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69 安瀾受傷了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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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感覺到有人逼近的時候立刻抬頭,那人是從道路另一邊的樹叢運用輕功朝安瀾俯沖過來的。安瀾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腳步也往後退。

那人蒙著面,但是對于他那蘊含殺氣的眼楮,安瀾有些印象,可是危急時刻,她來不及細想。

蒙面人來勢洶洶,接近安瀾時候便出招了。雖然安瀾學武已經有一段時日,但是她還從來沒有實戰過,再加上平日學藝不精,此時此刻,她只是潛意識地躲閃著,不得不接招的時候也是胡亂地接著。對于江震天所傳授的「萬能招」也發揮不出來,因為一開始她就處于被動的位置。不過她躲閃的功夫還算不錯,已經躲過了蒙面人的兩三招。

蒙面人終于不耐煩了,想他一介武夫,竟然要跟一個連花拳繡腿都不算會的臭丫頭磨嘰,惱怒使他出了狠招。原本安瀾接得就很吃力,此時蒙面人用了八九成的功力,那一掌還沒打到身上,安瀾已經感覺到它的力量了。

「啊」這一招安瀾再也躲不過,蒙面人的那一掌硬生生地打到安瀾的左邊肩膀上,她痛喊出聲。

而此前在樹上摘棗子的秦恆在安瀾剛離開之後的那一聲喊叫便知不好,于是立刻飛身而下,往馬車這邊趕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安瀾受了那狠絕的一掌,他的心仿佛要跳出來。用了全部的功力躍到安瀾身邊,卻也只能接住她因受傷而無法站立的身子而已。

「安姑娘」秦恆心痛地叫著安瀾,安瀾抬頭看她,想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痛楚令她連假笑都做不到。

蒙面人卻不會給他們關懷的機會,只見他招式一變,對著秦恆狠劈了過來。秦恆伸出一只手接招,可力道很弱,因為這只手正好是受傷的那一只。

安瀾看到秦恆的額角沁出了汗水,又看到他那不夠靈活的左手,于是使出全身僅剩的力氣將他一推,秦恆原本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扶安瀾,所以安瀾還是掙月兌了,身子因為失去支撐而坐倒在地,她用右手撐著地面,不讓自己完全倒下。

秦恆回望了安瀾一眼,他知道她的用意,于是全部精力都用來對付蒙面人。蒙面人的武功很厲害,雖然秦恆的武功也不弱,可是與他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再加上秦恆的手還沒完全恢復,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孰強孰弱當事人又怎會不知道。秦恆深知自己的命懸于一線,可他不放心安瀾,也痛恨此人傷了她,于是他拼盡全力與之打斗。

感覺到秦恆視死如歸,蒙面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終于可以殺一殺凌逸風的人,可以挫一挫他的銳氣了。殺意一出,蒙面人的招式也變成招招皆有殺氣。

安瀾也看出此時的局勢,她肩上的傷很痛,痛得她連哭都沒有力氣,看到秦恆越來越吃力,而蒙面人也越來越狠戾,安瀾的痛苦又加了幾分。安瀾咬著呀,積蓄著力量,努力了一會兒才有力氣開口︰「你……」

她的話被一陣馬蹄聲淹沒,安瀾扭頭望去,這個人這個畫面……東方離

白馬上坐著的是一個白衣飄飄,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曾經,在渝陽城的街上,她與蕭敬軒見到過。只是當時他們並不知道他就是東方離,此時再次見到,安瀾訝異的同時還有一絲怒意。就是他,是他害他們的日子難以安寧。

「住手。」東方離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過來,蒙面人听聞之後心有不甘地慢慢收住招式。秦恆努力站直身體,急促的氣息卻彰顯著他的弱勢。

東方離所騎的馬漸漸放緩腳步,經過安瀾身邊時,東方離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鐘。安瀾與他對視著,東方離的目光並無殺意,反而有著笑意,而他那薄薄的嘴唇也向上彎著,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而安瀾正好與之相反,她眼含怒火,使勁瞪著他,仿佛要將他灼出一個大窟窿。

可是,傷重的安瀾就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她感覺到肩膀上傳來錐心的痛,眉頭便深深地鎖了起來,頭也垂了下來。她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以此平衡肩上的痛。

東方離看到安瀾痛苦的表情,臉上的笑便斂住了,他眼神一冷,看向蒙面人,蒙面人抿唇低下頭。

「走」東方離冷冷說道,然後雙腿一夾馬月復,那匹白馬便絕塵而去。

蒙面人勾起食指,放在嘴上一吹,不一會兒,一匹深棕色的馬奔跑過來,蒙面人飛身躍上馬背,離去之時眼含怒意地看了秦恆和安瀾一眼。

安瀾楞楞地看著消失的人和馬,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過了這一劫,她已經做好必死的心理準備了。

秦恆雖意外,卻很快地回歸現實。他快速走到安瀾跟前,蹲子,緊張地問道︰「安姑娘,你怎麼樣?」

經他一問,安瀾便又皺起眉頭,嘴里吸著涼氣,她真的很痛。

看到安瀾的反應,秦恆知道她的傷勢很嚴重,于是不顧自己的傷口已經裂開,伸手將安瀾橫抱起來,並說︰「安姑娘,失禮了。」

安瀾看到秦恆強忍著疼痛的表情,順勢看向他的左手,看到那被血浸濕的衣袖,安瀾的心有痛有感激。

小心翼翼地將安瀾放到馬車上,拿了一個靠墊枕著安瀾的胳膊,秦恆說︰「安姑娘,你忍著點。」安瀾用力眯了一下眼楮,表示自己沒事。秦恆坐到馬車前,牽過韁繩,使勁一打,馬兒便飛奔起來。

顛簸使得安瀾更加難受。在馬車里忍著劇痛的她身上再無一絲力氣,可是思維還是那麼清晰,她此刻寧願自己昏過去,可惜事與願違,她還是要承受這樣的痛。

安瀾想到了從前的每一種痛,以前一點點痛她都要嚷嚷,如今她覺得曾經那些簡直是小兒科。真正的痛是沒力氣訴說的。

她知道秦恆是要趕到映懷谷找師傅,先前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剩下的不算遠,可是以往總覺得路不夠長的她懷疑這條路被拉長了。順理成章的,她想到了凌逸風,如果有他在,她應該就不會覺得長了吧。只是他現在在哪里呢?他們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解決的怎麼樣了?

「咳咳……」胡思亂想的安瀾被疼痛喚醒,口水剛毫無準備地流入喉嚨,被嗆到的她控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這一咳,又幾乎要了她的命,不動的時候肩膀就已經很痛了,咳的時候身體被震動,那痛便如排山倒海般涌來。安瀾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沒力氣了,她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呢?可是她還不想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還沒有談戀愛,她還沒見到凌逸風,還沒有見到她的父母,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意識漸漸渙散,就在她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秦恆掀開車簾進入車廂,緊張地問︰「安姑娘你怎麼樣了?」

安瀾內心很無奈,她想昏過去,努力睜開眼楮,卻還是沒力氣說話。

看到安瀾還醒著,秦恆的緊張感終于緩解了些,他給了安瀾一個鼓勵的笑容,說︰「安姑娘你堅持住,很快就到映懷谷了。」說完就出了馬車,再次牽起韁繩。

馬車確實很快就駛入映懷谷,只不過安瀾並不覺得快,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異常艱辛。就連如今到了木屋前,她還是沒能放輕松。

「江前輩」馬車還未停穩,秦恆就焦急地叫道。

雨竹和秦安听到聲音便猜想是安瀾回來了,于是都興沖沖地跑了出來。江震天在屋里撥弄著草藥,也猜到是安瀾回來了,听到秦恆叫他他也不急,總是與安瀾對著干的他忘了平時秦恆他們是不會人還沒見到就先叫的,還有,一般聲音比人影還快的安瀾沒有出聲他都忘了在意。

雨竹和秦安的笑臉在看到秦恆將安瀾從車里抱出來的那一刻僵住,楞在當場。

秦恆急切道︰「江前輩呢?快叫他來看看安姑娘的傷勢。」

雨竹跟秦安才反應過來,臉色刷白。

雨竹迎上前來,擔心又著急地問︰「姐姐怎麼了?」

「受傷了。」秦恆答道。

還是秦安反應快,他知道安瀾肯定是受傷了,于是趕忙轉身往屋里跑去,「師父……」

江震天也已听到不對勁,正快步往門外走來。

「師父您快去看看師姐。」秦安對迎面而來的江震天說道。

在看到安瀾的時候,江震天表情變得嚴肅,吩咐秦恆將安瀾抱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安瀾努力睜開眼楮看了一下大家,她很想給大家笑一下的,也很想告訴大家她沒事,很想叫大家不要擔心,可是這一切她只能做到「想」。

疲累的安瀾連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了。

江震天並未多話,他坐到床邊,牽過安瀾的手,兩指按在她手腕的脈搏上,為她診斷。

雨竹,秦安,還有秦恆都圍在床邊,緊張地等著江震天的診斷結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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