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50 再次拜師

作者 ︰ 非寧不可

因為喜歡這樣的時光,所以時間過得特別快。在馬車停下的時候,安瀾心想怎麼那麼快就到了呢。

凌逸風並未多做停留,只跟師父江震天談了十幾分鐘的話便離開了。至于他們都說了什麼,安瀾沒去探听,听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與雨竹分開也只不過一天光景,這會兒相聚了,還是令這兩個女孩兒格外開心。而秦安,看著高興得有點夸張的兩人,不屑的說︰「不就一天沒見麼,有什麼好激動的,吵死了。」而事實是,安瀾不在的一天,時間似乎變得特別漫長。

安瀾也不與他計較,只當做是別扭小孩的正常反應。

將逛街得來的戰利品分發完畢,安瀾便找到了江震天。

現在還未到午時,江震天正在午後處理他的草藥。安瀾笑嘻嘻的走到江震天身邊,邊動手幫忙邊說︰「師父,我來幫你吧。」

江震天連頭都沒抬,很不熱情的說︰「有什麼事就說吧?」

安瀾偷偷沖他吐舌頭,裝酷的小老頭最可惡了。只是她還要做他的徒弟,不敢惹他,怕這個有時像個小孩一樣幼稚的師父一生氣,丟下一句「我不干了」然後就跑了。哎,還是乖乖討好吧。

「呵呵。」這個笑很諂媚,「師父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有事找您。」關鍵時刻還是要拍拍馬屁。

江震天手中的活兒沒有停,連頓一下都沒有。他仍舊沒有抬頭,只哼了一聲,然後很不給面子道︰「沒見我正忙嗎?我哪里有空看你一眼,馬屁也不能亂拍。」

安瀾壓下不斷上涌的怒意,臉上扯了一個無比僵硬的笑,咬著牙說︰「如此說來,師父更了不起了,居然連看都沒看就知道徒兒的來意。」說這句話時連安瀾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不得不底下高貴的頭顱。

江震天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況且惹怒安瀾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娃,他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他放下手中的草藥,拍了拍手上塵土,走到桌椅邊坐下。他抬手正想拿起茶壺,安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茶壺搶了過去,畢恭畢敬的倒了一杯茶。然後將那杯茶拿了起來,「撲通」一聲跪下,雙手舉起茶杯,道︰「師父,請您教徒兒制毒用毒吧。」

江震天被安瀾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往椅背上倒去,他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安瀾抬起含著淚光眼,又說︰「師父,徒兒敬您一杯茶,您就成全徒兒吧。」安瀾自認表現得聲情並茂,師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應該不會無情的拒絕吧。

江震天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看著安瀾高舉的茶,裝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接過,喝了一口,喝的時候還斜睨了一眼已經樂開了花的安瀾。慢慢地喝著茶,其實他只是讓安瀾多樂一會。

「其實就算你不說,為師也要教你的。」江震天緩緩道來。

安瀾瞪著大眼看他。

江震天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風兒剛才已經求我教你用毒了。」

凌逸風?安瀾眨著眼楮,難以置信道︰「凌逸風求你教我?」連敬語都忘了用了。

「沒錯。」

安瀾喜笑顏開,她早上才跟蕭敬軒說起要學用毒,凌逸風一來她們就要出發了,蕭敬軒和凌逸風根本就沒有獨處的機會,也沒有交頭接耳過。所以,這不是蕭敬軒告訴他的。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這是凌逸風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剛好與自己的想法一致,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安瀾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就算風兒不說,你也不說,我也還是會教你的。」江震天說得輕松。

安瀾卻狐疑,「真的?」

江震天瞪了她一眼,說︰「我不是答應過要教你的嗎?難道你忘了?」說完他還一臉驚恐的要抓安瀾的手,安瀾連忙將手藏到身後,說︰「師父你干嘛?」

江震天擔心道︰「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

听到這話安瀾憤怒了,什麼叫「你腦子出了問題」,師父你要罵我也用不著這樣罵吧。她叉著腰大聲說道︰「我腦子才沒有問題呢」

江震天濡了濡嘴,「那為何前幾天發生的事你現在就不記得了,還低聲下氣地來求我。」

安瀾又用了深呼吸大法來平息自己的怒氣,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我是要你傾囊相授,而不是只教皮毛。」

這下輪到江震天不滿了,他站了起來,邊來回踱步邊說︰「誰說我只教你皮毛了,學東西都要先打好基礎,你連草藥都還沒認識全,我怎麼教你更多?」

听了師父有理的「控訴」,安瀾頓時矮了幾分,她陪著笑臉道︰「師父說的對極了,是徒兒太心急了,徒兒保證以後努力學習,努力在短時間內學會學好,不讓師父失望,不讓師父丟臉……」

「好了好了。」江震天不耐煩了,這個安瀾喋喋不休起來可是很令人頭痛的,誰都知道她的沒完沒了只不過是為了自己不在受教訓。

而安瀾說著類似宣言的話語,心里卻憤然得很,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要傾囊相授,不是有句俗話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師父那麼偉大。不過,其實她也不後悔再次給江震天下跪,敬茶,她甚至覺得很值得,因為這一次,她是真心拜他的。

「你跟我來。」江震天丟下這話便背著手往屋里走。安瀾笑著跟了過去,腳步輕快。

「師父啊。」安瀾甜甜的叫道。

江震天回頭,皺眉看安瀾,一副提防的模樣,問︰「作甚?」

安瀾收起笑容,苦著一張臉,說︰「師父,學制毒用毒需不需要試讀啊?」想象著自己明知那是毒藥卻還是要喝下去,然後全身變黑或者口吐白沫又或者痛不欲生,安瀾就怕。如果真的要試毒的話,她可不可以反悔不學?

江震天看著面部表情豐富多彩的安瀾,嚴厲地說︰「不試,你怎麼知道毒性如何。」安瀾的表情變得又痛苦了積分,江震天又說,「不是所有的毒都需要試。」

不是所有那也還是要試啊,師父可不可以用小動物代替。這一殘忍的想法一出來安瀾又一次鄙視自己了,她怎麼可以有這種心,生命都是平等的,她不可以將原本自己該承受的痛苦轉移到那些可愛的小動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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