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媽著急的推門而入，說，段少出事的時候，她正在打開淑兒發給她的視頻。
「啊？」她回應的時候，手指還在動作。
她就听到了司若煙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
她來不及招待呂媽。
轉頭看畫面。
誰在掩面痛哭，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段少，段少他其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他對我很好。他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場作戲。沒關系的，他是我的，我就知足了。我相信他。無亂如何，我都相信他。我是他女朋友，如果我不相信他，誰還相信他呢？」
里面還夾雜著念君的聲音，類似，「若煙啊，你別哭，慢慢說。哪家男人不偷腥呢。都是花心的。段少，也難怪。哎，他也太委屈你了。你還是早離開他吧。要不，忍著？」
呂媽在視頻結束後許久，才走上前，說，「你看到了？我剛看到了早間新聞。哎，這女孩真是演戲的。說話連良心都喂狗了。她怎麼不說段少當初是怎麼出人砸錢捧紅她的呢。」
「呂媽，有這麼一回事？」
她還是第一次听說，愣了很久，「怎麼會這樣？」
「你啊，也別被那個司小姐給騙了。听說，她有一個干爹，是混的。要不是他威脅懷竹先生什麼，段少肯定都不會看她一眼的。真是個壞心腸的女人。還長著那麼一張臉蛋，真是魔鬼呢。」
呂媽邊說邊嘆著氣，「臉蛋長再好也沒用，心腸真是壞的和黑心巫婆一樣了。」
「呂媽，我不懂。」她還是無法相信。
又失神許久，才扶婦人坐下，「就算這都是真的，那段家到底能有什麼把柄落他們手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應該是段先生和段少媽**事。段少出生時，他們還未結婚。這影響不好。很少人知道——他們做生意的，就怕信譽名聲不好。還是那個什麼司小姐不是人做的事啊，這都是陳年往事了，段夫人也去了，可還是鬧的人不得安生。」
「呂媽，這些都是真的？我怎麼也看不出司若煙會這樣。」
她搖頭，「我還是無法相信。真的沒辦法相信。」
「小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呦。你可得離她遠點。段少，才是自己人。咱們和那女人哪有什麼關系。段少，是個好孩子，心地好著呢。」
「呂媽，我真不敢想，若煙，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怎麼會呢？」
「呂媽，沒有騙你。呂媽圖什麼？你太單純了。要不，你去問問華少或者段少本人？他們應該是不想你被這些東西嚇到了，惡心了，才沒說的。他們兄弟可是很保護你的。你不在的那幾日，安夫人整天來說是非，他們一直在維護你。還偷偷去看你。我都看在眼里。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對你說。眼看家里又要發生大事了。最可憐的就是孩子了。有錢人家的小孩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光鮮的。都是可憐的孩子。」
「呂媽，這是真的？」
「是啊。」意味深長的嘆氣。
她送婦人出門，自己跌坐在座位里。
清醒一點的時候，又把視頻重新看了一遍。
打開抽屜里的手機，開機。
有一條信息。
「姐姐，我很好呢。別擔心我。等你回家哦。晨依很愛你哦。不要回了。你知道我很少開機的。勿念。抱抱。」
是新號碼。
她儲存好。
找到段向晚的號碼。
號碼前的名字是，死。
猶豫了一下，打過去。
一個女人柔聲說，「不好意思，有事請留話，段少在會客。」
「你知道我是誰？」
「小野貓？」那端的女聲略顯尷尬。
「去死啦。這個段向晚，想死了嗎？你馬上替我轉告他，馬上給我接電話要不，我馬上去滅了他」
「請問，你是哪位？」她謹慎起來，「你和段少私底下有預約？」
「電話給我，不是說，不要亂接我電話嗎」
一個聲音同時說，「嗨，美女，怎麼打電話給我了呢？我今天運氣不錯，應該去買彩票了嗎？」。
「別廢話啦，你好嗎？」。
「啊？怎麼突然這麼嚴肅？不像你哦。我哥欺負你了？如果真是這樣，我的身份有點尷尬呢。幫誰都不是，不幫誰也不是。」
「除了你，誰還會欺負我呢—你呢？誰欺負你了嗎？」。
她無法組織最精確的詞匯，或者她不想要證實什麼。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我怎麼會出事？還有，每次都是你欺負我吧？」
與此同時，她又听到剛才的那個女聲。
聲音卻接近冰點，「段少，你若很忙，那我就不奉陪了。我也是很忙的。滿滿的通告要趕。說到這，還得多謝段少這些年的一手栽培和提拔呢。」
「閉嘴，馬上滾出我視線。」
「好，謹听君言。」那個女人尖銳的笑著，「那就不打擾了。」
「滾。」
段向晚應該把手機放到了很遠。
只是她還是听到了。
他的語氣里也是駭人的冷冰。
她握著話筒，他沒掛斷，自然還會說話。
幾十秒後，他依然笑聲清爽，「要不要去植物園？記得你上次一直念叨著想去。」
「你確定你沒事？」
「沒事，就剛剛已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來找我談判。你的電話正好救了我。那張臉真是慘不忍睹。惡心的要死。」
「你不上班？」
「上班是業余，游樂才是我工作。你在家吧，我去接你，半小時之內到。」
「向晚，今天不行，那個討厭的後媽來了，在陪你姑媽。我決不廚房門，一面看到那張想要撕碎的臉。還是你正好想見那女的了？」
「你就不能為了見我勉強看她一小眼嗎？」。
她想起司若煙對他的所作所為，心就軟了。
「那等那個誰走了，我給你鎮電話，行不行？」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她馬上走人？」
「有你的美男計嗎？少惡心了，那個可是大媽，你就收斂點成不成？」
她嘆氣，「真受不了你。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正經些。」
「為了見你一面，讓我做什麼都值了。當然，前提是，不被我哥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