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驚見

作者 ︰ 劍語瀟瀟

就在薛氏馬場騎手手腕微抬的時候,一直用眼楮余光觀察他的唐氏馬場的騎手忽然動了。只見他猛然一個後滾翻,從馬鞍上直接落到地上,在落地前,還不忘用馬鞭在馬臀上使勁抽了一下。

頓時,少了一百多斤重量負擔的賽馬往前疾奔,旁邊的馬匹瞬間被它甩到了身後。毫無疑問,那薛氏馬場騎手彈出的蠟丸自然也撲了個空,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蠟丸是極薄的一層,在落地的時候那層蠟已經融化,一縷幾乎看不到的青煙夾雜在馬蹄卷起的塵土中,慢慢消失。

唐氏馬場的騎手躺在地上,眾人卻都顧不上他。只看見那沒了騎手的賽馬一溜煙的跑到了終點,馬蹄甚至連賽道兩邊的邊線都沒有踩到。

宇文杰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掌握拳,拳頭上面青筋畢露。他勉強壓抑住胸中的怒氣,轉頭對唐浩說道︰「唐場主,那是怎麼回事?」

唐浩搖搖頭,一臉無奈︰「騎手摔下馬來罷了。這並不違背比賽的章程吧?」說完,唐浩的目光轉向前方坐著的一個主持賽馬會的官員。

那官員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若是按照比賽章程,只要賽馬沒有出賽道,這輪比賽就是有效的。騎手摔下馬來,這件事情也是本官第一次遇到。只是章程中卻沒有騎手的規定。本官也只能按照章程來辦事。」

宇文杰慢慢坐下。他的目光無比陰森,只是死死盯住那比賽的賽道上。按照宇文杰的安排,只要薛氏馬場的騎手把那顆蠟丸彈到馬匹身上,這輪比賽的勝利者就是他落日馬場。那蠟丸里面包裹的是一種對馬匹的皮膚有腐蝕性的氣體,馬匹一旦接觸,皮膚表面就會瞬間潰爛,劇痛無比。抓狂的賽馬自然就會沖出賽道,攪起一團混亂。

只是宇文杰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唐氏馬場竟然會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法子避過了他的算計,還獲得了勝利。

又有誰能想到,這種讓騎手月兌離賽馬來減輕馬匹的負擔,從而瞬間提高馬匹的速度,超過其它背負著百多斤重量的對手的方法呢?而這麼做,最巧妙的就是,並沒有違反比賽的章程,只要賽馬不出線比賽結果就是有效的。

宇文杰的目光轉向那一排貴賓房間所在的地方。他完全可以肯定,這種不按常理、天馬行空般的計策,一定是那個姓江的小白臉想出來的。

江雨虹靠在椅子上,長長呼出一口氣,這一放松下來,她才覺得自己疲憊無比。這麼兩天兩夜,幾乎都是不眠不休、絞盡腦汁、用盡心計。如今勝利基本在握,總算能夠讓她有時間喘息喘息。

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上一大覺養精蓄銳,迎接明天清晨的最後一場比賽。現在第二場三百丈賽程比試結果已經出來,唐氏馬場以六勝四負取得頭籌,落日馬場排在第二。有了這兩場比賽的勝利,江雨虹相信唐氏馬場的士氣和信心都被拉到了巔峰狀態。

不過有一件事情江雨虹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今天最後一個回合的比賽中,她那橫空出世的減輕賽馬負擔的一招竟然讓下一次的賽馬大會重新修改了章程。新的章程規定,在比賽過程中,騎手若是離開馬匹,那麼該匹賽馬的成績無效。

所以,江雨虹使出的這招,再也無法模仿了。

江雨虹離開賽馬場以後,直接回到客棧,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第三場比賽她決定丟給老鬼他們費腦子吧。反正听老鬼說過,第三場比賽那種斷崖、湍急河流的地形中,除了馬匹本身的實力,還要靠騎手的經驗,以及對馬匹的駕馭能力,基本沒有取巧的可能。

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東西,還是由他們專家去考慮吧。江雨虹雖然在前兩場都想出了手段來贏取勝利,但是江雨虹也清楚知道,自己那只是劍走偏鋒的法子罷了。真正到了拼實力的時候,那些取巧的東西就沒什麼用了。

一夜好睡。

江雨虹第二天早上去觀看第三場比賽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她身邊的李漱則有些沒精打采,昨天比賽結束後,李漱本來磨著老鬼,要讓他把紅玫瑰身上的顏色弄掉。結果老鬼告訴她,這顏色過個五六天才能徹底褪掉,李漱就抱著紅玫瑰的脖子掉了半晚上的眼淚。

何二趕著馬車把江雨虹和李漱送到了最後一場比賽的場地。如果說第二場比賽的地方,是全人工修建的賽場,那麼眼前江雨虹看到的第三場比賽的地方,就是半人工,半天然的一處奇妙的景致了。

這里距離那個賽場並不遠,在靠近比賽用的那座小山側面的一處斷崖。在斷崖的旁邊,是一個巨大的平台,是修來供觀看比賽用的。斷崖下面有湍急的河流,在斷崖另外一側,則是一道瀑布濺落下來。

在江雨虹看來,這瀑布雖然不高,不到三米的落差而已。但是瀑布的水勢卻是極為驚人。瀑布落下的河灘更是高低起伏,積著一個一個的小水潭。河灘上面早已經豎起了一排一排的圍欄,圍欄勁頭是一排起伏如波浪般土包。

整場比賽是從斷崖邊出發,賽馬要淌過湍急的河流,從那瀑布里沖到河灘上,再一一越過鋪設的障礙,比如那圍欄,那起伏的土包等等地段。最後第一個到達平台下面終點的馬匹獲勝。

江雨虹和李漱坐在平台一側搭起的看台上,這看台是為那些馬場場主以及富商們準備的。另外一側的看台則坐滿了官員和達官貴人。大量的平民百姓則擁在兩個高高看台的四周。這個能容納三四千人的看台此時已經坐的滿滿的了。

何二和柯瞎子在江雨虹和李漱身後坐著。這個高台極大,江雨虹四個人待在角落里,一時間到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各家馬場的場主都是坐在看台的最前面,今天這場比賽才是真正能看出各家馬場實力的。

現在,各家馬場準備參加比賽的馬匹都已經在斷崖的另外一側做著準備。唐氏馬場的白鞍駿馬此時是眾人的焦點。這次唐氏馬場連續獲得兩場勝利以後,騎手的士氣正高,一身白衣,在馬匹中間極為顯眼。

老鬼站在騎手中間,似乎正在低聲囑咐著什麼。而在另外一側,黑衣的落日馬場騎手則圍著呼延康顯。不時的,老鬼和呼延康顯兩個人會不約而同,抬起頭對視一眼。目光一撞即收。

在看台上的江雨虹,甚至都能感覺到老鬼和呼延康顯目光中的火藥味。她一邊觀看那比賽地方的地形,一邊腦子里思忖著,呼延康顯在這種地方難道還會使出什麼花招不成?

按照老鬼事先的說法,在這種地形上比賽,需要的是馬匹的穩定性和騎手對馬匹的駕馭。若是采用什麼刺激性的手段單純激發馬的腳力,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第三場比賽與其是考驗馬匹的腳力,不如說是考驗馬匹的靈性。

因為只有有靈性的馬匹,才能和騎手建立起那種默契。

江雨虹看著那瀑布,那起伏不定的河灘,想到馬匹從瀑布下穿過去的情景,只覺得若是換成自己,就算跟白雪再默契,還是不大敢從那瀑布下面穿過去。想想看,那水流沖擊到馬身上和騎手身上的力量,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沖倒跌在河里。雖然河里面有圍欄圍住,攔住跌掉的馬匹和騎手,不至于有性命之憂,可是那滋味,想必不好受。

正在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游目四顧,江雨虹的目光忽然停下來,定定看著一個正在往賽馬邊走去的騎手,那騎手白色衣服,顯然是唐氏馬場的騎手。高大的背影,走起路的感覺穩定從容。

這背影江雨虹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絕對不會認錯。熟悉到只看到背影,她的心都會忍不住跳的快起來。

只不過江雨虹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到這里來?那明明是李恪啊。

江雨虹猛地站了起來,就想往那背影所在的地方跑去。李漱拉住江雨虹,抬頭問道︰「雨虹,比賽馬上開始了,你去哪?」

被李漱這麼一打岔,江雨虹忽然清醒過來,她強按住心中的激動,重新坐下,低聲對李漱說︰「你看那個騎手,會不會是吳王?」

李漱的目光剛轉到那騎手的身上,整個人也呆住了。她們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看著那白衣騎手翻身上馬,整裝待發。此時,她們已經看到那白衣騎手的側面了。不過對江雨虹來說,她從那騎手走路上馬的姿勢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個騎手卻是是李恪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白衣騎手騎著馬走到李恪的身側,兩個人低聲交談起來。江雨虹和李漱眼楮瞪地更大了,光看那五大三粗的身形,就能認出,這個人不就是房遺愛嗎?

李恪和房遺愛不是正率領大軍在西域平叛嗎?怎麼會在這里出現?而且還成了唐氏馬場的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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