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99 齊聚映懷谷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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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之後,蕭敬軒和凌逸風走出知味軒。

秦恆已在門口處候著了,凌逸風早上吩咐他午時來此等候。看到兩位少爺出來,他便迎上前去,問道︰「公子,我們要去哪里?」公子讓他將馬車趕來,那肯定是要出城了。

「去映懷谷。」凌逸風淡然道。

秦恆卻因著這話而心情愉悅起來,因為這是他偷偷期盼的地方。以前少爺說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沒有任何想法,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每次少爺要他趕車,他都希望去的地方是映懷谷。

他想,起先是因為安瀾對他好所以想看到她,後來則是由于自己沒能保護好安瀾而害她受傷,又那麼久沒見她,心里歉疚,不放心。

上次安瀾受傷之後,他在映懷谷休養了兩日之後,就主動要求回到城里,繼續做他的分內事。少爺允許他多休息幾日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再接受厚待。而安瀾的傷,他又幫不上忙,知道少爺接下來會每日回映懷谷為她治療,便也放下心來。

如今過去了將近兩個月的光景,安瀾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想見她一面。現在終于如願以償,臉上開心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蕭敬軒和凌逸風看他開心的模樣,安瀾的音容笑貌浮現眼前,像她那樣的女子,秦恆喜歡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馬車快而穩地行駛著,停在木屋前的時候,屋內的人早已听到聲音出來迎接了。

安靜了幾天的安瀾看到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頓時笑靨如花。

「你們怎麼來了?」激動使人失去理智,安瀾問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很蠢。他們來這里肯定是看受傷師父的呀,他們早就該來了不是嗎?「哦,是來看師父的吧?」她訕訕地笑著繼續說,可是,這句話也很白痴呀,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蕭敬軒和凌逸風都笑了,異口同聲道︰「是的。」

哎呀,還真是別扭呀。安瀾在心里哀嚎,轉眼看到正要將馬車趕到樹林里去的秦恆,便走近了一些,對他說︰「秦恆,你的傷都好了嗎?」。當初他也受了傷的,還是要關心一下。

秦恆心里又是一番感動,自己都還沒開口關心曾經重傷的她,她卻仍然惦記這自己的小傷,「我早就沒事了,安姑娘的傷都好了嗎?」。

安瀾笑著點頭道︰「我也早就好了。」

早就好了……只因這句話,蕭敬軒和凌逸風都無奈地笑了,她說的可真輕巧。

安瀾說完之後也不等秦恆回應,轉身看到蕭敬軒和凌逸風的笑,知道他們又在取笑自己,好吧,她說的也確實夸張了些,她只是剛剛好而已。但是,她這不是為了不讓別人為她擔心嗎?況且,她確實已經好了呀。

理直之後,底氣也壯大起來,她抬頭挺胸地走到蕭敬軒和凌逸風的身邊,裝作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老氣橫秋地說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現在才來看望師父他老人家,你們……哎……」

蕭敬軒和凌逸風都愣住了。安瀾卻不再多言,只是將手背到身後,學著江震天平時的模樣故作深沉地走進屋里。

站在門口處的秦安和雨竹都在偷笑,也只有安瀾能使得自家的兩位公子啞口無言。

安瀾直接走到江震天的房間,蕭敬軒和凌逸風跟在他的身後。

一進到屋子里,江震天就瞪著安瀾冷哼道︰「為師有什麼好看的,軒兒逸兒事情多著呢,哪像你,成天無所事事,你還教訓起他們來了。」江震天為他的兩個徒兒忿忿不平。

安瀾驚訝地睜大雙眼,這個師父,也太不識好人心了吧?正想發作,突然靈光一現,她點著頭,轉身對那兩個心里樂開了花的師兄說︰「師兄啊,看來師父並不歡迎你們哪,依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打擾師父了,哦,不,是我們……」說著她又轉身看著江震天說,「師父那我們出去了哦。」

這下,連江震天也無言以對了。

蕭敬軒笑得很燦爛,這樣的安瀾,他久違了。

而凌逸風則是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安瀾,實在太調皮。

此時的江震天可謂郁結難消,若是平時也就算了,此時他還是個病患,蕭敬軒和凌逸風可不想師父被安瀾弄得下不了台。

「我看是我倆來了師父很高興,卻不想被你數落了,師父是在心疼我們。」凌逸風從容說道。

安瀾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剛剛她也在想辦法開月兌呢,于是扁了扁嘴巴,說︰「好吧,師父一直都是偏向你們的,我……你們就當我是嫉妒吧。」說完就故作傷心地往門外走去。

江震天高聲說道︰「你這丫頭不要污蔑為師,為師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

安瀾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問道︰「師父對大師兄和二師兄很是喜愛?」

江震天捋捋胡子,眼光有些躲閃,這種話題怎麼拿到台面上來說,可是徒兒都在此,若是不答,那他們會不會多想,哎,還是厚著老臉說吧。「那是當然。」

蕭敬軒和凌逸風因為師父的坦誠而面露尷尬之色。

安瀾卻不理會他們別扭的反應,繼續問︰「這麼說來,那一視同仁的師父對安瀾也是喜愛的咯?」舉一反三,安瀾很喜歡用。

江震天咳了一聲,不是很心甘情願地點頭,喉嚨里發出「嗯」的一聲。

佔了便宜的安瀾立刻恢復笑臉,「我去給你們準備一些茶水。」然後就出去了。

知道他們師徒之間會有很多話要說,她只是找個借口不打擾他們而已。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加上江震天的功底深厚,還有他原本就醫術高明,他的傷已經好了一半,只等傷口愈合。

蕭敬軒和凌逸風將這幾天的事情一一說與江震天听,當然,今日的商賈聚會是重點。

「東方離居然仍舊戴著面具……」江震天若有所思,聲音像是呢喃。

對于這點,蕭敬軒和凌逸風也頗為不解,不知他為何不讓人見到他的真實面目,至于他所說的難言之隱,他們是不信的,他是不想露面而已。可是看師父的樣子,是不是他知道些什麼?

「師父……」凌逸風疑惑道,「東方離的父母長什麼樣?」雖然東方離戴著面具,但仍然可以看出他長得不錯,也許不只是不錯。對于相貌,很有可能是繼承父母的。

江震天捋著胡子,陷入回憶之中。

蕭敬軒和凌逸風靜靜地等著,不去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江震天才慢慢道來︰「東方絕長得頗為英俊,與你父親不相上下,他的夫人是當年有名的美人。」兩人的相貌都很出眾,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可惜的是一個有情,一個卻是無意,孽緣啊。

蕭敬軒說︰「那麼,東方離的長相定是差不到哪兒去了。」他當然也與凌逸風一樣,看出東方離長相不凡。

他不會是因為相貌的原因而總是戴著面具吧?

這個想法一出,凌逸風和蕭敬軒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還是理解的,凌逸風從小就因為相貌而備受矚目。

江震天點點頭,說︰「那日與他交手,沒能細看他的模樣,不過面具下露出的臉頰,似乎他長得更似他的母親。」如果真是如此,那應該不是好事吧。

蕭敬軒和凌逸風不明所以。

江震天知道他們不明白其中的玄妙,心想,事已至此,還是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吧,現如今,他們必須了解。

「你們對當年千絕山莊與你們的家族之間的恩怨了解多少?」江震天面容嚴峻地問道。

蕭敬軒和凌逸風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蕭敬軒說︰「並不是很了解。」

他們確實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大概,一是因為當時年紀小,大人們都不會在他們的面前談論那些事情,二是長大後生活已經平靜下來,對于那件慘痛的事情,大家都避之不談。

江震天嘆息一聲,又思索了一會兒,他要整理思緒,他還不知要從何說起。以前的事情他很少想起了,很多都已淡忘,要仔細回憶才行。

蕭敬軒的心情變得有些壓抑,說到這些,他就會想起慘死的家人,他在心里做面對殘酷現實的準備。凌逸風自然理解他此時的感受,于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蕭敬軒抬眼望他,他點頭微笑,給他勇氣。

蕭敬軒深呼吸了一下,也回以一個笑容。

去倒茶的安瀾此時剛好走到門口,听到他們要說以前的事情,雖然曾經她很八卦地想知道內情,可是現在,她在猶豫,到底是听還是不听。

屋內三人自是知道門外有人的,于是江震天沉聲道︰「想听就進來吧。」

凌逸風和蕭敬軒都看向門口,安瀾有些尷尬地走了進來,說︰「我只是來送茶的,我馬上出去,不打擾你們。」

「安瀾,你留下吧,還是了解了解比較好。」江震天出聲留人。

其實安瀾真的不是客氣了,她真的一半想听一半不想,在現代時,每次看到那些悲慘的新聞事件,她都會很難受。只是此時就如師父說的,她還是了解一些比較好,畢竟她已經陷入漩渦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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