的!簡直糟透了!蓋伊可不敢在這片森林中久留,日本人己經知道了他逃進了這片森林,來搜捕他只是時間的早,遲問題,還是躲遠點好.他艱難地移動著,直到20分鐘後,他找到了一個不太深的洞穴,這個淺洞穴顯然己廢棄很久了,這從它那己經快被復蓋住,長滿矮樹叢的洞口不難判斷出.蓋伊爬了進去,他開始撿查自己的傷口.他先拔出柯爾特.45連發手槍,將子彈頂上膛並放在順手的地方,然後抽出傘繩刀,右飛行靴內灌滿了鮮血,己快凝成血塊了,蓋伊不敢用力月兌下靴子,他用刀割開飛行靴,將沉重的飛行靴扔到了一邊.然後割開褲菅,傷口露了出來.還好!還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日本人的機槍子彈只不過是掠過小腿,劃過了一道深深的血槽,沒傷到骨頭或筋胳什麼的,只帶走了一小塊肌肉.流血那是肯定的,而且還流了不少.蓋伊掏出急救包,他用力將傷口緊緊扎住,他沒有再穿飛行靴,負傷的腿承受不了那沉重的靴子.他挽起褲管,減少行走時褲子對傷口的摩擦.作完這一切後他收好傘繩刀,將手槍握在手中,小心的爬出了洞穴.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這片森林距飛機迫降的沙灘太近,日本人很快就會搜到這里來的.他要遠離這里,盡快找到一個藏身之地.他相信,‘企業號‘會派出海軍陸戰隊員前來營救他的,他必須堅持到救援人員到來.在這之前他要作的是藏好自己,別讓日本人搜捕了去.蓋伊很困難的在林中前行,不時還得用手中的傘繩刀開路,割去一些長藤,野草,樹枝什麼的,他的耳朵听得見太平洋的浪花拍擊小島上岩石的隆隆聲,這里肯定距海邊不是太遠,但地勢卻是緩緩上升的.蓋伊估計,他是在向東南方向前進的.他不知道前面有些什麼,但長時間的行走和太多的流血使他感到口干舌燥,他很需要喝水,但在這種鬼地方又上哪去找淡水呢?森林中倒是比較潮濕,陽光透不過密密的樹林,只有很少的地方太陽能穿過樹葉間的間隙射下來.在堆滿腐爛葉片的地上,用力擠,也許會擠出丁點水來,但蓋伊可不敢試.就算能擠出點水來,誰敢喝?日本人的子彈沒能要自己的命,要是被水中的蟲子,毒素所擱倒,那才大大的不合算!該死的太陽,將樹葉上的露珠都收走了,這不明明是與咱這落難的美國飛行員過不去嗎!蓋伊一面在心中抱怨,一面一棵樹一棵樹的小心移動著,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他的頭己經有點昏眩了.也不知走了多久,透過樹干的間隙他看見前面有一道牆,蓋伊心中一喜.有牆就有屋,就會有人居住,只要不是日本人,討點水喝應該不成問題.再說了,自己不是還有手槍嗎?他不敢大意,小心地向這堵牆移動著.終于他看清了,一陣失望涌上了心頭.這是什麼屋啊!是一座不太大的破敗的廟宇.從它那受到海風的不斷侵蝕,己經是班駁陸離的外牆看,這個小廟的歷史是遙遠而悠久的.廟前面有一個有1.5個蘭球場大小的廣場,不!不對!是一片空地,從倒在空地邊己經快腐爛了的木制旗桿,和三級已快看不出來,長滿野草的台階上來看,證明己經很久沒有人來光顧過了.這個地方不僅沒水喝,肯定也藏不住人.小廟建在臨海的懸岩上,海浪沖擊崖石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的.蓋伊大失所望.他在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他俯體,緊緊地趴在一棵大樹下,手槍伸了出去.他听見了,在他對面的樹林中傳來了一聲枯枝斷裂的聲音.他屏住了氣,動也不敢動.是日本人嗎?他在心中暗問道.不大一會兒,答案出來了.對面的樹叢中閃過一個土黃色的人影,‘糟!‘蓋伊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躲也躲不過啊!他看見一個日本士兵,端著上好刺刀的三八式步槍,探頭探腦,小心地出現在對面的樹林邊上.這個日本兵沒有踏進空地,他觀察了一下,開始沿著空地邊緣的林木向蓋伊藏身的地方搜尋過來.蓋伊的心沉到了底,被發現是早遲的事了.
‘媽的!拼了!‘
蓋伊在心中盤算著,如果這個日本兵發現了自己,那自己就要搶先開槍,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絕對不能讓日本人活捉了去.日本人對待俘虜之殘暴那是出了名的,被日本人活捉,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該死的小日本鬼子,你們休想活捉我!‘
蓋伊在心中罵道.他靜靜的等著,他看見這個小日本兵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他己作好了準備,一當有把握自己就搶先開槍,先打死這個小鬼子再說,他一點也不知道,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一雙眼晴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同樣是土黃色的人影,鬼魅一樣出現在他的身後,隨時準備撲上來,給他致命的一擊.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蓋伊的處境簡直糟糕透了!
‘卡達林納式‘水上飛機在1000米的低空繞著切里斯島盤旋了兩圈,黃林從空中看到,這個小島象一支大餅.園園的.不!也不全對!是長園形的.最長處有3公里左右,寬約2公里.整個小島被茂密的綠色植物所復蓋,海風在這些綠色的森林頂部掀起了一陣陣樹濤.沒有發現有日本人新修的建築物.黃林他們看見了蓋伊的魚雷機,這架飛機斜著機身躺在一個小沙灘上,後半截機身泡在海水中,前部機身反射著明亮的太陽光.這個沙灘是這個小島唯一可以停靠小船的地方,除此之外小島臨海的四周全是峭壁.黃林只在西南角的懸岩平地上發現了一座建築物.黃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小建築物很是眼熟,良久,他才回憶起,這不是自己小的時候經常在鄉下看見的那種小神廟嗎?難道島上住有中國人?也許吧!還是先到島上看看再說.黃林對代爾說道:
‘中尉,咱們降落吧!你看見了嗎?就降落在距沙灘2海里的那面峭壁邊.但要離岸遠一點,距峭壁有1海里就行,‘
‘遵令,長官!‘代爾回答道:
代爾中尉關閉了‘卡達林納式‘的發動機,飛機輕盈地降落在海面上激起了一陣浪花,飛機在長浪中滑行了約200米左右停住了,機身隨著波浪上下起伏著.代爾中尉的駕駛枝術肯定是合格的.
飛機停住後,黃林對桑德斯上尉說道:
‘上尉,你留下兩名隊員與代爾中尉一起呆在這兒,守住這架飛機.代爾,如果日本人要來搶奪或破壞這架飛機,你就立即起飛另找一個地方降落.記住,飛機一定要保住,這是我們返回去的唯一交通工具,我可不想靠游泳回到‘企業號‘上去!‘
‘放心吧長官!我們等你回來.日本人別想靠近這支大鳥.倒是你要小心,願上帝保佑你上校!‘
代爾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桑德斯上尉和另外兩名陸戰隊員己經放下了橡皮筏,黃林將兩根帶鐵鉤的繩索盤成圈,斜背在身上.他跳進橡皮筏,上尉和另外兩名士兵也跳進筏內,4個人起勁的劃起槳來.
黃林要‘卡達林納式‘水上飛機停在距岸邊約1海里左右是有他的道理的.這個島不大,估計駐有日本軍隊也不多,頂多就是氣象站,觀察哨,或者無線電偵訊站諸如之類的小單位.不會有重型武器.如果用三八步槍射擊1海里以外,約合1800米遠的目標,那是不現實,也是不可能給水上飛機造成大的破壞的.唯一的擔心是害怕日本人會用小船來搶奪飛機.但代爾中尉想來也不是白痴,呆呆地讓日本人靠近.他會起飛逃跑的,而且還留下了兩名帶沖鋒槍的海軍陸戰隊員.估計日本人這樣作討不了好.這樣,救回蓋伊後,撤退就有了保證.這樣的安排他會放心一些,也比較妥貼.
橡皮舟在海浪的推動下,順風順水很快就來到峭壁下.黃林沒有選擇在沙灘邊上岸,這是因為那架迫降的魚雷攻擊機目標太明顯了,保不定日本人正埋伏在那里.黃林可不想象支呆頭大鵝一樣,傻傻地去撞在日本人的槍口上.從峭壁登上島去是要辛苦一點,但卻安全得多.黃林取上的繩索並對桑德斯上尉說道:
‘上尉,你帶著他倆守在這里,我上去了!記住,要守好我留下來的那條繩,也要守好橡皮筏,我去救人,得手後我會發一顆綠色信號彈通知你們,到時候你們接應我就行.‘
‘這不行,長官!我們要和你一起去,保護你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你必須帶上我們.‘
桑德斯上尉抗議道:
‘听好了!這是命令!你以為我是去與日本人明火執仗的打架嗎?救人要悄悄地進行,說不定蓋伊少校並未落在日本人的手中.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行蹤.別擔心,三,五個日本士兵我還未放在心上.听我的,錯不了!‘
黃林站起身來,取上的繩索,他拿在手上,將系有鐵鉤的一端掄園了,用力向岩上拋去.一聲輕響,鐵鉤鉤住了岩上的樹干.黃林扯了扯繩索,發現鉤得很牢.他如法泡制的又將第二根繩索系上了岩壁,他頓了頓回身說道:
‘我走了!你們要小心,如果日本人發現了你們,你們就要趕快離開.別耽心,我會有辦法的.‘
‘上校!帶上我吧!我求你了,多一個人總要好一點吧!‘
桑德斯上尉說道:另外兩名陸戰隊員也一齊要求上岩.黃林拍了拍桑德斯的肩頭說道:
‘上尉,別違抗命令.好好守在這里吧!這可是我撤退的唯一途徑啊!要是它失守,我要拿你是問.記住我說的話,好嗎?‘
上尉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黃林動身了.士兵們驚訝的發現,他們的飛行員上校大人還會玩雜技.黃林雙腳蹬壁,兩手抓住繩索交替上升,嗖!嗖!幾聲,桑德斯上尉和士兵們看見,他們長官的身影1分鐘不到就消失在崖頂.雖說這個懸岩只有6米高左右,但如此敏捷的身手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難怪兩名陸戰隊士兵驚奇的張開嘴好半天合不上.
爬上懸岩的黃林並沒有急著站起身來,他合身滾倒,滾動中拔出了手槍.在他面前是一大片密密的森林.他將感識發揮到了極至,方園30公尺園徑內蟲蟻爬行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感覺.但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沒有人,也沒有危險的氣氛.只有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和林中啾!啾!的鳥鳴.黃林這才站起身來,他收好手槍,取下掛在樹根上的鐵鉤繩,他將繩索盤成圈斜背在身上.然後他貓下腰,快步進入了陰暗,潮濕的密林中.他小心的前進,沒多久他就發現了有人經過密林而留下的痕跡.一棵小樹被踩倒了,兩根樹枝被折斷了,嗯!這潮濕的地上留下了半個靴印,沒錯,這是飛行靴留下的印跡.是蓋伊的,這小子還活著這兒有個洞,哼!這家伙也太做作了,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叢小樹是被踏倒後又扶起來的.這兒有個淺洞,哈!這不是這小子的飛行靴嗎?啊!有血塊,還好!還好!是腿部負傷,但卻還能行走,可見傷不是很重,黃林放下心來.媽的!這小子怎麼這樣粗心,將手槍的備用彈夾也掉在了這里,要是子彈打光了,想自殺都沒東西,除了傘繩刀就只好用頭撞地了!黃林將蓋伊失落的手槍彈夾裝進衣袋中,他鑽出了淺洞直起了身子,突然他飛快地閃到一棵大樹後面,有危險,日本人來了!
三個日本士兵排成了一排,彼此間保持著5至8米的距離.但一進入森林,這點距離就變得很遙遠了.在樹木和叢林的分割下,相互間是經常看不見對方的.己經搜尋了快1個小時了,沒有發現美軍飛行員.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不見了,三個日本士兵變得膽大起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受了傷的飛行員,沒什麼可怕的.他們變得馬大哈起來.搜到這片密林中時,一名日本兵開始不耐煩了,而且尿也憋不住了.他大大咧咧的將步槍靠在一株大樹樹干上,解開皮帶開始小便,足足過了3分鐘,這泡象牛尿一樣多的小便才解完.這個日本軍舒服地伸了伸腰,開始系上皮帶.他一點也沒發現,一個繩套正從他的頭上方一點一點地向下滑落,當他系好皮帶,剛伸手去拿步槍時,繩套突然加快速度,猛的一下穿過腦袋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本能地用手去模,繩套一下子就收緊了.這個日本兵的脖子被套住,並被一股大力扯離開了地面,他手腳亂蹬亂午,想抓住點什麼,但沒有用.繩套將他吊離了地面,直到他的雙腳距地面約1.6米左右,繩套不再上升了,這個日本兵也不再掙扎了,他就這樣被靜靜地吊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不再動了.
相距他約6米遠的另一名日本士兵,好象發現了一點動靜,他楞了一下,小聲地叫道:
‘良木,良木,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日本兵向右轉,向同伴所在的方向小心地搜索過去.突然,他的頭被什麼東西踫了一下,他抬頭一看,驚得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倉惶地後退了一步.他的同伴被高高地吊在一棵大樹枝上,眼楮瞪得大大的,舌頭吐了出來,顯然己經沒氣了.驚嚇壞了的他,剛要發出驚呼,一雙大手猛的從他身後伸了出來,大手不僅捂住了他的嘴巴,還捂住了他的下巴.他的頭被一股大力向後掀去,腰際上又挨了狠狠地一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腰脊骨清晰地折斷聲,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了.腰脊骨是人身體上較為脆弱的地方,這個地方的骨頭被折斷,中樞神經也就毀了,別說張嘴喊叫,連動動嘴皮子也不可能了.黃林將這個己經癱瘓了的日本兵放倒在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媽的!這個招式的正確方法是,抓住對方的頭發,用膝蓋在對方的腰際發力.但這沒用,這個日本兵戴著帽子,沒法抓頭發,而且還不知道他是光頭或者是有頭發.沒辦法,只好抓下巴了.要是讓80年代自己的軍訓教官知道了,還能不被氣得吐血嗎?準定得痛罵自己不學無數,亂用招式,是個半罐水的不成材的東西.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回到中國後再寫撿討吧!
另一名日本兵終于搜出了蓋伊曾藏身的山洞,他興奮地拾起了蓋伊扔下的那支破鞋,半截上身從洞中鑽了出來.他剛想出聲招呼同伴,腰還未直起.一雙有力的大手,象抓雞脖子那樣按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死死地按在了枯枝敗葉上.他的下半截身子還在洞內.‘是誰?是誰在偷襲我?‘他想大喊,但卻發不出聲音來.他雙手亂抓,雙臂用力支地想趁起上半身,但按著他脖子的手力道太大了,他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緊接著一支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按住他的脖子的手卻摟住了他的腦袋,這兩支手將他的頭其速無比地扭動著,‘叭‘的一聲輕響,他的頸骨被扭斷了,腦袋不可思議地,可笑地被生生的扭轉了180度.瞪得大大的眼晴仿佛在問: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日本兵伸了伸腿就再也不動了,只有他一槍未發的三八大蓋,在密林中靜靜地陪伴著他.
解決了這3個日本兵後,黃林小心地,但卻加快了速度,迅速地循著蓋伊留下的綜跡,繼續向前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