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將軍府,丞相府,都是支持齊月那一派的。
不過,不管彼此的支持者有多少,最後的結果還是要看皇上的那一封昭書。
「皇上昏庸,人越來越糊涂,還能指望他下昭書立太子嗎,齊歌你該采取行動了,不然若讓齊月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我們母子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說這話的是皇貴妃,母子兩個單獨在一起,這種事情是必然要面對的。
齊歌久無言聲,他豈會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皇貴妃又說︰「這事你不要再猶豫,要立刻采取行動,不然你便再沒有機會,難道你願意讓齊月當皇帝,處處高你一等不成。」
齊歌自然是不願意的,這種處處低他一等的身份並不好過,雖然現在大家都是王,這種感覺依然存在,想要徹底高過齊月,也惟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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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里的守衛比平日里要森嚴許多,這里不僅有齊月安插的人也有他自己安插的人,目的還不是為了防止對方在暗中動什麼手腳。
為了能在不知不覺中混入這里來,齊歌也可謂是下了一番功夫了,怕是沒有人會想到,現在這個長得極高挑的宮女會是齊歌的裝扮,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是如此的混了進來,與幾個宮女一起進進出出。
雖然有人覺得他有些面生,不過是個宮女也沒有人太放在眼里。
齊歌走進來的時候就見皇上的二個寵妾還侍候在皇上的身邊,皇上今天醒過來了,由于餓了便正吃了睦東西,其實,除了貪睡外皇上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特別的不適。
正因為如此皇上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已到。
宮女們都在外面侍候著,並沒有人刻意進來打擾皇上與他的寵妾歡好,當齊歌一個人進來的時候別人倒也沒有太在意,就是皇上與舒琪舒珂也沒有多放在心上,直到齊歌的人靠近,伸手點睡了舒琪與舒珂,二個人倒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這才恍然醒悟,吃驚的看著扮作女子的齊歌。
齊歌已經欺身到他的面前,他的袖中彈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逼到皇上的脖子上道︰「如果父皇不想現在就死的話,就照我的意思做,不要出聲,否則……」手中的匕首是最好的說明。
皇上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自己會死,並且是死在兒子的匕首下,現在他過得春風得意,也不會想死,一听到齊歌的威脅就認出他是誰了,便忙立刻道︰「齊歌,你怎麼可以如此待父皇?」自問他待倔也不薄啊!
齊歌只是拽著他由床上起來了,推他坐到桌前道︰「寫個昭書,皇上體弱,無心理會朝政,特傳位于二子襄王……」齊歌一字一句的說,墨和筆都攤在了他的面前。
皇上吃驚的看著他說︰「你想奪我的皇位?」
「父皇,你不要忘記這皇位是誰幫你奪來的,你現在已經老了,沒有辦法再理會朝政,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嗎?如果因為父皇的昏庸令齊國陷入危險之中,兒臣也會痛心的,與其如此,父皇不如安閑晚年,退居後宮,您說是不是?」
這個皇位,他實際上也沒有坐多久,讓他傳位與齊歌,他是萬不願意的,不由微怒道︰「混帳,你敢大逆不道,朕要你的命。」這般說著就要反抗齊歌,不過他的身體實在是大不如從前,怎麼可能會是齊歌的對手,齊歌拿捏著他的手臂便讓他動彈不得,不僅如此手臂還痛得要死。
皇上不僅想要大聲呼救,一個救字還沒有發出口,齊歌便已經掐在他的脖子上,令他瞬間便透不過氣來,更別提發出一個字了。
齊歌一字一句的威脅道︰「如果父皇不听話,兒臣不介意父王現在去就陪皇爺爺,如果父皇願意听話的話,兒臣也保證,父皇會安享晚年的,由你的寵妾陪著,過一個無憂的晚年,否則,你的寵妾也只能與你陪葬了,父皇,你要立刻做出決定,不然,你便再沒有機會了,不要逼我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自然是不想死的,這一刻忽然就想到自己的父皇,他當初的死……
心里有一陣的寒意涌了上來,如果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他的寵妾也陪與他一起陪葬。
這樣的想法讓皇上覺得一陣後怕,明明現在他過得春風得意,怎麼會願意死呢。
他有些動搖,又有些不太相信的問︰「如果我把皇位傳給你,你不會食言?」
齊歌點頭,道︰「父皇,你要相信我,如果你不逼我,我是不會殺你的。」
皇上听這話徹底動搖了,主要是他現在真的是昏庸了,如果沒有選擇他只能選擇活著與自己的寵妾們在一起,所以皇上最終還是提了筆,手有些抖,可還是照著齊歌的意思寫了,並且蓋上了玉璽的印章。
完成這件事情後齊歌就收了起來,並把皇上又安置在了床上和他說︰「父皇,你現在需要休息,再睡一覺吧。」這般便點了皇上的睡穴,令他繼續沉睡,臨走前卻是解了舒琪舒珂的穴道,令她們醒過來。
齊歌便又退了出去,與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人發現他的任何異樣,但在走出去的時候卻是遇著了齊月與舒離朝這里走來,齊歌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也微微行了一禮,並沒有開口,齊月與舒離直接走了進去,齊歌也立刻離開。
就在齊歌轉身離開的時候齊月與舒離忽然就一起停了步,齊月不由得回頭看一眼,舒離問他︰「怎麼了?」
「剛剛那宮女,好像有點不對勁。」齊月如是的道。
舒離听他這麼說也道︰「可不是嗎,他的身高和你差不多了,怎麼有這麼高的女人。」同樣身為女人,忽然見著這麼一個高的宮女還是有些異樣的奇怪的。
齊月沉思,一個宮女而已,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印象的,不過,經舒離這樣一說心里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便立刻拉著舒離很快的走了進去,就見宮女們還都侍候在外面,再往里面走,就見皇上依然睡在床上,舒琪與舒珂坐在一旁。
齊月與舒離之所以會趕過來正是听說皇上醒過來了,可如今見他又睡著了也就沒有太在意,齊月只是淡淡的詢問一句︰「皇上又睡下了?」
舒珂與舒琪因為有了皇上的特別寵愛,對于齊月和舒離都是有點不放在眼里的,在听到齊月的話後舒琪有點趾高氣昂的道︰「是呀,皇上最近貪睡。」
齊月這時便對舒離說︰「你去瞧瞧,皇上的身體現在如何。」
舒離應下,前去給皇上請脈,不過,一模到皇上的脈就覺得有些異樣,但究竟是哪里有異樣卻是說不上來的,最後也只能和齊月說︰「皇上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才會如此的貪睡。」
他們又哪里有想到,齊歌早在他們之前動了手腳,齊月沒有近前,所以也就沒有察覺出來皇上的異樣。
這事之後齊歌便在暗中布置了一番,畢竟,如果這個聖旨一旦公布開了勢必會有一些動蕩,為防萬一他必須在公開這個聖旨前把一切都準備好,免得齊月到時起兵來反他。
這件事情齊歌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準備,把自己的人都安插好了,到了次日的時候,各大臣又來上朝,皇上依然沒有早朝,大臣們一來到朝中就又議論紛紛,甚至有人和齊月說︰「明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要一起去見皇上,令皇上早日立下太子。」別的大臣也立刻這樣認為,就是平日那里些支持齊歌的老臣也是如此的認為,只有立了太子朝中才能穩定。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聖旨到,齊歌與齊曲一起走了進來。
齊歌拿的聖旨正是昨天他逼皇上寫的,他一拿出這封聖旨的時候各位大臣都狐疑不已,就是齊月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不管怎麼樣見到聖旨大家都是要跪下接旨的,齊歌便把聖旨上的話念了一遍︰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最近體虛多病,無暇理朝政,今傳位與次子齊歌……
朝中一片嘩然,誰會想到他有這樣的一封聖旨,甚至有老臣站起來直言︰不可能。
皇上就算是體弱,但剛使其不久的皇上也不可能願意傳位的,正是因為了解皇上的這種心態,大家才會舉棋不定,一直想著要如何能令皇上退位,可齊歌現在竟然有這樣的一封聖旨。
齊歌也不與他們辯,齊曲則道︰「這上面是皇上的親筆字和玉璽,有何不可能的?你們難道想抗旨不成嗎?」
「皇上就是要傳位,也會傳于長子,怎麼可能會越過長子傳給次子。」有老臣直言不諱。
齊曲便道︰「你是在藐視皇上的決定嗎,還是你看不起二哥,覺得二哥不配當皇上?」齊曲這話嚴重,堵得人一句話說不出來,可臉上還是寫著不服氣。
齊月知道這事已成,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情來,當時瞧見一個宮女經過,那時就覺得那宮女有古怪,現在忽然就想起來了,那不正是齊歌嗎?
為了掩人耳目,他不惜扮成女人的樣子見了父皇,如果他以自己的身份去見皇上,為的就是在防備著他。不管怎麼樣,他成了這事就對了。
齊月並不想讓這些老臣為這事再起爭執,這樣只會讓齊歌到時有借口殺了反他的人,當時也就開口發話了︰「既然父皇已傳位于你,那你就趕緊擇日登基吧,國不可一日無君,免得別國趁虛而入,來欺我齊國。」
齊歌與齊曲都是一愣,或許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會妥協,原本他們是準備好的了,如果他要反抗,那就在宮里血戰一場好了。
齊月這話也是阻止大家不要再多言,雖然有老臣還是不服氣,但也只能暫時閉口,齊歌便說︰「三日後登基。」這幾日要準備一下,龍袍什麼的都要量身訂做,這些都需要時間。
現在聖旨在手里,已經宣告了這一切,他便是皇上了,如今需要的不過是幾日的時間和一個登基儀式。
這件事情在被傳到皇後的耳朵里後她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直罵︰「一定是齊歌逼著皇上寫下這個昭書的,我不相信皇上會傳位給他,我要去見皇上問個清楚。」
皇後氣得要去問皇上,旁人自然是攔不住,風情與風雲忙跟在後頭,卻見齊月正迎面走進來。
皇後一瞧齊月來了便拽著他質問︰「為什麼皇上會傳旨給齊歌那個小雜種?是不是他用了什麼手段威脅皇上了?」
齊月好生道︰「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這明明是他威脅皇上所得來的,你要起兵,以你的實力會打不贏他?」皇後不甘心的喝出。
齊月搖頭,道︰「我不會這樣做的,為了一個皇位血洗皇宮,就算得到這一切又如何?不過是兩敗俱傷,讓天下人恥笑。」
「那我怎麼辦?如果他當了皇上,他們母子會不想辦法對法我嗎?」皇後不甘心的質問,忽然有點恨兒子不成鋼,為什麼不去搏一搏,什麼天下人恥笑,當了皇上後還怕別人敢閑言碎語不成?
齊月看了她一會,平靜的說︰「那麼,就隨我一起離開皇宮吧。」
「什麼?」皇後吃驚的看著他,居然讓她離開皇宮,她現在是皇後,怎麼可能!
「母後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是要留在宮里還是要跟我離開。」齊月說完這話就走了。
皇後的身子微搖,一旁的風情與風雲忙扶住了她,皇後只道︰「不,我為什麼要離開這里?就算他當皇上又如何?我還是皇太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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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木有辦法,齊月要離開一段時間,讓齊歌也快活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