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198 凌逸風,你來救我好嗎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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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隱蔽的巷子里,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在小聲商量著什麼。

「上頭說要行動了。」

「具體時間?」

「沒有,只說活捉。」

「江震天已經被我們拖住,現在趕緊動手吧。」

「嗯,人手都調派過來了。」

旋即,人影消失。

安瀾是被打斗聲吵醒的,而雨竹也正好在這時候破門而入。

「發生了什麼事?」安瀾皺著眉頭問道。

「有刺客。」雨竹面上並無太多驚懼表情,在這種時候,她要勇敢,要保護好姐姐,不能再讓她受傷害了。

安瀾想要起床,卻被雨竹制止了,說︰「姐姐好好躺著,蓋好被子,我會保護你的。」

「噗嗤……」在這種危機時刻本不該笑的,可是看到弱不禁風的雨竹說出這種豪言壯語,安瀾忍不住。

「還是你躺著我來保護你好了。」不是看不起雨竹,而是雨竹只會拿下菜刀切菜而已,保護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雨竹卻堅毅地轉身,做出認真聆听屋外動靜,小心護著安瀾的姿態,她頭也不回地說︰「姐姐放心,我有好的武器。」

安瀾疑惑,雨竹為她解答道︰「那些人應該進不來的,就算進來了,咱們也不怕,江師父早已預料到今晚的事情。」

不一會兒,外面的打斗聲漸漸消失了。

敲門聲很快響起。

「是我,安姑娘是否安好?」這是秦恆的聲音。

雨竹去開了門。「姐姐很好,那些人怎麼樣了?」

這是女子臥室,又是晚上,秦恆不方便進去,只在門口向她們說明。「我們一撒藥粉他們覺得不妙便撤退了。我們只有幾人受了點輕傷,包扎一下就好,你們無需擔心,今晚他們是不會再來了,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秦恆就走了。

安瀾在想著事情,這些人都是沖著她來的吧?是皇上派人來追殺自己麼?難怪師父這幾天都在這里,守衛也多了很多,想來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江震天也很快就回來,並未受什麼傷。

第二天,安瀾得到證實。

如今皇上已經下令活捉安瀾,這是江震天打探到的消息。其實這樣的命令早就下了,不過之前是追殺令。先前安瀾被關在千絕山莊里,那里不方便動手,他們便一直等待時機。

而他們一直都不去解救安瀾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在千絕山莊里,雖然也是讓她受了苦,但是畢竟東方離不會要安瀾的命,至少暫時不會殺她。

知道真相之後,安瀾笑了笑,自嘲道︰「原來我那麼搶手啊。」

在現代,她是絕對不會遇到這樣驚天地的事情的,唉,就當做豐富人生閱歷咯。

「我們會好好保護你的,你放心。」江震天認真說道。

蕭敬軒看著安瀾,心中也是懊惱自己沒能保護她。他要照顧生意上的事情,不能一直守在安瀾身邊,不過他已經決定以後晚上住在這里。

安瀾有些感動,露出感激的笑容,感謝的話語似乎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安瀾老老實實地呆在別院中,江震天也沒有再出去。一切都看顯得很太平,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安瀾並沒有問過,不知為何,她並沒有很恐慌。

經歷了那麼多,安瀾像是突然長大了一般,性格也內斂了許多。這樣是好事吧,可是看到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模樣,她有點納悶,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家以為她憂郁呢。這讓她哭笑不得,她這還真是活出另一個自己了。在二十一世紀時,她是文靜習慣了怕突然活潑別人接受不了,而在古代,卻恰恰相反。那好吧,繼續沒心沒肺地做古代的安瀾吧。

安瀾繼續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本來大家都不同意的,但是最後還是被她說服了。

頭痛仍在繼續,並未有好轉,但也並沒有嚴重,正是因為沒有惡化,因此她沒有將事情想得太嚴重。許是頭痛的原因,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還總是伴著夢魘。那些夢模模糊糊的,每每醒來安瀾總是記不得夢境是什麼。

除了頭痛之外還有一處不適,那就是她後腰上的那個心形胎記。每次頭很痛的時候,那個胎記也跟著一起痛,那種痛,如灼燒一般。

她很疑惑,偶爾會掀起衣服拿著鏡子照照,那個原本只是淡粉色的胎記如今顏色已經變得深了一些。這個很不好想通,難道說她就要回去了?這是最多是想法,但是最後她都用順其自然來開解自己。

安瀾安于現狀,而現狀卻不安分。在又一個寒冷的夜晚,安瀾從夢中驚醒。

這次的夢境很清晰,所以她真的是被驚嚇到了。此時的她冷汗涔涔,心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

夢里,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而耳邊是淒慘的叫聲,黑色的夜空中偶有幾道血紅劃過。她的視線一直在轉換,似乎是在一個人的懷中。她雖為嬰兒,卻听得懂看得懂,正是因為懂,所以害怕。

回憶著夢中的畫面,頭卻愈加疼痛起來,這一次的痛持久又尖銳,還有後腰上的胎記,仿佛有個蟲子要沖破她的皮膚飛出來。

強忍著疼痛,淚水卻流了下來。

凌逸風,你來救我好嗎……

身處京城府邸的凌逸風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站在父親面前。

「你若是一意孤行,那麼為父只能替你去贖罪。」凌明德的神情堅毅,還有點滄桑之感。

凌逸風訝然望向自己的父親,這樣的威脅居然出自一向淡然的父親的嘴!

「父親為何非要干涉孩兒的婚事?」凌逸風有點心痛,為什麼要這樣逼他。

「為父是為你好,況且事已至此,我們已無退路。」

凌逸風笑了,只是那笑,是那麼淒楚。

凌明德繼續說著道理,「你一向以大局為重,這次,希望你還能如此。」

「難道爹您就沒想過,這是孩兒不願意接受的,您可曾想過孩兒的下半會過得如何?」凌逸風沉痛問道。

凌明德微眯著眼楮看凌逸風,決然道︰「為父並不想逼你,但是如今你只有兩條路。一是听為父的話,與嫣然公主成婚,皆大歡喜;二是不顧一切離開,後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凌逸風很想一直尊重父親,可是此刻,他覺得父親很陌生,「孩兒並不是厭惡嫣然公主,也不是一定與誰成婚,只是孩兒的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阻止孩兒。」

每當與嫣然公主成婚的日子近了,他的心就異常難受,那種難受,已經不是自己控制得住的,所以進宮之後,皇上和太後與他討論關于婚禮的事宜之時,他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太後和皇上都很震驚,但仍舊勸說與他,只是他太過堅決,這才惹得皇上將他打入大牢。

如今出來了,但卻不能離開這里。

安瀾怎樣了?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最關心的。可是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這讓他愈加歸心似箭。

狠了狠心,凌逸風掀起袍角,雙膝跪了下來,說︰「恕孩兒不孝,孩兒必須離開。」

凌明德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楮道︰「有一件事情,為父現在告知與你。你若是離開京城,那麼皇上剛剛收回的刺殺令就會重新下達,你以為你師父能撐得了幾時?」

听了這話,凌逸風心中仿佛被人生生刺了一刀。

「你自己好好斟酌。」凌明德轉身背對著凌逸風說。

凌逸風沉痛地又問︰「父親為何要逼孩兒到這一步?」有什麼比被自己的父親與自己作對還令人難以承受?

凌明德生氣地轉過身,直視著凌逸風道︰「你以為為父很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麼?太後一直就把你視為第一駙馬人選,嫣然公主早已對你芳心暗許,皇上對你關愛有加,你以為這一切你能想拋開便拋開嗎?」。

凌逸風語塞,他站了起來,什麼都不說,往門外走去。

父親說的話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願去想,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辦法,可顧慮的太多,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涉及到安瀾的生命安全,他該如何?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安瀾的頭痛癥狀也嚴重起來。

前幾天她就覺得不大對勁,如若只是單純的體質變差心情不佳導致的,不應該痛得那麼強烈,還加重了。她想起以前師父曾說過有許多難解少見的毒,只是那時她才入門,所以還未來得及去了解。

于是她去找江震天了,以想多學些東西為借口跟江震天討教了一番,但是不想師父擔心,所以沒有問得很仔細。江震天說他有一本專門記載奇的書,只是在映懷谷。

在安瀾的一再要求下,江震天讓秦恆去映懷谷將書取來。江震天見安瀾突然對這個敢興趣,心中不是沒有疑惑的,只是安瀾笑呵呵地說好奇,還有悶,他才沒有糾結下去。

安瀾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到了秦恆,捧著那本泛黃的醫書,她的心怦怦跳。怕被看出不對勁,安瀾揚起笑臉說︰「謝謝秦恆,我就拿去細細拜讀了哦。」

拿著那本書的時候,安瀾心中是忐忑的,里面的都是難解的甚至無解的其毒呀,若是自己真的……她不敢往下想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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