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邀請她去參加她的品牌發布會。
是經段少的手策劃。
安然心不僅是安氏唯一的掌權人,還自己自創了服飾品牌。
在商界可是一無人可比的奇女子。
秀台上的主角是目前廣告片約不斷的應憐兮。
更有白忻希壓軸獻唱。
段向晚在她面前念了無數遍,很有邀功的嫌疑。
他說,「眉兒,你知不知道,讓她們兩個同台費了多少周折哦。兩人分屬的不同的經紀公司。這種機會可是再也不會有的了。這也是,我動用了我們家和安氏的所有關系才搞定的。」
「以你的實力,不會有這麼困難吧?只是,忻姐的比賽,她能分心嗎?」。
她不懷疑段向晚辦事的能力。何況他背後是三大家族。
「放心,這是拉人氣的好機會。我和應憐兮周密的分析過了。冠軍早非忻姐莫屬了。管她們誰的老爸是不是李剛,又內沒內定,人氣就是一切。觀眾的眼楮可不是留著吃飯的。早有人質疑節目組為什麼縮減她的出境次數——她顯然是所有選手里最有實力的。」
「可是,我還是會擔心這場秀會不會給她平添什麼麻煩。如果我是觀眾,也可能會想,會不會是你,或安氏或者應憐兮都在暗中推忻姐一路向前。她可是說過,她要靠自己拿冠軍的」
「可是,忻希一听說是為憐兮捧場,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至于,你說的,那我們讓她武裝上場吧——就當她是神秘嘉賓,估計更吸引大家眼球。」
「算你狠」她翹起大拇指,「這個辦法相當不錯哦。」
她自己跑去對安然心說,「姐姐,拜托,你和段少就把我安排到後台打雜吧。我坐在你身邊也不好的,記者這麼多,我不喜歡閃光燈的,拜托了。」
「那怎麼行呢?你是我的貴賓。我怎麼對阿姨和擎宇交代呢?」
「姐姐,拜托了,讓我去端茶送水也沒關系的。這事,阿姨和擎宇又怎麼會知道呢?就算知道,也只是我自己的事啊。姐姐,你就幫我,好不好?」
段少再次問,「你真不要我介紹你和憐兮認識?」
「不必啦,看緣分啦。」
她給他看自己手腕上的綠色絲帶,「她會知道我是她的擁護者之一,能讓她溫暖一下,就好了。」
「那我問你哦,我和忻姐,你更喜歡誰?」
「還用問嗎?當然是忻姐。」
她毫不猶豫,「現在可是她最需要支撐的時候。她看起來酷酷的,很強大,但到底還是個女孩子。每次看見其他選手離開,她都哭成那個樣子。」
「我也哭過啊,也挺需要這樣的支持鼓勵的」
「第一,你是男人;第二,你的心髒很強大,我見識過了;第三,你不需要像她那樣艱辛的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我這才發現,你挺能替別人著想的。真想不到,平時看你,沒這麼心思細膩吧?」
「不是。」她搖頭,「現在我的名字是芯片。」
「那心思細膩,和芯片有什麼關系呢?」
「當然有關系啦,對在乎的人當然要為她著想嘍。」
「那也沒見你對其他人細心啊?是我和我哥都不夠被你關心的資格?」
他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點沒良心。
「你們是男孩子,男孩子天生就應該守護女孩子的。記住了,不是生來就為了傷女孩的心的。」
「領教了。那去接她吧,應該快到了。但願,那些八卦記者沒嗅到氣味。」
特別通道的門口卻已被圍堵得水泄不通了。
記者和保全在相互對峙。
被包圍的卻明顯不是白忻希。
因為一身黑色打扮,剪著干淨利落短發的白忻希竟低調的像是工作人員。
她正在協助保全從人群中解救一對中年夫婦。
「你還是盡快躲遠些,我過去看看情況。要不,待會被堵的估計就是你了。」
她拿著自己的暫時工作證,快速的奔過去。默默接過被白忻希攙扶的女人。
女人眼里含淚,但表情隱忍,還不忘禮貌地說,「謝謝,可是,我先生••••••」
「別急。」
白忻希開口,「阿姨,你進去等一會。」
「忻姐,還是你扶阿姨進去。」
她看面前擁擠的人群,「嗯,忻姐,這里交給我。向晚正在里面等。我留在這,比較方便。你和阿姨放心進去。」
她雖好奇這對夫婦的身份,但還分得出輕重緩急。
「那,交給你了。謝謝,待會見。」
白忻希稍顯無奈的皺了下眉。然後,很是親切溫暖的笑著,是鄰家姐姐的那種。
她壓低自己的帽檐,當看到白忻希的身影已消失在轉角,才放心實施計策。
說,「各位各位,神秘嘉賓已經臨時改變了線路,在前門下,快點去堵說不定又是大頭條」
她晃晃手上的數碼相機,「我先行一步了」
騷動瞬間停止,好像放的正好的電影突然斷了電之後的空洞。
是種荒蕪感。
保全有點意外的看身後的她,記不起她是如何突破重圍到自己身後方的了。
而那些扛著器械的記者們也愣了許久,然後,再一秒鐘,就鳥散狀,驚現恐後的消失無影蹤了。
其中一個保全走過來說,「小姐,這里禁止拍攝。」
「我知道。」
她只是徑直走過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略顯蒼老的男人,才亮出工作證給保全看。
他們馬上自動讓出了路。
而那個步履蹣跚的男人,開口,是哽咽的,「謝謝。」
「叔叔,進去再說。」
抬頭就看見白忻希正走過來,對她點了下頭。
另一邊扶著男人,說,「阿姨在里面等您。」
當這對夫婦終于在休息室得以團聚,相互依偎著安靜坐一起的時候,她才摘下頭頂的帽子,攏了攏頭發,問,「忻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們認識?」
「他們是司若煙的爸爸媽媽。」
「可是,視頻里,真是假的?」
「他們確實才是司若煙的爸媽。」段向晚嘆氣。
「我在門口遇見他們,他們正在和保全交涉。說,一定要進來,想要澄清一些事實。保全當然不會答應。真是難為他們了,找到這里。他們都是讀書人,好像已經無法再勸阻得了司若煙了。他們斷了關系。他們來替女兒道歉,自認教女無方,願意面對全國媒體和大眾。」
她看著不遠處的那對父母,就輕易眼淚模糊了。
抓住一直沉思狀的段向晚的手,「向晚,不能讓他們面對鏡頭,他們已經很苦的了。我知道你也受委屈了。可是,我們就事論事,就人論人,好不好?我們就只針對司若煙,好不好?我們別為難叔叔阿姨,他們也是受害者。我說過的,如果面對的是司若煙,我甚至連可以和你一起想想辦法對付她。可是,他們不行。他們有這樣的女兒,不是他們的錯。」
「我知道。還有,不要再說想什麼辦法,別說我哥不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這些事,我自會處理,放心。現在,我馬上安排人送叔叔阿姨回去。我和司若煙是個人恩怨。」
他拍她的肩,「剛才只是在想,司若煙于心何忍呢?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處理。」
「向晚,還是我送他們回去吧。你的,和姐姐的司機,我都是認識的,挺熟。你就留在這陪忻姐。」
她再看向眼前的自己欣賞的女子,「姐姐,你保重哦。我們再見。我可是永遠的芯片哦。」
「這種事,還是不能讓你去做,回來。」
段向晚拉住她。
「可是,你做不了我的主。」
「那等一下。」白忻希的聲音,「擁抱一下,好不好?」
「你太好了,忻姐,我好幸福哦。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要好好的。我先去了。」
她又沖段向晚眨眼楮,「走啦。」
「當一個追星族的感受如何?」過岸在電話里問她。
「嗯,超幸福哦,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呢,我居然能見到真的明星呢而且哦,忻姐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哦。我一直怕自己在她面前出糗。她真的太好了呢我比以前更喜歡她了呢。這次,我一定不會看走眼的」
「嗯,你過得開心就好。我也就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喂,在說什麼呀?什麼甘不甘心的?在想什麼呀。」
「在看書,走了下神。」他就只好這樣。