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貓叔很快發覺了異常——那只大狗一路狂奔沖了過來,沖到眼前時卻突然停了下來,茫然的愣了一會兒,就開始四處又是聞又是听地尋找著,對著就在鼻子尖兒前面的貓叔和珠珠卻全然沒有發現
後面跟著的幾個護院兒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個提著燈籠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狗今兒個發什麼瘋?」
「誰知道呢」另一個矮胖的更是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
那狗依然茫然地四處尋找著,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珠珠,這是怎麼回事兒?」貓叔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狗在自己眼前嗅來嗅去。
「這不是你施的法術嗎?」。珠珠更加驚訝。
「我什麼都沒做過」貓叔探究的看著珠珠「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這個?」珠珠想到了玉成送給自己的法器,低頭看看「我也不知道」
「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是別人送給我的的」
「那他沒有告訴你這是什麼嗎?」。貓叔不解地看著珠珠。
「他說有危險的時候,這個東西可以保護我」玉成圓圓的臉又浮現在珠珠的腦海里,心里不知為何也有些空蕩蕩的。
「那你連怎麼用都不知道嗎?」。
「嗯,其實這個東西好像不怎麼管用」珠珠回想著「有一次好好兒的它突然發出一陣兒白霧嚇了我一跳還有一次,它又發出好大一聲響,震疼了我的耳朵不說,還給我招來不小的麻煩」
「這可是個好寶貝是你自己不會用」貓叔認定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干樹枝其實是個很好的仙器。
「咱們先回去再說吧」珠珠雖然知道眼前的狗和人都無法傷害到自己,但是這樣在別人家被逮到的感覺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等等」貓叔注意到那幾個護院兒一面呵斥那條倒霉的狗一邊小聲議論著什麼。
貓叔帶著珠珠湊近了些——現在有法器護身,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被發現
「真是倒霉怎麼被這該死的狗帶著跑到這兒來了」提燈籠的看看三小姐那扇半開著的門嘟囔著。
「快走吧誰知道會不會被過了病氣兒」矮胖的也趕緊催促著。
「這是哪兒」新來的一個護院還不明所以的打听著「咱們府里還有這麼破的房子?」
「你剛來,不知道」提燈籠的小聲告訴他「這里面兒住的是咱們府上的三小姐」
「三小姐?怎麼可能住在這兒呢?」新來的家丁顯然不相信「這還不如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住的房子好呢」
「你還別不信」矮胖子也湊了過來「要說這三小姐,以前可是咱們老爺的心尖子!听說啊,那長的,那叫什麼花容月貌啊」
「那老爺怎麼讓她住在這麼個破地方兒?」
「這事兒啊要從三小姐出嫁的時候兒說起王員外不知道在城里攀上了什麼富貴人家,就要三小姐嫁過去做姨娘可是這三小姐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又是哭鬧又是上吊的,死活就是不願意差點兒沒把老爺給氣瘋嘍」
「那老爺就打發她住到這兒來了?」
「不是」提燈籠的看看四下無人,聲音也放大了些「她自個兒再不願意,那也拗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到了成親那天,老爺硬是把她綁著上了花轎」
「那她能乖乖拜堂嗎?總不能綁著拜堂吧?」新來的護院兒年紀尚小,好奇地打听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戶人家納個姨娘,還拜的什麼堂啊一頂兒小轎就直接抬去洞房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三小姐就不鬧騰了嗎?」。
「都洞過房了還有什麼好鬧騰的?」矮胖護院嘿嘿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這三小姐的命也真是不好听說她那老爺還是挺不錯的可惜,過了門兒沒幾天,竟然就得了怪病城里的大夫們都沒辦法兒,偏偏三小姐性子又倔,也不知怎麼的人家就給送了回來」提燈籠的倒也有幾分同情心。
「那咱們老爺怎麼不給三小姐請大夫呢?」
「城里的大夫都沒辦法,咱們這鄉下郎中能有什麼辦法」矮胖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老爺害怕旁人被過了病氣兒,就讓人把三小姐弄到了這兒來住。听說,三小姐現在渾身都是瘡,那樣子可嚇人了」提燈籠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三小姐回來的那天是我那在內院兒當差的老婆子帶著人把她送到這兒來的誰瞧見她都害怕,最後只好找了個什麼都不懂的傻丫頭來伺候她」
「咱們還是快走吧」矮胖子看看那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掉的房子再一次催促著「要是讓老爺知道咱們來了這兒那可就麻煩了」
幾個護院兒說著話走遠了。珠珠和貓叔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是這樣」貓叔看著那幾個家丁的背影,再看看三小姐棲身的破爛不堪的房子,終于明白了。
「貓叔」珠珠卻還有很多疑惑「王員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的親生女兒?他以前不是很疼愛她的嗎?」。
「他疼愛她是因為這個女兒年輕漂亮,是他手里的一粒棋子兒」貓叔修煉前就是一個大宅門兒里的婦人豢養的寵物,對于這樣的事情沒什麼看不透的。
「這是什麼意思?」珠珠卻不了解這些。
「王員外原本一直算計著可以借著把三小姐嫁到城里去攀附那些權貴之人,可是三小姐居然不願意這就夠讓王員外惱火的了如今三小姐又身染惡疾,他的如意算盤是鐵定落空了他怎麼能不遷怒于三小姐呢又怎麼會還去過問三小姐的死活呢恐怕他沒把三小姐扔到外面去也不過是怕招人閑話罷了」
「王員外怎麼能這樣三小姐是他的女兒,又不是什麼物件兒怎麼能有用的時候就隨便擺布,沒用的時候兒就扔在一旁連她的死活都不管」
「這樣兒的事情可不是什麼稀罕事兒」貓叔嘆了一口氣。
「這個王員外太壞了不行咱們得想個法子收拾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