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位于亞洲東面的一個國家.這個國家是由一系列島嶼所組成的,與菲律賓,印度尼西亞,新西蘭,甚至英國一樣.但不能與澳大利亞相比.理論上說來,澳大利亞也算是一個島國,但這個島國大到可以稱其為澳洲大陸了,日本當然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了.
日本人認為,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他們居住的地方是‘日升之本‘,因此,他們把自己的國家稱呼為‘日本國‘.至于後來在他們口中的‘大日本帝中的‘大‘字,是日本人自己加上去的.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並不認為,由九洲,北海道,四國,本洲等4個島嶼組成的,總面積不過377880平方公里,只不過相當于美國的一個州,而並不超過中國的一個行政省,能稱得上是‘大‘.日本人的狂妄由此可見.
日本人有自己的國旗‘大陽旗‘,有自己的國歌‘君之代‘,有自己的國花‘櫻花‘.而獨獨沒有自己的國徵,在正式需要的場合,就用日本皇室的16辨菊花圖案來代替.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這個位于太平洋西岸邊的島國,從東北方向西南方延伸,成一個弧形.隔著朝鮮海峽和東海與中國與朝鮮相望,西北方向與蘇聯接壤.在黃林的記憶中,日本人的鄰里關系可不怎麼好,這是一個‘惡鄰‘,經常攪得周圍的鄰居們不得安寧.在日俄戰爭中,在中國旅順和沈陽,與俄國人大打出手.這次世界大戰中先是佔領了朝鮮和中國的東三省,‘七.七‘蘆溝橋事變後,直接與中國開戰.與蘇聯人也是貌和神離,相互提防.二戰後,被痛打了一頓的日本人躺下裝死,使鄰居們稍稍得到了一小段時間的消停.然而不久之後,又開始不甘寂莫的惹事生非起來,特別是在領土糾紛上表現最為搶眼.絮絮不休的要求蘇聯人歸還北方四島,又與朝鮮人爭奪竹島,還將中國的釣魚島取了個叫什麼‘尖閣列島‘的莫明其妙的日式叫法,以為這樣一叫,就可以將別人的領土裝進他們的和服袖子里.總之在給鄰里制造麻煩時,他們自己也從未得到過安寧.
黃林的歷史可沒有白學,有關日本人的根根底底,他可是清楚得很.有關日本的最早記載是出現在中國東漢的史學家班固的書中.時書中稱日本人為‘倭‘,對于在那個年代半開化的‘倭人‘來說,中國這個天朝大國的文化,經濟,政治,軍事,都讓他們佩服得要命.他們愉快地接受了‘倭‘這個稱呼,並很以此為榮.公元645年,日本孝德天皇即位,他完成了‘大化改革‘,統一了日本全境,正式將國名為‘日本‘.改‘倭‘為‘日‘,並向當時的中國唐朝申請注冊,自認為是中國的屬國.‘日本國‘這個名稱終于被確定下來,又可稱之為‘櫻花之國‘
日本首都東京,又稱為東京都.位于本洲島關東平原的南部.不過以前這地方可不叫這個名字.1868年,日本明治維新以後,天皇將他的住所遷到了江戶,江戶從此改名為東京.成為了日本的首都.到了1943年,戰爭正進行到緊要關頭,日本政府干脆以法律形式將東京市更名為東京都,並擴大了它的管轄範圍,到黃林和杜立德準將此次率領大機群攻擊東京時,東京己擴大到比原來的3倍還要大.
東京的建築多為木屋,這是從江戶時代就開始的,這估計大概是緣于地質原因吧!日本是處于亞洲的火山地震帶上,富士山本身就是一座大火山.地震對日本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了,三天一大震,每天震數次.如果哪天日本列島上竟然沒有地震發生,那反而使人更提心吊膽了,因為這一點也不正常,說不定有更大的災禍要發生.木質結構的房屋,雖不說比高樓大廈更抗震一些,但無疑,對居家的民眾來說要造價低廉也更安全一些.首先,它是由本頭相互聯接搭建而成,高度不高,即使被震垮坍,屋架會形成間隙較大的空間,使居住在內的‘倭人‘大都能活下來,可以逃生.其次是重量較輕,對人體大都不會造成大的傷害,當然,運氣不好的除外.但有利就會有弊,住在這種木屋中的日本人,歷來都是大火的受害者.大火一當燒起來,就會很快地蔓延開來.那天長日久,經風雨,見世面的干燥的木架,當然是最好的引火材料.一點火星就會變成一場大災難.日本的墨客騷人們曾將東京大火稱為‘江戶之花‘.這個名稱中有一種淒涼的美感和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嘆.1923年,關東大地震,大火幾乎將整個東京市燒光.但時隔不久,1925年,日本人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重建的東京,還沒容許建築它的日本人喘上口氣,一場大火,又將他們的勞動成果無情地焚毀.好容易熬過了7年
,人們好象已忘記了火災留下的傷疤,就在日本人在中國東三省發動了9.18事變的第二年即1932年,日本人為他們侵略行為付出了代價.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又將他們的首都付之一炬.日本人也有自己的消防隊伍,東京市內約有8000名經過訓練的消防人員,並有2000多仵消防器材.但日本人好象永遠也不會吸取教訓,怎麼也學不乖!靠這點人員和裝備,要對付213平方英里內的大火,顯然這遠遠是不夠的,但遺憾的是,這支消防‘小軍‘永遠不會得到重視,除非是救火時人們還記得它,平時早己被拋到爪畦國去了.特別是日本人胡亂建築的,鱗次櫛比的木屋,擋住或干脆佔據了消防通道,大火一起,這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了.這怨不得別人,只能怪‘倭人‘自己了.
2月12日午夜時,美國大機群飛到了東京上空.在這里,天氣變好了.半彎的新月發出的光芒不太明亮,但己經足夠了,何況還有滿天的繁星,能見度大好.黃林在飛機上迅速地確定了目標.按計劃,黃林駕駛的‘無畏的多蒂號‘將與加爾邁少校駕駛的‘睡美人安娜號‘,交叉飛過東京的心髒地區.這兩架‘b一29‘將投下燃燒彈指明目標.美機使用的是m47燃燒彈,這種燃燒彈會在距地面約50米處炸裂開來,它將射出一根根由汽油,白磷混合而成的燃燒棒.這些燃燒棒一接觸到不管是什麼東西,就會象膠一樣粘上去,然後猛烈的燃燒起來.零點26分,這兩架飛機交叉飛過了東京市的最中心,在2500米的低空,炸彈投了下去,地面上立即出現了成‘十‘字狀的兩條交叉火線.又一隊約20架左右的‘b一29‘飛了過來,這隊飛機成園圈形投下了燃燒彈.從空中看下去,東京市的市中心區出現了一個直徑約5公里的園圈,園圈中心是兩根相互垂直的交叉火線.這是一個標準的,用火焰作成的靶標,而在這個靶標的正中心,原本是亞洲東方最熱鬧,最活躍的城市,雖說現在己沒有什麼密集的車輛來往,行人也很稀少.大部份的商店和戲院,藝妓店都關門大吉,但仍有約80萬左右狂熱的日本市民住在這個火圈中,在這個市中之市的不眠京都內還隱藏著數以萬計的大小家庭作坊式的兵工廠.
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機群,象烏雲一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地面上的日本人被驚呆了.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飛機象是綠色的鬼魂一樣時隱時現.盡管高射炮拼命地開火,但似乎沒什麼效果.空中沒有‘零式‘戰斗機出現,一串串炸彈雨點般的落下.這些綽號叫作‘莫洛托夫面包籃‘的燃燒彈,引燃了它們能踫到的一切東西.烈焰高高地升起,強烈的空氣對流又形成了大風,大風又越發使火勢加據.東京中心全部陷入到火海之中,巨大的火球不時升起,大火從這棟建築飛快地竄向那幢房屋,熾熱的熱浪使東京都被轟炸的地區成了白熾化,其中心溫度竟高達攝氏1000度左右.
山木清今年27歲,他居住在東京市中心的文京區居民區內.5年前,山木清22歲時,他那時是日軍華北派遣軍某聯隊的一名二等兵.在一次與中**隊的戰斗中,山木的左腿被炸飛了.一條腿的二等兵自然是不適合留在部隊中.傷好後他回國了.但山木對國家的激情和熱愛,使他不甘寂莫,總得干點什麼吧!為帝國,為正在進行的‘聖戰‘貢獻自已的力量.山木在戰前上過中級技工學校,他是一名熟習的旋床工(車床工).他回家後,向有關方面提出了申請,位于東京近效的中島飛機引擎工廠正缺乏這樣熟練的技工,工廠同意給他與支持,汽車運來了3部旋床和一台30毫米的鑽床.山木清找人給自己的左腿裝上了一支作工粗糙,奇形怪象的假腿.在吃盡了苦頭,克服了一開始的據烈疼痛後,山木總算可以站起來行走了,也可以長時間的站在機床邊工作了,畢竟他還是年青力壯的.他平整起了自己的小院落,在工廠派來的工人的幫助下,修築起了一個臨時而簡陋的工作棚,安裝好機床.他又找來10余名附近的鄰里中的青年婦女們,手把手的教會了她們如何在機床上制造出合格的零仵.對這些婦女們來說,為戰爭出力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政府對從事軍工生產的工人們,按規定每月可比平民多領得3公斤左右的大米,不定期的還有一條干魚作獎勵,雖然這條干魚小得也許連小貓都不屑一顧,但它必竟是高級食品.在物質供應幾乎已經斷絕的情況下,這些可以活命的東西對婦女們來說,特別具有誘惑力,她們得對全家負責.這樣,山木清就成為了一個軍用機械加工廠的小老板了.他加工的零仵毛坯是中島工廠送來的,車削好的飛機零仵由工廠派車運走,他只需要指揮婦女工人們按圖干活就行.山木沒有結婚,他孤身一人,父母住在東京郊區的鄉下,只是偶爾來看看他.
2月12日午夜,空襲警報厲地響了起來,山木的小工廠是三班倒,日以繼夜的為殺人武器制造零仵.美國人又來轟炸來了.由于以前的幾次空襲並沒有給這座大都市造成什麼大的損壞,人們不以為意,反而有點滿不再乎,他們似乎己經習慣了美國人的這種虛張聲勢的轟炸.但打過仗的山木清卻知道飛機的可怕.他不敢掉以輕心,他立刻關閉了電源,吩咐正在工作的女工們趕快回家.因為按軍方的規定,在敵機空襲時,家家戶戶都必須有人,
可以躲在院落中的防空洞中,並要準備好水和消防用的沙石,不可遠離.為的是一當起火,可以迅速撲滅,以免釀成大禍.日本人是被大火燒怕了的,特別是居住在東京的一片一片木屋中的人們.
山木清並未躲進防空洞內,他還留在工棚中,他得收拾好零仵的圖紙,這些圖紙很容易著火.而他還得在空襲結束後立即開始生產,沒有了圖紙無法工作的.他干完了這一切後,他走出工棚踏入院子里,美機剛好開始投彈,山木清看見,在己變成深紅色的天空中,飛午著不計其數的,噴射出火焰的棒子.2根棒子就落在了他家的屋頂上,房頂立刻燃燒起來了.山木跛著一條腿.他動作還算比較快捷地順著平時早己準備好了的梯子爬上了屋頂,他抄起一個滅火拍,實際上是一個拖地板的拖布,他用力的拍打著火焰,但不管用,不僅滅不了火,而且火勢越來越大,根本無法控制了.整個屋頂都燃了起來,滅火拍變成了一支大火炬,熱浪逼得山木連連後退,突然從下方傳來一聲巨響,山木轉頭一看,他的小院落的左邊一側,安裝的有一台車床的工棚,象炸彈一樣爆炸開了,帶著火苗的建築材料四處飛散.山木清連滾帶爬地逃下屋頂,再晚兩分鐘他就會下不來了,因為木梯己快被燒燃了,己開始冒出了焦煙.山木搶進屋內,他抱起一疊圖紙跑出了院子,大火讓這條亍上的所有房屋都燒了起來.空中的美國飛機還在沒完沒了的扔下這些縱火的棒子.周圍的一切東西都在燃燒,山木手中的圖紙無疑是最好的引火材料,爆裂的火星飛過來,圖紙上立即出現了許多的窟窿,不一會,這些沾油的圖紙干脆燃了起來,慌得山木趕快放手,幾乎1分鐘不到,圖紙就化為灰燼了.山木看見了一輛消防車,但消防車也燃起了大火,而且水帶中一滴水也沒有.山木被大火包圍住了.在這條亍上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烈火包圍圈內.四周的建築屋都在燃燒,空氣變得灼熱,滾滾的濃煙,嗆得人咳嗽不己.所有的人都淚眼模糊,呼吸困難,象無頭的蒼蠅一樣胡跑亂竄.在山木周圍起碼有上千人,大多是老人,小孩和婦女,每個人都驚慌失措,滿面煙塵.山木清這樣的青年漢子可能是唯一的.經歷過戰火考驗的他,頭腦是清醒的,他發現,他們這一大群人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神川上的那座大橋.但他們沒法跑過去,因為橋頭橫著一道火牆.烈火將亍邊的樹和電線桿象火柴棍一樣點燃了.還有一些正燃著大火,被燒得烏七八糟的樹干橫倒在路上.但如果不冒死沖過去,他們這上千人只會被大火烤死或被濃煙窒息而死.山木清決定,既然自己是男子漢,雖說只有一條腿,但還是應該給婦女兒童們作出榜樣,他拖著一條木腿,象一支跛腳的青蛙一樣,一跳一跳的帶頭向橋上沖去.他跳過了幾根冒著大火的樹干,屏住呼吸沖進濃煙中,其他的人緊跟在他的身後,哭喊聲,呼娘叫爹聲,跌入大火中的痛苦嚎叫聲,充斥在空間中不絕于耳.山木的褲腳被燃著了,他的木制假腿也冒出了焦煙,頭發很不舒服,因為被大火烤焦了.山木顧不得這些,強烈的火光使他睜不開眼,濃煙仿佛將空氣中的氧氣都吸盡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大張著嘴,拚命的呼吸著那使他們又嗆又咳嗽,充滿熱氣和灰塵,炭未的污濁空氣.終于他們突圍成功,人群穿過了熊熊烈焰和滾滾濃煙沖到了大橋上.但有三分之一的人沒能沖出來,而是倒在了突圍路途的火海中.這座橋上擠滿了人,他們絕望地看著被凶猛的烈火包圍的市區,那里還有他們的親人被困在里面.
山木清他們這批人目前還算是走運的,他們是貼著大火的邊緣穿過火牆而逃出來的.山木工廠中的一名叫美會子的女工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她的家就住在距交叉火線中心只有200米的地方.25歲的美會子她的丈夫現在還在中國打仗,他們沒有孩子,家里的母親因嚴重的關節炎而行動艱難,美會子的父親在工廠工作,是一名吊車工,在上次美國飛機的轟炸中,父親不幸被彈片擊中了肺部,現正躺在床上養傷.警報一響,美會子就離開了山木的工廠,急急地趕回家去.當她一進家門,空中的美機就開始投彈了.3根燃燒棒命中了她家的木屋,兩根落在房頂,一根落在了院子中,大火立即燃了起來,濃煙滾滾.美會子奮不顧身地沖進屋內,她先拖出母親,她用盡全身力氣半抱半拖的將母親塞進了在院子中挖成的防空洞穴中.然後她又轉身快速地沖進己快被大火封門的木屋內,屋內彌漫的濃煙嗆得人氣也喘不過來,大火‘劈啪‘的在頂 上燃燒,一團一團的火焰不斷地以屋頂上落下來.美會子兩眼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完全是憑本能搶到了床前,她扶起父親,動作快捷地扯過蓋在父親身上的被子,向旁邊的水缸中一浸.他咳著嗽,用力睜大淚水模糊的雙眼,用浸了水的被子將自己和父親蓋了起來,然後舉步維艱地模索著在大火中向房門走去.當她終于帶著父親沖出大火,半拖半扶地走向防空洞時,她一點也沒有發現,她那行動不便的母親正掙扎著搖搖晃晃地經過她們的身旁,向烈火熊熊地房門走去.原來,老婆婆記起了她家存放在牆角木箱中的約2公斤左右的一包大米,這是她們全家僅存的活命口糧.在這粒米如金,一切供應都基本上斷絕了,人們不得不靠野萊渡日,努力地尋找和企圖獲得一切能果月復的東西的今天,這包並不太多的大米,是她家唯一可以讓她們活命的財產,沒有了它,她們將會被活活餓死的,她無論如何要去取回這包米,那怕因此而喪命也再所不惜.美會子攙扶著父親進入防空洞內,才發現母親不見了,其實小小的防空洞最多只能擠進5個人而己,說白了,這是整個一個老鼠洞.美會子搶出洞口,院子中己是一片火海,只要是有機物都在燃燒,熾熱的氣浪幾次將她逼了回來.透過火光和硝煙,美會子看見母親的手在滿是火焰的門邊揮動了一下,美會子大聲呼喊著,但火焰燃燒的劈啪聲淹沒了她的叫喊聲.美會子看見屋子垮坍了,一股大火夾著黑煙拔地而起,直沖天際,母親不見了.美會子無力地在防空洞內坐了下來,淚水流落出來,在她那滿是煙塵的臉上,沖洗出了一道道的淺溝.
為了逃避直追而來的大火,山木決定不能在橋上呆下去,看起來安全的大橋其實一點也不安全,因為這座橋距火場實在太近,大風隨時可以將火焰和窒息人的濃煙送過來.山木擠擠搡搡地過了橋,大風帶來了濃煙和滾燙的沙粒,這些沙粒被風脅卷著抽打在山木的臉上,山木感到十分疼痛.他將背對著大風,就這樣他慢慢地離開了大橋.他看見,橋頭上有一戶人家,屋內不知什麼東西被燒爆了,這個東西象炮彈一樣沖破了烈火正猛烈燃燒的屋頂,這個東西飛到半空中,然後象煙花一樣炸開了.山木不覺贊嘆道:
‘真好看!真的美極了!‘
東京市中心成了一個大焚燒爐,連空氣也好象燃了起來.一切都熾熱化了,風卷著煙和火直沖雲宵.大地是一片櫻紅色.躲在自己院落中簡易防空洞內的人,都嚇得臉色蒼白.如果這樣下去,他們會被活活的烤死或窒息而死.許多人呆不下去了,他們想方設法地要逃出去.但離開防空洞的人,大多未能成功,烈焰熊熊的亍道,成了他們的葬身之地.而繼續躲在防空洞內的人,有一多半也因缺氧而窒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