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煦一路上瞅著青巒的背影,別說,經過一路的觀察,龍煦也瞅出一些門道來。青巒的身材還是蠻好的,高挑的個頭,挺拔的後背,窄俏的臀,修長的雙腿。額這要是換個地方,發展模特這一行業,也是很有前途的。
再說青巒,確實是對龍煦存在懼意,為什麼?請問有誰在見了拿著刀一把捅進自己身體的人後還能坦然面對,特別是在對方手里握著一把短刀的時候。對虧了他命大,心髒天生跟人有點差距,不然,現在他就不是走在這個莊園里,而是走在地府的大道上了。
直走到房門外,青巒停下腳步,目光直視著前方,語氣還算客氣的道︰「龍兒姑娘,公子正在里面等您,請進吧。」
龍煦看了眼青巒,手才稍微一抬,青巒就像見了鬼,不,是見了閻王似地迅速往後退了一點,雖然退的距離幾乎可以用毫米計算,可龍煦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她不屑的瞟了青巒一眼,從心底認為這個男人十分的不解風情。
「你很怕我嗎?」。龍煦最終沒有忍住。
青巒面色微微發白,輕輕搖了搖頭,「龍兒姑娘請。」
龍煦翻了個白眼,握著短劍大踏步的從青巒身邊走過,經過他身邊的那一秒鐘,龍煦果斷的出手,她不是想要調戲帥男,只是想要試試,青巒究竟是真的怕她,還是她的錯覺。
果然龍煦的手快,青巒的功夫也不是蓋的。好在他沒有還手的打算,只是再次迅速的往後移動了一步,躲過了龍煦的魔爪。
嘻嘻龍煦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別有深意的看了青巒一眼,決定暫時好心的放過青巒,她認定,青巒一定知道關于原主的事情,應該與原主還十分相熟。額,別誤會,是敵人與敵人之間的那種相熟哦。
推門進入房間,南宮正端坐在他專屬的那張椅子上,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若不細聞,幾乎可以忽略,龍煦瞄了眼南宮,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她敢肯定自己現在早已千瘡百孔了。
「那個,我似乎也沒有超時很久,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張臭臉?」龍煦伸手撫模上南宮擺在書桌邊的香爐,又將鼻子湊上去仔細的聞了聞。眉頭便跟著皺起來。「真矯情,一個大男人,在裝修的如此莊重的書房里,竟然點著玫瑰香,真是浪費了這價值連城的玫瑰香。」
南宮伸手撫著桌面上,倒影映在光滑的桌面上。忍下想出手掐住龍煦脖子的沖動,南宮微微眯了眯眼楮,道︰「超時一倍,竟然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是不是忘記我們的合約了?」
龍煦已經抱起來了那只香爐,放在臉旁,任由那飄出的白色煙霧籠罩在她的臉上,玫瑰可是好東西,尤其是玫瑰油,價比黃金。只是她不知道,在白色煙霧的籠罩下,讓她的臉看起來是多麼的誘人。
坐在對面的南宮,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就是隱在白霧中若隱若現的絕世容顏,如仙女臨世般飄渺,無法分辨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你在做什麼?」南宮怒道,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起著變化。
正在享受玫瑰香薰的龍煦,被南宮這麼一喊,好心情一掃而光,嘟著嘴不悅的將香爐放在桌子上,「小氣鬼,這麼有錢,佔這麼點便宜都要計較。」
南宮看到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閃著誘人的光芒。
恨恨的罵了一句,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南宮看向龍煦時,眼中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他不停的告誡自己,眼中這個女人可是一張王牌,母後的仇,她可是重要的人物。
「睡了一天了,現在,到了該履行合約的時候了。」南宮說這話時,完全公事公辦的口氣。
龍煦微微一皺眉,心想︰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小氣,簡直就是摳門。可她也明白,合約可是自己簽的,過了幾個時辰就不認賬,似乎說不過去。想了想,便點頭應允。
「好啊,需要我做什麼,直說吧。」龍煦聳聳肩,一副看你能讓我做什麼的樣子。
南宮微微一勾嘴角,露出一個莫測的笑意,那是笑意嗎?為何會讓人覺得渾身發冷呢?龍煦縮了縮脖子,手不自覺的撫模了兩下胳膊。
「跟我來。」南宮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龍煦只得灰溜溜的跟上。
經過幾道蜿蜒的小路,兩人站在了一件密室中,雖說是密室,可空間之大,實在無法與想象中的窄小空間相提並論。
龍煦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點,可眼珠子還是放大了許多。
只見兩只巨大的鐵錘,懸掛在房間中央來回蕩動著,右邊是幾十根一米多高的木樁組成的圓形木樁陣,左邊拉著一張網,不過很明顯,網是特制的,甚至能看到上面每隔幾公分處閃著寒光的暗器,後面,一只巨大的銅爐內,正燃燒著什麼發出熊熊的火焰,也是這個密室的光明來。
龍煦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烈焰,握著短劍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該死的南宮齊,就知道小白臉,沒有什麼好心眼,美其名曰︰先考驗一下你的功夫。害得她還以為要考驗她的琴棋書畫啥的,屁顛屁顛的跟著來了,結果呢?
這不是刑房吧?龍煦心顫抖不已的偷偷打量了南宮一眼,他還是一臉冷漠,看不出有什麼‘虐待狂’的傾向。
「那個,南宮啥?你帶我來這里是想考驗什麼呀?」龍煦覺得自己的心正在怦怦直跳,這小氣的男人,不會想將自己帶到這里來殺人滅口吧。完了,完了,古代殺個人可是跟殺只雞一樣簡單的,難道,自己今天就要命喪于此嗎?
南宮回過頭去,狠狠的盯了龍煦一眼,龍煦瞬間就覺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汗毛都豎了起來,「當然是考驗你的武功,看看你失憶後,對武功的影響有多大。」
龍煦拿手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繃緊的神經才剛放松一點,就听到南宮說道︰「你的武功與我可見一般,今天,我就親自試探一下你的武功,看看有多大的差距。」
什麼?龍煦迅速的轉過頭去看著南宮,要跟他比試?老天爺,饒了我吧。龍煦在心底祈求了一句,接著不顧危險的挨到南宮身邊,「我說哥們,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我只學了幾天劍術,(注︰劍舞)再就是練過幾下子貓腳功夫,跟你比?還不是直接宣布死刑嗎?
看到龍煦吃驚的模樣,南宮只以為是她失憶所致,雖然他無意間听到過莫名其妙的話,可也只當玩笑或者自己神志不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早已被調換了。
「我會慢慢試探的。」南宮懊惱著自己心中出現的不該有的情緒,憐惜?怎麼可能?他肩負著母後的血海深仇,怎麼能有別的什麼想法呢?
「我看你還是不要試探的好,以免失望過度,下巴月兌臼可就不好了。」龍煦好心的提醒,她真的不認為自己跟南宮會有可比性。
南宮挑了挑眉,眼神朝著木樁陣的地方瞟了一眼,命令道︰「上去。」
龍煦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伸手擦了擦,又看了眼那木樁陣,聲音顫抖的問道︰「上去?怎麼上去呀?有梯子嗎?」。在南宮詫異加想殺人滅口的目光下,龍煦覺得自己簡直身處冰窖中。
「你是不是不準備履行合約了?」南宮微眯著雙眼,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龍煦直覺的搖搖頭,「絕無此意,不過合約上似乎也沒有這樣的要求吧,讓一個美女爬上爬下的,多有損淑女形象?」
龍煦看著南宮,只見他听了她的話後,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可下一秒,龍煦就覺得胳膊猛的被人抓住,下一秒,身體就呈弧形飛了出去,目標正是他說的木樁陣。
完了完了龍煦來不及叫喊,看著自己的身體距離那些木樁越來越近,心也跟著越來越涼,看來這鳳凰男真的沒有好心眼,只是想換個方式讓自己死罷了。該死的,若是注定要一死,她寧願選擇喝杯安樂死,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搞不好會面目全非。
哦對不起了,原主,原諒我無法保護好你的身體。龍煦全然放棄了掙扎,雙手護在臉上,只希望能保住這張絕世的容顏。
落地了。
不過,這里的木樁都是軟的嗎?還是自己已經死了,沒有知覺了?龍煦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幾個可能性。可很快所有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你瘋了嗎?」。一聲怒吼在耳邊響起,龍煦將雙手換到兩只耳朵上,她在擔心,自己的耳朵會不會從此失聰。
手剛搭在耳朵上,甚至還沒來得伸進耳朵孔中掏一掏,龍煦就發出了一聲尖叫,比方才的怒吼聲有過之而無不及。下一秒,她的身體再次被人提起,狠心的朝一旁丟去,這次,她沒有那麼幸運,一坐在了地上。
剛要開口咒罵幾句,可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後,又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額,這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