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70 診斷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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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天的表情愈加凝重,旁邊圍站的人也愈加緊張。

看著床上的安瀾一臉痛苦的表情,雨竹握在身前的雙手越握越緊。平時對安瀾總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的秦安此時也很緊張,這是繼上次說錯話惹安瀾生氣後第二次不知所措。此時的他希望安瀾就如上次一樣,跟他提一個要求之後就立馬恢復原樣,恢復成那個呱噪又充滿活力的她。

而秦恆,他在深深地自責,他不該讓安瀾離開自己的視線,不該在僻靜的地方停下馬車去摘果子,上次都已經遭遇襲擊,這次他萬不該掉以輕心。

江震天終于診完脈,將安瀾的手放回被子里,他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

「江前輩,安姑娘的傷勢如何?」秦恆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雨竹和秦安的目光都投到江震天身上,急切地等著他回答。

江震天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掃視一圈,沉聲道︰「她的傷勢頗重,出掌之人內力深厚,這一掌又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武功不錯之人都難以承受這,何況是沒有內力護體的安瀾。」

「那怎麼辦呀?」雨竹的話已經帶著哭腔,姐姐該有多痛苦啊。

秦恆和秦安的表情也很凝重,秦恆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

江震天不忍看他們如此擔心,便說︰「有我在難道還醫不好她?你們不用這副模樣,這個臭丫頭的命硬得很,只不過吃一點苦頭罷了。」

「咳咳……」安瀾被她師父的話激得咳了起來。其實她一直醒著,只是太累了,因此安靜地任由他們擺弄。

可她一直在心里在回復他們的話。比如秦恆沉不住氣的時候,她在心里說︰「秦恆你別急,師父會說的,給點時間他組織語言。」比如江震天說出診斷結果的時候她在心里對著︰「師父啊,幸好您的話就此打住,謝謝您沒說‘誰叫她平時那麼懶惰,有此一遭,實屬活該。’之類的話。」還比如雨竹無助地問怎麼辦的時候,安瀾在心里嘆氣,「雨竹,你先別哭呀,受傷了就醫治嘛,還能怎麼辦呀,我又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此時她因為江震天的那句話而咳了出來,她十分郁悶,「師父您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嗎?您就不能不噎我嗎?我本來就很痛了……」她真的很痛,連呼吸都痛,小臉都痛苦地皺著,額頭冒出冷汗。眼楮緊緊地閉著。

江震天趕忙將安瀾扶坐起來,口里還不閑著,「激動什麼?等你傷養好了再激動也不遲。」雨竹立即過來幫忙,此時的安瀾連坐著都需要雨竹的幫忙。

江震天一掌貼在安瀾的背心,輸送他的內力給她。

隨著一股暖流在身體里流竄,安瀾的表情終于得以舒緩。疼痛減輕,安瀾繃著的神經也放松了,疲倦感使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震天收起自己的手掌,安瀾的身子便軟了下來,雨竹秦安秦恆都心里一驚。江震天調節了一下氣息之後略微吃力地說︰「她沒事,且讓她休息一會兒。」說完之後他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屋里的人都關注著安瀾,因此沒發現江震天的步履有些蹣跚。

走出門口的江震天扶著廊檐的柱子,咽下涌到口中的腥氣的血。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放進口中吞了下去。又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腳走回自己的房里。

屋里的人看著睡著的安瀾,懸著的心才終于可以放一放。

「呀你的手受傷了?」幫安瀾擦了臉上的汗水的雨竹轉過身便看見秦恆的衣袖滿是血跡。

秦恆有些受寵若驚,心里不由得一暖,說︰「我沒事。」

秦安也看見了,說︰「我去叫師父來給你瞧瞧。」說完便走了。

雨竹趕緊上前兩步走到秦恆身邊,正要開口,秦恆便豎起食指放于嘴唇上,示意雨竹不要說話,以免吵到安瀾。雨竹心領神會,心里暗道這秦恆還真是鐵骨柔腸。然後他們走出安瀾的房間,雨竹回身輕輕地關上門。

秦恆在雨竹的要求下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江震天。江震天很快就來了,身後跟著手拿藥箱的秦安。

江震天也不言語,只是將秦恆的袖子撕開。

秦恆的傷口果然裂開,所幸的是之前已經恢復得不錯,因此他的傷口至于皮開肉綻,只是局部裂開而已。

江震天清理著傷口,看著那猶如一條蜈蚣的傷疤,道︰「這就是那丫頭所謂的‘縫合法’?」

雨竹和秦安都好奇地盯著那條「蜈蚣」瞧。

秦恆看著江震天點頭,他不清楚江震天是如何看待的,不過,他覺得安瀾的方法確實管用。

江震天贊賞的點頭,道︰「想不到這丫頭懂的還挺多。」不僅懂得多,她懂的東西還甚是奇怪,很多都是他們沒見過甚至沒听說過的。她身上的謎題實在難以解開。

听到江震天勉強算是稱贊的話語,秦恆雨竹還有秦安臉上都泛起笑容。

將秦恆的手臂包扎好了之後江震天吩咐雨竹去煎藥給安瀾喝。

秦恆本想回渝陽城,想辦法將此次遭遇向少爺稟報,可是被江震天勸阻了。一來他的傷需要修養,二來途中還有可能遭襲擊,三來,他有辦法通知他的徒兒。

蕭敬軒和凌逸風此時剛倒雙羅鎮,他們是騎馬來的,所以要比坐馬車快上許多,只花了大半天便到了。此時他們正要去解決遇到的麻煩。

雙羅鎮其實是一個商品的集散地,也是全國最大的驛站,許多經商的或者押運貨物的都要經過這里,或買賣貨物或換掉疲累的馬匹。因此,雙羅鎮附近也是事故多發地帶。

早上凌逸風收到凌霄的傳書,說他們的貨被一群武功不凡的黑衣人攔截,打斗中毀壞了一部分,還有,他活捉了兩人。于是蕭敬軒去解決貨物的問題,凌逸風去查明事情的真相,還要揪出幕後的指使人。

來到一處院落門前,輕輕敲了兩聲,就有人來開門。

蕭敬軒和凌逸風才走進院子,一只雄鷹飛了過來。蕭敬軒和凌逸風心里一驚,師父為何在這個時候找他們?他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凌逸風抬起右手手臂,雄鷹便停在上面。取下綁在雄鷹腿上的紙條,雄鷹便飛走了。

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凌逸風的手不由得一抖,心里也不禁有些疼痛。

紙條上只寫了幾個字︰安瀾遇襲,重傷。

凌逸風的反應令蕭敬軒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于是走過去拿了紙條看。這一看之下,他著急道︰「怎麼會這樣?」

凌逸風垂下的手捏緊了拳頭,並未說話,只是眼神冷了幾分。

事情一聯系起來他們就已經清楚明了,這邊弄出事情讓他們離開,那邊又找機會向安瀾下手,如此卑劣的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那兩個人呢?」凌逸風冷靜地問凌霄。

雖然凌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那件事情很嚴重他是知道的,因為他的少爺——凌逸風第一次露出在意和心痛的神情,而此時的他,還有一點點怒氣。

「在柴房。」凌霄躬身回答。

得到答案的凌逸風舉步徑直走向柴房,他要去確認一些事情。

凌霄打開柴房的門,往那兩個昏迷的人的嘴里各塞了一顆藥,那兩人悠悠轉醒,不過他們只是醒來,身體似乎沒有一絲力氣。

「說吧。」凌逸風冷言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笑了一下,再轉過頭來看著凌逸風輕蔑道︰「你想知道什麼?」

凌霄忍受不了他們對凌逸風的態度,抬起腿使勁踢了兩人。那兩人痛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服軟。

一向溫和的蕭敬軒此時已是一股怒意,他兩步走上前,看著癱坐在地的兩人說︰「你們以為不說我們就無從知曉麼?問你們只是給你們一個好過的機會而已,既然你們不知珍惜,那也便罷了。」

凌逸風看著兩人的眼楮微眯,說︰「是東方離吧。想不到他的手段如此拙劣。」說完不再理會那兩人,他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少主,這兩人要如何處置?」凌霄對離去的凌逸風問道。

凌逸風听下腳步,頭都不回地說︰「以後安瀾研制的毒藥,在老鼠身上試過之後再拿來給這兩人試試。」畢竟老鼠不能與人相比,還是要在真人身上試試有沒有效果才行。凌逸風再次要走,卻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對凌霄說︰「這事要保密,暫時不能讓安瀾知道。」若是讓她知道,也許她會不忍心的吧。不過,她研制的藥應該不會是含有劇毒,能要人命的藥,她的目的也應該是是整蠱或者懲罰吧。

想到心地善良的安瀾此時正手著重傷,凌逸風的心難受了。

而地上的兩人的面上表情僵硬了,他們為自己的命運擔憂。

蕭敬軒也很難受,還很焦急。以安瀾的個性,要承受如此重傷,真是難以想象她的模樣。不再活潑不能自如說笑的她,該是多麼令人心疼。他是多麼想立刻趕回映懷谷,可是,這里的事情還要解決,況且還有逸風,也許安瀾更樂意看到他。

蕭敬軒下了決定,停下腳步對凌逸風說︰「這里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回去看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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