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快些起來」連著忙碌了幾天,珠珠正覺得困倦,先是听到一陣鐘聲,又被玉成連連催促,這才想起,該是大家正式在一起學習修仙的第一日了。
「我不去」珠珠聲音含糊地答了一句︰「我只想看著你們大家聚在一起,等會兒散了也有人來陪,我又不願修仙」
「什麼?」玉成在門外徹底愣住。原本答應這件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珠珠能跟著大伙兒一起修行。這幾日看著她為此事出了不少力,還在竊喜,沒想到這會兒卻被澆了一頭冷水。
玉成正要再勸,卻見路兒急急而來︰「大伙兒都在等您了」
玉成只得無奈地跟著他離開。
珠珠滿意地翻了個身,沒有人打擾的清晨真是格外舒心等她終于睡醒,滿足地伸著懶腰從床上下來,時間早已經過了正午。
「這麼安靜。大家都到哪里去了?」珠珠念叨著走出門去,卻見玉成正領著眾人打坐修行,靜寂無聲,仿佛空無一人。
「真是無聊還以為人多了能熱鬧些,沒想到還是這麼冷清」珠珠想了想,悄悄溜了出去。
「林子里還真冷清」珠珠信步游走,模模空空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可惜大家都要闢谷,觀中的廚房不過是個擺設到哪兒去找些東西來吃呢?」
正在想著,便傳來一陣清香,抬頭一看,樹上幾枚不知名的野果立刻引起她的注意。
「變成人原來還是有好處的」珠珠踮起腳尖,便毫不費力地夠到低垂的果子。
正要將果子塞入口中,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不要吃」
珠珠四下一望,卻連半個人影兒也無,「難道是太餓,出現幻覺了?」想著便搖搖頭,張口就咬了下去。
「完了完了」剛才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顯得格外焦急︰「都說了不要吃你怎麼還吃?」
珠珠四處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腳下露出一個孩童的頭來。不防備之間倒被嚇了一跳,連著後退了幾步︰「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活著就被人埋了起來?」
「什麼叫被人埋了起來人家在睡覺呢」那孩童說話間便從土里鑽了出來。
「你是誰?」珠珠好奇地打量著他。
「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那女圭女圭撅撅嘴︰「人家還給你換過衣服呢」
「剛才是你在說話?」珠珠打量著這個只穿了肚兜的筍女圭女圭︰「你怎麼不穿好衣裳就出來了?」
「我是小孩子」筍女圭女圭突然一拍頭︰「遭了你吃了這個果子?」
珠珠看看手里的半個果子︰「是啊挺好吃的你要吃嗎?」。說著就遞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料那筍女圭女圭卻像見了怪物似地忙朝後躲。
「很好吃的」珠珠還在熱情地推薦。
「這果子有毒」筍女圭女圭急得大叫︰「你不難受嗎?」。
「什麼?有毒?」珠珠看著手里的果子,也被嚇了一跳︰「被你這麼一說,我的肚子,好像真的有些難受……」
「你等著我去找人來幫忙」筍女圭女圭一面說著,一面已經鑽入土中。
「人都到哪兒去了?」筍女圭女圭在山上四處找了一圈兒,卻未曾看到有人,這才想起大家都在碧波觀中,又急忙趕了過去。
珠珠看著筍女圭女圭消失,模模自己癟癟的肚子︰「肚子餓了,當然會難受」又看看手里剩下的果子︰「這麼好吃的果子,怎麼會有毒?」說著便將手里的果子三口兩口吞下肚。
既然已經吃飽,便想著再到哪里去轉轉,一轉身,卻又被嚇了一跳——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穿著天青色長袍的男子,眉目清秀,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你是誰?」自打那日有人前來搶奪金丹,在玉成和銀毫反復的教育提醒之下,珠珠對陌生人也終于有了幾分警惕。
那人斜倚在一叢翠竹之上,對珠珠的話置若罔聞,只管盯著她看。
珠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雖未感到一絲敵意和威脅,但被一個陌生人這樣盯著,還是覺得有幾分不自然︰「你不說,那我可要走了」
那人還是醉眼朦朧地盯著她,卻不開口。
「珠珠你在哪兒?」四處響起呼喚聲,珠珠應了一聲,再回頭看時,那青衣男子已經無影無蹤。
「珠珠你怎麼樣?」玉成和銀毫幾乎同時沖到她的面前。,其余人都跟在後面。剛才筍女圭女圭慌慌張張地出現在觀中,只說珠珠中了毒,驚得大家也不急細問,便跑了出來。
「我很好啊」珠珠看著大伙。
「這是做什麼?沒事兒尋我們大家伙兒開心嗎?」。
「就是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好命,不用修煉就可以什麼都有」
听著眾人發出不滿的責難,珠珠有些不明所以。
銀毫冷著臉掃視眾人一眼,終于無人再敢發牢騷,但是許多人臉上仍然顯出不滿。
玉成心知這樣也不是辦法,眾人早已對珠珠羨慕妒恨交加,萬不可再引起眾人不滿,便喚過筍女圭女圭︰「你不是說珠珠中毒了嗎?」。
筍女圭女圭本想到碧波觀中喚出葵兒,不想卻在里面迷了路,又救人心切,才不管不顧地喊了起來。這會兒眼見驚動了眾人,珠珠又毫發無損,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見玉成問他,忙藏到葵兒身後︰「我,我也不知道我親眼看見她吃下了誅仙果的她怎麼會沒事呢?」
「什麼?誅仙果?」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紛紛驚疑不定地看著珠珠。
玉成和銀毫對視一眼,心里也是喜憂參半。
銀毫似乎猛地想起什麼︰「珠珠,你可還在這里遇到過其他人?」
「遇見了一個酒鬼」珠珠不假思索地答道。
「好了。既然沒事,大家都回去接著修行吧」玉成忙招呼眾人。
「誅仙果到底是什麼?還有那個神秘人又是誰?」珠珠回去的路上不斷追問,玉成和銀毫卻都是語焉不詳地糊弄了幾句,珠珠明明覺得其中有異,無奈他們都不肯細說,自己也未覺得有什麼異常,便也丟在了一旁。
只是到了半夜,又有幾人悄悄在她的門外踫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