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歌是一個合格的听眾,他認真的听她的話,那些話里,有著濃倒化不開的想念,和疼愛,不由的對那個叫璇兒的善良丫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後來呢……」見她沒有再說下去,他忍不住的問。
「後來,璇兒走了。她說,姐,我很妒忌你。」郁清歡笑,她一直都知道璇兒看似什麼都不計較的下面,卻什麼都清楚,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和媽媽的計謀,卻也沒有拆穿。「其實,她不知道,我之所以老是欺負她,是我因為我妒忌她……女人,是不是很奇怪的動物?嗯。」
女人的確是天下,最最最奇怪的動物,她們會傷心的時候,互訴衷腸。
比如清歡和清璇,她們之間,也只有阿 一個不能分享的透明秘密,明明對方都知道,卻誰也不肯告訴對方,固執的守著。
其他的,比如收到誰誰誰的情書……
又比如,做一些什麼樣的事情……
她們都會告訴對方,是親密的朋友,卻又是一雙情敵。
那一年,璇兒遠走法國,是為了成全。
這一年,清歡在不得已離開的時候,卻是真的放棄。
她知道,阿 ,阿 從頭到尾,都沒有屬于過自己,阿 之所以對自己表白,也是因為媽媽在後面推波助瀾而已。
如今,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唯獨,時不時會疼的心,會告訴她,那個她用盡力氣深愛的男人,已經在她的身體里,永遠都不會分割似的。
「女人太復雜了。」夜鳳歌听她的話,卻也只得到這個結論,男人真的永遠都不會明白女人在想什麼!
就算夜鳳歌有過許多的女人,拿走她們珍貴的初,夜,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郁清歡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不是那個人工美人張清,以夜夫人如此彪悍的本事,也總會為他更多門當戶對的女人。
而自己呢!當然希望他越早有真愛越好,這樣,她就可以逃出他的五指山,離他遠遠的。
把這樣一段屈辱,放進記憶的深處,不對,光放進怎麼行,她要遺忘!遺忘掉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女人復雜都是被逼的,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像水晶一樣的透明,從出生到死亡,都有寵她,愛她的人,不讓她觸踫一丁點的不潔,讓她干干淨淨的呆在透明的世界里,可是,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幸運人兒麼?沒有!夜鳳歌,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可憐的生物,她們為有愛情,飛蛾撲火,為了親情,放棄一切,包括自尊……」
郁清歡顯然很激動,她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跳躍著,璀璨如星辰一般絕美的眸子,泛著薄薄的霧氣,他,是個男人,生下來就有掌握一切的權力,他怎麼懂得女人的那種不甘和不舍,怎麼懂的?他連怎麼愛一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