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199 這毒能解麼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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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翻開書頁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真的看得很仔細,仔細到那些中毒跡象都變成幻影,在自己腦海中播放。還有她以後的樣子……

她已經找到符合自己的毒。她真的中了毒,還是奇毒,書上沒有記載解毒方法。

書上只記載,這種毒叫「魘」,中毒癥狀初為輕微頭痛,然後漸漸加重,隨後伴著夢魘,而且時間越長就越嚴重,最後不是頭痛而死就是陷入夢境中,幾近瘋掉。

知道這一結果的時候,盡管安瀾已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突然間懵了。愣了良久,她才清醒過來。心慌過後她和疑惑,到底是誰給自己下的毒呢?

頭痛是回到別院的時候才開始的,而之前一直在千絕山莊里。顯而易見,她是在千絕山莊中的毒。想想東方離突然放了自己,一點要求也無,實在很令人費解,當時她就覺得東方離的決定很奇怪,還曾天真的以為其實他並不壞。若是給自己下了毒,那麼一切似乎都合理了。

要接受中了不知能不能解的奇毒這一事實,實在很不容易。不過安瀾很平靜,遭遇的事情多了,就會習慣,心也會被磨礪得更加堅硬,不會被輕易打到。況且死亡對于安瀾來說,並不是特別可怕的事情。

人,果然是要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後才會長大,而很多事情,沒有經歷過是不會知道那種感受的。

接受現實之後就是面對現實,安瀾決定先去問問江震天。不是要告訴他老人家自己中毒了,而是先「打探打探」。

拿起那本書,安瀾頓時覺得沉重了幾分。

「師父,徒兒我求教來了。」安瀾表現出很好奇很興奮的樣子,在她還沒有充分的了解自己體內的毒之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在這里呆了那麼長時間,江震天也是在悶得慌,除了吃和睡,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有趣的。安瀾來了,不管她是想干嘛,他都歡迎,所以,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江震天將手中的堅果放回小盤子里,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皮屑,說︰「有什麼不懂的你就盡管問吧。」

安瀾笑眯眯地坐在江震天旁邊的凳子上,將書頁翻開便問了起來。

她並沒有一來就問關于「魘」的問題,而是先問了幾個看起來也很詭異的毒,而後才問「魘」。

她問得很仔細,當然,對于解毒方法問得更加仔細。其它的毒自然也問了,多知道些總是好的。只是對于魘特別認真,原本江震天說這個的解毒方法他不怎麼了解,而這種毒許久未出現了,還說這種毒也許失傳了。

安瀾很想告訴江震天這毒並沒有失傳,此時就在你的身邊,可是她不能說。

「師父見過中了‘魘’的嗎?」。安瀾忐忑地問道。

江震天輕嘆一口氣,說︰「見過。」

「是誰?後來那人怎麼樣的?」她強忍著緊張。

「是為師的朋友,他……正是因為這毒,死了。」

死了……安瀾在心中重復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也許在不久之後就會用在自己身上。

江震天陷入回憶之中,神情沉重。

「連師父您都沒辦法解麼?」安瀾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江震天痛苦地閉上眼楮,說︰「當時為師的技藝還算不上精湛,為師……無能為力。」也就是那之後,原本主攻醫術的他開始研究毒術。

「那現在呢?經過那麼多年,師父找到解決‘魘’的辦法了嗎?」。

「沒有,用有魘毒的人已經死了,自那之後,再也沒人中過此毒。」

這句話將安瀾心中剛冒出來的希望之泡戳破。她眼楮無神地問︰「如果現在有人中了這種毒,師父能解嗎?」。

江震天沒有發現安瀾的神情,因為此時的他很難過,那個可是他的好兄弟。他答道︰「只能試試。」

那個泡泡破了之後,又有了後繼之泡。

正想開口道出實情,卻見江震天站了起來,並說︰「為師去後院走走。」

安瀾的話就這樣梗在喉嚨,她笑了笑,說︰「好。」沒事,過後再說也行。

江震天走了,安瀾也要回自己的屋子去。

而在這所別院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幾個人正在計劃著他們的行動。

「你探出了什麼?」

「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江震天走出屋子,往後面的院子走去。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失落,不然的話就不會沒發現我了。而安瀾隨後也出來,不知他們談了什麼?」

「也就是說江震天此時的警覺性降低了?」

「是。」

「這是個好機會,我們現在就行動。」

「我們先制定一個方案,這次不能再想上次一樣。」

「先吃一顆解毒丸。」

……

回到房里的安瀾,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身上的毒很難解,她很失望,但是師父的意思是試試的話有可能解得了,這有讓她有了一絲希望。

安瀾的頭腦里一直在想這想那,有點累,于是也打算到院子里去走走,興許師父還在那里,就可以告訴他了。

穿過後院的圓形拱門,沒有看見師父的身影,于是她就往里走了走,這里的守衛不多,為了保證安全,安瀾很少來這里,于是守衛們也就都集中到安瀾常待的地方。

雖說比別的地方少了點,但是這里仍舊有好些守衛的。安瀾並沒有感到危險就在附近。

走了一圈,沒見著師父,安瀾才走到一個守衛身邊問︰「這位大哥,我師父還在這里嗎?」。

「回安姑娘,江師父已經離開了。」

「哦,走了啊。」

安瀾有些失望,正想離開,突然身邊的守衛大喝一聲︰「小心!」緊接著就是打斗聲。

安瀾早已被身邊的守衛護住,慌亂之中,她看見有幾個黑衣人蒙面人與守衛在廝打。

「安姑娘快離開這里。」說著那守衛就拉著安瀾快速地往前院走,可是很快就被人追了上來,打斗就在身後,危險近在咫尺。

沒多久,安瀾感覺到身邊的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安瀾驚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她很害怕,不知他死了沒有。看著一個人的生命流逝,那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安瀾的眼中滿是悲痛,憤恨地看著正要攻擊自己的人。她出手反抗了,只可惜力量懸殊,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雖然後援已經到來,但是安瀾已經被挾持,黑衣人運了氣,挾著安瀾往院外飛去。

安瀾一直在反抗,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一記刀掌。她感到後頸一痛,旋即失去意識。

幽幽轉醒的時候,安瀾感覺身下在晃動,定楮一看,空間很狹小,四周都是木板,她在車上。

意識到這點,她猛然做起來,只是失敗了,伸手扶住後頸,好痛。掙扎著坐了起來,她並沒有立刻大喊大叫,她要先把目前的狀況弄清楚。

馬車駛得極快,顛簸得很厲害,不過車上墊著厚厚的被子,倒不是很難受。將耳朵貼在車壁上,想要听听外面的聲音。

听了好久,才听見一個男中音說︰「那個女人為何還不醒,該不是你下手太重了吧?」

另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我有分寸,她應該就快醒了,你去看看。」

听到有人要來看自己醒美醒,安瀾立即躺了回去。只是她的動靜已經被人家听到耳朵里了。

「她已經醒了。」

安瀾在心中哀嚎,唉,發現就發現了吧。

車門被打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遞了一壺水給安瀾。安瀾不大敢接,提防地看著眼前只露出眼楮的人。

那人知道安瀾在擔心什麼,于是說道︰「我們若是想要你的命,你就不會安然地出現在此處。」是聲音暗啞那人。

安瀾想了想,也對,想要她死的話抓她的時候給一刀就好了。若是他在水里下毒,好吧,下就下吧,反正她身上已經有一種絕頂厲害的毒,再多一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可能與自己體內的毒互相中和了,還有可能緩解自己的痛苦呢。

樂觀,任何時候都很重要。

伸手接過水壺,安瀾毫不客氣地揭開塞子仰頭就喝,她很渴,幾乎連口水都沒有了,肚子也很餓,不知還有沒有吃的。

「駛到鎮上我們會給你買些吃食。」

「咳咳……」盡管水已經突入月復中,但是安瀾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這人會讀心術吧,怎麼自己想什麼他好像都知道。

黑衣人不理會安瀾,說完就將車門關起來了。但是已經被安瀾的反應弄得心在發笑。

安瀾已經昏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現在醒來渴了餓了很正常,被人知道更加正常。

馬車沒日沒夜地行駛著,安瀾很納悶就算馬兒不用睡覺,但是人也要睡的嘛。好吧,她知道每次經過驛站什麼的他們就會更換馬匹,但是人似乎沒有換,他們都不用睡覺的嗎?

對于他們是何許人,安瀾心知肚明。這幾天她一直試著跟他們說話,想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不知是自己的口才退步了還是那些人定力太好,不管她怎麼yin*激將煽動都沒用,倒弄得自己心情煩躁口舌都快生瘡了。

跟一個明明長著會說話的嘴巴的人說了一大通,卻得不到一個字的回應,換做誰都會受不了的吧。

之前那個給水安瀾喝的人只有在開始的時候跟她說過意兩句,後來知道她的意圖,就一個字都不說了,就連敷衍式的「嗯啊哦」都吝嗇不肯說。

于是,在三天之後,安瀾放棄了,不說就不說,她也可以扮啞巴。

這種吃喝拉撒睡全在車上的生活在大約五日之後結束,當然不算安瀾醒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抓來多久了,不過她想可能是六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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