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49 恍如隔世

作者 ︰ 非寧不可

蕭敬軒苦笑,說︰「他稍後就到。」

「他昨晚不在這里住嗎?」。

蕭敬軒答道︰「他昨晚回府了,等會他送你回映懷谷。」

「好啊。」安瀾開心道,她昨晚下的決心現在還是堅決的,「我也要回去好好學用毒。」

「用毒?」蕭敬軒不解。

「嗯」安瀾很肯定的點頭,「我的武功學得不怎麼樣,被你說中了。」說到這里她朝蕭敬軒撇撇嘴,蕭敬軒笑了。

安瀾繼續說道︰「武功不好,那我就學用毒,這樣也可以自保。雖然卑鄙了一些,可是,我不會亂用的,也不會用再好人身上。我也不會去害人性命的。」

蕭敬軒拍拍安瀾的肩膀,安撫道︰「我知道,我支持你。」

得到他的支持,安瀾感激地點頭,對于蕭敬軒,她真心覺得他是一位好哥哥。

而蕭敬軒的心里是苦澀的,他知道,安瀾只是將他當成哥哥。而這種認知,讓他的心里再難像以前一般容易快樂。雖然他真心希望他們幸福,可當真看到他們開心甜蜜,他的心里還是控制不住失落。

與蕭敬軒吃著早餐,安瀾有些魂不守舍,昨晚的事,隱瞞下來也不知是對是錯?那個人到底是善是惡?

「安瀾。」

「啊?」走神的安瀾被蕭敬軒呼喚回來。

「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麼事?」蕭敬軒關心道。

安瀾尷尬的笑,並在心里找借口搪塞,「沒事啦,只是想著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對了,你昨天怎麼先走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蕭敬軒笑笑,這個問題昨晚沒問,現在才問起,「你跑得太快。你這次來沒玩夠嗎?」。

「玩怎麼會夠呢?」安瀾露出狡黠的笑,說,「這里怎麼沒有那種很熱鬧的節日呀?」

經安瀾這麼一說,蕭敬軒才想到再過幾日便有一個集英會,屆時各路英才都會聚集在城東的護城河。這種集會每年會舉辦兩三次,都是一些大官和商賈舉辦,往年凌家也會參與,只是進來事情頗多便無暇參與了。經安瀾一說他才想起此事,這日子也是這幾日才定下。

「你想湊熱鬧?」

看到蕭敬軒含笑的臉,安瀾驚異,難道真的有,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這是不是可以稱為「無心插柳柳成蔭」?有熱鬧湊肯定不能放過,于是安瀾重重的點頭。

蕭敬軒溫和說道︰「好,過幾日我們去接你。」

「嗯。」安瀾很開心,也不再糾結昨晚的事情了。

本想再問問蕭敬軒具體是什麼熱鬧,不過想想還是吃早餐吧,若是一直說下去就吃不成了,她不吃是可以,但不能影響蕭敬軒啊。況且,等下可以問凌逸風。

剛放下碗筷,凌逸風便到了,安瀾暗自佩服,這時間掐得也太準了。需要帶走的東西小翠早已收拾妥當,全都是昨天買的,不過已經送出了一些。收到禮物誰都會開心的吧,安瀾喜歡看到別人開心,因此她昨天逛街時便根據大家的喜好買了禮物,昨晚她就叫小翠幫她送給大家了。

原本凌逸風提議蕭敬軒送安瀾的,他知道,他的大哥喜歡安瀾。而昨日他可以成全自己和安瀾的事一直令他心存愧疚。雖然他也有一點喜歡安瀾,但是思量了一晚,他覺得相比自己,還是大哥比較適合她。

昨晚大哥就已推月兌,可是今日,他仍然在想辦法讓他送。只是,他還從來沒有像這樣想方設法讓人改變主意。「大哥,還是你送安瀾會映懷谷吧,我還要繼續追查。」

蕭敬軒又何嘗不知凌逸風的意圖,他以自己一貫的笑容一貫溫和的口吻說道︰「此事不急,你先將安瀾送回去再查不遲,順便與師父商議接下來該從何處入手。」

他們推三推四安瀾都看在眼里,她的心情變有些沮喪,難道自己真的很討厭?甩甩頭,將這想法甩出腦袋,別人喜不喜歡她她還是看得出了的,就算他們不是特別喜歡自己,可是怎麼樣也不會是討厭。于是心直口快的她不滿道︰「哎,你們干嘛都不願送我?」

還想繼續推讓的兩人才知道自己的推諉令當事人不滿了。

蕭敬軒解釋道︰「怎麼會不願送你,只是店鋪里需要我解決的事實在太多,去映懷谷一來一回也需一日之久,到時我會忙得不可開交。逸風不忙,就讓他送可好?」蕭敬軒帶著哄人意味的話語,活像面對發脾氣的女兒的父親。

安瀾很受哄,可是凌逸風明明很不想送的樣子,憤憤地瞪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到底送不送?」

凌逸風被安瀾的表情逗笑了,「既然大哥不願送,那就我送吧。」說完便舉步向大門走去。

身後的安瀾愣在原地,看著凌逸風漸遠的背影,安瀾很不服氣的轉頭跟蕭敬軒說︰「你不是不願的對吧?」問這話時,她的底氣十分不足。

蕭敬軒無奈,「當然不是。」

安瀾楚楚可憐的哀求道︰「那你送我好不好?我不要心不甘情不願的人送。」

蕭敬軒為難了,這個逸風,為何要將這爛攤子丟給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將安瀾比作爛攤子,他一時愧疚無比。只是,他還是要將安瀾丟給逸風。「逸風,你快回來帶走安瀾。」

安瀾眨巴著眼楮,怎麼連蕭敬軒都不順著她了,不行,她也不要順著他們。她果斷地說︰「不,我不走。」說得很堅決,可是她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耍脾氣的小孩子。

凌逸風停下腳步,轉過身,「你不走?」

安瀾很有骨氣的點頭。

凌逸風意味深長地點頭,道︰「我明白了。」

安瀾還沒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什麼,眼前一道白影晃過,手臂隨之一暖,雙腳就離開了地面。這下,安瀾可真的就不用走了,直接飛到了馬車上。蕭敬軒也跟著過來,贊賞似的拍拍凌逸風的肩膀。安瀾氣結,卻也老老實實的,女孩子嘛,偶爾還是要乖巧一下的。況且,她覺得被凌逸風帶著飛的感覺很美妙,就像小時候爸爸將自己舉起來扮飛機一樣,飛翔,是快樂的感覺。

同一條路同一輛馬車,只是人不同了。也可以說是人還是相同的,只是路不同了。為何這樣說呢?因為趕車的不是秦恆,蕭敬軒也不在,所以人不同,而趕車的是從雙羅鎮回渝陽城的那位大叔,因此又可以說路不同。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令安瀾無限感慨。

凌逸風說秦恆康復的很好,昨晚的發熱也很快降了下去,縫合法確實值得推崇。安瀾倍感欣慰,她真怕自己的「亂來」弄出什麼問題。

再次與凌逸風同車,安瀾的心境仍然沒多大變化,她總要想到底該說什麼,又該怎麼說。她與他,總是不能像與蕭敬軒那樣坦然,這讓安瀾有些懊惱。

這一路,還是安瀾喋喋不休,凌逸風簡潔回應。不過,她已從凌逸風口中知了集英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且期待那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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