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的天國和齊國一樣,冬日里會飄起鵝毛大的雪花,皇室之內一片白茫茫。
大公主金燕子一直在外面沒有歸來,這大部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不想看見皇室之內別人的恩愛,卻不知道在這個冬日里,皇室之內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正所謂紙包不住火,齊演身為燕國的君王,容若身為燕國的丞相,二個人明明心里裝著彼此,卻不能正大光明,在燕國,身為皇上,是禁止行男色的,如果一個皇上都不能行得正,反要行逆天之色,這就代表著燕國將要迅速衰敗,這種事情是所有大臣甚至老百姓都會反對的,他們小老百姓可以做,但皇上不行,他是燕國的代表,標桿。
明的不行,自然是要來暗的了。
偷偷模模對于齊演來說是常有的事情,雖然容若一再的反抗。
因為,容若對二公主一直心存內疚,所以就算心里對齊演有情,也不願意在身體上背叛自己的妻子。
可齊演,他只是狼,是只獸。
夜晚,外面冷風嗖嗖,室內一片溫暖,由火爐燃燒,即使是被月兌光了衣裳也感覺不到冷。
容若就是在這樣一個夜晚,被齊演忍不住又放倒在了床上,只是這一次不同與以往,這一次,齊演要用他的身體,他要他,真實的要。
容若一開始反抗,但他一個書呆子哪里是齊演的對手,齊演便吻他,溫柔的吻,不停的吻,直到他再也不反抗,他借著這個機會潤滑過他,借著這個機會佔有了他,這是第一次,容若痛得臉都白了,齊演算得上是極致的溫暖了,溫柔的繼續吻他,安慰他,他雖痛得說不出話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罵︰「混蛋,我又不是女人。」容若還是有些生氣,有些想哭的沖動,他竟被齊演用這種方式佔有了,可他明明是一個男人啊!
齊演便輕輕的笑,吻著他說︰「你是我的男人。」之後齊演抱起了他在懷中,溫柔又不失霸道,讓漸痛的他又漸麻木,後來又漸覺得有著異樣的快樂。
齊演一直都很溫柔,整個過程也沒有弄傷他,甚至沒有流下一點血,但卻讓他體會到了一種頻臨死亡的快樂,甚至讓他忍不住差點想要哭出來,但為了捍衛他男人的尊嚴,他沒有哭,而是抱著齊演死死的把指甲掐進了齊演的肉里,不停的咒罵他︰「你這個混蛋,下次我要上你。」齊演忍著想笑的沖動,他知道容若在計較,小心眼的計較被他先壓了,所以他也好脾氣的應他︰「好。」之後容若就沒有再罵他了,而過程是相當美妙的,容若得到了他的一個好字,就覺得公平了,之後便一直溫柔的順服了他。
結束的時候二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相擁而睡,彼此都非常滿足,可沒想到卻有人在這個時候忽然就闖進來了。
由于是冬天,由于齊演今夜需要容若,所以他刻意讓人都退得遠遠的,為的就是免得他們發出聲音的時候被外面的人听見了,哪曾想到,三公主燕青忽然就闖了進來。
其實,在這樣一個夜晚闖進來也不是她故意的,自成親以來,齊演對她都是不遠不近的,這麼晚了齊演還沒有過去找她就寢,她就想著看看他是不是在忙,來送些粥給他喝,哪曾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副光景,她直接嚇得手里的碗砰的就掉在了地上,碎了。
齊演猛地就有由床上起來了,他一步步的逼了過來,眼神里直接放射出駭人的光芒,燕青一時之間竟是發不出一個聲音來,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
容若也因為燕青的突然闖入而嚇一跳,情急之余他竟立刻讓帳幔落下,這樣似乎就可以擋住他一般。
外面忽然就傳來燕青顫抖的聲音︰「你怎麼,怎麼可以?」她是難以置信的,她從來也沒有想到他們二個人會在一起,明明,他們二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正常,明明他們都是有妻子的人。
忽然又想起,這麼久了齊演對自己的不冷不熱,他從來也沒有表示過他是有喜歡自己的。
齊演卻只是冷淡的說︰「為什麼不可以?」
「可是,他是男人。」燕青本能的反應出口。
「那又如何,我喜歡的就是他這樣的男人。」齊演直言不諱,容若卻听得臉上微微紅,心跳有點快。
想到剛剛齊演對自己的溫柔,雖然他一直很想胡來,但他一直在刻意的壓抑,從頭到尾也沒有讓他受傷,想到這里容若覺得這事不能讓齊演獨自面對,他也應該出面說清楚。
容若想到這的時候便忙由床上下來了,卻沒想到一下床就看見齊演的手抓住了燕青的脖子,燕青的臉漲得有些慘白,死死的瞪著齊演。
「齊演。」容若怎麼也沒有想到齊演會想要殺燕青,便立刻過去抓住齊演的手,想讓他放手。
齊演卻是對他說︰「容若,別傻了,這個女人不能活。」不然他會把他們的事情說出去,到時他們便不能活。
「不會的,齊演不會的,我們可以用別的辦法,不要殺她好不好?」容若覺得自己這樣子已經很可惡了,如果再殺了她自己成了什麼人了。
齊演听容若這樣說眼神微亮,應句︰「好,用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究竟是什麼辦法容若根本沒來得及想出來,齊演卻已經想出來了,他封了燕青的穴道,最好給她口里喂了幾個藥,等再點開她穴道的時候燕青已經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齊演說︰「就這樣子吧。」容若瞪大眼楮看著。
燕青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場病,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從那一天起她就癱在床上了,她那段日子就住在皇上的寢宮里,由皇上親自照顧著,雖然也請了大夫來看,但大夫都說她得了一場怪病,無藥可醫。
二公主燕回來也特意來看過自己的三妹,她來看的時候燕青轉動著眼珠子躺在床上,齊演在她的身邊照顧她,燕回因為她忽然的怪病而痛心,和她說︰「三妹,你放心,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可惜燕青口不能言,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轉頭去瞪齊演,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可惜她的姐姐看不懂她的眼淚,以為她只是自己在傷心。
燕回便忙安慰她說︰「三妹,你不要哭,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會常來看你的。」
齊演便說︰「青兒需要休息,等她病好了你們姐妹再好好聊吧。」
燕回也就逗了一會就走了,燕回有些傷心的走了出去,容若在外面等她。
容若是有些不願意進來的,同時面對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男人,這讓他覺得很難堪,所以他才沒有一起跟著進來,可看見燕回傷心的走出來,他又覺得自己真是個罪人,害了燕回的幸福不說,也害了燕青。
她們是一對好姐妹,實在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明明是他們如狼似虎的潛了進來,騙取了他們的家,現在連她們的性命也要一起奪去嗎?
容若越發的對燕回感到內疚,燕回走出去的時候卻依在他懷里傷心起來。
雖然二個人還沒有圓房,但肢體上的動作還是有一些的,現在她傷心,也需要容若的安慰,容若便摟住了他,他只想盡一個丈夫的責任,雖然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但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推開傷心的燕回。
燕回傷心的說︰「燕青真可憐,她那樣活潑的一個人,現在口不能言動也不能動,她一定很痛苦,我才和她說二句話她的眼淚就出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現在我覺得讓她听見我能開口說話都是一種罪過。」
容若听她這樣說越發覺得燕回這樣善良的女孩他這樣傷害實在太禽獸不如了,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的時候齊演忽然就走出來喊他︰「容若,你一會過來幫我看看湊折,我要照顧青兒,沒時間看那些。」
容若一听到他的聲音就是一驚,燕回卻立刻善解人意的道︰「容若,正事要緊,你趕緊去吧,我先回去了。」
燕回這就離去,容若不得不回身跟著齊演進去。
實際上,齊演哪里是要他批什麼湊折,不過是一個借口,人隨著他進去後齊演就摟住了他擠壓在牆上,審視著他說︰「你們倒是很親熱的嘛,嗯?」
容若知道齊演指是什麼,只好說︰「她現在很傷心,我不過是安慰一下她。」
齊演便冷笑,道︰「你還是這樣天真呀,她傷心?你覺得她真的這樣天真善良?」
「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壞。」容若反駁,因為心里對燕回內疚,所以就想為她說話。
齊演听這話越發冷笑,道︰「和我一樣壞?她還真和我不是一個級別的,但是你也不要被女人的花言巧語哄騙了,她若真的這麼看重姐妹情深,當初也就不會把你由大公主的手里搶回來了,單這一件事情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這實是一個沒有姐妹情義的女人。」
齊演這話乍一听是有道理的,但容若卻有些不愛听,在他的心里在壞的人恐怕也要比齊演好上幾倍吧。
齊演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壞蛋,十惡不赦,他又偷又搶,最後還殺人放火的,哪個有他做的壞事多,不僅如何還強迫非要當他的男人,這簡直和犯沒有什麼二樣,雖然後來他也心甘情願了,可想起來還是覺得生氣。
齊演哪里會想到他在容若的心里會是一個多麼不可原諒的壞人,盡管如此,他卻還是愛這個十惡不赦的人,不舍得背叛他,更不想逆他的意思。
容若被他數落幾句後便說不出話來,齊演一會就又放下了教訓他的姿態,溫柔的去吻他,容若見他這樣子還是想要反抗,也許反抗成了習慣,只要齊演踫他他就會想要反抗,可堅持不幾下子齊演便又佔了上風,撩撥得他全身軟綿綿的,最後齊演就一把抱起他去了龍椅上,而就在里面的帳子里,三公主正瞪著眼楮睡在那里,眼里時爾有火焰有熱淚。
她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可惜她什麼也發不出來。
她知道外面那個人就是個惡魔轉世,他披著一張人披,卻干著惡魔的事情,可她已經無能為力去阻止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軟弱的女子,她不是大公主金燕子,如果這事被大公主發現,還有機會與他一搏,可偏偏發現的是她,她沒有能力反抗強勢的齊演。
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容若大聲的反抗︰「我不要,我要上你。」听到這聲音燕青只覺得心都被滴出血來了,因為齊演忽然就說︰「好。」
為了一個男人而已,他竟然說好。
在她的心里,他是那樣的高貴,高不可攀,就算是一個落魄的世子,可在他的身上還是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嚴,他是天生的贏家,所以他們燕國注定要被他奪去,而燕國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詭計。
齊演是說好了沒錯,容若因為齊演的答應也大為高興,這讓他覺得自己被重視了,也很有成就感,畢竟齊演是誰啊,竟然可以讓他上!
容若立刻就學齊演先前的樣子,準備了油去抹他,不過,他終究是一個老手,也是一第一次面對男人的身體,到了實踐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行,試了好久也沒用,反弄得齊演齒牙裂嘴痛得抽氣,而且他自己也不好受,直氣得嚷齊演︰「你為什麼這樣緊。」齊演因這話羞得臉上也紅了。
容若折騰出一身汗來,氣得瞪著他和自己發怔,人家都擺好姿勢給他上了,他卻沒有能耐,這不能怪人家吧?
齊演這時便過來摟過他,也沒有嘲笑他,只是和他說︰「這是技術問題,你先跟著我學習學習,等看多了你就懂了。」結果是,這一次容若沒有得逞,反被齊演又上了他。
但好在齊演的技術是真的很不錯的,一直沒有弄痛他,讓他在不服氣之余也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被他好好的疼愛了好幾回,二個人在外面的聲音是大的,容若覺得愉快的時候就會掐著齊演罵他︰混蛋,啊混蛋。
反正事情已經被燕青知道,齊演也便不在乎她,越加的肆無忌憚。
而且,在嘗過容若之後,他越加的百無禁忌,只要有機會就要把容若疼愛上好幾回,直疼得容若不得不臣服在他的懷里。
在這種聲音里燕青並沒有持續多少日子,在一夜晚,她忽然就斷氣了。
斷氣就和她生病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容若知道這事的時候是次日的早上,他雖然與齊演有私情,但晚上的時候是不會在齊演這里過夜的,而這段時間一直是燕青在這里過夜,在知道燕青死後容若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定是齊演殺了燕青。
為這個想法容若氣得咬牙切齒,恨齊演不能,卻又不能拿她如何!
不管怎麼樣,這事已經發生了,公主還是要安葬的。
燕回為這事哭得傷心不已,容若看在眼里只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罪人,他是個男人他哭不了來,可心里為這事卻糾結得在哭泣。
一邊是良心上的不安,一邊是自己的情人,他站在中間搖擺,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離不開齊演,這是肯定的。
可是看著他這樣對待無辜之人,他的心里又痛得難受,說到底他是善良的,不想齊演殺太多的無辜,可他根本阻止不了齊演,許多時候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齊演就已經出手了,他也沒有機會阻止。
寂靜的夜晚,容若也曾為這事朝齊演爭吵過,那時候只有他們二個人,容若曾經質問他︰「你不是說過不殺她的嗎?為什麼還是要了她的命?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的妻子了。」就算不愛她,可名譽上也是的啊!
齊演卻是說了句︰「容若,別傻了,她活著對我們都是威脅,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別人都不配。」
容若為這話有一瞬間的感動,可忽然就又氣憤的道︰「我是男人,我不是你的妻子。」
齊演也不與他爭吵,便順著他說︰「是,你是我的男人,在我的眼里,我們才是一家人。」齊演在他的面前已經是極少發脾氣了,甚至完全把他當成一個小妻子來疼愛,不管他怎麼生氣他都有辦法三言二語令容若消氣,因為他一直在容若的面前表現得很順服。
容若因為他的話便再發不出脾氣來,他只是痛苦的說︰「你這樣子令我很痛苦,很不安,我不想你流太多無辜人的血。」
齊演便安慰他說︰「我們若不流人的血,別人便流我們的血,但你放心,這些血都是我流的,就是報應也只報應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即使將來下地獄,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不會把你牽連其中的。」
容若瞪著生氣的問︰「你以為我是怕我被你牽連嗎?我只是擔心你,我不想你再殺人。」
齊演忽然輕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爾後他溫柔的摟過容若安慰他說︰「可是,如果我不殺人,人就會要我死,這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我們必須為了生活而戰斗,容若,不要害怕,一切由我擔著,也不要覺得良心不安,這一切全是我做的,與你沒有關系,你什麼也不知道。」
容若因他這話在心里流淚,他怎麼就不明白,因為他是他所愛的,他才會如此的擔憂,如果他們沒有相愛,他又豈會管他殺了多少人,流了多少無辜人的血!
這事之後,公主被安葬了,等大公主得到這個消息回來的時候人早就已經安葬許多天了,大公主甚至連人的尸體也沒有看到過,更不用說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齊演的身邊少了一個燕青,行事自然又方便許多,他也用不著每日費盡心思去欺騙一個女人了。
就算大公主回來,也沒有關系,這個燕國已經是他在統領了,所有的人也只听他的號令,雖然說公主死了,可這並不影響什麼,小老百姓是不會在乎皇室血統是否純真的,只要大公主不反對,活著的二公主也不反對,外臣再反對也沒有用,有齊演的壓制,那些反對的聲音很快也就會被壓制下來的。
只是,大公主又怎麼會不反對呢,由齊演當皇了,他的膝下並沒有孩子,如果將來他娶一個外面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便也不是她們皇室的,可皇室里沒有公主,她又該讓誰來當齊演的妻子?
這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大公主在思考許久後決定由皇室的親近中選擇一個女子再給齊演,這樣生出來的孩子也算是皇室的親近血脈了。
這樣的想法大公主告訴齊演了,齊演並立刻拒絕了,齊演的理由是︰我剛剛死了妻子,現在沒有心情再娶別的女人為妻,至于血統的問題大公主也不必多慮,就算有一天我膝下無子,不也有二公主與丞相可以生出孩子來的嗎?
這一招是極為高明的拒絕,一來證明他對三公主情深義重,不想娶別的女子為妻,這讓重情的大公主心里對他的看法更高了,二來他成功的斷絕了大公主日後再為自己婚姻大事操心的打算。
經過這事後大公主果然也不再操他這份心,反正還有二公主和容若,大公主心里這樣想,不久之後便又離開了,甚至連這個年也不曾願意在宮里過,因為宮里有容若和二公主,她雖成全,可多看他們一次還是會覺得難過。
聰明一世的大公主再一次錯過了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如果她願意在宮里多待一段時間,也許會很快發現一切事情的真相,可惜她不願意,就這樣又走了。
與此同時,齊國之內,皇上的病並沒有好轉,不過是讓他更糊涂了。
他清醒的時候是極少的,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睡著的,這令宮里很快就明確的出現了二幫勢力,一派是支持齊月的,一派是支持齊歌的。
皇上不在朝的日子這二派的勢力在朝中往往都在針鋒相對,出言譏諷。
大家最後達成一個共識,要趁著皇上清醒的時候令皇上寫一個昭書,立太子。
然而,皇上清醒的日子實在少,他基本上都處于昏睡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