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費周章的把我請來,有何破事要敘?慢慢騰騰地恕我不奉陪。我還趕時間。」沐煙璃毫不忌諱的直視著眯著眼躺在上方的龍冶,眼里沒有一絲懼意,她隨意地挑了個位子坐下,面無表情。
「哦?這般說法吾倒是第一次听說。」龍冶挑眉,刻意做出詫異的樣子,「汝莫非連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都未曾听說過?不過這天機處與這所謂的人間恰好相反罷了。倒是汝,西涼沐煙璃,是如傳聞一般,好大的口氣,倒是吾的失誤,沒有想到真人竟是如此淺陋無知呢。可惜一副好皮相好靈力。傳言果真不能信也。」說罷,他惋惜的搖搖頭,深表同情。
「真抱歉,我淺陋無知也是遇到了天機主之後的事情。」她冷笑,回敬著龍冶說過的話,「可誰又想到傳聞的天機主是如此小雞肚腸斤斤計較呢?真是可惜了這天機處的好名聲。」
「倒是伶牙俐齒。」龍冶低沉暗魅的嗓音,含雜著奇異,「吾猜想,汝一定對自己的前世還很疑惑吧。不如汝與吾做個交易如何?」
坐在雕花木椅上的沐煙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只是她的骨子里,已深深的烙著那股掏心挖肺的痛,稍一提起便會回味一番,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只不過,她沐煙璃,何時會順從別人?
「我前世如何那是我前世,她不認識我我亦不認識她,知道了又有何用?莫不是可以改變那般結局?她死那是她自己的錯,與我又有和干洗?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我沐煙璃不稀罕。」
「分的倒是清楚。」他的眼里有贊賞的意味,「汝把七國符紋交于吾。作為交換,吾替汝滅了西涼上位,替汝弟弟療傷,如此可好?」他繼續審視著沐煙璃,眼眸深處有著不為人所知的計量。
「天機主,本宮倒認為,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天吟若舞忽然開口,往常般的帶著微許笑意。「何以見得?汝把符紋交于西涼並未有交與吾的這等好處,怎無必要?」龍冶起身,凝視著天吟若舞。
「已經很明確了,我不需要你的這些所謂交換。那些人,我會親自用我的手去解決。那樣的感覺我會親自去領教。不勞您天機主麻煩,省的出去回來,這張臉女敕臉便受損了,我可擔當不起。」她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顯然是沒忘先前龍冶的評價。
「承蒙汝關心,吾的面容不老亦不變,汝要學吾便可教。」他詢問的看著沐煙璃,帶著惡劣,又道,「且天機處亦可觀看前世未來,可知天下事。汝真不要麼。」龍冶邪魅的瞟了瞟她,繼續加碼。
「不需要。」沐煙璃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她不願再呆,這男人深不可測,至少活了上百歲,她不願牽扯上任何關系。
而且,最主要的,她討厭這男人。
同假扮天吟若舞的那人一樣,太虛假。
「汝會來的,不久之後,汝會主動來尋吾。」龍冶並未生氣,望著走出去的兩個人的身影,嘴角勾了勾。
有些命中注定的事情啊……可是避免不了的。
出了大殿,沐煙璃悠閑的四逛著,天吟若舞也不打擾,輕悄悄地跟在她背後。
這個坐落在未知地方的天機處實際上是非常漂亮的,四周被一大片的桃花林所包圍,盛開的粉紅色桃花瓣,伴著清冷的風兒飄落,輕旋,輕舞,完美落地,妖妖嬈嬈,給人意外的美好之感。在這片桃花林深處,更是有一個巨大的空寂山谷,山谷內一潭寒水靜靜的臥著,水面波瀾不驚,置身在其中,有感悟,有空茫。
這等宛如仙境般的地方,給龍冶那人住,還真是暴殄天物,沐煙璃如是想,在這里,她的時間多的是,只要不見到那令她反感的男人,她不介意多呆會。
「起風了,小心些。」天吟若舞輕聲道,那是風刮過樹梢的聲音,本柔弱的桃花瓣看起來有些狂暴——它們像是被風操控著,旋轉著,帶著不易察覺的殺傷力。
越是溫柔的人,發起火來越是可怕。
沐煙璃皺了皺眉,似是在掙扎著什麼,隨後她揚起頭,對著身後的天吟若舞。
「小吟。我們該啟程了。」她又微微側身,前一秒快的幾乎讓人以為是幻覺的柔弱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更是一份決絕。
天吟若舞沒有出聲,他單手拂去了沐煙璃發間的花瓣。
這般靜謐,少有了吧。
兩人慢慢的走在花瓣鋪成的絨毯上,誰也沒有出聲,誰也沒有回頭。
漸行漸遠。
背後的陰影,落寞而又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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